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
南風有些艱難地看着尤理,還想掙扎一下:“我……我可能……還需要一點……心理建設……”
“不用建設,你心理很健康。”尤理說著,已經抓住南風的手,很強硬地放在自己兩腿間鼓起的東西上。就算是隔着褲子,依然能感覺到炙熱的慾念。南風害羞地想縮手,可尤理彷彿早已經料到他會慫,手按得很死,讓他無法離開。
那東西已經有了充分的硬度,彰顯着主人高漲的熱情。
“你又不是我肚子裏的蛔蟲,你怎麼知道我心理很健康?”南風還不死心,“萬一我心理其實不健康呢?”
“你的嘴這麼厲害,為什麼不做點別的事?”尤理毫不客氣道。
“我……”南風的臉紅得誇張,自己的褲頭還沒整理好,顯得更加情色。可就無關自己能不能接受這個行為,更重要的是,尤理現在還受着傷。他只好道:“等你傷好了我再……行不行?”
“為什麼?”
“就是萬一傷勢更嚴重了怎麼辦?”
“……你不想就算了。”勉強也很沒意思,尤理知道這樣的事情對南風來說,還真就是只出現在語言裏,他嘴巴說得是很放蕩,但真要他做,大概一時半會是難以拋開他腦子裏那沒用的羞恥心,“那傷好了,我就為所欲為了。”
“什麼叫為所欲為?”
“就是你想的那種為所欲為。”尤理輕笑一聲,帶着些戲謔,總之在南風眼裏,滿滿都是不懷好意。
“那我用手幫你!”南風道。
尤理點點頭,奮力掩飾自己奸計得逞的喜悅——南風就是這樣的人,讓他直接接受第三步,他肯定是接受不了的;但如果先提出第三步,再假裝退讓的提出第一步,他就會欣然接受。
南風的手指帶着微微的涼意,緊張又慌亂地解開他的褲頭,然後學着他剛才做的事情,像是要使出渾身解數,讓對方同樣感覺舒服。
“南風……”被南風握住的感覺讓尤理十分享受,他低低的喘着氣,叫着南風的名字。那聲音毫不掩飾自己的亢奮和悸動,南風的手彷彿帶着魔力,明明手法拙劣,偶爾還會掌控不好力度,但他仍然覺得舒服。
因為是被自己喜歡的人服務。
因為是南風所以怎樣都覺得很好。
“嗯……”南風羞赧地回應着,抬起頭看了看尤理的臉。
對方眼神迷離,跟平時那副沒好臉的樣子相差甚遠,好像真的很享受。這對南風來說,無疑是極大的肯定。
喜歡一個人的話,就希望在生理上心理上,都讓對方很享受。某種意義上而言這類似於一種本能,本能的希望自己能帶給對方更多的愉悅。
“舒服嗎……”南風懷揣着微妙的小心思問道。
“嗯。”尤理只是用鼻子回應他,似乎多說一個字都先麻煩。
得到了肯定,南風心裏燃起一絲小得意,開始得寸進尺道:“嗯——?是嗎?那你說你愛我。”
聽到這個要求,尤理的目光沒有一絲波瀾,語氣也跟平時在醫院給病人看病似的,淡定地不行道:“我愛你。”
“……你不能換個口吻嗎?”南風全然沒意識到自己這番挑釁的話語會讓尤理的報復心發作,“你這樣說一點情趣都沒有!”
“嚯?”尤理挑釁地問着,伸手捏住南風的下巴,扳過他的臉,強迫他跟自己超近距離對視道,“你還要情趣?”
“是、是啊……”這樣的對視讓南風說話都不順暢起來。明明是他在幫尤理服務,現在卻搞得像他被尤理搞似的。
“比起‘我愛你’這種話,我更想說別的。”尤理微微喘着氣,語氣卻沒什麼沉浸在快意的感覺,帶着點囂張地道,“我不止是愛你,我還想上你,想把你摁在浴室的洗手台上,摁在落地窗上,在各種地方上你。”
“……”南風感覺自己頭頂都要冒煙了。
“知道了嗎。”
“知、知道了……”
“知道了就好好弄。”尤理說著,再度跟他唇舌相接,霸道地入侵,讓南風這張破嘴再沒辦法說出別的話來。
如果不是跟尤理突然之間互相表明了心意,南風根本想像不到自己是個這麼粘膩的人。
他連着三天都沒去打牌,專心致志地呆在尤理的小公寓裏,心甘情願變成了家政阿姨。但他又很笨拙,掃地拖地這些事情,不來回弄個三四遍,是無法把這個公寓打掃乾淨的;至於做飯那就更不用提了,只能靠外賣。
尤理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看電視,抽着煙,愜意得很。他的夾着煙的手隨意地搭在沙發扶手上,煙霧繚繞在他的指尖,灰白的煙灰因為窗外吹進來的風緩緩落在乾淨的地面上。
南風拿着掃帚剛剛掃完這一大片區域,打算物歸原處的時候,就看見地面上的煙灰,在他的目睹之下,又有細小的煙灰落下地:“尤理!!!”
“啊?”尤理懶洋洋地應了聲,甚至脖子都沒扭一下,仍然看着電視節目。
南風生氣地叉着腰道:“我剛打掃的!”
“嗯?”尤理依然對他的抗議毫無波瀾。
“你能不能把煙灰彈進煙灰缸里?”南風無奈地埋怨道。
尤理這才把眼神挪到他身上,帶着些笑意道:“那你過來。”
“幹什麼?”他一邊狐疑地問着,一邊還是依言走了過去。
尤理舉着拿煙的手,對着南風惡意道:“來,張嘴,啊——”
“……”南風氣鼓鼓地從他手裏奪過煙,一下子摁滅在煙灰缸里,“我是煙灰缸嗎?我長得像煙灰缸嗎?!我嘴長得像煙灰缸嗎?”
“你嘴長得像精zi採集管。”尤理輕飄飄地道。
南風霎時紅了臉,真沒想到醫生開黃腔開的這麼猝不及防,還這麼詭異。他翻了個白眼,差點想拿掃帚給尤理來兩棍子:“現在開始誰開黃腔誰是狗。”
“我只是實事求是。”尤理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道,“在我眼裏,就是。”
“你眼睛有問題。”
“我雙眼5.0。”
“我說有問題就有問題。”
“所以說你腦子有問題。”
南風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智商變低了——他明明知道跟尤理鬥嘴,他從來沒贏過,每次都會被噎得無話可說。
他無奈地把煙灰掃掉,又換了拖把出來拖地。安靜的公寓裏只有電視裏的說話聲和南風忙碌着的聲響。
“其實你不用這麼勤快。”尤理看着他在電視機前並不熟練地拖地,突然開口道。
南風恰好擋在電視機正中央,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抬頭看向尤理,不解道:“什麼啊?”
尤理往旁邊挪了挪,分明是注意力都在電視上,被南風擋住了很不爽的模樣。他道:“公寓裏請了家政,我打過電話了,每周會來一次。”
“……”南風很氣,但還是要保持微笑,嘴硬道:“我喜歡,我就要!”
“哦,那你別擋着電視。”尤理淡然道。
“你眼裏只有電視么?”
“那不然呢?”尤理說著,又伸手去桌上摸煙,“難道看你么?”
南風眼疾手快,扔掉手裏的拖把,一個箭步上去,把煙盒奪走,轉手拿了一個橘子塞進尤理的手裏:“你少抽點!”
“哦。”尤理的注意力依然在電視上,反正也不在意手裏是橘子還是眼,只是在看電視的時候習慣手裏有點東西,接過來便剝起橘子來。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愛看電視?”
“不愛看啊,這不是沒事兒做。”
“好吧,你說的有道理。”南風無言以對,只能撿起拖把繼續忙碌。
當南風垂着頭專心拖地后,尤理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轉到了南風身上。他就是喜歡懟到南風無言以對,他也喜歡看見對方這樣為自己忙碌的模樣。
窗帘好好的束在兩旁,這間公寓的光照十分出彩,整個客廳都亮堂堂的,甚至讓尤理的心情都異於平時的明朗。
這就是南風,即便確立了戀愛關係,他依然是開朗活潑,時不時的害羞完全就是加分項,只要看着他,尤理就覺得看見了太陽了。
耀眼卻又不願挪開目光。
南風還是打掃了一遍,可在得知有家政阿姨之後,那種打掃的熱情就消退了大半。他把拖把洗掉,曬在陽台上,一屁股坐在尤理旁邊,拿了個蘋果啃了起來。
“不看這個,這個不好看。”南風含糊不清地說著,伸手去拿遙控器。
“求我啊。”尤理立刻把遙控拿到了自己手裏。
“求你。”
“認真點。”尤理斜着眼睛看他,很不滿意他的表現。
南風沒轍,只能道:“求你了爸爸,換個台。”
這話尤理早就聽慣了,但每次聽見還是會覺得很爽。這次也同樣的,他滿意地把遙控遞給了南風,任由他換到動物世界,心裏去冒出了別樣的想法。
“南風。”
“嗯?”南風啃着蘋果,看得津津有味。
尤理惡趣味地湊近他耳邊,輕聲道:“如果你在床上,也乖乖叫我爸爸,我會考慮對你溫柔點。”
“!”南風拿着咬了一半的蘋果,塞進了尤理的嘴裏罵道:“閉嘴!色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