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誤會爭吵,論辯前去。
隨着金雞的第一聲鳴叫,曜日之光也重新灑在了大地之上,伴隨着雞鳴的還有孟春添隔壁三號天字間裏傳出來的慘叫,“我怎麼會在這裏,如玉姑娘呢?我的如玉姑娘呢!”正是也先從醉眠之中醒來,伴隨着頭痛的到來,他依稀還記得昨晚在那紅袖樓之中邂逅了一位絕美的女子,與其把酒當歌逍遙快活的回想如今還令其忍不住傻笑痴戀。
“我不應該在紅袖樓與如玉姑娘體驗那人間煙火魚水之歡嗎,為什麼我會在這裏,還和俺答這個混蛋睡一張床上!”也先撕心裂肺地吼道。
“不應該是我應該質問一下你,我為什麼會在這裏,我的思花呢!”俺答也被也先吵醒,朝着這個跟發瘋了似的笨蛋吼道。
“都給我閉嘴!!!”突然隔壁二號天字間傳來閆瑾的吼聲伴隨着激烈的打鬥聲,“玉不琢,我和你沒完!今天咱倆必須沒一個!”
聽着傳來的吼聲,也先和俺答終於恢復了一些正常,然後毫不猶豫地穿上衣裳到隔壁觀禮湊個熱鬧,昨日的衣裳上殘留的香氣至少證明了他們昨晚確實去過紅袖樓並不是夢中黃粱,這便是不幸之大幸。
推開房門就見到玉不琢開着金身大罩子蹲在角落處一動不動,沒有了自求的閆瑾手中凝聚着灰墨色真氣一拳一拳地打向玉不琢的王八殼子顯得格外瘋狂,“勞資的名聲啊,你把我拉走紅袖樓就算了,你丫還和我睡一張床。”
閆瑾突然停下了攻擊看向門外正在看戲的兩人,兩人似乎也覺出事情的不妙準備開溜,卻被閆瑾一個瞬閃斷了後路。
“我們什麼都沒聽到!前輩!”
“心虛什麼啊,寧可錯殺不可放過,能不能請你們上路啊,兩位小輩。”閆瑾格外兇殘地笑道。
兩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玉不琢伸手拉進罩子之中,閆瑾只好繼續瘋狂地攻擊罩子,“有本事出來啊,咱四個今天只能活一個!”
“刀兵見銹痕,眾生無怒火。心似鏡止水,氣如拂春風。止戰!”不知何時呂不韋就出現在了屋裏,幾條詩句從文膽中鑽出將閆瑾圍住,剛剛手中還冒着墨色真氣如今已經消散不見怎麼凝聚都沒有效果,閆瑾轉頭看向呂不韋,“呂不韋你來幹什麼!”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
閆瑾見已經使不上氣力就作罷不再打下去,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只是面色依舊氣勢洶洶。
“是你讓玉不琢把我們幾個帶回來的吧,這個我就不追責了,但是,為什麼他會和我睡一間屋子!”
“因為我想一個人一間屋子啊。”
“等等,掌柜的,你說什麼?”
“一個人一間屋子更安靜。”
“讓我緩緩,那麼,小春天睡哪裏了?”
眾人面面相覷只有呂不韋依舊在那裏笑盈盈,然後所有人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第一時間沖向四號天字間,“小春天撐住,我們這就來救你,撐住啊!”
二話不說幾人直接破門而入還邊吼道“方姑娘手下留情!”
只見屋子裏的這一幕要多熟悉有多熟悉,孟春添蹲在房間角落開了一個灰色液體化作的罩子,方中淮就站在罩子外面用力捶打時不時還罵幾句。
孟春添看到眾人心中似乎燃起一絲希望之火,幾人見到至少還沒有缺胳膊少腿的少年好歹鬆了一口長氣,然後就站在門口看戲。
“中淮啊,那裏不是有把劍嗎?”閆瑾指了指如今還躺在地板上的方圓。
“方圓似乎被孟賊下了禁制,
紋絲不動!”方中淮轉頭說道,手上的動作依舊沒有停下來。
“這簡單,”呂不韋緩緩走進屋內,“心有玲瓏鎖,難解舊系鈴。”詩句融入方圓劍身從中逼出了一些黑色真氣就化作光點消散了。
方圓似乎也察覺到能動了之後毫不猶豫地沖向罩子,和方中淮一起敲打。
“這就是小春天悟出的金身引流期嗎?”
“感覺有點像入魔了,等會我去問問吧,他又沒有立戒,怎麼會入魔?”
“不過有一說一,你佛家創出這麼個功法還真是缺德,冒昧問一下那位佛陀怎麼死的?”
“因為那時候世人並不認同佛家思想嘛,為了感化眾人並且不會挨揍,不得不說這是佛家幹得少數的值得我佩服的事。”
“感化眾人就光挨揍就行嗎?”
“這不後來前輩佛陀也發現這不是個法子,就創出些有威力功法,感化不行咱就超度啊。”
“......”
“......”
“看着小春天也要堅持不下去了,你看那罩子明顯薄了許多。”玉不琢指着那若隱若現即將消失的罩子說道。
“受死吧,孟賊!”眼見罩子馬上破了,方中淮拿着方圓使出劍技“天圓地方!”
本就快到極限的罩子頓時破碎,孟春添見勢不妙趕緊掏出自求來,大喊道“非攻!”自求化作一面大盾擋在身前繼續承受着方中淮的攻擊。
“非攻?小春天明明沒得到過認可啊?”
“是我給他賦予的。”墨笛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身後,“可能我也覺得孟春添這個樣子也有一些我的過錯,就作為賠償給他賦予非攻之權了。”
“你幹什麼了?”
“沒幹什麼...就是讓他摟着這個女孩順便怕他着涼給他蓋上了被褥罷了...”
“......”
“......”
“我似乎就理解孟春添為什麼受這個罪了,先問一句,他倆知道真相嗎?”
“似乎看這樣子是不知道吧......”
“師父救我!”孟春添察覺到要撐不住了,背後懸着盾牌抵擋攻擊的同時朝閆瑾跑去,然後收起自求躲在閆瑾身後。
“別跑!方圓!”方中淮也不管有沒有別人了,把長劍扔了出去,結果被閆瑾一手抓住劍柄丟給墨笛,墨笛如法炮製地下了禁制扔在一邊。
“中淮你先消消火。”
“閆叔叔,讓我殺了他,我的清白就這麼毀了。”
“你先冷靜一下,你先自己檢查一下,我認為小春天還沒有大膽到那種程度,若是真的話我替你手刃他,怎麼樣?但若是無礙,就請放過他可好,就當給閆叔叔一分薄面。”
“行,你們先出去!”說著方中淮就把眾人轟了出去。
“師父,不帶這樣啊!”
“誰讓你闖人家女子閨房的,而且不止一次了,要懲戒一番才是,話說你沒動手動腳的吧。”
“不清楚.....”
“不是吧小春天,我今天要喪徒於此了?”
“就是不清楚,只記得昨晚昏過去了,醒來就發現與方姑娘躺在同一張床上還大被同眠...”
眾人看了一眼墨笛,墨笛似是心虛一般回到自求之中繼續重建墨景的偉大工程去了。
“話說,為什麼你回到四號天字間去?”
“掌柜跟我說的。”
眾人又看了一眼呂不韋,呂不韋卻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
“掌柜他這也是為了你終身大事着想嘛,別再怪他了。”
“掌柜這是着急把我送上路是吧,差一點,就差一點就要死了啊!”
“先別下定論,你要是真對人家姑娘做了什麼,那你就是真死了。”
“師父!”
“你要相信自己嘛。”
“閆叔叔,”方中淮一臉糾結地打開了房門,瞪了一眼孟春添繼續說道“我無礙。”
“太好了,哈哈哈!”孟春添大笑道,似乎覺得周圍氣氛不適合又戛然而止,“方姑娘對不起,我不是有意闖進去的。”
“呵呵。”方中淮冷笑道,瞥了一眼后便不再看他像是賭氣一般,“那你可是真大意啊,孟賊。”
“我......”孟春添剛要解釋,就被玉不琢打斷。
“既然事情解決了,那就收拾收拾走吧,等下就快是三教論辯開始了,會很熱鬧,走吧!”
眾人沒有異議隨之一同前去了,只是似乎忘了某個還躺在角落裏的長劍,它的主人也因為情緒不太穩定將它給遺忘了呢。可憐半截劍生,辛勞寒苦,卻只能如今扔於旮旯之處無人問津溫暖,要後悔還是怪自己,竟愚笨到直接從出口衝出,想來一定是歷代劍靈中最快的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