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傳二:原初之罪,追尋罪惡的舉火者
溫信對無言的散漫毫不在意,將桌上整理完的資料拿起,坐在了無言對面,“你看看吧。”三四張A4紙被遞到了李無言手邊,而溫信則坐下后就開始慢條斯理的泡起了茶。
李無言拿起資料資料翻啦翻。看着印刷着關於調查“發視之魘”的任務和用鋼筆寫下的公正楷體,五官逐漸扭曲,臉色難看至極。
A4紙上儼然寫着一場S級任務的詳細資料。
李無言深深地凝視着溫信,如果眼神能殺人,那麼他應該已經千刀萬剮,三道六洞眼前這個死腹黑了!
李無言看着溫信優雅的醒茶泡茶,知道自己又被他坑了。
“羅剎內部給我頒佈了這起任務,H市羅剎衛發現“發視之魘”有捲土重來的跡象,我們T市首當其衝,無法倖免。”
“你知道的我現在是T市負責人,但羅剎衛和學院兩年前被重創,T市就剩我和退休的你能獨擔一面了。”
“現在學院新吸納的適御者也還未成長起來。我扛起T市羅剎衛的大旗兩年,日日殫精竭慮,廢寢忘食,現在危難再起你也不想我孤軍奮戰吧?!”
溫信將沏好的茶遞給李無言,眯了眯眼,眼底閃過一抹狡黠,似笑非笑的看着李無言。
李無言看着精緻茶碗上的花紋,翻了個白眼。知道他話裏有話,暗諷自己兩來摸魚摸得比他都嫻熟。
所有一切都是他嫉妒自己摸魚想拉他下水的託詞罷了。
李無言臉上的無奈和傷感彷彿化作實質,卻又好像不死心般嘆了口氣掙扎說到:“溫信哥,我都退休兩年了!”
溫信看着李無言,眼裏滿是笑意(笑裏藏刀)。
李無言看着溫狐狸狡黠的微笑,知道自己逃不出他的算計,便認命般放棄了掙扎。如死狗一樣癱坐在沙發上。
精緻的沙發只能讓李無言感到咯屁股。他好像極不情願的咬了咬牙接過茶碗,絲毫不顧燙嘴的溫度,豪邁的一飲而盡!咬牙切齒!
溫信看着他的臉色逐漸變紅,微微勾了勾嘴角,想笑又不敢笑……只能一顫一顫的細微抖着肩膀,彷彿憋的很是辛苦。
李無言幽怨的看着他又翻了個白眼,緩緩吐了口熱氣。接着便伸出泛紅的舌頭用手扇來扇去,想以此來給舌頭降降溫……
溫信看着無言的糗樣,終於綳不住笑意,亳不顧形象的拄着膝蓋哈哈大笑起來。不知是笑無言的狼狽還是笑其他高興的事。
李無言對溫信是毫無辦法的,因為他們是同類更是生死與共的兄弟,溫信了解他就像他了解溫信。
他們都是徹頭徹尾的瘋子,溫信知道他一定會答應。因為溫信知道他的一切行為都是為了給他一個台階。
就像是他知道溫信將任務資料交給他是為了給他一個台階下一樣。
羅剎內部任務除任務成員不得泄露的規矩早在第一次任務時李無言便知道了。(那是一段傷心的往事,是第一次被溫狐狸給坑了的傷心過往哭死在廁所)
他們都在為對方找借口。對於李無言來說曾在幾何時溫信便是他黑暗世界裏的一道光,將他從漆黑的小巷帶到荒御界,那抹黑色的傘一直銘記於他的心裏……
給了他新生……讓他認識了真正的世界。一個他的世界,屬於瘋子的世界……
……
溫信緩緩起身伸出右手“歡迎歸隊”。無言正如他的名字一般無言,緩緩睜開的眸子裏滿是傷痕與追憶。看着伸出來的手,彷彿回到了無數個並肩作戰的日子。
無言苦澀的笑了笑,笑里是讀不出的複雜。
最終無言一如從前再一次伸出右手與溫信的手緊緊相握……
樓外下起了點點細雨,不知何時將大雨傾盆,一如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