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採購

電報里，劉一鳴列了大量的設備，原料，還有大量商品，武器彈藥，劉一鳴認為一旦開始，戰爭將持續一年以上，而中間的空窗期並不長，在劉一鳴動手，一直到巴達維亞反應過來，控制的好的話，能有三個月時間，這段時間只夠訓練新兵，至於工業設備，此時只能在美國或歐洲採購，而劉一鳴目前沒有任何其他路子，只能購買英國貨。

電報已經拍往HongKong英國海軍駐地，至於查爾斯什麼時候收到，收到之後什麼時候回拍，拍過來之後劉一鳴什麼時候知道，都是未知數，這個通訊不發達的年代，就是如此麻煩。

此時劉一鳴能做的只有等待消息。

根據劉一鳴的建議，哈桑部落覆滅的消息並未外傳，知道這件事的只有各家主事人，部隊，還有生產基地，除了各家主事人，其他兩個都相對封閉，短時間並沒有泄露的風險，劉一鳴則已經下了封口令。

城內所有華人依舊是一副緊張的狀態，以麻痹荷蘭人，荷蘭人一是作威作福慣了，二是確實想不到華人可以在悄無聲息的情況下解決哈桑部落。所以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負責生產的在抓緊時間生產，搜刮市面上的各種材料，礦石，燃料，染料，等等價格大漲，士兵正在訓練，劉一鳴陪着士兵在訓練，不是他要以身作則，而是根本沒有更好的辦法，至少劉一鳴看過不少電影電視劇，紀錄片。

去掉藝術加工，結合現有的條件，做一定更改。

就這樣過了三天，查爾斯的回電來了。

查爾斯回電，設備的事情已經在怡和洋行獲得報價，折扣后總價二十萬英鎊，需要提前付30%定金，貨物裝船付30%，到達泗水付40%。物資供應沒有問題，新加坡港有怡和洋行的貨船，五千支馬提尼亨利，二十門三寸炮，附帶五百萬發子彈，劉一鳴又採購了一千萬發，這些是怡和洋行準備推銷給那個朝廷的，附帶炮彈一千發，劉一鳴採購了兩萬發，並不是不想增加，而是短時間只能聚集這麼多，就這些炮，已經是在海軍軍艦上拆了十五門許多，備用炮管六十根，不過炮架不行。

其中，只有五門的炮架是搭配的，剩下十五門的炮架是查爾斯在海軍里湊出來的。雖然全是剛性炮架，但是這個時候著名的七五小姐還沒面世，只有剛性炮架可選。值得一提的是，BL15磅炮口徑依舊是三寸，但是炮彈重量增加了1.1千克，因為採用了無煙發射葯，打的更遠，更准，效率更高的同時，威力還更大！

依舊是打劫價，馬提尼亨利倒是沒大漲價，僅僅六個英鎊一支，附帶一千發子彈和一根皮帶，購買子彈每一千發二點五英鎊，總計五萬五千英鎊，但是炮就貴多了，給海軍的報價在二百到二百五十英鎊之間的三英寸炮，給劉一鳴並沒有多離譜，二十門炮，連一千發炮彈也才作價一萬英鎊，但是那兩萬發炮彈，作價五萬英鎊！換算成白銀，十兩白銀一發76.2……

不過這時候也只有英國人能出手，那麼也不算貴！

總價十一萬五千英鎊，劉一鳴匯了三萬五千英鎊的定金，怡和洋行詢問何時發貨，劉一鳴還沒決定什麼時候打，反正是能越拖得久越好。從新加坡到泗水，直線距離只有401公里，行船慢些，兩天也能到，倒是不着急，動手當天出發都來得及，為此劉一鳴又支付了一筆包船費一千英鎊，以便船隻隨時出發！

現在劉一鳴頭痛的是荷蘭殖民地海軍，三艘海岸炮艇，共計裝備150管退炮六門，以150每分鐘六發的發射速度，不解決這個，劉一鳴即便攻佔了泗水市也沒用，火炮齊射，新兵不被嚇跑也守不住城。

暫時拿不出什麼好辦法，劉一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派人盯着三艘炮艇，至於風帆船，說實話，風帆船的火力投射量還沒有現在劉一鳴的炮兵營大。

劉一鳴另外一個重點在港口旁的海岸炮台上，只要奪取了海岸炮台，居高臨下，付出代價的情況下也能打沉或者打跑三艘海岸炮艦。

距離哈桑部落的覆滅已經過去了十天，這十天劉一鳴基本取得了泗水內部的華人控制權，也重新再次招募了一千二百人，五百人以上具有小學以上學歷，這些人劉一鳴將他們全部編入炮兵，學習炮兵操作，但是實彈射擊暫時沒有，不止是後膛炮，青銅炮也得學，而且也是重點，這些人是劉一鳴預備的海岸炮兵，以荷蘭人的性格，海岸炮多半是大量大口徑前裝炮，配合部分後膛炮。

荷蘭人的遲鈍真是離譜，可能他們沒有做計劃，甚至沒有聯繫。城內的土著人也很懵，說好的裏應外合，結果外面的人一直沒來，就挺急的。

部分人想到前往往哈桑部落探查，但是在半路上就被埋伏已久的華人軍隊殲滅了。

又過了一周，就就沒有動靜的土著人引起了荷蘭人的疑惑，講道理土著人平時最喜歡幹這種事，怎麼這次這麼沉得住氣？

於是亨利·布魯諾找來個土著人，詢問哈桑部落的事情，但是道路被封鎖，哪裏有人知道哈桑部落怎麼了？

得不到消息，亨利少校依舊不在意，土著人沒有時間觀念，還分佈的零零散散，應該是集合用了不少時間，畢竟越來越少的土著人似乎能證明這一點，之後亨利少校每天依舊都是宴會，和某個貴婦或者商人的女兒共度良宵。

直到哈桑部落已經消失了一個月，沒有任何消息，亨利少校才在政務官的提醒下想起來，然後派了一個班的荷蘭人去哈桑部落查看情況，這股荷蘭人剛一出門，劉一鳴就得到了消息。

“終於反應過來了？暫時還是先捂住，命令一連，放他們出去，在他們回程的路上設伏。偵察兵看着，如果他們發現了不該看的，就在他們回程的路上做掉他們。”劉一鳴覺得以荷蘭人的效率，可能還能拖一段時間。

荷蘭殖民軍在荷蘭國內是三流，勉強比警察戰鬥力強，沒有炮兵的話說不定沒有警察強，而荷蘭軍隊，在歐羅巴是三流，有一說一，我die清的野戰兵力，什麼湘淮軍的精銳應該能和他們打個有來有回的。

這個班的荷蘭殖民軍做的是臟活累活，當然消極怠工，而雨林強大的生命力以及掩蓋了大部分證據，如果不挖開土壤，見到的只不過是一個荒廢的聚居地。

荷蘭殖民軍當然沒有這個耐心，靠近山谷口查看了一下，天氣又熱，又害怕有蛇的殖民軍當即得出結論，哈桑部落遷移了，至於去了那兒，都說遷移了，誰知道去哪兒了？

就這樣，荷蘭殖民軍回去彙報哈桑部落舉族遷徙的情況，而亨利少校正在和一個美麗的商人女孩兒談地，怎麼會有時間關心土人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