第5章 襄平城
四人整頓好，決定連夜趕路。
汽笛聲方才是響了一聲，夜行的火車最為寂靜，掛於空中的滿月確實透亮，窗外的水霧些許有些朦朧。那三人睡了去，獨馮林源望着外面模糊閃過的風景沉思，手中捏着那本舊書，旁邊便是那裝着虎花印的錦盒。
火車論啥也是比走得快。天角泛起了紅光，幾人醒來已經不認得外面的是那的地界了。劉順起的最早他們三個醒來時沒看見他，應該是去車上那溜達去了，興許還能從哪旁聽點什麼。劉順這小子膽小啥也不會，就是一張能說會道的嘴長在一面和善可親的臉上，到哪都能和得來。
三人簡單吃了好隨身帶的乾糧充充饑，到了地方在說整點好的，歇歇閑。
“出了點問題。”也不知道過來多久，劉順從隔壁車廂回來。坐下喝了口水，瞟了瞟四周認定沒什麼人後低聲說道：“這車不進襄平城內，進了遼河區域，在襄平城外的一個小縣城裏停車。襄平查的正嚴進出都要證件，巡邏的受的死死的，零點后就關城門了。”
劉順停了停，又說道：“下車后可能也會有人過問證件。也不知道遼河就這麼大他們小日本有啥好查的。”
“這說的咱怎麼辦？”杜玉豐還是有些擔心。
“見機形勢，隨機應變。”馮林源喝了口酒清了清神說道，眾人聽到都點點頭。
正日頭的太陽曬了有兩天，車就進遼河界了。半夜，滿月缺了二口弦，四人就到了襄平城外。雖然各個商鋪都開着門，燈火通明卻不見有什麼人。出了車站，四人好不容易才找了幾個拉車的，拉到了正城的城門口。離老遠就能看到襄平城上那幾個大字，門前便是巡邏的小日本。
四人找了個離城門較近的客棧歇歇腳，整了幾碗熱乎的湯暖暖神。新到一地，劉順自是好奇，便藉著探探風聲的功夫去走一圈，見識見識。餘下三人把一些利器收拾起來，以防真有什麼差錯。
剛收拾完就聽到門外一陣聲響，接着就見了一名壯漢直直的走入客棧，壯漢手持大刀直言就是要交出錢財，壯漢身旁還有一名小個子，身上背着個布袋。掌柜的見了早就跑的沒影了，零星幾個喝茶歇腳的人也都慌不擇路。三人知來者不善，但也不想剛來就惹事，於是就順了他們的意，給了些銀兩，可誰知他們見好不知道就收，嫌他們的錢不夠還要把客棧前櫃裏的錢也據為己有。
“看來你們不懂什麼叫見好就收，那我就教教你們。”杜玉豐為人仗義最看不得這種欺人霸世的人了。佘二人沒啥反應，就見杜玉豐抄起根筷子抖手甩了過去。那壯漢看的出來是練過架子的揮刀橫檔，筷子尖頭正對上刀尖。“哐當……”一聲，那壯漢連退了幾步險些沒栽到地上，立穩在看時刀尖上已經明顯有個缺口。
正在這壯漢心虛打不過這三人時，劉順得意洋洋地走進來正撞了個滿懷。那壯漢看到了機會，一把抓住劉順把殘刀架到他脖子上。杜玉豐有時的確老實，但關鍵時候心也賊，知道硬鋼劉順可能得就在這就耍了個心眼。一隻手握着一錠銀子，另一隻手下握兩個銅錢擺出一副認輸的表情，雙手上舉。一錠銀子閃着光奪人眼目，卻不見另一隻手指彈兩枚銅錢。一枚正中那壯漢手背，手一松刀落到了地上。另一枚正中那小個子手中的布袋，布帶子掉在地上方才剛收眾人的錢財全灑了出來。因動靜太大了引來圍觀的人們想上前去撿又不敢只得乾瞪眼看着。劉順趁此機會趕緊到了裏屋安全的地方脫離了困境。
那二位也知道這三人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就放下了剩餘的銀兩，拎着”缺口大刀”走了。
“呼……”劉順屬實被嚇得不輕，邊喘邊擺手：“撤吧，這城門咱都進不去，還幹什麼活啊。”
“看你們不想是本地人，外來辦事的？”掌柜的從後院走出來。他是目睹了全過程，知道這幾個是好人。看事情解決了趕緊出來好道謝。
“嗯，我們幾個是外來的，想進城裏辦點事，這不也進不去嘛。”杜玉豐也擅長套近乎。
“到有個法子，幾位要不要賭一把。”掌柜的把幾人邀請到後院。
“什麼辦法？”馮林源着急。
“他們那些守門的啊每三個小時輪一次班，這次是十點會有交接的。”掌柜的把聲音放到最低。
“那也不好辦啊，交接的時候小日本更多，硬闖都過不去啊。”杜玉豐難得動動腦袋瓜。
“換做之前確實不行，不過最近每天晚上十點會有一批人進城送貨，他們給狗日的辦事的不用證件，走旁門。你們可以混着他們進去。”
“這就好辦了。”何天成說道：“這人一多啊就會亂，咱們就能趁亂而入。”
事情商量差不多了，看時間還早掌柜決定還幾人個人情，請他們吃了頓飯。飯飽酒足夠后坐等到快十點時，門口果真一片混亂。十幾個小日本從城內出來交接。城外，一群收到奴役的農民工扛着幾個大木箱本笨重的向城門口走來。
四人不知什麼時候已跟到了隊伍後面。
負責交接的組長知道他們手中這些貨的重要性，就先開了旁門讓他們進去。一岔子事解決以後再解決一岔子。隊伍進去一半時，杜玉豐抖手甩出一個石子，打中了一個箱子的舉杠，舉杠一斷，箱子斜了半截。農工大驚，四人順勢上前扶住箱子，在夜色的掩護下混進了城了城。
進了城，工人們撂下箱子，開始查貨。一個一個蓋子掀開，裏面全是玉製品。
“老馮頭，小日本已經在找虎……”何天成“虎”字未出聲就被馮林源一手掌捂了回去。
“啊……看似是吧。”馮林源鬆開了手。
“看來今晚就得去探探情了。”何天成給指了小日本，沖馮林源使了個眼色後者點了點頭。
四人合計了一下“因為杠斷了，杜玉豐跟馮林源接着去幫他們壓杠。何天成身子輕尾隨在後。劉順的事挺容易，在四周貓好點完了到在城門口接應他們三個。”
三人。何天成正傢伙三把嵋棱刃。杜玉豐鏢缺只帶了一隻，預防萬一多備十幾個石子。馮林源省事帶了個滿酒的葫蘆就出發了。
晚上有些風寒，周圍時亮時暗的。一群人也不知走多久，到了一處房子前停下了腳步。杜玉豐和馮林源待東西落定后就退到了後面，暗處定眼一瞧果同所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