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俯瞰
不知過了多久，雨已經停了，水滴落在小水窪里，嘀嗒嘀嗒！像一個跳舞的姑娘，翩翩起舞。
於小二漸醒，見着青石好一會，才爬起來，舒展着身子，他扭動脖子和身子，身子噼里啪啦的響着，感覺充滿了力量，腿上的傷口竟然沒疼痛。
他看着四周的峭壁，狂怒一聲，聲音遲遲在谷底徘徊無法散去，於小二拿着吟雪劍，順着青石走。
這些藤蔓長得如此，附近一定有水源，於小二用劍劈開雜草，看到一小片林子，兩邊長着幾許竹子。
於小二有些激動，這些樹長得這般好，附近一定有水源，他邁着激動的步伐走到林子中。
閑逛着，用劍劈開刺藤，掀開一出有他人高的野草，野草外竟有一個如鏡子的小湖泊。
於小二過去，看到水中的倒影，狼狽不堪，洗凈額頭上的血跡和塵土，涼風習習，樹葉被吹的沙沙作響。
喝了幾口水補充體能，繞着湖泊走了一圈，看到一顆樹，上面結滿了野果，上面還有一個正在搭建的鳥窩。
迫不及待跑過去，站在一塊堅石上摘了幾個果子，他好喜歡這果子的味道，甜甜酸酸的，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於小二坐在湖泊邊上吃着果子，看着湖泊里的倒影，忽然，看到哪峭壁上，有個窟窿眼，外面長滿了藤蔓，下方岩石縫中還長着一顆松枝樹。
他站起來，看着身後的峭壁，好奇心朝着它去，窟窿眼離得不算太高，但是峭壁很兇險，不易攀爬。
可是於小二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手扶着峭壁，有些划，可能是因為剛下過雨的緣故。
於小二又走到湖泊周圍，摘取一些藤蔓和一些樹皮，緊緊的纏在腳上，抬頭看着窟窿眼，開始攀爬……
一點的爬上上去，一劃腳差點掉下去，幸好於小二雙手抓住一塊突出的的地方，艱難的尋找落腳地。
於小二穿着粗氣，看着已經離那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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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不遠了，又往上爬了一點，伸手抓住那顆松枝樹。
雙手抓住樹榦，整個身子懸空，於小二必須要往裏去一點，才能找到落腳點，雙手抓着樹榦一點半點的挪動着。
雙腳才能使上勁，當雙腳蹬着峭壁用力時，左腳突然滑腳，於小二的左手死死的抓住樹榦。
心慌的看着已經離地幾丈高的峭壁，心跳加快，用上全身力氣，另一手成功勾到樹榦。這次他無比小心的踩蹬在一塊突出的岩石上，慢慢的往上爬，終於站在松枝樹上，抬頭看着已經長得有些粗的藤蔓。
於小二身子貼在岩石上，讓自己不易容掉下去，用力拉拽着藤蔓，直至拉不動，他又使勁的拉拽一下，確定已經固定了，才依靠藤蔓往上爬。
這時，又下去綿綿細雨，本身穿的單薄的於小二冷的發抖，雙手，雙腳已經被吹得麻木。
過了半刻，於小二雙手搭在窟窿眼上，慢慢的爬進進去，裏面很空曠，中端有幾個並排的石柱，旁邊還有水滴聲。
光線不是那樣好，於小二走到最里端，有一個石階，上面長滿了藤蔓，藤蔓的源頭已經深深的扎入岩石深處。
這時他想到楓伯之前說話：“樹越是嚮往高處的光亮，它的根就越要向下，向泥土，向黑暗深處。”
於小二站在窟窿眼邊上，看着下面被薄霧當住的一切，除一處碧綠叢生的樹林外，無疑都是懸崖峭壁。
吸着冷氣，俯瞰腳下的風景，片刻之後，於小二在石階上，把吟雪劍放在一邊，看着藤蔓。
於是他想到一個辦法，用劍把藤蔓切開，編製成一條比原來結實，粗廣的藤條來。
於小二走到石柱旁，把編製好的藤條緊緊纏繞在上面，將其餘的藤條丟下去，一刻后，於小二感覺有些累，就躺在裏面的石階上休息一會。
三個時辰過去，外面已經暗下來了，洞裏已經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到，於小二走到空口，拽着藤條，慢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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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下爬。
走到白天那顆果樹下，摘果子吃，盤坐在湖泊邊，看着鏡子裏的月亮，很美，忽然又抬起頭，喃喃道：“莫雲姐姐，你現在怎麼樣了，小二想你。”
於小二吃完野果，轉身又摘取了一些野草，用柔軟的樹皮捆綁起來，看到那個鳥窩已經快搭建好了。
背着野草站在峭壁下面，於小二把藤條繞在身上，有了藤條的幫助，很輕鬆就回到洞中。
於小二看着漆黑的一切，摸着石壁走到最裏面，把野草鋪在石階上，渴了就站在石柱旁邊接水滴喝。
側卧看着一旁的劍，喃喃道：“何時才能結束。”時間一點點流逝，每次睡夢前，他都想起在那平地，看到吳劫和柳無聲打鬥場面，撫摸着吟雪劍。
看着平靜的湖泊，他閉起眼睛來，仔細的回想柳無聲出招的一招一式，不覺間，已站起來，劍舞着……
一劍又一劍，一天又一天，寒冬春夏又過去了，於小二已經習慣了這樣孤寂的日子。一年已經過去了，他每天上午攀爬峭壁，為了磨鍊自己，每精盡一點，他都會那藤條削去一截。從黃昏開始一直練劍，練到自己滿身傷痕，精疲力竭，他感到非常開心。冬天時，於小二光着膀子，沉入湖泊底下練劍，又過三月，他的招式已經貫通，劍已經很快，右掌出，劍風掃過，落下的樹葉全部粉碎的飄灑在地上。這次他攀岩，竟然完全不用藤條，矯健的身軀，靈活的手腳，不到半刻就已爬到山洞裏。山洞內，又一絲光亮，一面石壁上佈滿了大小不一的劍痕，而後面石壁上，每一道劍痕是那般平滑，賞心悅目，深厚，長度都達到驚人的相似。於小二退後一步，一劍劈在石壁上，一道粗狂的劍痕遮住了其餘的劍痕。石柱上留下紅色的拳印和掌印，身後的藤蔓又重新長了出來，比之前大了一些。
而那顆果樹上的鳥兒已經被他帶到山洞中，一人一鳥，形影不離陪伴彼此兩年時間……因為破殼時，奄奄一息，在他細心心照料下，重新活過來了，得已新生，於小二就給它取了‘涅槃’這樣的名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