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第113章
雖然秦瑟一直堅持自己已經沒有大礙,但是醫生堅決不同意他出院。容岩本想請假陪着他,儘管秦瑟並沒有答應,結果久違的收到了老家來的消息——他爸爸找到了。
容岩的鄰居,也就是那個真正撫養他長大的中年女人,當然如今鬢角已經有了白髮,臉上的皺紋也越發明顯。在容岩正和醫生商量下次什麼時候過來時,打了長途電話過來。
“岩岩,老容找到了。”女人的聲音有些顫抖,只有她知道,沒有父親的容岩這些年都是怎麼過來的。
容岩一愣,容明回來了?手指慢慢攥緊,“我知道了,萍姨。”
“你回來看他一眼吧,他現在瘋瘋癲癲的,誰都不認識,你媽又改嫁了,他竟然連家門都進不去,你說可憐不可憐。”
可憐?容岩在心裏冷笑,當初為了躲避賭債,一聲不吭丟下老婆孩子逃到外地時,為什麼就沒想過被他丟下的女人和孩子可不可憐?
母親帶着容岩苦苦支撐了三年,始終沒等到容明回來,這時外公又生了急病,急需錢救命。無奈之下容岩的母親只能將孩子託付給別人,自己改嫁了。
七歲那年容岩徹底變成了既沒爹也沒媽的孩子,還好鄰居阿姨萍姨是個善良人。她唯一的兒子遠在外地,只有過年才回家一次,容岩就成了她第二個孩子。一直都是她照顧容岩的生活,直到容岩考上大學,離開那個地方。
離開海安后,容岩對那裏唯一的牽挂就是萍姨。所以提起容明時,語氣便有些生硬,“萍姨,我家只有我和我媽兩個人,你忘了嗎?”
“岩岩,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哪怕你回來看一眼就走呢?”
萍姨苦口婆心的勸個不停,容岩的手越來越抖,最後靠在醫院的牆上慢慢滑了下去。
路過的護士看到他,“小哥哥,你怎麼了?”
容岩胡亂搖了搖頭,“我沒事兒……”
電話那邊的萍姨終於意識到不對勁,“岩岩,你怎麼了?你在哪兒?怎麼亂糟糟的?”
“萍姨,我沒事兒。我在醫院,一個朋友住院了,我來看看他。”容岩拒絕了護士的幫助,倚着牆自己慢慢站了起來。
護士擔憂的看着他,見這人實在固執,只能搖着頭離開,卻轉身撞上了一個穿着病號服的病人。
“對不起!”護士忙連聲道歉。
“沒關係。”那病人卻極有修養,不僅沒有責備,還微笑着安撫了受了驚的護士。
護士拍着胸口離開了。
病人走到容岩面前,“容岩,我陪你回去吧。我想見見你的家人。”
容岩抬起頭,是秦瑟。
手中的手機落到了地上,萍姨的聲音傳來,“岩岩,岩岩,你怎麼了?”
秦瑟幫他撿起手機,“喂,你好,我是容岩的朋友。過幾天他會回去的,您請放心。”
“你是岩岩的朋友啊,岩岩怎麼了?怎麼突然那麼大動靜?”萍姨的聲音放下心來。秦瑟躲避開容岩搶手機的手,抓緊時間道,“醫院人太多他被擠到了,沒事的。我先掛了,這邊不太適合說話。”
“唉好,你可一定要好好勸勸他,這孩子太倔了!”
秦瑟便立刻按了掛斷。
“秦瑟!”容岩生氣道,“誰讓你替我答應下來的,要去你自己去,我才不去呢!”
秦瑟驀地把人摟進懷裏,“我們一起去,見見你的家人。我想見見他們。”
“他們到底有什麼好看的!”容岩一時動彈不得,恨恨地一口咬在了秦瑟的肩上。
秦瑟沒有吭聲,“如果他們不是你的家人,那麼他們確實不重要。可是容岩,我想知道更多你的事情。”
容岩聽着,慢慢鬆開了口,“是我騙了你,我騙你說我的父母是勤勞淳樸的農民,雖然貧窮但是一家人很幸福。不,我沒有家,我和萍姨相依為命,後來學費越來越高,萍姨養不起我了,我只能一邊打工一邊讀書……”
容岩說著,眼淚邊流了下來,秦瑟幫人擦拭着淚水。
但是眼淚彷彿永遠也流不盡,秦瑟也永遠擦不完。乾脆將人擁在懷裏。淚水很快濕透了他的衣裳。
“所以,讓我們回去最後做個了斷吧。”待容岩哭夠了,秦瑟慢慢道。
容岩現在已經沒有乍一聽到容明的消息時那麼崩潰了,靜靜地思考了一會兒,輕輕點了一下頭。
“我去準備一下,這就出院。”秦瑟推着人坐在走廊邊的長椅上,自己則回了病房。
“喂,你真的可以出院嗎?”容岩站起來問道。
“在那兒坐好,不許動!”秦瑟從病房裏探出頭道。
容岩只能重新坐回去。
不多時,秦瑟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出來,“走,我們去海安。”
“等等,就這麼走?”容岩有些意外。
“對,就這麼走。”
出門后才發現秦家的司機已經等在了外面。
“叔叔什麼時候過來的?”容岩問。
司機是個老實人,“少爺一大早就盤算着出院了。”
“喂,其實你早就想去海安了,是不是?”容岩挑了挑眉毛問道。
秦瑟心虛的乾笑了兩聲,“真是什麼都瞞不住你。”
“算了,你喜歡就去吧,到時候可不要後悔。”
畢竟海安作為名副其實的三十八線小縣城,無論硬件軟件都無法和一線城市巒山相比。
司機一路上加足馬力,不過半日就到達了海安。
“我們住哪裏?”看司機如此熟門熟路的在海安穿梭,容岩越發疑惑。
“住這兒。”車子最後在城郊一座莊園前停了下來,“這是我父親朋友的莊園,住在這裏方便。”
莊園門緩緩打開,汽車駛入滿是綠蔭的莊園。
“有錢人就是會玩兒。”容岩看着被修剪成不同造型的綠植,幽幽道。
“喜歡?喜歡我們也弄成這樣。”
“我們?誰和你是我們?”
秦瑟便不再說話。這時,司機已經下了車,為容岩打開車門。
“叔叔,不用這麼客氣。”容岩說。
司機看了他身後的秦瑟一眼,秦瑟搖了搖頭,從另一邊下來,“叔叔這是喜歡你。”
容岩便朝司機笑了起來,“謝謝叔叔。”
司機有些不好意思,慌張的低下了頭。
秦瑟看着突然有些吃味,“走了,去裏面看看。”
內部比起外面越發誇張,又高又窄的窗子上懸挂着厚重的絲絨窗帘,牆上懸着巨幅油畫,繁複的吊燈讓容岩恍然以為自己誤入了十八世紀的城堡。
秦瑟看到了他驚訝的表情,“忘了告訴你,這位朋友的風格比較浮誇。沒事兒,很快就會習慣的。”
卧室果然也沒讓容岩失望,秦瑟離開后,容岩興奮的在大到可以橫躺四五人的床上盡情滾了個夠。
果然還是大床睡着舒服,出租屋的那張小木床真該找時間換掉。
第二日,匆忙用過早餐后,兩人便向海安城區進發。城區雖然不大,但堵車實在厲害,兩人不得不中途下車,步行到容岩家所在的小巷。
萍姨知道容岩今天要回來,一上午已經跑到巷口看了無數次,終於看到一高一低緩緩走來的兩個身影。
“岩岩!”萍姨隔老遠就認出了那個自己看着長大的孩子。
“萍姨!”容岩也認出了萍姨,小跑過去,“好久不見!”
緊緊抱住人,兩人熱淚盈眶的抱了很久,直到容岩有些喘不過氣,萍姨才戀戀不捨的放開了手。“這就是你那個朋友吧?”看向秦瑟問道。
“對,他叫秦瑟,是個……”容岩猶豫了一會兒,“金融系白領。”
“萍姨你好。”秦瑟立刻十分上道的打招呼。
“你好你好!小秦已經工作了啊,那你可得好好跟人家學學。你過兩年也要工作了吧。”萍姨還記得容岩今年大二。
“不一定呢。”容岩笑道。托戚星時的福,他現在已經把讀研的學費攢出來了。如果有機會讀研的話,他是不會放棄繼續上學的。
“對了,萍姨,這是給您帶的禮物。”秦瑟突然從身後拿出一個禮包,不由分說塞到萍姨手裏。
容岩疑惑的眨了一下眼,這玩意兒是從哪兒拿出來的?
秦瑟用眼神指了指巷口,原來司機已經趕了過來。
“原來你早就準備好了。”隨萍姨一起進門時,容岩故意拉着秦瑟走在後面,小聲道。
秦瑟揉了揉他的頭髮,“小事情而已。”
萍姨這時正回頭,看到了這一幕。
別說,兩人這兄友弟恭的,一看就知道感情一定很好。
知道哪怕遠在外地也有人照顧容岩,萍姨心情更好了,水果堅果飲料零食,容岩喜歡吃的全都不要錢一般端了出來。
幾人聊了一會兒,話題不免轉到容明身上。
“昨天晚上他在社區廣場發瘋,我知道的時候人已經被派出所帶走了。”萍姨的表情憂愁起來,沉重道。
容岩沒有說話,還在靜靜地剝着堅果皮。
秦瑟突然拿起他的手,“張開手。”
容岩不解的看了他一眼,還是聽話的張開手,一把去了殼的果仁撒了下來,“剛剛剝的,吃吧。手裏那些給我。”又跟容岩要他沒剝完的堅果。
“太多了,吃不下了。”容岩扁嘴。
萍姨忙遞上一排乳酸菌,“就怕你撐着,知道你喜歡吃堅果,一不小心就吃過了。快,喝點兒乳酸菌。”
容岩兩隻手都有東西,秦瑟替他接過乳酸菌,插好吸管,“你還是小孩子嗎,動不動就吃撐。”
“你才是小孩子!”容岩生氣了,說著就要拿堅果去砸秦瑟。
萍姨以為他是來真的,“唉,別真打起來啊。岩岩在萍姨眼裏,永遠都是小孩子。”
送別萍姨后,兩人來到派出所,將容明領了出來。容明依舊不認人,哪怕眼前站的就是他的親生兒子。
“現在去哪兒?”站在派出所門口,容岩突然問道。
“還沒去你家看過。”秦瑟說。
“萍姨家就是我家。”
“不要賭氣,容岩,走,去你家看看。”
容岩家也在那條巷子裏,只不過在巷子的另一邊,幾年風雨,鐵門上的鐵鎖已經生滿了銹。容岩的鑰匙早就不知道丟到了哪裏,秦瑟乾脆撿起路旁一塊兒石頭,“砰”的一聲砸下去,鎖就斷了。
推開年久失修鐵的門,鐵鏽刷刷掉了一地。一陣潮氣撲來,裹挾着腐朽的陳舊氣息。容岩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秦瑟忙摟住人,“冷嗎?”
容岩搖了搖頭。
容明獨自站在門外,他不敢進去。門裏黑漆漆的,像沒有盡頭的無底洞,他害怕。
容岩也沒有管他,抬腳穿過長滿雜草的院子,來到屋門前。木質的屋門已經破破爛爛,門下破了不少洞,應該是老鼠的傑作。窗子也破的破,爛的爛,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
“還要進去嗎?”容岩問。
秦瑟將人摟得更緊了,他感受到了容岩在顫抖。
“不進去了,我們走吧。”
“他怎麼辦?”容岩問。
“送去療養院怎麼樣?”
“我沒錢。”
“我有。”
“我不花你的錢。”
秦瑟突然鬆開人,單膝跪在了滿是雜草的地上,“那就請你嫁給我吧。這樣我的錢就是你的錢了。你花的是你自己的錢,不是我的錢。”
“秦瑟,自欺欺人有意思嗎?”容岩冷笑。
秦瑟卻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純黑的小盒子,自顧自說道,“你願意嫁給我嗎。容岩先生。”
“你瘋了。”容岩甩手就要離開,卻被人緊緊抓住了胳膊。
“容岩,我現在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
兩人就這樣僵持着,容岩不肯轉回身,秦瑟不肯鬆手。
這時,大門嘎吱嘎吱響了起來,伴隨着一聲刺耳的尖叫,容明跑了進來,“快跑,快跑!岩岩快跑!”
他本就凌亂的頭髮被抓的越發不成樣子,秦瑟忙站起身,張開雙臂擋在容岩身前,“容岩,快走!”
容岩卻沒有離開,站在原地靜靜地看着父親發瘋。
“要來了,他們要來了!跑啊!”容明撕心裂肺的喊起來。容岩蹲了下去,雙手捂住耳朵。
跑,跑,跑……
“爸,別走!”
容明突然被定在了原地。
秦瑟卻依舊維持着原本的姿勢,絲毫不敢鬆懈。
容明慢慢轉了轉脖子,像剛剛重啟的機械人,目光在看到那個蹲在地上的人時,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你怎麼不跑呢?”
“老李,老李,快,送這人去療養院!”秦瑟大喊道。
司機早就聽到了裏面的聲音,特意將警察喊了過來。一群人涌了進來,將容明控制起來押到了車上。
“家屬確定要把他送療養院嗎?”一個民警問。
秦瑟扶着容岩站了起來,“確定,他現在有狂躁癥狀,放在外面太危險了。”
“也是。”警察點頭道,“昨晚那個鬧事的就是他吧。”
“對。”
“你們家屬也真的不容易。”警察搖着頭離開了。
秦瑟扶着容岩慢慢離開了那棟房子,剛走出院門沒多久,容岩就腿一軟倒在了人身上。
“容岩,容岩!”秦瑟橫抱起人,焦急問道。
“你剛剛的話還作不作數?”容岩的臉白的厲害,嘴唇也抖個不停,卻還是輕輕問道。
秦瑟愣了一瞬,立刻想起容岩問的是什麼,忙點頭道,“作數作數!對你永遠都作數!”
“我答應你。”
婚禮是在巒山市舉行的,容岩的親人只來了萍姨一個,同事同學倒來了不少,總算沒有太過蕭條。
因為開學在即,容岩又不想為了蜜月請長假,秦瑟便只能帶人在周邊的景點玩兒了一圈。
開學后容岩的生活便回歸了正軌,重心放回了學習上。兼職的工作也辭的差不多,只留下了珠寶店一個。
秦瑟因為鐵了心要和秦家分家,所以一度也忙得不可開交。到寒假前兩人聚少離多,見面的次數竟比結婚前還要少了。
所以容岩一放假,秦瑟便使出渾身解數打消了人多找一份兼職的想法。
“我們的二人空間已經被壓縮的夠稀薄了,再這樣下去我會缺你而死的。”
“這是什麼土到掉渣的情話,你再這樣下去,我覺得還可以繼續壓縮。”容岩真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抱着胳膊吐槽。
“萬萬不可!”秦瑟當然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連忙轉移話題,“你兼職的珠寶店,舉辦了一個情侶比賽,你應該聽說過吧。”
“啊,是有這麼回事。”
“聽說會由代言人戚星時親自頒獎。”
“又如何?”
“你不是很喜歡他嗎?”秦瑟問。
那是因為他代言后容岩一躍成為了銷售第一,但容岩是不會說出來的。
所以他只能承認道,“是啊。”
容岩承認的如此乾脆,秦瑟一時有些吃味。但話題是他挑起來的,硬着頭皮也要說下去,“既然這樣,我們去參賽吧。如果拿了獎還可以親眼見見你的偶像。”
“你太虛偽了秦瑟,真想讓我見偶像的話,為什麼不直接送我一張戚星時見面會的門票。”分明這個比賽才是你的真實目的!
但是秦瑟還真從口袋裏拿出兩張見面會的門票,“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得意的抖了抖。
“你!”容岩被他的無恥震驚了。
“所以我們不如先去見面會再參加比賽?”秦瑟將門票重新放回口袋,雙手擠着容岩的臉問。
“嗚嗚!”不行!
容岩的臉被擠變了形,嗚嗚着反對道。
“你答應了?那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秦瑟卻故意曲解了他的回答,一錘定下了音。
見面會在距離巒山市五個小時車程的另一個城市舉辦,兩人提前一天到達,打算先在這裏好好玩玩兒。
到時正是晚飯時間,秦瑟早就定好了餐廳,是他出差時本地土著招待他的經典老餐廳。兩人吃了一頓還算浪漫的晚餐,容岩一邊回味着龍蝦的味道,一邊提議要去夜市轉轉。
這個城市的地攤文化比較發達,夜市也比別的地方要熱鬧許多。兩人手牽手穿梭在人群里,容岩本來是不想牽的,奈何秦瑟死活不鬆手,他又掙不開,只能任由人牽着,引發路人的頻頻側目。
容岩其實是有些害羞的,但秦瑟偏偏要向那些或驚艷或打量的目光宣誓自己的主權。
從隔壁城市回來后,沒多久便是那個讓容岩頭疼的比賽了。儘管容岩一再抗議,正式比賽那天還是被秦瑟強硬拖到了現場,自然遇到了忙前忙后的同事們。
“容岩,你怎麼來了?今天沒有你的班啊。”同事看到人很是驚訝。
在社死邊緣瘋狂蹦躂的容岩恨恨剜了同行的秦瑟一眼。
同事在兩人之間奇怪的看來看去,突然頓悟了什麼,“原來你們是來參賽的啊,加油哦,容岩!”
容岩一掌拍在了秦瑟背上,“完了,我沒臉見人了。”
“這有什麼,你結婚他們又不是沒去過。”
“這能一樣嗎?”容岩羞的臉都快成番茄了,秦瑟卻笑呵呵的毫無廉恥之心。
查票入場后,兩人在形形色色的情侶堆里愣是以顏值成功吸引了全場目光。
容岩只能放空自己,不讓自己去看台下竊竊私語的觀眾們。
可總有零零碎碎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中,“那個小哥哥好漂亮啊!”
“哪個哪個?”
“白衣服那個啊,最邊緣那個。”
容岩心裏咯噔一聲,全場只有他一個穿了白衣,而且為了避人耳目,特意選了最邊緣的位置。容岩默默挪動着步子,不動聲色的往秦瑟身後躲了躲。
“他害羞了!竟然往後躲了!身邊那個就是他男朋友吧,他們好配啊!”
容岩只恨自己為什麼沒有帶耳塞來。
比賽開始后,第一輪便是接吻,看哪對情侶堅持的時間最長。秦瑟最擔憂的就是這個項目,因為容岩每次吻不了多久就會喘的不像樣子。
果然,這一次容岩也正常發揮,沒一會兒就雙腿軟的站也站不住。秦瑟摟着人,眨着眼示意容岩快換氣。但容岩早已經雙眼迷離,根本看不到他的暗示。
一輪就被淘汰,這個結果容岩還算滿意,可當路過觀眾席那兩位小姐姐時,意有所指的歡笑聲還是讓容岩生氣起來。
“秦瑟!”
“唉!”
“今晚睡客廳!”
作者有話說:
番外容容起初為什麼拒絕秦瑟求婚,是因為一方面是他對自己的原生家庭極不自信,怕拖累秦瑟;另一方面,雖然秦夫人脾氣不好,但其實秦的家庭氛圍很和諧,秦先生和秦夫人很恩愛,家庭條件也十分優越。他不想去破壞這種和諧。
但是由於秦瑟很堅定的站在了他面前,他當然最後還是選擇相信秦瑟啦。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