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代替
“所以說今天釣魚不算空軍了?”
安揚提了提青菜和雞蛋,然後將它們放入了漁桶。
如果把青菜和雞蛋還給那個小女孩的話,說不定會再次嚇她一跳呢?
為了避免小孩子做噩夢,我還是送這點青菜和雞蛋進入我的肚子裏吧。
安揚默默地想着,同時轉身離去。
說起來,目前的身份也用了十幾年了,現在有了面具,可以換一個身份了。
之前為了避人耳目,他在東京騰和區的一個小地方租了一間狹小的四十多平方米的出租屋。
也該換一個更加舒適的居住環境了。
所以說換一個什麼身份好呢?
安揚拿起了那張學生證件。
北森悠。
高二。
那傢伙的屍體已經面目全非了。
當時對他的屍體搜身時,已經確定,他身上唯一的身份證明在我這裏。
真是悲慘的人生啊,被他人殺害以後,死因還沒來得及調查清楚,甚至還沒有人發現他的死亡之時,屍體就死無全屍了。
但是對於當事人來說,真的悲慘嗎?
如果給你早上起床,發現了你自己竟然被綁在了床上,然後,一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站在你的面前,他微笑着向你宣佈:從今以後,你的身份,你的父母,你的命運,你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了。
也就是說,他將代替你的身份活下去。
這樣的話,你會怎麼樣呢?
太好了,那我的房貸也是你的了!
安揚心想。
如果是前世的話,他一定會當場感激的淚流滿面,磕兩個以後對他說:
還有這種好事?
謝謝你,因為有你,溫暖了四季。
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呢?
大抵是太累了吧。
不要不理解。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子非我,安知我之心。
不過北森悠之死,他內心抱有的可能不是解脫的心態。
他大抵內心是存在怨氣的。
否則他也不會變成地縛靈。
如果自己代替他活下去,並且幫他找到兇手,讓兇手得到應有的報應的話,他應該是可以接受自己拿走他的身份的。
當然,事實上,他已經死了,安揚拿走他的身份,是不需要通過他的同意的。
安揚想幫他把兇手繩之以法,只是因為如果自己把殺害北森悠的兇手找到,再把他處理掉以後,世界上就沒有人知道真正的北森悠已經死亡了。
於是安揚拿起了那張學生證件,頂着北森悠的面孔在大街上晃悠着。
說起來,和前世類似,桑國是世界上唯一一個承認黑道合法的國家。
騰和區不務正業的不良、混混有很多。
安揚想起幾十年前那一片蕭條混亂的社會環境中,形成的各種各樣的“不良集團”組織。
這就是桑國極道現代雛型的誕生。
所謂極道,字面意思大抵應該是“貫徹男之道至登峰造極者”。
安揚覺得,不過是為自己臉上貼金之語罷了。
不過近幾年,隨着桑國經濟迅速的重建,港灣裝卸、藝能文娛演出等,這些暴力集團也開始進行合法的營業了。
不過說是合法,距離不合法也差不了多少,暴力拆遷,高利貸,黃度渡這些現象即使是現在,都可以在他們的身上發現。
《合法營業》
因為無法管制你,
所以直接宣佈你合法好了。
是這樣嗎?
誰知道呢,如果是安揚來的話,他一定會將這些混黑的流氓,尤其是頭目,將他們弔死在東京塔附近。
這叫做斬首示眾。
在古代,偉大的勞動人民會狠狠地將地上的爛葉子和爛雞蛋丟在他們臉上。
有些人會很奇怪,為什麼古代的勞動人民那麼節儉,怎麼會浪費青菜和雞蛋呢?
從電視劇中的表現來看,
大抵是因為押囚犯經過了鬧市,而鬧市就會有很多菜販在賣菜,也有很多客人來買菜,可以說蔬菜和雞蛋是就在手邊的東西,所以可以伸手就來。
看到囚犯的時候用雞蛋和蔬菜砸他們,正是表現了他們對於囚犯所犯罪行的厭惡以及唾棄。
不過,如果想要找人的話,也許找附近的混混是個不錯的選擇。
如果能找到一些消息靈通的地頭蛇,說不定就能得知北森悠是被誰殺了。
很快,安揚就在小巷看見了一兩個染着頭,一看就顯得不好惹的不良。
“你們認識北森悠嗎?”安揚問道。
“臭小子,你誰啊。”
看起來,面前這個染着黃毛的傢伙剛從酒吧出來,所以醉醺醺的。
“不好意思,打擾了。”安揚道了個歉,從這個小巷拐了出去。
“一,二,三……”
“倆人加起來一共就這點錢啊。”
安揚嘆了一口氣,將手裏的一千多桑元按照面額由小到大地整好,放入自己的口袋裏。
當然,錢是混混們自願給的。
與安揚“心理暗示”的能力無關。
目前,如果他心理暗示的目標對做某件事反感的意願特別的強烈的話,目標是有可能從暗示中清醒過來的。
當然,喝醉的傢伙除外。
喝醉的人是沒有什麼意志力的。
總而言之,就算這裏有監控,監控看到的也無非是和善,陽光,平易近人的安揚和兩個出言不遜,意圖動手找事的混混聊了一會兒天。
然後兩個混混就特別的感動,把自己身上的所有金錢給了安揚,然後可能覺得錢太少了,兩人又自願把手機都給安揚了。
這和那些店鋪是自願給他們這些混混提供保護費是一個道理。
大家都是自願的。
一直以來,在人類社會中,自願都是一種特殊的文化。
往往居於上位者詢問下位者是否自願時,下位者有九成的人都會自願。
而剩下的一成在經過深思熟慮以後,也會變得自願起來。
安揚又轉身回來,看向了小巷裏迷迷糊糊醉醺醺的兩個混混。
“你們老大在哪?”
“近藤老大?”
染着黃毛的混混不光神志不清,口齒也有些不清。
“對,就是他!”
安揚點了點頭。
“不,不知,嗝,不造,可能茂田街的酒吧吧,嗝。”
說著,黃毛的混混打了個酒嗝。
安揚沒忍住,給了他一腳,成功地幫助他睡了過去。
兩個手機都是某個不知名的小牌子的,不過還好,是智能機。
過兩天用北森悠的身份辦理一張手機卡吧。
安揚挑了一個好一點的以後,又好心地將那個次一點的手機又塞回了躺在地上的混混的口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