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選擇殺人犯還是人販子
2033年,8月16號。
國泰民安。
烈日正濃。
平江高官明市,一橋區,六里河派出所衛生間內傳來一陣狼嚎,“終於轉正了,哈...警號從今天起正式第三次啟用,爺爺、老爸,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看着肩膀上的由兩道拐變成了一杠一星,許正笑得嘴角裂到了肩膀了,為了這一杠一星,付出了太多努力。
正當許正在隔間裏演練正式警察掏槍動作的時候,門外偷偷進來一高壯一瘦小倆輔警,拿着手機在記錄許正的的自言自語。
瘦小輔警慢慢地打開錄像,從下面一點點地伸進隔間裏進行偷拍。
結果手機直接被一雙大手抓走了...
“大牛小楊,又想搞上級黑材料,這一回證據確鑿,沒有一套長明十三鴨是搞不定了。”
高高壯壯的叫牛攀攀,190的大個,105公斤,壯的像頭牛。
瘦瘦小小的叫楊常樂,165的個子,62公斤,和精猴一樣。
三個人年齡相仿,平日私底下是損友,看到許正授銜以後跑到衛生間就知道他要幹嘛。
突然一聲大喝,“幾點了還鬧,趕緊出去巡邏。”
來人正是六里河街道派出所所長,王碾盤,正科級,43歲,天生一張黑臉,不苟言笑。
據說,他已經三年沒笑過了!
起碼許正在這實習半年,見習一年,除了“工作式”微笑,其他時間真沒見他笑過。
許正從今天起是正式民警,他的現在的任務是治安組巡邏,一會,他帶着輔警牛攀攀開着巡邏電動警車出了派出所大門。
在車上,許正拿出自己的警官證,用手摩挲着國徽,看着自己的照片,從沒覺得人生如此滿足。
【叮,最強警察系統綁定成功。】
許正心裏一突,接着大笑起來,果然,只有長得帥的人才會有系統!
“正哥,不就是一個警官證嗎?看你高興的。”牛攀攀一臉羨慕,他大專畢業,考了兩次了,筆試都沒過,希望越來越渺茫。
許正搖搖頭,現在哪有空搭理他,他在心裏用各種方式和系統溝通,奈何系統一直沒有反應。
艹,被動型系統,差評!
【叮,檢測到宿主對本系統的不信任,臨時賦予宿主最強警察追蹤體驗版,剩餘時間30分鐘。】
緊接着許正腦海中出現一道電子屏,最上面藍色的倒計時顯示00:30:00…
下面是副長明市地圖,有上百個紅色的標記,其中有兩個紅的發紫特別顯眼。隨着許正意識接近其中的一個紅點,一道信息傳入他腦中:
陳蓮香,女,福省清江市人,1977年7月15日出生。2010年到2016年,從全國各地拐賣16個嬰幼兒賣到福省,至今潛逃…公安部懸賞20萬。
接着他好奇又用意識點到另一個紅的發紫的光點,又是一道信息傳入腦中:
何運江,男,中平省綠城市人,1982年10月05日出生。2015年8月12日15點左右殺害妻子以及妻子情人,至今潛逃...公安部懸賞20萬。
下面也有一張男士照片。
許正有點不解,聯想到自己的最強追蹤系統體驗版,難道這就是兩個a級緝捕令懸賞的人嗎?
突然許正意識到,這兩個地方是他巡邏的東西兩方的終點,一個小時就算他一點時間不浪費也只能跑一個地方。
這時候,一個巨大的難題擺在他面前,是抓捕窮凶極惡的殺人犯,還是抓捕罪惡滔天的人販子。
霎時間,許正急的滿頭大汗,選哪一個啊?
看着腦海中時間過去了一分鐘,許正對着牛攀攀喊道:“先停車!”
牛攀攀看着許正臉色脹紅,滿頭大汗,着急問他,“正哥,你是不是中暑了,不可能啊?開着空調呢!”
許正哪有功夫回應他,正想問牛攀攀要是他會怎麼選擇,剛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這個不能問。
“大牛,換位子,我來開。”許正不管牛攀攀的不解,他心裏瞬間順從了他的下意識,然後一邊開車一邊仔細看着陳荷香的緝捕令,還在腦海中大概記一下其他紅點的大概地點,以後或許能用得上。
隨着車子快接近腦海地圖陳荷香的位置,許正把車子保持在平時開的速度上。
可是到了紅點的位置,是一條大馬路上,旁邊栽種着茂盛的梧桐樹,兩側也沒有店鋪,路上一個人都沒有。
我勒個去,難道我的系統是贗品?
正當許正胡思亂想的時候,牛攀攀撓撓頭,“正哥,你怎麼不走了?”
許正下意識說道:“這裏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牛攀攀樂了,咱們不是人啊!
“正哥,那你可看錯了,我這邊梧桐樹後面有幾個環衛工在聊天呢。”
還真是,在主駕駛這個角度不注意看真就錯過了,許正檢查了一下身上的裝備,手銬、警繩、噴霧、手電等方便攜帶的東西都齊全,“走,咱們下去和他們聊聊,你把肩膀上的記錄儀打開。”
牛攀攀雖然不解,但一年多的默契他還是默不作聲的打開了記錄儀。
許正本來想提醒牛攀攀注意安全,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看看他這體格,加上他以往的戰績,許正都有點替嫌疑人擔心。
下車后,許正深吸了一口氣,從後備廂里拿了三瓶農夫山泉,剛繞過梧桐樹,就看到兩女一男三位環衛工坐在地上嘮着家常。
如果是外地人,根本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全是長明本地的土話—江淮官話。
幸好許正就是土生土長的長明人,未語先笑,許正一邊遞水一邊說著客套話,“劉叔趙阿姨,我向你們打聽一個事:你們昨天下午見到一隻白色的吉娃娃嗎?”
說著許正掏出手機打開微信上的照片讓他們看看,這一年經常在這一片巡邏,環衛工們基本上他都認識,都是住在附近,老長明人了。
只有這位皮膚白皙,一臉富態的胖阿姨是新來的,許正之前沒有見過。
別看人家穿金戴銀干環衛工很是怪異,但這裏的很多都是這樣,他們有的退休金比許正工資還高呢。
“這位阿姨我還沒見過呢,是新上崗的嗎?”
劉叔是個孤寡老頭,很明顯是個老舔狗,直接接話道:“這位是從中州路調過來的,楊蘭琴,剛過來沒幾天,負責紅太陽幼兒園那條路。”
許正點點頭,“阿姨,您也幫着看看有沒有見過這條狗,這瓶水您拿着喝,這天真熱!”
楊蘭琴一笑慈眉善目,菩薩一樣,道聲謝接過許正遞過來的水,看了一眼手機,“我也沒見過,要不你加我微信,我發工作群里幫你問問?”
許正笑着點點頭,兩人互加好友,“最美水仙花”,許正笑了笑...
牛攀攀很是奇怪許正的所做所為,這個狗狗丟失的案件不是早就成了“死案”了嗎?雖然好奇,但他一句話沒說,開着偽裝保持着一副人畜無害的傻笑。
許正和他們三位聊了半天家常,得知楊蘭琴就是個長明本地人,在火車站附近住,一口地道的長明話,說的那叫一個標準。
終於,許正站了起來,“叔叔阿姨你們接着聊,我們得繼續巡邏,改天有空聊。”
他們也順勢站起來意思一下,許正剛走,突然轉身問道:“阿-進嗯夾買某物?”
翻譯成普通話就是“嬸子,你吃飯了沒?”
楊蘭琴用閩南話順口一接,“沒呢,等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