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章 黑色蛇牙
面對突如其來的問題，凱拉猶豫了一下，然後慢慢說道：“我的僱主是邦聯的人。”
“所以你還是為邦聯做事的？”
凱拉聳聳肩，“如果你執意這麼認為，也沒有問題。”
“邦聯找銀鳥幹嘛？”
“不知道，”她立馬答道，“我說過，我只負責打聽消息。”
“調查局參與了？”
“沒有。”凱拉搖搖頭，“我的僱主不放心調查局，所以才讓我來的。”
方明沉默了一會。
“你的僱主……是艾爾莎議員吧？”
凱拉咧開嘴笑了笑，彷彿已經預料到了他的回答，“方老闆還是挺聰明的。”
“你都說到這份上了，我要是還猜不出來，那就是我的問題了……”
方明靠着牆壁，繼續問道，“你知道你昨晚打的人是誰嗎？”
“不是當地的老鼠頭子嗎？”
“沒那麼簡單……”方明苦笑道，“黑色蛇牙聽說過吧？南境五大幫派之一。”
凱拉很聰明，稍微一點就明白了。
“哦——黑色蛇牙的小頭目是吧？抱歉方老闆，我當時沒想這麼多。”
方明嘆了口氣，沉默了好一會，然後抬起頭一本正經地說道。
“凱拉小姐，我們做個交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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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拉姆哈小鎮一百多公里遠的加的夫鎮，也是一個農業重鎮，不過規模要比拉姆哈大很多，人口有兩萬多，農田達到了拉姆哈的四倍之餘。
白蛇酒館內，萊德左手打着石膏繃帶，戰戰兢兢地站在大廳中間，在大廳兩邊站着十來個五大三粗的打手，他們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吧枱邊上坐着的一個男人身上。
那是一個獸人族的男人，身材十分壯碩，將西服撐得鼓鼓囊囊，威士忌酒杯在他手裏就像瓶蓋一樣，頭上有一對貓一樣的耳朵；他身上的毛髮十分旺盛，特別是臉上留了一圈淺棕色的柔軟鬍鬚，看起來像獅子一樣；臉上還有一道貫穿左眼的刀疤，張嘴便能看到尖銳的獠牙，一條尾巴沿着椅子邊緣垂下來，頂部還有一團棕色的毛球。
他喝了一口酒，不急不慢地說道：“你是說，有一個調查局的精靈來到了拉姆哈？”
“是，是的，利昂老大。”萊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低着頭答道，“暗金色頭髮，綠眼睛，身上帶的有調查局的東西。”
“嗯，”被稱作利昂的獸人微微點頭，“那麼你怎麼被弄成這樣的？”
“呃……那，那個娘們身手有點厲害，我昨晚只是偶然間遇到，沒帶幾個兄弟，這不，我馬上就過來向您報告了！”
“不是給你手槍防身了嗎？”
聽到對方提到這個，萊德不禁一陣膽戰心驚，硬着頭皮答道：“槍，槍被那娘們搶走了……”
“咚！”
對方將酒杯拍在桌上，嚇得萊德身子一縮，連忙跪地求饒。
“是，是我的錯，我有罪！我該死！”
“萊德，”利昂拿出手帕，擦了擦濺在手上的酒水，似笑非笑地說道，“你知不知道現在手槍有多難搞？而且一旦被治安官發現，你指望我給你去擦屁股嗎？”
“不，不敢！”
吧枱后的服務員又給酒杯倒上酒水，遞到了利昂手邊。
“不過嘛……你知道及時來報告，這點做的很好。”
萊德一聽，知道事情有轉機，便抬起頭一臉媚笑地答道：“這是我應該做的！”
“有人想要這個精靈。
”
利昂端起杯抿了一口酒，繼續說道，“把她帶到我面前，再把槍找回來，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好，好的！老大！”萊德頓了一下，又小心翼翼地說道，“只是那個精靈娘們確實很棘手，而且我那邊也沒什麼武器……”
利昂朝着一旁的手下使了個眼色，幾個人立馬抬上來一個裝酒的木箱，當木箱蓋子被撬開時，萊德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箱子裏躺着三把嶄新的湯姆遜M1928衝鋒槍。
“這些足夠了吧？”
“夠，夠了！”萊德興奮地答道。
“查爾斯。”利昂微微側頭喊了一句。
“先生，有何吩咐。”
一個身穿西裝，身材高大的平頭中年男人走了出來。
“如果萊德有什麼困難，就幫幫他。”
“明白。”
“老大，您讓查爾斯先生幫我忙嗎？”萊德露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
利昂咧開嘴微微一笑，“明天上午，我要見到那個精靈。”
“沒問題！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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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同時，拉姆哈機場停機庫內，卡特琳娜停放在機庫正中，右邊的發動機和機翼上的部分蒙皮被拆掉了，露出了裏面的金屬翼梁。
“你想加入到我這邊？”凱拉好奇地問道。
“嗯。”
方明點點頭，說道：“如你所見，得罪了萊德，我已經沒辦法在拉姆哈呆了，不如一走了之。”
“可是……”
沒等凱拉說完，方明就插嘴打斷了她的話。
“我說過這是一個交易，我可以幫你們尋找銀鳥，與之相對的，你們也要給我們提供資金和保護。”
凱拉愣了一下，“你知道銀鳥在哪兒？”
“算是知道吧，”方明無奈的笑了笑，“我曾經打聽到了銀鳥的去向。”
“在哪兒？”
方明沒有回答，只是沉默地盯着凱拉，似乎在等她的決定。
“你能保證你說的是真的嗎？”
方明舉起右手，掌心朝外，嚴肅地說道：“向三神起誓。”
這是一句在絕境的常用語，效果類似於“如有違反天打雷劈”。
凱拉考慮了一陣，點點頭答道。
“成交。”
說罷，便將手伸了過去，方明也伸出手與她握了一下。
“合作愉快。”
反正方明和萊德雙方已經撕破了臉，也不用急着還錢了，方明手裏瞬間就闊綽了起來。
只要錢到位，卡特琳娜的維修進度就蹭蹭加速，在安娜姐的督促下，維修隊只用了半天時間就修好了發動機，油箱也已經補完漏了，只剩下更換蒙皮，整備彈藥和日常維護，卡特琳娜就能再次翱翔於天空。
方明閑着也是閑着，索性帶着公司全員去市場採購日常用品，當然也順帶捎上了凱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