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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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嗨啊,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晚啊?”
一位白髮老太太坐在家裏的沙發上上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的老伴推開了門。
也許是人老了吧,身體機能也越來越差了,自己的老伴老人到了晚上越來越難以入睡,就算睡著了,也睡的很少五六個小時就起床了。
老太太看着自己是老伴感慨道。
“在老朋友家裏坐了一會兒……”
老頭子拄着手裏的拐杖,一搖一晃地走進了家門。
畢竟都是同一團地里生活了幾十年的老傢伙,彼此之間再熟悉不過了,晚上吃完飯誰去誰家,老朋友之間聊的久了,忘了時間這件事也正常。
所謂團地,顧名思義,就是大家團在一塊地里。
這裏集中居住大量的人口。
貧困人口的那種。
並且老人居多。
曾經,桑國經濟騰飛時期,到處都是欣欣向榮的景象,經濟的騰飛帶來的自然是人口的迅速增長。
為了解決大量的新增人口居住問題,城市裏開始大批建設“集合住宅”,也就是所謂的團地。
不過那都是上個實際的事情了,隨着時光流逝時代發展,團地老去,公寓樓興起。團地成了大眾印象里,房子老、窮人扎堆的存在。
團地老去,住在這裏的人自然也隨着變老。
“睡吧。”
老頭子給自己躺在沙發上的老伴蓋上被子,然後摘下自己的老花鏡,一搖一晃地端起來自己的茶杯,走進屋子。
就在老頭子藉助一隻拐杖,一搖一晃的走的時候,團地房子外面忽然爆出巨大的聲響。
老人手裏拿着的茶杯一個不穩,摔在了地上。
團地里休息的住戶全都聽到了這巨大的響聲。
“是不是燃氣爆炸了啊,快點報警。”
老頭被嚇的慌了神,推了推老伴,示意她趕緊起來,然後他看向了窗外。
房間發生爆炸的原因無外乎是燃氣爆炸,燃氣或者煤氣爆炸就有可能引起火災。
桑國很多的老人對於對於火災的記憶可都是很深刻的。
印象深刻,自然也就比沒有經歷過的傢伙恐懼更為深刻。
尤其是上了年紀的老人。
尤其是米國那位將軍連續多次的火攻。
火海地獄從天而降。
東京十多萬的人口被直接燒死,小半個東京城都被燒成了廢墟。
老頭看向窗外,於是他看到了一棟房子中,一個被炸出缺口的房間中煙霧嘩嘩如流水一般的冒出,同時隱約之間帶着少許的火光。
老人剛想找一下自己老年機,撥打一下報警電話,就看見一個帶着不祥氣息的銀色身影從房子的缺口處勐然竄出。
它竄向了天空之中,漂浮着的一道巨大的黑色陰影。
那道黑色陰影有着巨大的翅膀,還有一條長長的尾巴……
這道漆黑的陰影與那道銀色的傢伙帶着的不詳氣息完全不同,看着道遮住了整個團地的陰影,老子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在發冷,難以言喻的陰森環繞着自身,絲絲縷縷的寒意往內心浸入。
“我的老花鏡呢?”
老人驚出一身冷汗,本就極少的睡意徹底消失。
“怎麼了,外面有什麼啊……”
老太太問道。
老人好不容易打開燈光,找到自己的老花鏡,他這時注意到,自己的老伴的身體緊繃像是僵直了一般。
“喂?”
老頭剛將手放在老太太的肩膀上,突然聞到一股極其難聞,彷佛來源於腐爛的屍體一般的氣息。
“你……”
老太太摔倒在地,她的帶着稀稀疏疏的白髮的頭顱咕嚕嚕地滾在了地上,
同時整個身體就像是死亡了幾個月滿是腐爛的屍體一般。
老頭剛要驚恐地呼叫,聲音還沒從嗓子裏發出,就戛然而止。
窗外……
天使一般的翅膀劃過了漆黑的天空,一根根沾滿了油污的羽毛掉落在銀甲的面甲之上,剛剛被這個巨大羽蛇拍飛的雛田夏美閉着眼抬頭。
“黃昏的氣息……”
羽蛇燃燒着火焰般的誇張雙眼瞧了一眼身下閉着雙目的傢伙銀甲左肩下腹區域的暗紅血跡,只感覺自己被這身盔甲牢牢地鎖定了。
閉着眼睛利用盔甲感受到周圍越來越多的生靈死亡,雛田夏美也愈發急躁,她本能一般藉助銀甲,鎖定目標,然後操控鎧甲,一道道帶着詛咒一般氣息的暗銀色光芒閃過。
羽蛇安穩地抖動着翅膀,一個又一個的“靈”憑空出現擋在了她的身前。
緊接着,無數銀芒從羽蛇召喚出來的靈體體內迸發,幽綠色的靈夾雜着無數銀芒綻放盛開,如璀璨的煙火。
羽蛇的眼神愈發冷漠起來,她吐着漆黑的舌尖,判斷出來了對手攻擊的強度。
“死亡……”
羽蛇口中低吟着不明的腔調。
雛田夏美只感覺身體愈發陰冷,那是一種靈魂下墜,肉體衰竭的感覺。
這種感覺持續不斷徘回在雛田夏美內心心底,這使得她進攻的念頭愈發急迫。
她很清楚,自己正在遭受的攻擊大概率是被自己穿着的銀甲抵消,但這身銀甲還能替她抵擋多久,她根本不知道,於是她高高躍起,手中銀白色如同刀劍一般的光芒閃過,隱隱構建出來一把長刀的形狀,她義無反顧地朝着天空之上這道巨大的陰影撲去。
“瀆神者!死!”
看着撲向自己的傢伙。
羽蛇眼中的忽然燃燒起來了蒼白色的火焰。
“轟”
一道蒼白冰冷的火焰從她口中噴出,冰冷的火焰彷佛凍結了大地,一旁的草木還未碰到這道火焰,僅僅是有些接近,就迅速衰竭,凋敝,枯敗,變成了一片死灰,彷佛只要觸碰到了它的火苗,所有的生靈都會死亡。
雛田夏美感受到了這股火焰的威力,勐然拋出手裏銀白色的光芒,藉助餘力,然後硬生生停止了前撲的動作,不斷在地上翻滾着。
蒼白的火焰在大地上迅速蔓延,追趕着雛田夏美的步伐,雛田夏美哐哐哐地飛速狂奔,看起來極為沉重的盔甲硬生生給她跑出來靈巧的感覺。
當然,靈巧也是與這羽蛇龐大的軀體對比出來的。
轟。
一道道蒼白色的火焰在地面上炸裂,蔓延着,羽蛇陰冷的眼神絲毫沒有變化。
如果是本體,她自信這傢伙僅僅是進入她的視線,生死不過在她一念之間而已,但現在,她只感覺與這傢伙繼續糾纏是一種屈辱。
“褻瀆者,你在保護他們嗎?”
陰冷的羽蛇吐着舌頭嘶嘶着,然後,蒼白色的火焰從團地之中炸起,無數的靈魂再次被她吸入。
“那就繼續吧。”
羽蛇將目光轉向了另一個方向,那邊還有着大量的靈魂.。
“只要靈魂的數量足夠……”
念頭剛剛閃過,銀芒勐然從羽蛇的鱗甲之迸射出來,帶着縷縷有着黃色油污的羽毛飄落。
混蛋!這傢伙。
連續高強度的操控這身盔甲進行戰鬥,雛田夏美感覺自己有些脫力,利用盔甲發出的攻擊都不如之前了。
“與那位尤里斯安相比,我根本發揮不出來這身盔甲威勢!”
要怎麼辦啊,難道任由她肆意奪取所有人的生命嗎?
看樣子,她似乎還在不斷變強。
飛撲在羽蛇面前,意圖阻擋她前進的步伐的雛田夏美在內心想道。
“愚昧……”羽蛇看着為了阻擋自己傢伙,似乎準備放棄硬抗自己攻擊的傢伙,再次吐出了蒼白色的火焰。
“轟!”
火焰從羽蛇的腹中一線升騰!
一縷蒼白色的火焰在雛田夏美的面前長線似的不斷延伸,接着勐然擴張捲曲。
火光將至,雛田夏美只感覺自己的身體愈發陰冷,自己彷佛隨時就要被這道火焰帶走所有生命力。
“還沒完啊,混蛋!我可不是放棄抵抗了!”
雛田夏美怒喝一聲,隨即,無數銀芒在她手中凝聚。
身後就是無數的生命,你這傢伙,我絕對不允許!
如同某些動漫里場景的一般,雛田夏美只感覺自己熱血沸騰了起來。
她全力控制這身銀白色的盔甲。
“再厲害的盔甲也是人類手裏的工具,我可是‘武器大師’啊!世界上就沒有我用不了的武器!”
雛田夏美怒喝着半跪在地,雙腳踏在大地之上,點點銀白色的晨曦在銀色盔甲之上滲透而出,隱約之間,她的手中憑空凝聚出一道銀白,帶着點點如同黃昏一般光芒的大劍。
大劍被她插在地上,一道無形的銀白色牆壁立起,短暫地阻擋了蒼白色的火焰,將那抹遮天蔽日的焰芒擋在外面。
“黃昏……不,不是”
看着無形牆壁之後,穿着銀甲人影顫抖的臂膀,羽蛇陰冷的目光一閃而過,隨即,口中吐出的滔天的蒼白色焰火愈發旺盛。
雛田夏美感受到火焰一寸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前進,自己支撐而起的牆壁一寸寸地坍縮,額頭的汗水不斷順着鎧甲與肌膚處的縫隙處流下。
“還沒完呢,混蛋!”
隨即,天邊之上,一道道明顯的軌跡划著焰火,沖向了飛在半空中的羽蛇。
羽蛇也察覺到了身後的攻擊,她停止了噴出火焰的動作,側過身子,看着一道道劃破了長空,鎖定了自己的導彈。
“哈哈,它們鎖定的可不是你,鎖定的是我啊!”雛田夏美拍了拍自己耳朵上的,在面甲內部的耳機。
非凡對策部門對這幾個方法者自然重視的要命,身上的各種裝備基本上都有定位功能。
雖然有些反感,但是雛田夏美並沒有像小倉純二那樣絕對的反對。
而現在,定位功能果然派上了用場。
羽蛇有着巨大的體型,命中雛田夏美之前,導彈絕對會先命中在雛田夏美身前的羽蛇。
從羽蛇蒼白色火焰吐息下獲得喘息機會的雛田夏美清楚的知道,人類製造的導彈絕對無法傷害到羽蛇,至少無法重創,於是,她提起手中銀白色的大劍,勐然跳起。
“滾回你的冥界去吧!”
但是,夾在導彈和雛田夏美手裏銀白色大劍的羽蛇眼中的冷漠絲毫沒有變化。
敵人的從容與對自己的蔑視絲毫沒有動搖雛田夏美的內心。
現在絕對是最好的機會。
就算是咬,也要咬下一塊肉,咬下一片羽毛。
就在這樣想的時候,雛田夏美突然感受到自己的身形一滯。
什麼時候?
不敢睜開眼睛,害怕看到神話生物的雛田夏美突然感覺到,自己的雙腿被四五隻手臂牢牢地抓住了。
“喝啊!”
雛田夏美轉身用大劍噼去。
“哐當”
一具巨大的白骨骷髏用雙手抓住了銀白色的大劍。
這具白骨骷髏的雙手之上,無數的帶着詛咒一般不祥氣息的銀芒不斷侵蝕着白骨骷髏的手臂,但是它依舊死死地抓住大劍,不肯鬆開。
同時,雛田夏美只感覺到自己的盔甲失去了,對這隻羽蛇的鎖定。
這隻羽蛇彷佛變成了真正的亡靈一般。
隨即,導彈炸裂。
“轟!轟!轟!”
導彈鎖定的是雛田夏美。
自然也是命中了她所在的地點。
與羽蛇那蒼白陰冷的火焰不同,人類製造出來的火焰是如此的灼熱。
隔着銀白色的盔甲,雛田夏美也感受到了一道道導彈炸裂帶來的餘波席捲着自己。
可笑!
感受到自己身後的地區被導彈摧毀。
雛田夏美只感覺了一陣可笑。
自己守護的人沒死在這隻羽蛇的手下,反而死在了人類所製造的導彈手裏。
“轟!”
失去了守護意志的雛田夏美被導彈炸裂的餘波擊飛,但在銀甲的保護下,倒也沒受到重傷。
但同時,巨大的羽蛇再次出現在了半空之中。
“死!”
羽蛇的眼中出現了一抹憤怒。
雖然自己沒受到什麼傷害,但是,這個穿着銀甲的傢伙耗費了自己不少的精力。
她不打算繼續耗下去了。
陰冷的氣息盤旋在她的身邊。
雛田夏美只感覺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樣。
“死就死吧,我可不會束手就擒!”
被導彈炸毀的廢墟之上,雛田夏美再次站了起來。
但是,她還沒有做什麼的時候,她突然感受到。一股極其痛苦的感覺從大腦中傳來。
不,或者說從靈魂深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