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沒有船咋辦?
村民們樂不得的,走這一路忒累了。
把東西從肩上卸下來頓時覺得輕快了不少。
再看,有的打橫躺着,有的四仰八叉躺着。
岑阿寶有樣學樣的也躺在地上,看着藍藍的天空:也不知這安然的日子能維持幾日,算了算了,想那麼多做什麼?樂呵一日算一日吧。
眼下趁着風小,亮着天趕忙把下黑要住的帳篷搭上。
十多個漢子們齊齊動手,先擱地上尋找合適的土地。
太過鬆軟的地兒不成,木釘扎進去不牢固。
太過堅硬的地兒也不成,木釘扎不進去。
岑阿寶側着半拉身子,用小手支着腦袋瞅熱鬧,忽的想到啥,一骨碌爬了起來:“誒誒,爹,伯伯們,咱不能把住人的帳篷蓋在離江海這麼近的地兒啊,晚上睡覺涼嗖嗖的,要萬一一陣風過來,風和着水都得把咱們給吹翻咯。”
“阿寶說的對。”
“岑兄弟,你閨女真是個小機靈鬼啊。”
幾人雖說大老爺們,但也沒說自傲得覺得不該聽一個娃說的話。
誰說的有道理聽誰的嘛。
他們挪到了處離江海近面些,且背風的地兒。
整鼓了約莫一個時辰總算是搭好了。
有的路上丟包袱的人便跟其他人搭夥。
岑阿寶的帳篷是最舒服的一個。
岑老太怕地上的土硌着乖孫,擱上頭鋪了層草甸子,又鋪了厚厚的褥子:“乖孫,睡會吧。”
“奶也睡。”岑阿寶拽着岑老太讓她躺下:“奶走路走的一摁一個坑,我看着都心疼,快好好歇歇。”
婦人們張羅着做飯,守着江海,這水可勁兒造,把鍋刷的乾乾淨淨,燒上幾大鍋。
把先前腌的肉拿出來,湊鼻子聞聞:“還成,給咱面子,沒壞,咱吃頓好的。”
想了想,那婦人又道:“不如挨家挨戶拿出來點東西一起做着吃。”
岑老太反對了:“不成,混一起吃,誰吃多誰吃少了,再因為這吵吵起來了犯不上。”
心思就這麼的歇了。
岑家做的香,把肉拿出來燉了,香的人直吸鼻子,一抬頭就瞅着莊家她閨女的倆娃叼着手指頭直淌口水。
岑老太一人盛了碗:“家吃去吧。”
這得了肉以後,莊家倆娃像小尾巴似得跟在岑老太身後幹活兒。
吃飽喝足,打滿了水,村民們鬧騰的聲音逐漸歇下了。
眯了一覺的岑阿寶精神抖擻,她拉着祈澤堯跑到江海邊,發現湧上來許多海物。
“嘿嘿,發達了發達了。”岑阿寶樂呵呵的往空間裏收了好多東西。
弄的村民們拿着魚叉撓着腦袋疑惑的在家江邊走來走去,直納悶的嘀咕着:“誒?咋東西那麼少呢。”
岑阿寶聽着這話心虛的吐吐舌頭。
岑老大陳富貴他們沒閑着,雖說眼下找了歇腳的地,可畢竟是暫時的,這還是得趕路不是,得去前頭打探打探。
黃昏之時,岑老大他們趕回來了,灌了口水:“我們往前走,發現江海邊有個破屋子,裏頭有一個老頭,這老頭從小到大都是守着這江海的,對這一片很清楚。”
喘了口氣,岑老大繼續道:“他說了,沒有陸地了,想要繼續趕路只能坐船過去。”
岑老太的眼睛瞪大:“啥?坐船?咱也沒有船啊,這可咋整啊?”
岑老大一抹臉,也知道這是個難題:“只好做了。”
“只能這樣了,總不能擱這兒住一輩子。”岑老太開始生火做飯:“人家看江海的老頭指定經驗多,我給他做點肉,讓人家指點指點咱。”
岑阿寶側身躺着卻沒睡着,把爹的話都聽進去了,心想:應該想法子弄出些船出來。
岑老大送完肉回來時天為微微擦黑,他把事情跟大傢伙兒說了。
村民們愁容滿面的。
村長扒拉着手指頭算算:“造船也不是不行,但粗略算了算,咱可是有一百來口子呢,一艘船乘坐十個人,也得做十五艘船。”
有的村民開始犯嘀咕了:“那麼多船咱得做到猴年馬月去啊?”
“是啊,做完不得好幾個月了啊。”
岑老大用石頭敲敲地:“覺得多就退縮么?誰要是不願意做船,就帶着活家子留在這兒吧。”
方才還犯嘀咕的村民們立刻道:“岑兄弟,說啥呢,咋能留這兒啊。”
“是啊,我們干,多難都得干。”
“坐船需要的是木頭,咱們的運氣還算不錯,雖說挨着江海,但是周圍有不少樹木。”岑老大環視了一圈:“今兒個太晚了,前些日子趕路也累了,所以大傢伙兒今天好好睡一覺,明天開始幹活了。”
大傢伙兒都呼啦啦的回去睡了。
這一夜對於大家來說好像是偷來的,每個人都睡的格外香甜。
夜半時分,岑阿寶嘗試着叫了聲奶,見岑老太睡的呼哈的,悄悄的跑了出去。
她得幫着大家解決船隻的事情。
不然,十多艘船得造到猴年馬月去啊
江海周邊有少量的樹林,還有礁石等等。
岑阿寶在前面走,祈澤堯跟在後面。
她走着走着發現前面有一個大坑,而且坑裏還有一艘破舊的船。
當然了,這船不能用了。
不過,正是因這船才讓岑阿寶有了主意。
“我應該弄幾艘船出來,堆在這裏,當作別人不要的廢船。”岑阿寶嘻嘻的笑着,被自己的聰明才智折服了。
她在祈澤堯的掩護下,進入空間,拿起神筆,冥思苦想着。
最後寫下:十五艘一艘能乘坐十人的遊船。
為啥寫這麼詳細呢?
要是不寫的詳細一些,這神筆怕是會直接給她一個小船。
寫完之後就聽到外面響起砰砰的聲音。
十五艘船里倒歪斜的橫在坑裏。
“完成了。”岑阿寶高興的拍拍小手回去繼續睡覺。
祈澤堯護送她回去,趁她睡著了之後,又回到了裝船的坑裏。
他眨眨眼睛,想:十五艘船一口氣全都放在此處太明顯了,應該換幾個地方,最起碼不要太顯眼才是。
於是,祈澤堯自己一個人慢慢的挪動着船,忙乎了一晚上,到了天亮才回去。
岑阿寶睜着圓啾啾的眼睛看着他:“你去哪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