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六章 貪杯易醉
看菜已上齊,文卓說:“想喝點什麼?”
文惠春說:“當然喝酒了,我去拿瓶茅台。”
文卓問曉遠道:“我們喝什麼?”
曉遠說:“茶水什麼的都可以。”
文卓說:“怎麼能喝茶呢,這裏有米酒,喝起來軟軟糯糯的,要不打一壺嘗嘗吧!”見曉遠看向彭勤,文卓笑着說:“他管得這麼嚴嗎?”
曉遠說:“不是的,我要是喝多了,可就沒人管他了。”
文惠春剛好拿着酒回來,聽見曉遠的話便說道:“放心吧,這裏有的是地方住,你倆正好試一下這邊的民宿,那感覺像是回到了古代一樣。”
文卓見曉遠點頭,便讓服務員打來一壺米酒,給曉遠和自己各斟上滿滿一茶碗。
二樓漸漸上客了,那些男客人的眼睛時不時瞄向這邊。有文卓這樣一位婀娜多姿的旗袍美女在,整個二樓像是平添了不少光輝。
曉遠淺嘗了一口米酒,確實像文卓所說那樣軟糯甘甜,入喉時才感覺到一絲酒味。
“怎麼樣?能喝的慣嗎?”文卓問道。
曉遠說:“挺好喝的。”
文卓端起茶碗說:“那我們一起干一杯吧,慶祝我們難得的緣分。”
文惠春一口乾了杯中酒,說道:“聽你說話真難受,什麼難得不難得的,以後有的是機會喝酒。彭勤,你快點來BJ發展吧,我到時候給你介紹幾個文藝界的名人,以後發展肯定順風順水。”
彭勤給兩人的酒杯再次斟滿,端起酒杯說:“那我先謝謝你了。”
文惠春看着文質彬彬,但脾性卻和北方人一樣粗獷,喝起酒也十分豪邁。
文卓問彭勤道:“你在拍賣會上是怎麼一眼看出那是贗品的?”
彭勤不知道怎麼描述,用手比劃了半天才說道:“沒什麼好方法,只能靠眼力了,要麼就用機器檢測下年限。或者說,這幅作品讓你心裏不舒服,有顧慮,那麼就不要買,這樣至少能上幾當。”
曉遠說:“劉襄南的眼力是不是特別好?”
彭勤說:“是,他那雙眼算得上慧眼如炬了。”
文卓說:“劉襄南?好像聽說過這個名字。”
彭勤說:“和你一樣,都是名門世家之後,他在古玩字畫這一行里算是翹楚,說不定你們還見過呢!”
曉遠說:“而且他說起話來也和你差不多,特別文雅。”
文卓說:“哦,聽你們這麼誇他,我倒是想見見了。”
文惠春說:“他真有那麼優秀嗎?該不會是個呆書生吧?要是和小卓一樣文縐縐的就沒意思了。”
文卓生氣了索性不再和文惠春說話,拉着曉遠聊起女孩感興趣的話題。
彭勤和文惠春觥籌交錯,不知不覺都已半酣。文惠春雖然在字畫上的造詣不高,但講起奇聞異事便興緻盎然,倒是給彭勤提供了不少寫作的素材。
曉遠不知不覺竟然喝了兩碗米酒,臉蛋紅彤彤的甚是可愛。文卓捏了捏曉遠的臉,拿起酒壺還要給曉遠滿上。彭勤急忙阻止道:“這酒怕是有後勁吧?她第一次喝,還是少喝點吧!”
文卓瞪大杏眼說道:“憑什麼你們男人可以喝醉,我們女生就得少喝兩杯?”
曉遠在彭勤阻攔的手上打了兩下,讓文卓繼續倒酒。彭勤看着醉眼如絲的曉遠直搖頭,心想:“我可不能再喝了,要是把媳婦弄丟就麻煩了。”
這時姚小娟滿面春風的走了過來,人未到笑先聞。
“老師,您怎麼有空過來啊!”文卓站起身說道。
姚小娟說:“坐,別客氣。其實早想過來跟你們聊聊天,但又不得不應酬。”
文卓說:“老師,您喝點什麼?要不我去拿點酸梅湯給您解解酒吧!”
姚小娟說:“都行,你們喝什麼我就喝什麼。這位小妹妹是不是醉了呀?”
曉遠努力睜大雙眼想看清對方,但酒精已經讓她犯了迷糊,答非所問道:“我……我怎麼看不清楚了?”
彭勤把曉遠拉到身旁,讓她把頭靠在自己肩膀上,柔聲說道:“睡會兒吧,睡會兒就好了。”
曉遠說:“你看好我,別讓我失態。”
彭勤笑了笑,輕撫着曉遠的頭哄她。
姚小娟說:“年輕真好,敢愛敢恨,不用在意旁人的目光。”
文卓說:“老師,你也是年輕人呀,上次出去玩人家都以為你是我姐姐呢!”
姚小娟不過三十八九歲的年齡,稍加打扮后也是風姿綽約,只是面對文卓這些青年時身份上先長了一輩,進而導致了心理年齡增大。好在文卓能說會道,一席話哄得姚小娟很是開心。
彭勤說:“姚會長,您這茶居可真不錯,歐明志的師兄也開了個飯店,是不是書法家的歸宿都是做老闆啊?”
姚小娟笑着說:“也可以辦個書法學校呀,但不是每個人都能做一個好老師的,當然,也不是每個人都適合當老闆。這裏初建成時租金很便宜,我也是在朋友的慫恿下開了這家店,也是朋友捧場才算沒賠錢。”
彭勤說:“這裏環境很好,裝修的又有格調,潛力很大的。”
姚小娟說:“你覺得店名取的怎麼樣?”
彭勤說:“挺好的,既有美感又有內涵。”
姚小娟面露得意之色,張口準備說話時,文卓搶先說道:“老師,沒想到彭勤一眼看出‘雲荼’二字出自《詩經》,倒真是讓人佩服呢!”
姚小娟本就想問彭勤是否知道出處,聽了文卓這番話急忙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讚許的看了文卓一眼,心想:“要不是小卓今天可就丟人了。”
彭勤說:“我也是瞎蒙的,說不定有更深的意思呢!”
文惠春聽他們說這些頓感無趣,只得自斟自飲起來。
姚小娟將一碗酸梅湯放到彭勤跟前,說道:“讓你女朋友也喝點吧,可以解解酒。”
彭勤說:“她以前沒這麼快醉的,沒想到米酒的後勁這麼大。”
文卓說:“都怪我,不該讓她喝這麼多的。”
彭勤說:“沒事的,醉一次也好,下次就不敢貪杯了。”
姚小娟說:“還是和你們這些有文化的年輕人聊得舒服。那些老男人呀,在酒桌上就喜歡講些葷段子,完全不顧及在場女士的感受。”
彭勤心想:“好像我的朋友里沒有喜歡講葷段子的,終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