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欺騙手段
現在的狀況是一對多。明顯對霍厄斯不利。
雖然有林恩的情報,但是霍厄斯不認為自己對付這麼一個安息人有絕對的勝算,在戰場上,任何輕敵都會導致極為凄慘的下場,這一點他還是知道的。
黑髮的青年有些無奈地將耳畔過長的頭髮撩到耳後,同時開始思考接下來的對策。
【衰竭】。
也就是說,只要對方釋放法術印章,他的身體就會向著一切糟糕的方向衰竭。越是在最後,他或許就越難以翻盤。
霍厄斯倒是有想過將林恩叫出來代打,但是他又不是很安心這四周的情況——如果林恩出手的話,這附近建立起來的大大小小的營地必然要被衝垮,這群安息人或許不會在意這些,但是他會在乎。
而且,他需要保持自己的力量一直在充沛的狀態。體力恢複比能力使用的恢復要快得多。
K故意將安德拉放在這裏拖住他,肯定是希望他能夠召喚出林恩,將更多的精力花費在安德拉這邊。一旦他真的這麼做了,對方如果留有後手,
所以……霍厄斯並不打算用代打的方式進行戰鬥。
他打算自己解決眼前的這個麻煩。
[你有自己的想法?]林恩察覺到了霍厄斯的意圖,同時也起了點興趣,
[真有意思,我還以為你會讓我出馬呢,既然如此,就讓我看看你是怎麼做的好了。]
“你們幾個要打我一個?”霍厄斯挑眉,“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公平?”
“打架需要什麼公平?只要勝利了,無論用怎樣的辦法都是一樣的。”大長老安德拉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如果你太在意這些東西的話,是會死的,霍厄斯先生。”
“我不覺得你的觀點正確。”霍厄斯道,
“結果的勝利並非絕對的勝利,而你所做的這一切也未必有意義。”
“就算你真的聽從了K的命令,他也一定會背刺你的。他這樣做很久了,曾經和薩曼人為聯盟的時候,他也毫不猶豫地背刺了所有薩曼人。”
“愚蠢。”安德拉傲慢道,
“你們之所以被背叛,是因為你們失去了合作的價值。你們該不會以為,K大人會去和一群沒有任何腦子,只知道忠誠的人進行合作吧?”
這樣說著,安德拉傲慢地展開了雙手,語氣篤定道:
“合作的前提是擁有利用價值,只要我一直對於K大人來說有用,那麼我就能一直活下去。”
“不要小看我們苟活了這麼多年的智慧,我們既然能夠從舊時代活到現在,那必然是有一定的原因的。”
“原因?”霍厄斯輕輕地笑了,那雙漂亮的瞳孔也因此帶了些綺麗的美感,
“難道不是像老鼠一樣,習慣了阿諛奉承的苟活,才牽強地活到了現在嗎?”
“丟棄尊嚴,成為別人的階下囚這件事情,好像對於你們來說很習慣了。如果這就是你們的[生存方式],那我只覺得有些可笑。”
“可笑?”安德拉倒也不惱,只是微微挑眉道:
“是嗎?我到不覺得我有多可笑。畢竟,比起馬上就要變成屍體的你——或許還是你會變得更可笑一些。”
他緩緩抬起手,臉上露出了極為惡意的笑容,
“你猜猜,我現在的法術印章到底有沒有發動?”
霍厄斯微微一愣。
“作為無聲無息的自然系法術印章,我或許不如霍厄斯先生的法術印章來的暴力。”
安德拉挑起眉頭,眸子裏全然是一副傲慢的樣子,
“但是論起殺人,我可是殺死過無數比我還要更強的法術印章持有者——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糟了——
霍厄斯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他只覺得喉嚨里一陣乾澀,同時,大腦也傳來了極為難受的陣痛感。
黑髮的青年腳步一陣恍惚,手指下意識地扶住了自己的額頭。
他的腦海中炸開了劇烈的疼痛感,幾乎讓他無法思考。而那種毀滅性的劇烈痛感,也彰顯着他現在身體正處於急速衰弱的狀態!
“你……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霍厄斯嘗試着遠離了一些距離,但是即便如此,那種古怪的噁心感也讓他有些踉蹌。
“在你打算試圖和我進行對話拖延時間的時候。”安德拉笑地更加燦爛了,
“你不會以為,我是那種會乖乖站在原地聽你浪費時間的人吧?”
腐朽。
脆弱。
衰竭——
這就是安德拉的能力,釋放出無色無味的氣體,而這些氣體所蔓延的地方都會迅速開始枯竭。
霍厄斯無法注意到,是因為這附近壓根就沒有可以讓他注意的東西。這裏是城市,是由鋼筋水泥混合而成的地方,壓根看不到一絲一毫的綠色植物。
而鋼鐵和水泥的腐朽,自然不如人體來的快。
霍厄斯捂住了自己的嘴,那張好看的臉似乎顯露出了幾分頹然。而他也不再拖延時間,反手就釋放了極為強大的空間系法術印章。
“咔嚓!”
整個空間忽然發生了劇烈的扭曲,而安德拉則輕哼一聲,很快從懷中拿出了另外一件道具。
“你以為我會對你的能力好不做掩飾??開什麼玩笑!!不要小看從舊時代苟活到現在的人的智慧啊!!”
那幾個人安息人幾乎是逃亡一般蜷縮到了安德拉的身邊,而巨大的幕布居然隔絕了霍厄斯的空間系法術印章,很快,那群人的周遭的空間飛速破碎,卻又很快恢復了原樣。
霍厄斯幾乎就在下一秒甩出了懷裏的藤蔓,同時他也將邏各斯之鎖強化了這些藤蔓的壽命。可就在他這麼做之後,安德拉卻忽然加重了手中的法術印章,同時,他的另外一隻手也摁下了自己的金屬支撐的眼罩,語氣凝重:
“腐壞!!”
那些接近他們的藤蔓開始迅速腐朽,霍厄斯這才發現,對方眼睛上戴着的金屬眼罩居然還有着某種加強法術印章的作用。
他渾身上下居然都戴滿了各式各樣的道具,應該說不愧是從舊時代活到了現在的人么……
“咳咳……”
霍厄斯只覺得自己的喉嚨一緊,與此同時,一股怪異的咸腥味也湧上了口腔,等到他下意思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時,他才發覺指縫裏滲透出了殷紅色的血跡。
他……吐血了??
難道他的身體內部已經開始腐壞,衰竭了??
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
“我說過,如果你快點投降說不定會稍微好受點。”
望着霍厄斯臉上浮起的痛苦,安德拉有些黯然地搖了搖頭,
“畢竟身體衰竭而死可不是什麼輕鬆的死法啊,你會感受到自己原本健康的身體一點點凋零,感受到完好的器官漸漸地失去原本的靈敏度……而且這種轉變還是無法逆轉的。”
“就算再強大的法術印章持有者,身體壞掉了,也沒辦法繼續操控強大的法術印章了吧?”
安德拉的臉上帶着惡意的笑容,他將身上的幕布一拉,以極為嘲諷的口吻道:
“我知道你的全部法術印章的能力,只要你使用過的,我都有記錄在案。”
“是的,如果拉長戰線,我必然是打不過你的。如果你一開始就用最強大的力量來對付我,或許還會有點勝算,但是你居然選擇了拉鋸戰……那就是把機會讓給我了。”
“怎麼?剛才不還是很牙尖利齒的嗎?現在怎麼說不出話來了?該不會是喉嚨被腐壞掉了吧?”
霍厄斯不言語。
他微微抬着手,嘗試着不斷操控法術印章,但是每次使用都會讓他的身體負荷加重。很快,他便不堪重負地單跪在地,有些吃力地輕喘着氣了。
“安德拉大人果然厲害!!”其中一名安息人有些驚喜道,
“這樣居然就解決了那位棘手的霍厄斯嗎?不愧是安德拉大人!!”
“哼,這類強者就是太過於依賴自己的力量,也不知道動動腦子。活了多久了,居然還敢說教我?”安德拉露出了不屑的表情,他察覺到霍厄斯似乎在思考,因此“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我可是從K那裏得知了你的身體狀況,你原本的身體狀況就很糟糕,現在我的所作所為不過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草。”
“霍厄斯,你應該好好長長教訓……”
“撲通!”
黑髮的青年終於體力不支,倒在了地上。他的手指微微蜷縮,臉頰上浮現出不正常的紅色,瞳孔半睜着,像是失去了全部掙扎的力氣。
“我們可以去解決掉他了吧?”
望着霍厄斯奄奄一息的樣子,有人終於忍不住問道。
“解決?”安德拉皺着眉頭搖了搖頭,
“不,不能由你們動手,還是讓我來吧……就算霍厄斯現在的身體裝快接近腐朽,在死掉之前,他都有力氣給你們致命一擊。”’
“卡特,把我的刀拿來。為了不留後患,我必須做的絕一點。”
刀……
再提到刀的時候,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他們當然知道安德拉說的是什麼刀。
那是安息人祖傳的寶物之一,是一把通體暗金色,上面還繪製着前任S級法術印章持有者灌入無數精神系法術印章同時寫下的不知名的古文字。
“深淵之刃。”
他們都那樣稱呼它。
被深淵之刃殺死的人,連帶着靈魂和法術印章一起都會徹底消失。身為極為嚴謹的安德拉,自然是不會對霍厄斯存留一絲一毫的僥倖心理。
只要靈魂還在,都有可能會復活。
既然如此,就讓他連復活的可能性都完全失去好了。
“要不……我們還是讓他就這樣吧?”
名為安妮的安息人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他也很可憐了,渾身上下腐化,恐怕也沒辦法反抗K大人了吧?而且他剛才沒有展開大範圍的攻擊,肯定是不想傷害到城市的其他人的,我覺得他是個好人……”
“啪!”
不等安妮說完,站在她身邊的男人就給了她一個重重的巴掌。
“安妮!!”
名為卡特的男人咆哮道: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那可是個薩曼人!!他們和我們有着隔着種族的仇敵!!更何況他還是K大人和安德拉大人的敵人!!你是在同情敵人嗎!?”
“我……我……”
安妮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臉,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
“好了,卡特。別再嚇唬安妮了。”倒是安德拉主動阻止了他,
“安妮是個女孩子,也是我們的家人之一。她沒怎麼經歷過戰場,會對敵人心軟也很正常。”
安德拉說著,也同時接過了卡特雙手捧上來的暗金色的刀,目光落在了蜷縮於地面上,看上去極為痛苦的男人。
“但是卡特說的沒錯……他是我們的敵人。或許和我們對上是他過於倒霉了,但不管怎麼樣,敵人就是敵人,這一點是無法改變的。”
安德拉一步步向著霍厄斯的方向走去,他抬起了手中沉重的刀刃,鋒利的[深淵之刃]就這樣停留在了霍厄斯的身體上方,
“只是為了存活下去,安妮,卡特,還有大家——”
“如果只需要犧牲其他人就能活下去,我覺得這並不奇怪,不是嗎?”
說完,安德拉猛地落下了手中的刀。
“哐當!!!”
清脆的刀刃交接聲驟然響起。
四周的人忽然愣住了,而安德拉的表情也突然變了。
“這……怎麼會……”
紅色的霧氣不知何時籠罩住了他。
安德拉的手腕開始微微顫抖,他發現自己手中原本沉重的墜落感忽然消失了,而他身邊陰沉頹廢的城市環境也發生了變化。
對於這方面相當敏感的安德拉立刻意識到了什麼。
是幻術!!!!
他下意識就想要從懷裏拿出道具,但是當他摸向懷中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居然摸了個空。
……啊,是了。
一旦受害者徹底陷入了幻境,就會完全陷入對方的控制之中,永遠無法自拔了。
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在他和學生們交流的時候?該死,完全沒有注意到對方的舉動……但是不可能啊!!這麼長時間的腐化過程,那傢伙的內臟估計都爛掉了!!他這麼可能還有力氣釋放幻術!?
“多動點腦子——這句話或許要原封不動地還給你。”
在冰冷的飛雪之中,安德拉徹底看清楚了黑髮青年的樣貌。
依舊是那副冰冷,淡漠的臉,只是那雙暗紅色的瞳孔中依舊浮現着不屑的笑意,似乎在嘲諷着他之前莫名的得意洋洋,
“當你認為你已經勝利的時候,或許應該更加小心點。”
他緩緩抬起了自己的手,瞳孔中只剩下了冰冷的殺意,
“不過真可惜,你應該沒有第二次機會了。”
“你……你……”
安德拉一步步向後退去,他看見了霍厄斯手中的那把暗金色的刀,瞳孔微微收縮。
那把刀怎麼會出現在霍厄斯的手上!?
等一下!!這是幻境!!這不是真的!!他不過是被霍厄斯騙了,他絕對不會被他騙第二次!!
“我其實很好奇一件事情。”
身着斗篷的黑髮青年提着深淵之刃逐漸走近,眸子裏沒有任何感情,
“如果在幻境之中,用深淵之刃砍中你的話,你是否會徹底消失呢?”
“你瘋了!”安德拉嚇得一步步向後退去,整個人卻踉蹌地倒跌倒在了冰冷的雪地之中,
“你不能殺了我!!我可是代表着安息人的榮耀啊!!!你殺了我!!你會得罪更多的仇家的!!”
“你覺得我在乎嗎?”霍厄斯微笑着歪了下頭。
“你瘋了!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啊!!!”
安德拉眼中的絕望一點點湧現了出來,他的雙手不斷地支撐着身體向後退去,可霍厄斯的速度卻比他快了太多,不一會,男人就緩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要不要感受一下你想帶給其他人的絕望呢?”
霍厄斯緩緩抬起了手中的刀,微笑着道。
“不要啊啊啊啊啊!!!!”
……
安德拉就這樣倒在了地上。
他手中的深淵之刃忽然掉落,整個人向後倒去,瞬間失去了知覺。
“安,安德拉大人?”
卡特看着忽然倒下的安德拉,嚇得聲音都變調了。
發生了什麼??
接過了深淵之刃的安德拉為什麼忽然倒地不起了??
為什麼啊!!!
“地,地上的那個人也不見了!!”有人尖叫了起來,“是誰!!是誰把霍厄斯的身體帶走了??難道是援兵??”
“不對,這不對……”有人暗自發抖了起來,
“為什麼這附近的環境發生了變化?現在是下雪的季節嗎??”
“下雪??為什麼會下雪!?”
……
“都暈過去了啊。”
黑髮的青年望着一地的狼藉,面孔露出了有些懊惱的表情。
[嘖!!你真的!!狡猾到讓人有點噁心啊!!]
望着霍厄斯假裝中招的一系列過程,林恩只能暗暗地罵了這麼一句。
“狡猾?我覺得這叫做智謀吧。”霍厄斯漫不經心地撩起了自己的衣袖,很快將裏面纏繞的枯枝敗葉全部倒了出來。
——他早就知道了安德拉的技能了,怎麼可能一點防範準備都不做?
他也料到安德拉肯定受到了K的指引,帶了不少足夠抗衡自己的道具過來。所以在面對警惕狀態的安德拉,無論什麼樣的招數肯定都是不好用的。
但是,如果成功放下對方的警戒心,動起手來就方便多了。
霍厄斯嘗試着假裝中招,並且不斷地在袖子裏產生越來越多的藤蔓,刻意吸收掉那些氣體的行為也確實成功了。
而他的空間系法術印章也嘗試着隔絕了絕大多數企圖接近自己的氣體,不過在眼前的幾個人不發現的情況下這麼做的難度着實有點大,這也讓他必須得保持全集中狀態,才能完美做到在不被對方發現的情況下隔絕對方的法術印章。
而這樣做恰好會極大復讀地消耗他的力氣,從表面上來看,霍厄斯本人確實就像是中招了一樣。
[……難不成那副痛苦的表情也是你演的?包括吐血??]林恩簡直傻眼了,
[你其實壓根就不是薩曼人吧??你就是和那群狡詐的安息人是一夥的吧!!!]
“不要搞種族歧視。”霍厄斯不滿道,
“不過短時間內表演出那麼多表情着實有些困難,為了達到逼真的扮演效果,我用邏各斯之鎖攻擊了自己的思維,並且模擬出了那種劇烈的疼痛感。這樣還能讓我的思緒一直保持在極為清晰的狀況下,總體而言是好事。”
[你居然為了能夠騙過對方用自己的法術印章攻擊自己??]林恩的聲音更加不可思議了。
“總得做出點犧牲才有回報。”霍厄斯依舊是滿不在乎的樣子,
“吐血當然也是假的,我咬破了自己的舌頭而已。怎麼回事啊林恩,安德拉被騙了,你離我這麼近也被騙了?這讓我相當堪憂啊。”
[滾!!我只是很失望而已!!]
“你明明是很擔心吧?”
[滾!!誰擔心你了!!]
“好好好,那你沒有關心我……”
……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望着好像是在自言自語的霍厄斯時,唯一沒有中招的安妮有些畏縮地後退了一步,在一眾倒下的身體中有些茫然。
直到那位黑髮的青年終於轉過頭來看向了她——
“你的名字是什麼?”
男人並不算冰冷的提問聲忽然響起,也讓安妮沒忍住打了個寒顫。
不,不可以反抗……安妮,你想要活下去,就要學會乖乖的……
“我叫安妮。”安妮小聲道。
“嗯,那麼,安妮小姐——”
霍厄斯輕輕地點了點頭,他禮貌地保持了一段距離,同時溫和道:
“你的同伴,還有那位安德拉先生,他們都沒有死,只是被我關在了幻境之中,需要稍微吃一點小苦頭罷了。”
“你在剛才他們行動的時候維護了我,這讓我感到很驚訝。我決定放過你一碼,但是你的同伴可能要麻煩你帶回去了。
這樣說著,霍厄斯彎腰拾起了地面上的[深淵之刃],對安妮輕輕一笑,
“不過呢,我雖然沒有殺人的想法,但是做錯了事情,就得獲得懲罰,不是嗎?”
“這個我就沒收了,你們自己好好回去反省吧。”
“那麼,再會。”
……
望着青年逐漸走遠的身影,安妮的表情還在僵硬着,沒怎麼回過神來。
這就完了??
安德拉大人口中嚴肅的不行的安息人和薩曼人之間的生死之仇??這就完了??
事情的發展好像和自己想像中的稍微有點不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