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89章
【嗚嗚嗚嗚竟然真的是菠蘿包！】
【好可愛好可愛好可愛！！漂亮小天使qvq】
【我就說怎麼打開郁哥的直播,進來會是個小朋友哈哈哈哈原來是小太子！】
【笑死了，竟然偷偷開了直播，菠蘿包小朋友你爸爸好着急的樣子！】
褚郁手忙腳亂地移開相機,來自菠蘿包熾烈而懵懂的目光黏在他身上。
他顧不上跟粉絲們解釋清楚，先退出了再說,浮上心頭的緊張在顯示直播結束那一刻落實了下來。
“……”褚郁很嚴肅道,“菠蘿包。”
褚存熙狠狠抿住嘴唇，從爸爸的表情得知自己做錯事了：“爸爸，對不起。”
褚郁內心在嘆氣：“知不知道剛才在做什麼？”
褚存熙：“在拍照哦。”
褚郁：“……”
他簡直氣不起來,跟小朋友的腦迴路完全不在一條線上。
褚郁沉下氣，跟菠蘿包好說歹說,才理清楚了什麼叫直播,什麼叫彈幕,他家崽崽嘬住手指問：“那菠蘿包可以再直播一次嗎？”
這誰聽了不暈倒，褚郁解釋說：“不可以，因為你還是小朋友。”
褚存熙念了聲“好吧”，而後抱歉地抱抱爸爸，又跑走去找希希爸爸去了：“希希爸爸,菠蘿包做錯事情啦。”
一大早被隔壁施工隊吵醒。
任希又先後帶崽崽去補戲,吃劇組難吃的盒飯,躺在沙發早已睡了過去。
他是被崽崽揉臉醒來的，一睜開眼,耳邊是崽崽的小奶音碎碎念,眼前是褚郁立在沙發一角,像犯了錯的大狗狗：“我就知道！”
褚存熙：“唔？”
褚郁：“……？”
剛才他做了個夢,夢裏也遇到示威的富婆粉,說著什麼對褚郁的愛不隨時間流逝而更改,給他夢裏都整焦慮了。
任希翻身起床，捧着崽崽的額頭啄一口，只對褚郁放話：“咱倆進屋裏解決！”
褚郁一頭霧水。
當天。
粉絲群里傳開了菠蘿包小朋友的可愛片段。
然而當事人一家陷入了另樁慘案，劇情對接不上，任希三番試探褚郁知不知道是哪位富婆粉豪擲千金，褚郁弄不明白是老婆吃醋更重要還是崽崽直播被百萬人看到更重要。
至於菠蘿包小朋友，他偷偷用小天才電話手錶打電話，對方的備註是“南瓜仔哥哥”。
“我爸爸他們在吵架！”
小天才電話續航能力一流，幾天沒充電也還有滿滿的電，褚存熙躲進小房間，又怕電量不足，邊充電邊跟葛嘉南說：“有沒有電流滋滋聲音呀。”
“沒有，”葛嘉南又道，“我爸爸他們很久不打架了。”
褚存熙安慰他：“不要傷心哇，來橫店找我玩兒。”
“我去不了。”
“為什麼呀？”褚存熙戳戳小手錶，似在猶豫，“嘉南哥哥說要給我送生日禮物的，而且那天是星期六！”
星期六又不用上學，菠蘿包小朋友聽說過嘉南哥哥家有私人飛機，想什麼時候來橫店就什麼時候來，到時候他們就可以一起吹蠟燭、吃生日蛋糕了。
“好，”葛嘉南在長達半小時的軟磨硬泡下，答應道，“我努力說服我爸爸。”
褚存熙一聽，笑得樂開了花，睡前躺在床上不住地想，從小他就沒什麼機會和小哥哥做朋友，去到學校認識的第一個新朋友就是嘉南哥哥，他也想要成為勇敢又有責任感的人。
而且，褚存熙覺得嘉南哥哥有點可憐，被小胖嘲笑沒有朋友，他願意做他一輩子的好朋友。
可想着想着，小夥伴雖然重要，他的爸爸才是更重要的，也不清楚鬱郁爸爸和希希爸爸有沒有和好，可他又不敢跑過去看，每回爸爸們在床上大家，他都會被抱回房間。
可是，這次吵架和以前打架不太一樣哇，爸爸他們以前都沒有生氣的！
褚存熙的小腦袋瓜子不夠用了。
他好不容易有半天沒戲拍，坐在床上絞盡腦汁地想，小短腿晃呀晃，默默紅了眼眶，他不想爸爸們吵架。
沒過多久。
菠蘿包的小珍珠還沒來得及掉下來。
褚郁敲門，推開入內，他走近小書桌，把兌好的牛奶送到兒子面前：“累不累？”
褚存熙的水杯喝到見了底，迅速接過嘬起吸管：“菠蘿包不累，爸爸累不累呀？”
褚郁剛跟任希鬧騰了會兒。
他倆倒也不是吵架，偶爾有點小彆扭是好事，他自個兒覺得挺新鮮的，就是任希老鑽在死胡同里，非要他說清楚是誰送的那些玩意兒，否則又要禁慾了。
“寶寶，爸爸問你一件事兒。”
褚郁心裏有個答案，無非是想求證，“是不是給爸爸準備了禮物？”
褚存熙腦袋轉了好久，不太敢直視爸爸，一手摳起衣角：“沒有呀。”
“那把手錶給我吧。”
“……”褚存熙撅起嘴，“好啦，是嘉南哥哥讓我不要告訴爸爸的。”
褚郁僅意外一瞬，又對此理所應當，他就着小板凳也坐下，跟菠蘿包拉近距離：“南瓜仔他爸送了很多樂器和設備？是不是？”
褚存熙嗦着小吸管點了點頭：“是的哇。”
褚郁：“不能無緣無故拿別人的好處，寶寶。”
褚存熙心虛道：“我以為爸爸會高興，就用很多很多在學校賺到的積分……跟嘉南哥哥換了。”
褚郁搓一搓小捲毛：“還有呢？南瓜仔是不是也主動問你了？”
褚存熙沒底氣地“嗯”了聲。
而後意識到爸爸不會發火，他抬起眼睛，“我那天吃了兩塊大麵包，嘉南哥哥捉了只小螞蟻，然後他來找我說了好多，還說他爸爸想送禮物跟我們道歉，我剛開始都說的不用不用——”
小朋友一打開話匣子，重點總是抓不住，天馬行空的小細節倒是能出一本兒童繪本，哪哪都戳中他覺着可愛的點。
可褚郁又沒法不嚴肅，瞞着他倆輕易答應別人送禮的請求，還把家裏的樂器、設備拍圖發過去，他必須告訴崽崽以後不能這麼做了，再發生類似的事情必須先跟他或者任希商量。
褚存熙似懂非懂地點頭，又拽了拽爸爸的衣袖：“那爸爸不高興了嗎？”
“沒有不高興，”從崽崽的出發點，褚郁自然是欣慰的，“但是崽崽可以等長大了，再用自己的能力給爸爸送小禮物，好不好？”
褚存熙這會兒聽明白了，用小奶音背起台詞：“好！君子不吃嗟來之食哦！”
褚郁哭笑不得，解釋這句話的含義不是這麼用，轉念一想在崽崽成長道路上會遇到接二連三的事情，要都是這麼讓人煩惱又充滿可愛，倒也挺有意思的。
這件小插曲就這麼揭開了秘密，怎麼處理隔壁的東西還有待考究，沒想到漁城一別，他跟葛齊麟還能再有聯繫。
夜晚，漫漫星河在遠離城市喧囂的天幕上，如照明燈璀璨，褚郁洗完澡在陽台吹了會兒風，耳畔清晰傳來赤腳踩在地板的聲響。
褚郁慢條斯理地繞至他申簽，氣氛也不尷尬，撲上來像小貓撓癢似的：“你是不是知道是誰送的了，不準不回答！”
褚郁被他細軟的發梢蹭得有點癢：“還吃醋？”
任希作勢抬起手腕，要咬下去：“你管我！”
褚郁重力一偏，摟着任希栽倒在躺椅上，樂不可支地往他白皙側頸啄一口：“吃醋的希希好可愛。”
任希：“……”
所以到底是誰嘛？也不說！
褚郁賣足了關子，從后繞到前方的手觸上任希的腰帶，似要在露天陽台處解開，薄唇再抵向那耳廓，噴薄出滾燙的氣息，把東西是南瓜仔他爸送的一事全盤說出。
任希無語住了，翻身摟住褚郁，下巴抵來他的肩膀：“……寶貝，對不起。”
褚郁欣賞夠月色，早已另有所圖，還得裝高冷。
任希理虧，誤會褚郁背着他搞東搞西，方才在浴室發現了一套澀澀的情趣古裝，猜就是褚郁買來哄他玩兒的，怕是要徹夜未眠了。
他把臉埋在褚郁的頸側，一個勁兒地軟聲音哄道：“我錯了，今晚隨你處置。”
褚郁好笑問：“錯在哪兒。”
任希咬牙：“……錯在沒能正視我的魅力。”
褚郁綳不住了，轉身把人騰空抱起，一聲不小地驚呼發出來，他垂下眸，任希已經反手捂住薄唇，眨眼輕坦：“好刺激。”
褚郁勾引他：“更刺激的玩不玩？”
任希一不留神，已經被褚郁扔在床上，頃刻間，胸膛前堵住了一具雄性荷爾蒙迸發的男人身軀，他有點頭暈腿軟：“鈴鐺太羞恥了！”
褚郁探手握住細膩腿根，嗓音低沉：“可我喜歡。”
任希：“！！！”
當晚，異域紗幔再別上腰胯處的燙金鈴鐺，旖旎又風情，比任希穿在身上，頎長瘦削的身材別露美感。
褚郁比平時更來勢洶洶，不得不感謝拍戲地點在江浙滬包郵區，四小時抵達的速度比管家還體貼懂事。
然而，被冷處理的網絡粉絲就沒那麼體貼了，她們討論的熱度空前高漲。
《半妖古鎮》這部IP不能說是流水線的小製作，可也攀不上衝上熱一的熱度，早前已憑藉過符忱主演獲得一波熱度，如今有褚郁的流量加持，好傢夥，一整個未播先爆了的大狀態。
【求看到直播的姐妹分享幽蘭小仙子的照片！有償求！】
【詭計多端的路人，就是想看菠蘿包的照片，不發給你hhhh】
【所以褚歌王會為劇寫歌嗎！】
【肯定會寫的吧哈哈哈哈哈看他直播說的[分享圖片]】
【好深沉的父愛，竟然真的要嘗試古風歌曲，期待住了QAQ】
【之前半妖羽鎮官博轉發過祝褚郁生日的祝福欸hhhh看來那時候這部劇很糊嘛，沒多少人發現！】
……
水漲船高的熱度是劇方做夢都能笑醒的程度。
褚郁的反應倒是比較平淡，既然做好了復出的準備，他只想着要把歌寫好，算是給崽崽的一份特殊禮物，否則接下來只會不停的接通告、拍代言，短期內沒法再靜下心來寫歌了。
好在林蕭很快約了上來，他們定在橫店的夢外灘景區見面，距離酒店稍有距離。
整個橫店的景區很大，夢外灘是其中一處項目，既是主題樂園，也為劇組提供拍攝服務。
橫店的妖風越刮越厲害，褚郁一身英倫大衣出門，來到夢外灘，走在復原度超高的中山東路上，四周復建了諸多外灘歷史建築，他恍若置身二十世紀的老上海。
褚郁最終停在一家老咖啡館外，斜前方是老上海歌劇院，路口不時有拉黃包車的NPC經過。
他難免想起《半妖羽鎮》的原著是本穿越小說，故事開篇便處於民國，由符忱飾演的主角是來自民國的悲慘少爺，穿越到了妖怪恆生的神州大陸。
褚郁近來為了崽崽和寫歌惡補不少劇情，忽而更期待起這部劇的成品，他家崽崽要在裏邊扮演頻繁失憶的小妖怪，還挺考慮演技。
意識到自己想太多了，褚郁垂眸輕笑，推開了復古玻璃門，一眼撞見在角落裏戴着耳機的林蕭，他徑直走去打了個響指，讓人久等挺不好意思。
林蕭卻是驚喜抬眸，有要起身的趨向：“郁仔，快坐。”
褚郁朝前台挑下巴：“先點杯喝的。”
這個流程如刻在腦海里般熟悉，他看過劇本，故事開篇便是“符忱”進入咖啡店，點了杯喝的，而後被下三濫的合作同事下了葯，再醒來后便穿越到了萬妖復蘇的架空時代。
褚郁再回來時，把給林蕭點的那杯遞往前，連台詞也復刻得一模一樣：“你說一個失憶的人還能跟我搶什麼？”
林蕭嘴角抽搐：“不會真下藥了吧，你這入戲有點嚴重了啊。”
褚郁挑唇坐下：“不是方便咱倆找找靈感？”
林蕭抓了抓劉海：“主要是我怕喝了真的會失憶，你都不直達那本書有多玄乎，十個人里有八個都失過憶。”
哪有這麼離譜的事兒。
褚郁微靠椅背，見林蕭把筆記本翻轉而來，聽他聊起作曲理念，竟沒有一絲久違重逢的陌生感。
林蕭炫了市面上古風劇的OST，火的、不火的，但凡是他覺得作曲優秀的都給褚郁聽了一遍：“怎麼樣？我有一些demo可以給你參考曲風。”
褚郁推開飲料：“我先聽聽？”
林蕭點頭，摸起擱在一角的手機，搭起二郎腿發消息，沒半會兒又發起語音，是在和助理討論年底的年度古風盛典，沒法延時回復。
他雖越聊越起勁，餘光里褚郁兩指輕敲鼠標，望來一眼，脫口而出的話停在嗓子眼。
把該聊的聊完后，林蕭舒了口氣，帶着絲猶豫問：“是不是覺得哪裏不妥？”
褚郁：“怎麼這麼問？”
林蕭怪不好意思，撓了撓臉：“剛才你一直盯着我看來着。”
褚郁輕笑：“沒有，覺得挺好的。”
林蕭愣了半晌，他倆好歹也是前隊友關係，猝不及防的誇讚比天上落冰雹還讓他感覺到新鮮。
“符忱飾演的主角在民國和古代交替穿越，角色在兩個世界的落差感很大，詞曲的難度就在於這裏。”
褚郁沒再看他，手指在屏幕上輕點，切換播放他創作的demo：“瞎寫的，聽聽？”
林蕭：“好。”
兩首曲子的風格迥異，鋼琴主調像藏着渴望重生的悲壯感，琵琶和竹笛為伴是風摧雨折般激昂，確實如主角的心境一般進行了調整。
林蕭緩緩拉下頭戴式耳機，搭在後頸：“這叫瞎寫的啊？稍微改改就能用了。”
褚郁如受到謬讚：“誇張了。”
林蕭絕非無腦附和，作為《半妖羽鎮》的書迷，他清楚知道穿越后的主角如同涅槃重生，這種符合基調的創作理念是他沒想到的，因此在得知褚郁有意要寫古風歌，他這個老隊友的毛遂自薦，無非是久違地想和褚郁進行創作上的碰撞。
褚郁轉動起筆：“如果能結合在一起會更好，我只能找找感覺，編曲不夠貼合。”
林蕭簡直跟他一拍即合：“交給我還不放心？”
放在過去，褚郁會把這話當笑話聽，林蕭擔任SALTY隊長時有多不靠譜，他三天三夜也掰扯不輕。
時至今日。
你我不再如昨日少年，都已在各自的領域沉澱了下來。
褚郁失笑：“我沒寫過古風歌，是我仰仗你才對。”
林蕭哪裏好意思，他也就在古風圈裏有點名氣，而褚郁那是拿過國際大獎的歌王，三年前便已到達他這輩子都無法企及的高度。
他有些感慨，沒想到褚郁褚郁攪動着杯子，也若有所思：“咱倆以前沒合作過吧。”
林蕭撓了撓鼻翼，不好意思地笑了：“以前哥幾個想着翻不了身就擺爛了，要是像你當初那樣再堅持堅持，說不定咱團能全體翻身呢。”
時過境遷。
現在的褚郁已經能一笑置之了。
以前的他跟合約選定的隊友玩不到一塊兒去，認為三觀不合，暗地裏沒承認過隊友的優點，如今看來，人都是會成長的，他也並非是從一而終的善人。
或許是身處夢外灘，莫名勾得人懷舊，褚郁跟林蕭聊了很多，工作裡外的，散夥前也默契地達成一致：“寫完曲子一定要找貼合主角心境的人來聽聽”。
褚郁打車離開，坐在後座，指腹摩挲起磨砂手機殼，忽而悵然地舒了口氣。
跟林蕭這位前隊友扯了幾句，他又何嘗不在心境上有所變化，說是半退圈，這幾年來卻也幾乎是與圈內活動一刀切了，更少有像今天的詞曲碰撞，是他固步自封了。
他未來得及表露的情緒太滿，有對前隊友成長的欣忭，也有為自己落後於人的反思。
或許崽崽的出發點是對娛樂圈的好奇，是小朋友對“想要爸爸繼續當大明星”的天真無邪，卻冥冥中如一盞明燈，讓他在不知覺的混沌中找回了方向。
車窗外路過一道楓樹，美不勝收，司機當後座小帥哥是來放風散心：“可以去景點逛逛，秦皇宮外一整條護城河能划船呢，這麼大白天就回酒店吶？”
褚郁不自覺勾起唇：“回去帶兒子上班。”
“？？？！”
司機眼瞳地震：“帥哥，你才剛大學畢業沒幾年吧，小朋友都能當童星了？說笑呢吧！”
“沒說笑。”
褚郁望盡一片楓葉林，眸底如星辰般溫柔，“我家兒子可能也有大明星夢吧。”
可大明星很難當的，這是褚郁沒對菠蘿包說過的話。
練習生里付出血汗的人不少，真正出人頭地的又有幾個，再且圈裏的風氣不正，又有多少人成名后迷失自我，墜入深淵。
另外，從小帶資進組的小童星已贏在起跑線上，可能做到堅持本心，磨鍊演技，紅與不紅也都是玄學，比起想讓長大后的菠蘿包名利雙收，他更希望他家崽崽不被挫折打敗，能像他一樣享受做熱愛的事情。
歲月漫長，還有的是時間對崽崽說這些心裏話，褚郁心想。
但長遠的顧慮還沒追得上，當下的糟心事兒上趕着迎面摔他在臉，當天由褚郁陪菠蘿包拍戲，結束后，有兩個小童星的家長發生了爭執。
地點在房車上，因距離得近，褚郁和菠蘿包都聽到了爭吵。
“你家兒子對臉煽我家兒子的臉，請適可而止！”
“劇本上這麼寫了，你們能不能敬業一點？”
“對戲的時候沒說要真打！”
“合著是我家兒子故意的？你這樣吵就沒意思了，鬧大了多難看。”
這種劇組鬧矛盾的事兒也算少見，湧來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場務進行調和，把兩位家長拉開，換到了不同的房車吃盒飯，尷尬不已。
原本菠蘿包和可樂小演員的房車剛好夠用，兩個小朋友津津有味吃着飯，這下來了個“打人”的寸頭哥哥，都怕得不敢夾菜了。
那個哥哥很無辜：“我沒有打他，只是指尖長了不小心刮到他的下巴。”
可樂：“那你不要打我哇。”
“我都說了沒打人了！”
可樂：“你好凶啊！”
牛頭不對馬嘴的對話，嚇得菠蘿包轉身抱住看褚郁，他家菠蘿包哪兒受得了這種場面，在場的場務又得繼續安慰，褚郁索性抱著兒子下了房車，遠離這是非之地。
一下車，這次拍戲的地點在靠近餐飲街的路邊，不遠處有一家中式餐廳。
褚郁揉一把小捲毛劉海：“我們吃點別的？”
褚存熙被嚇到了，說不出話來，久久才愣怔地點點頭：“嘉南哥哥在就好了。”
褚郁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跟上回小胖欺負小紅花的情況相當，南瓜仔的出手相助把他兒子拿捏住了，他頓時啼笑皆非，英雄救美的招數怎麼還把他家兒子也招惹上了。
好笑歸好笑，但進入中餐廳點餐后，他發現清一色的招牌煲仔飯，不知為何總感覺哪裏怪怪的。
褚郁用手機點好餐后，給崽崽多點了份小炸雞作安慰，握着手機，想跟任希聊起這件倒霉事：“公司的事忙完了嗎？”
那邊沒回，不知在忙什麼，他後知後覺地想今兒盛星有事要處理，不是任希來帶崽崽算是好事，否則真能把熱心惹惱了。
過了會兒，任希回個視頻：“救命！”
褚郁：“？”
未點開的視頻封面是酒店走廊，褚郁下意識戳開，屏幕里倏然出現了個混血感十足的小男孩，他抱着一籃水果走近，面癱臉看着還挺：“任叔叔，管家爺爺讓我拿給你們的。”
褚郁：“……”
他盯着視頻久久不敢相信，再挪開目光，落在用小勺子吃着煲仔飯的崽崽臉上，他家兒子還傻乎乎地沒知道驚喜降臨：“怎麼了爸爸！”
褚郁心情複雜：“沒事，好好吃飯吧。”
“好哦！菠蘿包愛吃煲仔飯！”
表面波瀾不驚，內心奔過脫韁的野馬，褚郁緊接着又敲字問任希：“南瓜仔什麼時候到的？”
任希：“剛剛。”
還發了個[心如止水]的表情包。
褚郁不知是在安慰誰：“挺好的，來了給咱們崽崽壯膽。”
任希回了[這是可以說的嗎]的表情：“先不聊了，先給南瓜仔小朋友洗點水果吃，晚點我帶他去劇組玩兒。”
褚郁沒想放他走：“他怎麼來的？跟董總？”
任希只挑了一個回：“坐直升飛機！落地還摔了差點失憶！”
褚郁：“……”
怎麼又是失憶？
這個梗從劇組上下裡外都過不去了？
因下午還有戲要拍，餐廳里沒幾個人，褚郁不怎麼困，乾脆讓崽崽在懷裏睡會兒，僅動一根手指高難度刷起微博。
[來吃煲仔飯]：郁哥早安午安晚安O3O
[煲仔飯真可愛]：哥你的新歌什麼時候出！
[煲仔妹從不輕易認輸]：郁哥陪菠蘿包拍戲累不累哇？你吃好喝好！我們煲仔飯也跟着吃好喝好！
等等。
煲仔飯是什麼東西？
褚郁隨手點進了天選幸運粉絲的主頁，名叫“小煲小仔好好長大”，主頁關注了“菠蘿包×南瓜仔”的超話。
褚郁：“……”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CP拉郎粉？他大受震驚。
作者有話說：
特別解釋一下，不必代入現實，因為是男男可婚可生子背景，文中的小朋友的CP姨姨粉們磕的也是友誼向，不會對未成年有任何越界的“磕”，不能接受的話還請不要勉強！謝謝ovo感謝在2022-06-1323:53:40~2022-06-1423:50:4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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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