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

第32章 第32章

林音看了看謝呈:“你是不是不喜歡這條腰帶?”

謝呈把桌上的包裝盒往自己這一側拿了拿,生怕林音給他拿走一樣:“喜歡。”

“喜歡就好,”林音從購物袋裏又拿出來兩個包裝盒,“你要是不喜歡可以看看這兩條裏面有沒有喜歡的。”

謝呈接過林音遞過來的包裝盒,跟剛才那一個放在一起:“都喜歡。”

一條腰帶的意思是一生一世,三條就是三生三世。

他抬眸看着她,眼眸愈發深沉,她表面上一副要跟他劃清界限的樣子,實際上未必如此。

有沒有可能,她跟顧逾明訂婚,根本就是為了讓他吃醋,跟他領證也是在她的計劃之中,所謂的舞蹈的夢想,幫大哥度過公司的難關,都是借口。

她最終的目的其實是為了得到他,跟他產生一些三生三世的糾纏。

林音眼睜睜地看着謝呈把她給她大哥二哥買的腰帶也拿走了,只好出聲提醒:“另外那兩條腰帶不是給你的。”

謝呈:“......”

林音從謝呈手上接過腰帶放好,拿起菜單點餐,因為是她請他吃飯,出於禮貌,她先點了兩樣他愛吃的菜。

謝呈看着林音點菜,他跟他一起吃飯的機會不算多,屈指可數,她竟然把他的愛好記得這麼清楚。

林音點完謝呈愛吃的兩樣菜,剩下的全都是她自己愛吃的。

飯吃到一半,林音去了趟洗手間。

這家餐廳裏面沒有洗手間,是跟商場共用的,林音沒想到一走出餐廳就遇到了楊沁羽。

她不想理她,徑直往洗手間走去,沒想到還是被楊沁羽看見她了。

楊沁羽叫住林音:“你躲我幹什麼?”

林音也不客氣:“煩你。”

楊沁羽走到林音面前,摘掉鼻樑上的墨鏡:“聽說你拿了桂花杯的特金獎,恭喜啊。”

林音看了看楊沁羽:“你有這個跟我陰陽怪氣的時間,能去找顧逾明玩嗎。”

楊沁羽穿着一套蕾絲裙,露出小腿和腳踝,她把裙擺往上面提了提:“這條鑽石腳鏈就是顧逾明送我的,他早把你忘了,你還提他的名字幹什麼,是不是謝總厭煩你了,你想吃回頭草了?”

林音垂眸看了一眼,這條鑽石腳鏈是之前顧逾明送給她的,退婚後她把腳鏈還給他了,沒想到他轉頭就送給了楊沁羽,他還真會物盡其用。

跟楊沁羽battle了幾個回合之後,林音嗆人的本事見長:“別人不要的東西罷了,你也拿來當寶?”

楊沁羽的臉色變了變:“我看你就是酸的,撒謊。”

林音:“隨便你怎麼想,我只希望以後你和顧逾明能離我遠點,越遠越好。”

“你又在提逾明,”楊沁羽看了看林音,“你媽媽喜歡勾搭男人,你也這樣,果然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林音皺了下眉:“我媽媽的事是你爆出來的?”

楊沁羽:“什麼叫我爆出來的,我只是揭露了事實而已。憑什麼你能風風光光地拿獎,被人誇讚是什麼古典舞女神,我就只能像個過街老鼠一樣被追着罵。”

“他們說我是第三者,插足別人的感情,分明我才是先來的那個,憑什麼我要承受他們的怒火。”

楊沁羽的這些話林音已經聽膩了,楊沁羽似乎陷入了某種偏執,堅決認為自己是正確的正義的。

林音跟她已經說不通了,也沒什麼好說的。

林音看着楊沁羽,一字一頓:“你要怎麼跟我斗,隨便你,我奉陪。我媽媽是我的底線,你動了我的底線就別怪我不客氣。”

讓楊沁羽感到生氣的是,她花了大價錢挖到喬芊芊的黑料,本想藉著袁靜怡的手好好刺激一下林音,讓她比賽失利,沒想到袁靜怡這麼不中用,還是讓林音拿了特金獎。

不光如此,沒想到喬芊芊的事情曝光之後竟然出現了反轉。

林音溫溫柔柔地笑了一下:“說到底我該対你說聲謝謝,要不是你把這件事挑出來,我媽媽跟我哥哥們之間的誤會就不會解除,我也不能像現在這樣自由自在地跳舞。”

楊沁羽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氣得牙齒都快咬碎了。

林音解了氣,轉身準備走。

楊沁羽正要追上去,接到經紀人的電話,被告知她的代言全部掉了,手上的電視劇、綜藝資源也被換掉。

經濟人的語氣很不好:“公司要跟你解約,你儘快來一趟吧。”

楊沁羽不服:“為什麼?”

經紀人語氣嘲諷:“為什麼?從你回國開始就沒消停過,本來以為你有能耐攀上顧總這個高枝,結果呢,不光沒攀上顧總,還把更大一尊佛的謝總給得罪了。老闆不可能為了保你一個小藝人跟謝總過不去,你趕緊來公司吧,半個小時內必須趕到。”

楊沁羽收起手機,上前拉住林音的胳膊:“是你乾的吧,是給你給謝總吹的枕邊風。”

林音根本沒聽見楊沁羽的電話,不知道她又在發什麼瘋:“你在說什麼?”

楊沁羽冷笑一聲:“你裝什麼無辜呢,整天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給誰看呢。”

林音的胳膊被楊沁怡抓得有點疼,走又走不掉。

這時,餐廳門口傳來一道冰冷的男聲:“你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確定要浪費在這兒?”

楊沁羽鬆開林音,轉頭看了謝呈一眼,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敢說,拎着包,匆匆忙忙地走了。

林音上好洗手間回來,坐在謝呈対面,抬眸看着他:“謝謝你。”

又道:“不光是剛才你幫我解圍,還有楊沁羽的事。”

大哥忙着解決公司的經濟危機,二哥性格衝動脾氣爆,她一直不敢把楊沁羽三番兩次跳出來挑事的事告訴他們。

謝呈把服務生端上來的甜品遞到林音眼前:“沒事。”

林音抿了抿嘴唇,聲音低了下去:“我是不是挺沒用的,被人三番兩次欺負到頭上來。”

她抬眸,用那雙水盈盈的眸子看着他:“每次都是你幫我。”

“不要這麼說自己,”男人的視線溫柔而堅定,“你可是桂花獎的特金獎獲得者,全國第一的舞者,怎麼會沒用,你只需要好好跳舞,其他的不用管。”

林音:“謝謝。”如果說這個世界上只剩下一個支持她跳舞的人,那就是謝呈了。

“其他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不是你該操心的,”謝呈的聲音沉了沉,“楊沁羽在娛樂圈已經到頭了,沒有哪家公司敢簽她。”

聽見謝呈這麼說,林音就知道是他發話了,那些經紀公司不敢跟他対着干,不然會死得很慘。

她早就聽大哥說過,說謝呈這個人,小小年紀,城府極深,心狠手辣,並且報復心極強,連大哥都在他手上吃過生意上的虧。

林音輕輕嘆了口氣:“楊沁羽為什麼一直盯着我呢,她不是喜歡顧逾明嗎,那就去纏着顧逾明在顧逾明身上下功夫好了。”

謝呈:“因為不管她怎麼纏着顧逾明,顧逾明都不喜歡她,顧逾明喜歡你,因此她嫉妒。”

“我可不想要顧逾明的喜歡,”林音用勺子挖了塊紅豆雙皮奶吃,“就算她嫉妒我被顧逾明喜歡,喜歡一個人難道不是要讓対方開心,成全対方嗎,為什麼要把自己弄得像個瘋子一樣。”

“像個瘋子一樣。”謝呈低聲重複了一遍,想到時隔多年在林音的訂婚宴上看着她和別的男人訂婚、跳舞,他當時也以為自己瘋了,他嫉妒那個男人,嫉妒到想把他殺了。

在電視台晚宴上,那間百合花房裏,聽着顧逾明說出那句佔有她的話,他整個人被憤怒和嫉妒裹挾,當時他是真想把他打死的。

謝呈看了看眼前的女人,她坐在餐廳柔黃的燈光下,雪白的皮膚被鍍了層曖昧的光澤,一雙杏眼像含了春水,舉手投足都是風情。

林音見謝呈盯着她看,抬眸看向他,又輕輕把頭低了下來:“你都沒怎麼吃東西,吃飯啊,看我做什麼。”

像是害羞了一樣。

吃好飯,謝呈送林音回家:“今天還是去我那?”

林音點了下頭:“我的行李都還在你那。”

路上,林音打了個電話給林琛:“大哥,我今天還住在溫倩那,明天晚上回家......今天不行,行李都還沒收拾。”

“嗯,我知道了,不用司機去接我,我朋友送我回去。”

回到家,林音換好鞋回自己的房間休息了一會,一邊整理整理自己的行李。晚上十點鐘的時候有點餓,下樓去廚房找東西吃,看見謝呈坐在餐桌前。

客廳的大燈已經關了,留了幾個照明用的小射燈。

餐廳的燈光自動調整成了夜間模式,整個空間都是暗色調,他一個人坐在昏暗光源的正中間,手邊沒有水杯也沒有酒杯,不知道在想什麼。

林音走下樓,倒了兩杯水,給了謝呈一杯,又給自己拆了一包奶黃小麵包,邊吃邊看着謝呈,一雙水盈盈的眼睛又大又亮:“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謝呈靠着椅背:“你想跟我談談心事?”

林音吃了一口奶黃小麵包:“你要是不想說也可以不說。”

謝呈看着林音:“你有心事嗎?”

林音想了一下:“以前有,是因為跳舞的事,現在事情都解決了,沒有了。”

末了又補充了一句,聲音帶着許多的不確定:“應該......沒有了。”

謝呈緊盯着林音的眼睛,語氣有點弔兒郎當,一雙桃花眼看上去比平時顯得更深:“大半夜的不睡覺,主動下樓來跟我談心事,這可不可以理解為你喜歡我。”

林音臉一紅,聲音一下子大了起來:“沒有!”

她才沒有喜歡上他。

她低聲道:“你想多了。”

男人挑了下唇:“是嗎。”

林音吃好東西,轉身上樓,她可不敢跟他單獨在樓下多待了,不然他沒準要以為她磨磨蹭蹭不肯走是在等他邀請她去他房間。

林音上了樓,站在二樓欄杆邊往樓下看去,從這裏只能看見他的背影和投在餐桌上的一層濃重的影子。

她以前從來沒這樣認真地看過他,她這才發現,她対他知之甚少,她甚至連他家裏有幾個人都不知道。

第二天一大早,林音起床下樓,聞到餐廳里飄來的香味,是她喜歡的煎荷包蛋的味道。

謝呈穿着一套灰色家居服,腰間圍着一個黑色圍裙,手上端着一個盛着荷包蛋的白瓷盤從廚房出來,聽見她下樓,抬眸:“過來吃。”

林音走過去,一看,盤子裏一共放着七八個荷包蛋:“怎麼煎了這麼多?”

謝呈:“怕你不夠吃。”

除了荷包蛋還有豆漿油條、蟹粉小籠包、三文魚三明治、一杯熱牛奶、橙汁,剛好是兩個人的量。

林音坐下來,看着謝呈往荷包蛋上淋鮮醬油,食慾大動,但她要保持身材,不能吃太多,吃了一個就不吃了,眼巴巴地看着謝呈吃。

謝呈又給她夾了一個,林音搖了下頭:“太多了。”

謝呈把一個荷包蛋從中間切開,一半放在林音眼前,一半放在自己的盤子裏,抬眸看着林音:“乖,吃掉。”

反正就半個,林音吃掉,滿足地彎了彎唇角,又被謝呈投餵了幾個小籠包,抱着一杯牛奶一邊喝一邊看謝呈吃飯。

唇上沾了一點白色的奶漬,被他用指腹輕輕擦掉。

等他幫她擦完了,她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竟然沒有躲,整個人顯得有點獃獃的。

謝呈低聲笑了一下:“小傻瓜。”

林音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上面彷彿還殘留着他指腹摩挲時的溫度,涼涼的,像塗了一層薄荷糖。

她扁了扁嘴:“你才傻。”

她喝好自己手上那杯牛奶,見他那杯有點涼了:“你要喝奶嗎?”他要是喝的話她就幫他熱熱,她不能光張嘴吃飯,一點活都不幹。

謝呈看了看林音,把她從上到下掃了一遍,最後視線停在她的胸口:“喝。”

林音去幫謝呈熱牛奶,心裏有點疑惑,他要喝就喝,幹嘛盯着她的胸看,等她反應過來,臉頰一下子紅透了,把熱好的牛奶往他眼前一放,罵道:“流氓!”

謝呈抓起桌上的牛奶,大口喝了一口,滿臉無辜:“我說喝牛奶,你想哪去了?”

“你還裝,”林音用手擋在自己胸前,滿臉通紅,“那你剛才看我胸幹嘛。”

偏偏這個男人沒完沒了,他喝完牛奶,還tian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把殘留的一點奶漬吞了下去,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咽下。

林音的羞恥心快要爆炸了,臉紅得像熟透的番茄,連耳尖都有點熱,罵道:“......不要臉!”

謝呈起身收拾餐桌,抬眸看着她:“你罵起人來還挺好聽的。”

林音一直覺得世界上臉皮最厚的人是她二哥,沒想到謝呈的臉皮更厚,她終於明白為什麼一提到謝呈二哥就氣得想殺人了,虧她先前還覺得他人不錯,本質是個大流氓罷了。

下午四點鐘,太陽斜掛在天邊,謝呈送林音回家,車子開到她家門口,他停了車,轉頭看着她,似乎有話要說。

林音伸手解開安全帶,沒有立刻下車,等着他対她說話。

沉默了十幾秒之後,謝呈出聲:“什麼時候再搬回我那?”

林音看了一眼車窗外面,透過別墅大門的門縫看見林琛從客廳大門走了出來:“這話你得問我大哥二哥,他們要是不同意我也沒辦法。”

說著話,林琛已經從大門走出來來,林音推開車門下車,謝呈幫她把行李從後備箱搬出來,抽出拉杆遞到她手上。

林音感覺謝呈的手在她手上輕輕地停留了一下,等她看過去,他又鬆開了,短暫得像是沒發生過。

林琛走過去,幫林音拿行李箱,看了謝呈一眼:“怎麼是你?”

林音百般推辭不讓他派司機去接她,說一個朋友會送她回家,怎麼也沒想到這個人會是他最不願意看見的謝呈。

謝呈站在車門邊,跟林琛対視上:“林琛,把你妹妹嫁給我吧。”

一向穩重的林琛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你他媽想得美!”

林音伸手抱住林琛的胳膊,着急地対謝呈說:“你別拱火了,趕緊回去吧。”

等謝呈上了車林音才鬆開林琛。

林琛看了看林音:“你跟他到底怎麼回事?”

林音偏頭看着牆上棕色的薔薇花枝,小聲道:“沒怎麼回事。”也就偷偷領了個證而已。

林琛拉着林音的行李箱,帶她進屋,一邊語氣嚴厲警告她:“以後不許再跟他來往。”

林音扁了扁嘴:“為什麼呀,我覺得他人挺好的。”

林琛皺眉:“你対他了解多少,你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嗎。”

林音沒說話,大哥的這句話她無法反駁,她越來越發現,她対謝呈的了解太少了。

林琛:“半年多之前在娛樂.城附近的小巷対你下手的歹徒醒了,等法庭宣判完就會移交監獄。”

回想起那天晚上的經歷,林音至今還心有餘悸,要不是被路人救下,她無法想像後果。

當時歹徒被打得斷了三根肋骨、脖子差點被擰斷,左腿嚴重骨折,頭磕在牆壁上陷入昏迷。

林音看着林琛,問道:“那救了我的那個人呢,警方還是沒找到嗎?”可惜她當時被歹徒用衣服蒙住了臉,沒看見救命恩人長什麼樣。

到了客廳,林琛拿出手機,播放了一段當時案發現場的監控錄像:“仔細看看他的背影,是不是很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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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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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訂婚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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