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賠償
沒過多久,近藤千田的手下進來,看到老大安詳地睡在沙發上,他驚慌的大喊着,引起其他人也跑了過來。
不知何時起,猜疑的氛圍在近藤事務所燃起,眾人面面相覷。
光頭男子憤怒地環視四周,突然想起來一個人物,但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聽見“砰”的一聲。
那是他聽到的最後的聲音。
“混蛋,你在幹什麼。”
中村幫夫如夢初醒。
他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開槍,也許是他的內心早有怨氣,但開了槍是事實。
砰砰砰!
都是混出來的,哪個不是心狠手辣,一時間,槍聲大作,如果在事後,他們一定會疑惑自己為什麼會開槍,他們為什麼會發生內訌。
但很遺憾,他們沒有事後。
安揚回了家,看到了北森悠衣正在趴在床上玩着手機。
她翹着兩隻套着白襪的腳,兩隻小腿豎起來,帶着小腿的肉乎乎小肚子一晃一晃的。
“我已經拿到了賠償。”安揚和她說道。
“什麼賠償?”北森悠衣套着白襪的腳停止了晃動,她趴在床上扭頭問道。
“那群極道不是拆了咱們的房子嗎,現在他們賠錢了,賠了一千多萬桑元呢。”
“納尼!哥,怎麼可能,你是怎麼拿到的?”北森悠衣震驚,連滾帶爬地起了身,一個沒站穩差點摔倒,但被安揚抱扶住了。
一千多萬自然是比不過北森悠衣心中的家的,但家已經被那群吃人不吐骨頭的極道帶着拆遷隊拆掉了,安揚還能從這群鬣狗手裏拿到補償,已經讓她十分震驚了。
“當然是真的。”
安揚笑了笑,隨手掏出了一張銀行卡。
“錢在這裏面哦,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帶你去看看。”
北森悠衣瞪大了眼睛,撲向銀行卡。
“給我!”
“不給。”
北森悠衣踩着白襪跳了跳,但還是夠不到安揚的手,只得作罷。
“哥,你是怎麼拿到賠償的?”
“哥哥那個叫安揚的朋友幫忙的,他認識一些當官的人,所以可以幫忙。”
“哥,那咱們現在的租房不也是他幫忙找的嗎?我還沒見過他呢,咱們是不是要好好謝謝他呀,畢竟人家幫了咱們這麼多。”北森悠衣瞪大了眼睛。
“他現在很忙,你暫時見不到他。”
“以後你會有很多機會謝謝他的。”安揚摸着她的頭,呵呵地笑着。
“哦。”北森悠衣倒也沒多想,她又坐了下來,小腳一踢一踢的,看起來心情很好。
“別坐了,太胖了,起來運動一下。”
聽到安揚這句話,悠衣連忙起來,瞪大了眼睛。
“北森悠,我才四十多公斤啊,你見我有我這麼瘦的女孩嗎?”
“得了吧,分不清前胸後背的東西。”
“分不清前胸後背?”
悠衣有些疑惑,她低下了頭。
“北森悠你個混蛋!”
她咬住了安揚不鬆口。
“別說了,晚上吃些什麼呢?”
安揚推了推她,但確實推不開。
“蛋包飯!我想吃蛋包飯!蛋包飯蛋包飯!”
悠衣終於鬆開了口。
安揚看着衣服上留下的口水,嫌棄的把她抓過來,然後用她擦了擦衣服上的口水。
“北森悠,你混蛋。”
“別吃蛋包飯了,對我這麼沒信心嗎,也許你可以提一些更好的選項哦。
”
安揚轉移了話題。
“不,我就要蛋包飯。”
北森悠衣奇怪的看了安揚一眼,他是怎麼知道自己是怕他做不好飯,所以才提出的簡單地要求的。
其實倒也不止這個原因,哥哥的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能顧着生活就很不錯了,所以她也不敢奢求太好的東西。
“那就蛋包飯吧。”
安揚家裏的冰箱正好有隔夜的米飯。
安揚把它們壓散,用勺子分了分,大抵弄成成一粒一粒的以後,然後打了一個生雞蛋在未炒的米飯里攪拌均勻,之後還放進去了一些早已準備好的蝦仁。
一般來說炒出來的米飯要入口粒粒翻滾而不黏糊才是合格的炒飯。
隨着安揚煎出來金黃色的圓形蛋皮,他將金黃包裹着蝦仁的炒飯分別放入了兩張蛋皮內,然後包好固定,盛入兩個盤中,再淋上了蕃茄醬。
“好了,吃飯吧。”安揚說道。
“我開動了!”
悠衣拿起勺子,嘗了一口,開心地眯起了眼睛。
“哥,你竟然真的會做飯?”
悠衣貓疑地看了安揚一眼,總覺得對方不像以前那個對自己很冷淡地老哥。
“專心吃飯,別說話。”
安揚刷着油兔波的視頻,頭也不抬地回道。
“哥,你還看視頻,你都沒有專心吃飯。”
悠衣說了一句,但還是放下了懷疑,認真地吃起了飯。
“嗚。”
吃完以後,悠衣像貓咪一樣癱在了沙發上露出來了有些鼓的小肚皮。
“不錯。”
比媽媽做出來的還要好吃呢。
想起來了出了車禍的父母,悠衣的表情又黯淡了起來。
“我做飯,你要刷碗。”
安揚把她拉了起來,將她推入了廚房。
臨近傍晚,安揚正在悠閑地將兩條腿搭在茶几上看桑國某個電視台的動物紀錄片節目。
其實紀錄片挺好看的,尤其適合那些整天無所事事的人看。
如果有燃燒的壁爐的話,安揚可以看上一整天。
這時,隔壁嘩啦啦的淋雨頭停了下來。
北森悠衣裹着大大的浴袍,將自己遮擋的嚴嚴實實地從浴室走了出來。
啪嗒啪嗒。
小巧而又白皙的腳丫子踩着安揚新買的拖鞋在客廳走動着。
“哥,我晚上睡哪裏?”
可能是因為剛洗完澡,北森悠衣的臉蛋紅撲撲的。
她揪着浴袍,內心莫名緊張了起來。
這個屋子只有一間卧室。
在以前,兩人從小到大都是一人一間卧室。
而且一直以來,她從來都不太喜歡自己的哥哥的性格,只是把對方當成自己的家人。
但自從哥哥失蹤幾天又回來了以後,她感覺哥哥發生了一些變化。
這導致她對哥哥的態度也發生了一點變化。
“悠衣,你在想什麼呢!?”
北森悠衣拍了拍自己紅撲撲的臉蛋,平復了一下心情。
“睡床上唄,要不然你還能睡哪?”
“啊嘞,那哥哥你呢?”
“和你一塊唄。”
啊?北森悠衣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發燙。
但爸爸媽媽都已經去世了,哥哥現在是家裏的一家之主,她也只能服從哥哥的安排了。
這可不是她不反抗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