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修鍊成果

聽到這番話，周玄也是微微一愣。我去，這猴子這麼上道的么？只是簡簡單單抓魚果腹這種事情，都能扯上天地道理？不錯，有前途，很好，很不錯，師父我很看好你！既然猴子如此上道，周玄頓時心情愉悅，覺得這孩子教起來實在是讓人欣慰，不僅不會杠，反而會自己腦補，舉一反三。遇到這種學生，哪個老師會不高興？“很好，那為師再提醒你一句，天地萬物，皆可為我所用，不要拘泥於形，約束己心。”周玄的本意，是希望猴子可以不用手，但要用腦子。用樹枝做個釣魚竿，就能不用手把魚給釣上來。就是這麼簡單。這就是這句話的本意。可周玄不知道，他的聲音，彷彿黃鐘大呂，深深地敲響在猴子的心頭。天地萬物，皆可為我所用。這是怎樣的一種氣魄！別看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實際上蘊含著無上的意境和深意。利用天地間的一切，炁是不是也是其中一種？這樣想着。猴子才終於頓悟了師父這番話的深意，也終於知道為何昨夜師父要傳授給他文化課了。如果他沒有修鍊昨晚的練炁之法，是絕對沒有辦法不用手來抓魚。也就是說。師父這次的小測試，是讓他用昨天通過練炁之法得到的力量，以炁抓魚。這才是這堂課的目的！不愧是師父，從昨天的文化課教授他練炁法，到今天這場小測試，簡直是環環相扣，不容許他有任何的怠慢。一旦他有任何倦怠，恐怕是完不成師父的要求了。一時間，背對着猴子的這道白衣身影，在猴子眼中變得愈發高大起來。隨後，猴子便來到海邊，望着一望無際的大海上躍動的魚群，陷入沉思。師父傳授給他的練炁法，其中有養炁、運炁、聚炁和煉炁四段。這四段為煉炁之基礎。至於第五段，為爆炁！將體內真炁外放，隔空傷人。既然如此，這第五段的爆炁，也能用來抓魚！前四段猴子自信修鍊有成，畢竟是基礎中的基礎，是個妖怪都能學會，但這第五段和前四段完全不同，是進階版。這就不是把炁在體內轉來轉去這麼簡單了。而是要把炁從體內逼出，在體外凝聚、爆發！如此，才能隔空殺敵。這也是師尊說的，天地萬物，皆可為我所用的意思。利用炁，完成一切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便是這次考核的要點！就在猴子在海邊沉吟靜思之際。周玄則是有些難受了，他好餓，真的好餓。來到太虛天這段時間，他就吃了一些果子，沒補充太多的營養，餓得實在是受不了。本來想着藉助訓練，讓猴子給自己抓小動物吃，可自己偏要給猴子增加難度，讓猴子不用手抓。我靠，我真是給自己找罪受。話說這猴子也真夠較真的，說不用手，還真就不用手啊。沒必要。真沒必要。快點去海里抓魚，烤來吃！餓得受不了了呀。要知道周玄穿越過來，只是凡胎肉體之身，不是什麼神仙修士，不吃飯扛不住的好伐。可過去一個時辰。海邊靜坐的猴子都沒有任何反應。見猴子似乎在苦思冥想，周玄也不再管那麼多，而是轉身離去，看看附近有沒有食物。他可不想等下去了。至於猴子，則根本沒注意到周玄的動作。此時他似乎與天地融為一體，進入了一種名為頓悟的狀態。何為頓悟？便是一種極其特殊的狀態，處於頓悟之中，彷彿天地都靜止，萬事萬物都被放慢，並且任何事情都逃不過自己的雙眼，洞若觀火，纖毫畢現！頓悟狀態，哪怕對於神仙來說都是無比珍貴，一旦處於頓悟狀態，無論是感悟神通，修鍊功法，都會突飛猛進，一日千里。即便是再難的道法，在這種狀態下都能很快參悟。一些金仙大能，會想盡一切辦法讓自己徹底進入頓悟狀態。然而想要進入頓悟，難於登天。這不是開玩笑。因為頓悟完全隨機，不可推演時機，不可推遲或提前。可能睡個覺吃個飯，頓悟就像大姨媽說來就來了，不給你任何反應的機會。只有準聖和大羅金仙這類的絕世大能，才能在冥冥中感悟頓悟到來的時機。而洪荒世界，唯有悟道蒲團以及悟道茶樹等極少數天材地寶，擁有極小的增加頓悟的幾率。除此之外，那就只有聖人講道，方能令人頓悟。而每次頓悟，不僅能夠快速提升自身修為，領悟道法，更重要的是有微乎其微的幾率感悟大道之力。當然，只是感悟大道。若是想在大道之上更進一步，則如荊途棘路，難得寸進。像是紫霄宮講道，便是造就了一大批洪荒大能。所以頓悟對於修士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不過真正的頓悟，一般都會持續數年，甚至數百年之久，如此才能將功法和神通融會貫通。而在海灘邊的猴子，不過只是進入了這種狀態，而沒有持續下去。此次頓悟，雖是淺嘗輒止，但也讓猴子受益匪淺。“喝！”突兀之間，猴子大喝一聲，隨後體內法力奔涌而出。緊接着水雷之聲暴起，海面之上浪濤席捲而來，各處爆鳴此起彼伏。短短几次呼吸間，他便掌握了更高境界的力量。此時的猴子，對於力量的掌握還沒有臻於極境，所以只是極為簡單的狂轟濫炸，純粹是將體內的法力激出，沒有絲毫的技巧可言。頓時數十丈的海浪被激起，猶如沸騰一般。轟！轟！轟！各種爆破聲過後，海面上浮現各種魚類的屍體，密密麻麻，鋪滿了整個近海。“做到了！俺做的了！”依靠自己的力量，動用炁把海底的魚震死，如此一來，便達成師尊的要求了。猴子十分激動，並且跳進海里，把被震暈震死的魚都撿拾上岸。與此同時，周玄轉了一圈沒有收穫，便回來了。得知猴子收穫了幾百條魚，周玄也是一愣。這顯然不是一根釣魚竿能做到的，哪怕永不空軍的釣魚佬，也絕對做不到短時間弄到這麼多的魚。看來猴子知難而退，直接下海捕魚了。這樣正好，省了他自己去找食物。於是他開口道：“不錯不錯，完成得相當漂亮。”猴子也是一臉開心，沒想到師父只是隨便指點一下，就讓他領悟了力量更高階的用法，這讓他對周玄愈發崇敬起來。吃完烤魚后，午後猴子便開始訓練體力，自覺地繞着太虛天長跑。現在他已然確信。只要按照師父的訓練方式，他必能成就不朽，於是愈發勤奮了。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白天周玄訓練猴子扛大石頭跑步，晚上便教他文化課。時間飛逝，一晃過去了一個月時間。這天，周玄拍了拍肩膀，在森林裏沒有枕頭睡覺還是挺難受的，好在自己似乎有什麼體質，蚊蟲不會接近他，算是系統對瞎眼的補償。他悠悠伸了個懶腰。不知為何這段時間每天起來都感覺精神抖擻，身體似乎有了用不完的力量！甚至有種莫名的錯覺，彷彿他力氣大到能一拳打死老虎。當然周玄知道這絕對是錯覺。一拳打死老虎什麼的，這怎麼可能呢？他趕緊洗了把臉，瞬間讓自己清醒了不少。“師父！”這時，猴子滿臉興奮地跑到周玄面前，跪地磕頭，激動說道。“弟子已經跑完了今天的任務。”“什麼？”聽到這番話，周玄愣住了。要知道一開始猴子沒有負重跑個全程，花費了至少一天的時間，而現在還沒到中午，就說自己跑完了？周玄的表情一肅，開口道：“徒兒，你實話實說，是不是去偷懶了？”不然怎麼可能半天時間不到，就完成了今天的任務。“呃……”猴子不知道要如何辯解，旋即決定用行動來證明，“師父，我背前方那塊更重的石頭，再跑一圈？”“去吧。”周玄知道，旁邊有塊更大的石頭，幾乎如小山一般。隆隆！忽然間地動山搖，猴子雙手力拔山兮，直接將那塊小山般的巨石抗在肩膀上，便開始了修行。而這一個動作，震驚了周玄。沒想到經過一個月的訓練，徒弟的力氣變得如此恐怖。果然，到了日頭正值頭頂上方之時，猴子便扛着巨石回來了。不管他有沒有真的跑完全程，能搬得起如此大的石頭，已經說明相較於一個月前有了巨大的進步。自己這個徒弟，潛力好像有些不一般啊，遠超他的預期了。但不管徒弟如何，周玄還是做出一副只是馬馬虎虎的模樣，處變不驚道：“做的不錯，接下來的訓練，你需要扛起一座真正的山峰，並且在一炷香的時間跑回來，便能夠進行下一步的訓練了。”“要扛一座真正的山峰？”猴子也有些驚訝，一座山峰的重量，可比他現在背的石頭重多了。現在的他，恐怕還扛不起一座山。而周玄卻是語氣深沉道：“曾經天地間有一隻猴子，他與人鬥法，被人施展搬山術，動用了須彌和峨眉兩座大山來壓他，但即便如此都鎮壓不住此猴。最後還是將泰山搬運而來，才將這隻猴子完全壓在山腳之下。你才搬運一座山峰，還不是什麼名山大川，這有何難！”“弟子知曉！”同時猴子也是頗為震驚，此方天地竟有如此厲害的一隻猴子，連三座大山都鎮壓不住。如此蓋世神猴，真希望今後可以認識一下。殊不知。周玄說的這隻猴子，其名齊天大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