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沒他真不行
紅岩星，孟天河再次來到這裏。
這些天，工業機械人和採礦機械人一直在工廠，至於第一條流水線，因為資源不足，一直處於間歇性生產的狀態。
“小型採礦機械人數量達到20台。目前已經發現了一座廢棄鐵礦，可開採部分鐵礦石。”火種對孟天河說道，“發電機組也已經打印完畢，已經進行安裝。目前電能產量達到1單位/天。”
“任務就只剩下金屬產量了。”孟天河計算着，只要採礦機械人數量增加個兩三倍，資源產量的任務應該就能完成。
……
幾周之後，根據葉梓彤的彙報，跟寶成集團的商談已經到了最後階段。
對方已經答應了每年一億的授權費，只剩下籤署合同最後一個環節。
雙方定好了日期，葉梓彤前來三廠簽訂合同。
孟天河也已經到了要正式離職的時間，楊山的辦公室里，楊山還在企圖挽留他。
“小孟，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我們的廠的發展前景也不錯。”楊山勸道。
“多考慮一下吧。”丁文傑勸道，“現在項目組不會撤了。”
“對不起，廠長，我已經想好了。”孟天河堅持要走。
“哎。”楊山嘆了口氣，說道：“那你也別急。今天我們要跟紅岩簽合同，要是順利，這裏面也有你的功勞。如果簽成了，我給你批五十萬獎金！”
“獎金？我可不記得廠里有這個規定！”孟天河還沒回答，辦公室外便傳來不和諧聲音。
“楊廠長。”外面的人沒有敲門，便直接推開門進來。
楊山有些不悅，看到來人，他微微皺眉，因為來者就是之前被他“開除”的車間主管，周向南。
如今周向南搖身一變，居然成了總部的經理。
周向南掃了一眼楊山，接着眼神又放在孟天河身上，眼神微微得意。
“周向南，你來幹什麼？”楊山皺眉道。
“今天不是要跟紅岩的代表簽合同了嗎？我是來幫忙的。”周向南說道。
“那跟你有什麼關係？”楊山質問道，“這是我們三廠的事情！”
“三廠也歸總部管！”周向南這時候根本不把楊山放在眼裏，說道：“我被任命為商談代表。”
“你？”楊山站起來，不忿道：“你有什麼資格當商談代表？誰給你任命的？”
“我！”又一人走進來，表情威嚴，正是寶成集團的總裁，周永新。他身後還跟着一人，副總裁周永亮。
“周總？”楊山還是不服氣，說道：“這周向南怎麼能當商談代表呢？”
“他怎麼不能？”周永新反問道，“我看他的業務能力也很出眾，在總部乾的挺好。”
“可是這是我們三廠的事情！”楊山強調道，“今天就要簽合同，馬上紅岩的代表就要過來了！”
“所以我才親自過來！”周永新說道。
“周總？”楊山察覺到情況不對，疑惑的看着他。
周永新沒有說話，他身後的周永亮卻笑着說道：“楊廠長，恭喜你！”
“恭喜什麼？”楊山更加覺得不妙。
周永亮說道：“你在三廠功勞有加，而且這次又給集團爭取到新型電機的合同事項。經過集團董事會的一致同意，集團將提拔你為副總裁職位！”
“對了，還有丁文傑，以後你就調任到總廠研發部，職位提升一級！”
周永新肯定道：“任職書已經批准了。老楊，從現在起，你就是寶成集團的副總裁！加油干，我相信你！”
楊山和丁文傑都沒想到，自己會突然升職。
楊山問道：“那三廠呢？”
周永亮說道：“楊總，你要調任到總部任職，事務繁多。考慮到你精力有限，兼顧不過來，所以以後三廠就由我來負責。周向南擔任副廠長，作為輔助。”
“什麼？”楊山終於明白，這次升職任命是要幹什麼，這是明升暗降，搶走了他辛辛苦苦打拚的基業！
“三廠是我好不容易才創辦起來了，我不願意升職，我就想留在三廠！”楊山立刻說道。
“老楊！”周永新責怪道，“這是為了你好！集團已經決定了，不可能更改！”
丁文傑看着楊山，內心凄然。他知道，自己跟楊山幾年打拚的成果，要被人摘桃子了！
可他們卻無能為力，因為寶成集團就是周永新一個人說了算，他們一個是廠長，一個是機械工程師，但都是給人家打工的！
楊山表情沉重，他看到周永新不容置疑的眼神，知道局面已經無力改變。
“那至少，讓我把這個項目談完吧？”楊山語氣低沉。
“不必了！”周永新說道，“我們已經跟紅岩那邊談妥了，今天就是過來簽個合同。”
“你收拾一下，去總部吧。”
“這邊的事情，先交接給周向南！”
周向南一臉得意，不久前他被趕走，可現在，他搖身一變成了副廠長，楊山和丁文傑反倒被他趕走。
“我有靠山，你們跟我斗，斗的過嗎？”周向南心裏發笑，“對了，還有那孟天河，一個小屁孩拽的不行，讓老子在全廠人面前丟了臉！不整死你，老子不姓周！”
這時，周向南看到辦公桌上，孟天河的辭職批准。
“這小子要跑了？”周向南感覺不爽，自己還沒“報仇”，他就要跑路了，這算怎麼回事？
他拿過資料，認真看了一遍，皺眉道：“這個東西不合規定，我不能批准！”
“怎麼不合規定？”孟天河質問道，“我提前說好了辭職，按照合同，是可以正常離職的。”
“你離職沒問題！”周向南說道，“但上面的獎金是怎麼回事？廠里又不是銷售部，從來沒有什麼提成，項目獎金之類的說話。”
“這個獎金，要撤銷！”
他直接把孟天河原本應該拿到的二十萬獎金，以及促成項目得到的五十萬獎金給劃掉了。
見狀，楊山說道：“這是我之前定下的規定，獎金是他應得的，就算你接手，這也划不掉！”
丁文傑也說道：“之前那二十萬，項目部也有規定，是孟天河應得的。”
周向南沒話說，便繼續找文章，“好，那二十萬是該給他。那這次跟紅岩的合作，為什麼要給他五十萬獎金？這關他什麼事？”
楊山說道：“這事他有很大功勞，他幫忙聯繫的人。”
“這算什麼功勞，這隻能算是分內職責！”周向南以為孟天河就是打打下手，通個電話。
他說道：“這一筆，不合格。”
楊山還想說話，孟天河卻說道：“你確定？我現在人還沒走呢，你就打算把我的功勞給黑掉了？”
周向南不悅道：“我這是按照規定來。如果人人做了點小事，就拿這麼多獎金，這廠還怎麼辦下去？”
孟天河冷聲道：“這件事，沒我辦不成！”
“你算什麼東西？還沒你辦不成？”周向南直接罵道，“還真當自己一回事了？”
楊山也強調道：“周向南，我勸你不要瞎搞。這事，沒了孟天河，還真辦不成！”
丁文傑沒有說話，他和楊山都知道孟天河在其中的關鍵作用，但誰也沒有點明。
因為今天周永新突然給他們調崗，搶奪他們心血的事情，已經讓兩人心中已經不滿到極點！
“楊山，我知道你心裏不滿。但廠里的錢，不是這麼花的。這事就算我接任后的第一件事！”周向南直接把應該給孟天河的獎金給劃掉了。
周永新和周永亮都沒說話，他們的態度明顯是支持周向南，讓楊山和丁文傑搞清楚，這寶成集團到底是誰說話管用！
見狀，孟天河也不生氣，說道：“劃掉就劃掉了，既然不關我的事情。那麼抱歉，你們談不成也不要來找我。”
孟天河已經決定，這電機專利不給他們授權了。他本就是看在楊山和丁文傑對他照顧有加的份上，才給他們。
自己有技術，全世界的車企和零部件供應商，不得搶着要？應是寶成集團來求他，而不是把他用完就丟！
孟天河又對楊山和丁文傑說道：“楊廠，丁工，你們也看到了。這事我也無能為力了。”
“我理解。”楊山說道，“只能說遺憾吧。”
他們的態度讓周永新和周永亮很不滿，這幾人還真以為沒他們就做不成事情了！
剛好，助理打來電話，說紅岩那邊的代表，葉梓彤女士已經到廠里了。
“太好了！”周永亮欣喜道，他對周向南說道：“向南，趕緊安排接待，今天一定要把這事辦好，辦成！”
“我這就安排！”周向南正準備動作，孟天河卻說道：“我建議你不用浪費時間了，今天這生意，黃了！”
“你說什麼？”聽到他的話，周向南惱怒不已，說道：“我忍你小子很久了，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保安呢？把他給我趕出去！你還真是豬鼻子插大蔥——擱這裝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