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御魔鬼訓練,偶遇天星。
陽光順着陽台照在沙發上,略短的睫毛輕微抖動着,躺屍在沙發上的李無言緩緩睜開了雙眼。
眼底的迷茫一閃而逝,不知何時略短的劉海已經能夠將眼半遮半露。
李無言一個側轉由躺坐在了沙發上。
他輕微的轉動着自己的脖子,咔咔咔的聲音響起,左手輕輕敲着。
一陣香味蔓延在客廳里,李無言聳動着鼻子,肚子不受控制的咕咕叫了起啦。
“你醒了。”
廚房小隔間被推出一條縫隙,從裏面露出一個略顯嬌小的腦袋,眨着眼睛看着李無言因為落枕不斷錘着脖子。
“嗯。”
小腦袋在聽完這個字后便迅速閃回到了隔間裏。
不一會隔間推拉門便被完全拉開,吳雅妍將早餐擺在長形餐桌上。
不經意一撇是三碗熱粥,一碟包子。香味從包子上席捲四周,不斷勾動着李無言的唾液腺不斷分泌。
李無言看着穿着居家休閑服,用皮筋綁着柔順長發的吳雅妍利落的走進小小的房間。
李無言看着不情不願起床的小小頂着雜亂的呆毛被吳雅妍拎着帶進來洗漱間。
……
……
吸溜吸溜的聲音在長桌上不斷響起,三人大眼瞪小眼的吃着早餐。
嗯,豬肉大蔥的。李無言大口咬了一口包子,美美的喝了一口粥如實想到。
在祥和的氛圍下三人吃完了一頓簡單的早餐。
不得不說還是很美味的,李無言坐在吳雅妍的車裏,仍在回味簡單卻美味的早餐。
“多謝雅妍姐了。”李無言將車門關閉,略微彎腰低下頭說。
“我也應該謝謝你把我送回家。”吳雅妍將車窗緩緩放下,露出一抹難得的微笑。
李無言明顯愣了一下,撓了撓頭露出了有點害羞的微笑。
車窗緩緩向上,最後點火啟動。直到黑色轎車消失在視線里,李無言才收回了視線,拿着裝衣服的袋子大步走進校園。
李無言踮着腳悄悄的走進宿舍,在呼嚕聲中將衣服放下后重新躺在床上。
“老六,你回來了。”對床的二哥陸淵抬起了雞窩頭,睜開仍顯混濁的雙眼。隨意瞄了一眼李無言后,又再次將腦袋沾在了枕頭上。困意使他閉上了眼,翻了個身繼續昏睡。
李無言身子一僵,久久沒有回答,大學三年他還從來沒有夜不歸宿過,現在人設崩塌還真有些不知怎麼回答。
等了一會後看陸淵不在出聲發問且又開始發出鼾聲,李無言才鬆了口氣。
他伸出手腕后輕輕抖出手錶,凝神一看,嗯,正好八點。
輕輕將身子扔在床上,李無言頭向下抵在被子上,緩緩閉上了雙眼。胸前的青銅魚一閃微光,李無言仍躺在床上卻不再是“李無言”。
……
……
時間流逝總是悄無聲息的。
輾轉於現世和荒御兩界,李無言進行了壓榨自身的魔鬼訓練。
不知不覺間三個月便過去了(現世),這三個月對李無言來說是生不如死,痛苦並快樂着的。
瘋狂練習刀法,冥想,熟練吟唱神聖文字。李無言已經放棄練習槍法了,短時間內槍法可不能讓他戰力大增。
沒有相應御座和特殊子彈,槍對荒蠱來說還不如冷兵器好用。
他可不想讓自己再像第一次任務時“懦夫”一樣的手抖着舉槍,然後無力的哭泣。最後只能通過演技去騙,使用珍貴道具才能保住狗命,
擊殺荒蠱。
可不是每一隻荒蠱都會像孟極一樣先來一個嘲諷,嘲諷完還若無其事的交流。
可不是每一次都能夠幸運的用計謀算計,有珍貴道具給他揮霍。
如果將自己的小命寄託於荒蠱的仁慈,那還不如直接等死來的直接……
不得不說冥想對他的修行真的很有用處,隨着獨屬自己御座的神聖文字不斷熟練,靈魂力也在隨之瘋狂加強。
身體裏也開始不斷產生一股暖流讓自己的身體素質不斷增強。-
這天李無言在次從演武場隨着一個清末姓王的用刀高手練完刀后(被瘋狂蹂躪虐待),拖着渾身酸痛的身體向宿舍挪去。
不得不提的是這三個月終於讓李無言碰上了他那位神秘的室友,所謂緣分妙不可言,他那位神秘舍友竟然是羅剎里的隊友天星。
咔噠開門聲響起,李無言慢悠悠的向螃蟹一樣側着身挪進宿舍並順帶關上門。
“阿言,你回來了。”
李無言聽了宿舍里不知哪裏傳來的有些陰惻惻的聲音,蹭的起來一身雞皮疙瘩,僵硬的轉過頭。
天星坐在椅子上,有些飄渺的聲音正從他這裏傳來。陰影遮住了他的身形,讓李無言沒有第一時間發現他。
“天星哥,你嚇死我了!”李無言拍拍胸口有些后怕,“天星哥,在宿舍為啥不開燈啊!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李無言摸了摸冒出虛汗的額頭,感受着不斷加快的心跳,緩和了好一會才開始在牆邊不斷摸索。
“咔”一聲,左手胡亂摸索下終於摁在了開關上,一瞬間燈光便照亮了整間宿舍。
李無言看着天星故作深沉的坐在椅子上低着頭,閉着眼。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有些無語。
誰能想到一個大學指導員竟然是一個故作神秘的裝X犯呢……
唉,果然溫信所說適御者沒有正常人說的真真是太對了。
李無言挪到床上,將鞋脫下后緩緩躺下,一不小心便牽動了自己腫脹的肌肉,齜牙咧嘴的抽動着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