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5章 歸案

第945章 歸案

第945章歸案

下午6點半,大興國際機場,許正他們趕到的時候,李鳴聲和市局特警總隊派過來的特警,已經把安璐和她的情夫藍新川控制住了。

不過他們不是只抓了這兩個人。

另外有兩個人也牽涉到安璐的案子。

說起來抓捕過程很玄幻,要不是李鳴聲親自帶隊一直用各種高科技偵查儀器追蹤安璐,這次沒準真能被她給跑掉。

因為安璐二人到機場之後,並沒有使用他們各自的身份信息購買機票,一是最快的國際航空機票已經售罄。

二是因為他們有更好的辦法。

那就是冒充卡塔爾航空公司旗下的QR5577波音78-9次航班的空乘人員。

航班是下午七點四十分起飛,機組人員需要提前一個小時登機,安璐二人趕到這裏的時候,空乘人員還未登機。

下午6點左右,在航空樓空乘人員通道附近的衛生間,安璐二人來到機場之後直奔這裏,等到空乘人員到了登機時間。

有一位空姐和空少拉着他們的拉杆箱進入這間衛生間。

五分鐘左右,空姐和空少相繼走出來,接着便會和機組人員準備走進空乘通道。

緊接着後面走出來安璐和藍新川,二人在衛生間門口對視一眼,便裝作陌生人沿着不同的方向離開。

這一幕如果正常警察看到,只會繼續盯着安璐二人。

但李鳴聲可是經驗豐富的老刑偵,又正好知道安璐有可能是陸明舟,是一個極其擅長易容的女人。

所以他在機場分局的指揮大廳,通過監控攝像頭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立即安排人盯上這四個人。

一直到剛才進過衛生間的空姐和空少通過安檢之後,他才通知安檢執勤的特警立即對他們進行抓捕。

於此同時,剛才朝着不同方向的安璐和藍新川也被跟着他們的特警抓到了。

而且還是出其不意,抓到之後立即進行全身搜查,杜絕了安璐想自殺的可能。

事實上,安璐被抓的時候並沒有自殺的動作,相反她全程沒有反抗,臉上表情木獃獃的,眼神空洞無力。

但那位空姐卻正好與她相反,在被抓的時候,試圖挾持身邊其他空姐,可惜李鳴聲佈置的措施很完美,並沒有讓其成功。

許正他們到來的時候,四個人已經被控制在機場分局審訊室,可以隨時對他們進行審訊。

“辛苦李大隊了,這次要不是您佈置妥當,搞不好真讓嫌疑人冒用空乘人員逃了出去。”

李鳴聲明白他之所以能順利抓住嫌疑人,主要還是之前得到相關信息,知道嫌疑人擅長易容,並且還可能是間諜。

他哪能不傷心。

“許處,都是自己人,就別誇了。”李鳴聲先給許正介紹了一圈機場分局的相關領導,眾人寒暄幾句,便臨時借了一間會議室,討論是否在分局進行審訊。

還是先把人送到市看守所。

許正來之前得到錢毅偉的吩咐,鑒於嫌疑人身份敏感,領導建議立即審訊,是否得到口供不重要。

重要的是先把嫌疑人身份給坐實了。

而且現在外面那架國際航空公司的飛機因為空乘被抓的事情,暫時停留在機場,是否讓其在今天起飛還是改簽。

還要等審訊口供出來。

“李大隊,其他事情咱們先不討論,這樣吧,咱們分成四組,兩人一組,分別對這四個嫌疑人進行審訊。

先把他們的身份落實清楚。

然後再重點攻克安璐的口供。”

李鳴聲只是配合專案組,他明白許正有些事情不能告訴他,“那行,那咱們先按照你說的辦。”

接下來眾人分組進行審訊,人不夠的話,臨時從分局這邊借用刑警隊的偵查員。

許正這次沒有參與,他坐在監控室里看着面前四個監控畫面,裏面坐着四個嫌疑人。

四個人四副表情,此時的安璐看上去依然木獃獃的,但是隨着陶璐娜帶着兩位女警進去,一邊對其進行二次搜身,一邊把她頭上戴的3D頭罩拿了下來。

薄薄的一層臉皮去掉,所謂的“安璐”瞬間變成了另外一個女人。

也就是國家航空的空姐。

接着女警採集了這位空姐十指的指紋,又按照陶璐娜的吩咐,戴着手套,從空姐十指指尖取下來一層人皮組織。

這赫然是偽造的指紋貼。

這還沒完,陶璐娜繼續讓女警操作,從空姐眼睛裏取出來兩副偽造的眼瞳晶片…

一番操作,一女警分別在空姐兩條胳膊上抽了兩針血才算結束。

只是一直在一旁指揮的陶璐娜,等到兩位女警完成工作之後,她才打開隨身攜帶的一個小箱子,從裏面拿出來一支針劑,準備朝着空姐脖子上注射進去。

“別…別啊!警察同志!”坐在審訊椅子上的空姐一直任由兩位女警擺弄,但她看到陶璐娜要給她注射針劑。

連忙從木獃獃的狀態中蘇醒過來。

“警察同志,我自首,我坦白,我…我其實只是安姐…安璐的替身而已。”

陶璐娜卻並沒有因為空姐的話而停止手裏的動作,“你不用緊張,這並不是吐真劑,而是納米檢測劑。

放心,我們只是對你身體進行一次全方位的檢測。”

空姐神色依然緊張,吐真劑她沒用過,這什麼納米檢測劑更沒有聽說過。

她知道當間諜是沒有人權,也明白她所犯的事情不致死,但卻恐懼警方為了所謂的口供,對她進行不人道的審訊。

陶璐娜很快注射完針劑,打開一個控制器,開始操作那些納米攝像頭在空姐身體裏隨着血液流動。

這些一般都是抓捕間諜之後的全方位檢查,防止有人身體內可能藏有液態炸彈、竊聽器以及各種毒素等。

其實剛才抓捕的時候警方已經對這四個嫌疑人進行過搜身,但沒有送到醫院拍xs光,所以才使用了納米檢測劑。

同樣的一幕在其他三間審訊室同時進行,和空姐一樣,空少也沒堅持多久,還沒審訊,他也大聲喊着自首。

安璐的手下兼情夫藍新川也是如此,沒等審訊他的喬振軍開口,他自己就滔滔不絕的把自己和安璐的所有事情講了一遍。

許正略微聽了聽,藍新川已經被喬振軍一番操作嚇的崩潰,他只是安璐的情夫,日久生情之下,腦子一熱,劇場散場之後,便跟着她準備逃亡漂亮國。

現在警方各種操作下,藍新川再也堅持不住,他害怕被槍斃,更害怕被國內有關部門關在小黑屋做各種人體實驗。

所以心裏崩潰之後,他是什麼話都往外講。

不僅說了他是如何被安璐看上,還交代了他沉淪的各種細節,還有後面他被安璐來下水,當了一個間諜…

可惜他說了一大堆,並沒有一句涉及到安璐是不是陸明舟。

許正心裏嘆息,看來這個藍新川是不知道安璐的真正身份了。

所以接下來喬振軍對其的審訊工作,他覺得也沒有必要花心思留意,便把目光投到安璐所在的審訊室。

審訊安璐的是樊鈺,她代表京城市局重案大隊參與抓捕嫌疑人的行。

此時她已經卸下嫌疑人的偽裝,恢復了安璐的面容,也已經注射了納米檢測劑,盯着操控面板的各種數據不斷變化。

可惜納米機械人在安璐體內也沒有檢測出來別的東西,其他像五臟六腑的形狀數據圖,即便檢測出來,也沒有陸明舟本來的數據對比。

所以基本上來說,依然無法證明安璐就是陸明舟這個嫌疑人。

除了這些壞消息,還是有好消息的,這不從安璐雙臂抽出來的血液,檢測出來的DNA和她生出來的兩個孩子完全不相同。

和安璐親生父母的DNA也不相同。

這說明此安璐不是真正的安璐,可還是不能證明陸明舟的身份。

但是當樊鈺讓人把這份DNA數據和DNA數據庫進行對比,竟然意外對比上了。

是一個被拐女孩的哥哥DNA。

許正得到這個消息,連忙調閱出來相關資料,原來五十年前,也就是1988年,一個雲山省女孩被人販子拐走。

可惜這麼多年過去,女孩的父母沒有等到她的回歸便去世了,現在警方DNA數據庫里有女孩兄長的DNA數據。

如果樊鈺剛才從安璐身上抽的血沒有其他問題,那麼這份對比結果完全可以證明,此時坐在審訊室的嫌疑人,肯定不是安璐。

許正心裏振奮一下,雖然還不能證明此女就是陸明舟,但有了這個發現,完全可以利用起來。

“樊鈺,你從嫌疑人身上再次採集頭髮、眉毛、私處毛髮、血液、指甲、唾液…送去二次檢測DNA。

再對她進行骨齡檢測、頭骨掃描、身體各個部位的圖片描述…”

樊鈺聽到許正通過耳麥傳達的命令,立即安排兩位女警進行作業。

此時的安璐見到這些警察又要從她身上抽血,採集DNA樣本,甚至還拉起帘子要採集她的尿液。

她無奈又氣憤,終於開口說話了,“警察同志,不管如何,我也是漂亮國人,不是你們種花國人。

你們如此做,我完全可以拒絕。

我希望我的律師和大使館方面的人員在場,你們才能對我進行調查和審訊…”

可惜她說的話,在場三位女警似乎根本沒有聽到,依然自顧自的進行手裏的活。

包括安璐不配合提供尿液,一位女警也沒客氣,直接按壓嫌疑人三角區。

也不知道女警用了什麼手法,不到一分鐘,便聽到一陣淅淅瀝瀝的水流聲…

安璐或許早就知道自己被抓之後的處境,剛才見到女警根本不理會她的話,她便意識到自己的間諜身份曝光了。

不過她並不害怕,因為她雖然在京從事間諜工作,但並沒有做其他重大刑事犯罪。

即便被抓,她依然不會被判重刑,而且她相信,她身後的組織也會動用力量把她撈出去。

所以,她也放棄了反抗,任由樊鈺三人在她身上採集樣本。

許正一直盯着監控視頻,看到安璐已經恢復鎮定,意識到專案組得趕緊做好相關資料,對其進行突審。

“鈴鈴玲…”

突然一陣電話鈴聲打斷許正思緒,他拿出手機一看,是上頭領導錢毅偉的來電。

剛接通,那邊略帶着急促的聲音問道:“小許,你們已經落實到嫌疑人從事間諜工作的證據嗎?”

許正不知道領導為啥關心這一點,他回憶一下今天的調查,實話實說,“我們已經拿到三個嫌疑人的口供。

他們都承認自己是安璐發展的間諜分子。

但還沒有調查到安璐從事間諜的物證。”

電話那頭的錢毅偉鬆了一口氣,“有人證也行。”

接着他又解釋道:“剛剛漂亮國駐京領事館派人聯繫外事部,向介入對安璐的調查工作。

既然你們已經有了口供,那你把相關審訊視頻發過來,我聯繫有關部門,把間諜調查的任務轉給他們。”

許正不知道涉外的間諜工作,外事和有關部門都是怎麼操作的,他好奇詢問道:“領導,咱們只是抓了一個安璐。

漂亮國那邊的領事館也太積極了吧?”

“嘿!”一說起這事,電話那頭的錢毅偉興奮起來,哈哈大笑,“本來我以為這次抓捕安璐,那些間諜只是摟草打兔子,跑出來一個逮一個。

哪想到,今天有關部門通過你們之前提供的資料,順藤摸瓜,竟然已經鎖定了將近上萬人疑似被安璐這些間諜拉下水了。

甚至保守估計,得有兩萬以上。

這可是一件大功勞啊,小許!”

“兩萬!?”許正驚訝的失聲,既震驚安璐的手段不凡,也對有關部門的調查速度表示佩服。

同時心裏閃過一絲悲哀,能被安璐看上的人並發展為間諜,那麼這些人肯定都是有本事的人。

估計不是一本畢業就是985,211大學。

一想到這些人會加入漢奸的隊伍,他心裏便有些難受,這可都是人才啊!

“小許,安璐這個嫌疑人現在可是非常重要的人。”

電話那頭的錢毅偉嚴肅提醒一句,“你們一定要保護好她的安全,並且要立即確定她真正身份。

要抓緊時間審訊,如果她真是陸明舟,一定要拿到她的口供。

至於她從事間諜的犯罪行為,這不歸咱們管,後面交給有關部門。”

許正明白事情的緊迫性,安璐能發展這麼多下線,也意味着她在間諜組織的地位有多高。

搞不好她效命的國家負責人也會出面撈她。

真要如此的話,他得抓緊時間趕在有關部門接手之前,拿到安璐的口供。

掛斷電話,許正走進安璐所在的審訊室,此時樊鈺三人的工作已經完成,相關樣品送到了化驗室,正等着結果出來。

“樊鈺你留下,兩位姐姐先出去,我們有些事情要詢問一下嫌疑人。”

兩位女警很快收拾好東西,一言不發的拿着東西走了出去。

一見到許正,安璐抬眼看他一眼,便冷笑道:“果然我猜的沒錯!”

許正明白她說的是今天在劇場識破他身份的事,但他現在沒有功夫問個明白,“安女士,我剛得到一個消息。

種花國相關部門已經就你的事情電訊我們外事部。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快就能出去了?”

安璐抬頭,一臉冷漠,“此一時彼一時,如果幾十年前的話,你們肯定會放我出去,但現在,你們已經不需要看人臉色了。”

“這是一份親子鑒定結果。”許正把剛才的DNA對比結果擺放在安璐,“或許你早就知道吧?”

安璐盯着眼前的DNA對比結果和關於她的被拐案卷的簡介,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良久,她抬頭再次看向許正,雙眼已經通紅,喃喃自語,“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我就是安璐,不是什麼人…”

安璐不肯承認自己身份,許正雖感可惜,但也在他預料當中。

“唉…為了找到你,我們可是跑了不少地方,動用了上千警力…”許正感慨警方的辛苦,突然話鋒一轉,不理會安璐面如死灰的模樣。

繼續問道:“不知道我們該如何稱呼你,是叫你冷韻,還是叫你陸明舟?

亦或者稱呼你親生父母給你起的名字,王蒙蒙?”

“王蒙蒙…王蒙蒙…”安璐剛剛每聽到許正說出一個名字,便是一愣,聽到王蒙蒙才是她的本名,她瞬間心亂如麻,痛徹心扉。

腦海中不自主的浮現出埋藏在她腦海深處的記憶,似乎已經久到四十多年的時間,讓那份曾經刻骨銘心的回憶都支離破碎了。

原始森林深處的山谷,一群和她大小一樣的孩子,每天被人支配着學習各種知識,訓練各種技能,挨成千上萬種懲罰…

安璐使勁閉上了眼睛,咬緊牙關,微微搖頭,“對不起警察同志,我不是你們要找的王蒙蒙。”

王蒙蒙,一個很普通的八零后名字,在那代人中重名率非常高,卻也代表着父母對女兒的一份愛。

許正看到安璐因為這個名字痛苦的表情,判斷她堅強的外表下,內心深處依然貪戀着親情。

她應該是從小被人拐賣到國外,在那邊吃了不少苦,長大后應該清楚自己是被拐來的,但卻應該各種因素不敢回國認親。

久而久之,只能把回家認親當成一種奢望,養成了執念。

“門前大橋下游過一群鴨…”

許正唱起了一首兒歌,剛才翻閱王蒙蒙被拐案卷,記錄著她哥哥的筆錄。

王蒙蒙失蹤的時候才兩歲多,她哥哥六歲左右,筆錄里說她哥哥經常給妹妹唱這首兒歌的。

“當年你父母忙於生計,你兩歲前,你哥哥照顧你更多,這首兒歌是他用來哄你睡着的。”

安璐低下了頭,依然不為所動,不承認自己的身份。

許正見如此還不能讓安璐配合審訊,便知道在親情上面下功夫沒有,所以他改變了策略。

“安璐,我們會給你一天時間好好考慮一下,是配合我們警方的行動,還是我們把你直接丟給有關部門進行強審。

你自己決定吧。”

說完他和樊鈺走出審訊室,接着找到李鳴聲,“李大隊,我想先把安璐轉移到你們刑警總隊羈押室。

至於另外三個嫌疑人,直接移交給有關部門。”

李鳴聲見許正沒有把嫌疑人轉移到市看守所,猜到應該是嫌疑人生命安全問題,“我沒意見,這樣吧,我先聯繫同事交代一下。

但是安防這一塊,還是由你親自部署吧。”

許正本來也沒想用市局刑警總隊的人,他現在還能調動還有不少特警,“嗯,安防這一刻我親自部署也好。”

接下來安璐被轉移到市局,許正親自坐鎮,另外還有喬振軍他們,加上兩小隊全副武裝的特警。

他自信沒有人敢硬闖這裏。

安排完這些事情,許正先給錢毅偉彙報了工作,和領導討論一些事情之後,又給遠在雲山省的專案組成員李暉和劉斌打去電話。

要求他們押送兩個嫌疑人連夜進京一趟。

掛斷二人電話,他拿着手機又聯繫了不少人…

第二天上午十一點,京城市局某審訊室,許正和喬振軍還有陶璐娜走進去。

安璐安靜的坐在裏面,“警察同志,辛苦你們了,一晚上沒睡,還要派人守護着我。

其實,我並不是很重要的人。

沒有人會來警局殺我的。”

一夜沒怎麼睡,許正精神依然抖擻,“昨天忘了給你說了,國外有個組織想和我們做交易,只有把你交給他們。

那麼能換回來我們警方特別想抓捕的一個人。”

“什麼?”安璐驟然一驚,她瞬間感到全身一涼,雙腿發軟,三角區隱隱作痛,差點當場再次出醜。

“呼…”她看着許正詼諧的眼神,明白眼前的警察只是開玩笑,不會也不可能把她嫁給組織的。

但同時她也清楚,剛才自己的動作和表情也證明了她和警察所說的國外組織有某些聯繫。

對此,安璐苦惱低下了頭,果然能讓她從心裏感到恐懼的還是她從小到大被組織支配和奴役。

許正見安璐如此反應,心中一喜,總算從這個女人身上發現了破綻,“安璐,你有兩個故人想和你見一面,你願意嗎?”

安璐下意識的搖頭,但看着許正三人板著臉,目光堅定,便意識到她的建議根本不重要。

很快,審訊室門被打開,一個雙手和雙腳都戴着銀鏈子的男人走了進來。

“是你!”

只一眼,安璐便認出來來人,下意識的想轉身避讓男人死死盯着她的眼神,戴着銀手鐲的雙手更是舉起想擋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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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個小民警可我沒想破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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