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窗外的天空
疲憊的睜開，充斥着血絲，酸痛的雙眼，首先映入眼帘是潔白的天花板。
而後刺眼的燈光讓吉忘下意識的想要將眼睛閉上。在這窗帘拉上，漆黑的房間裏。睜開眼來似乎是件痛苦的事。
吉忘用手揉了揉眼睛，然後摸索着手機。
頭，很痛……好像快裂開了……
打開鎖屏，已經是下午一點了。
手臂支撐着坐起身來，肚子空蕩蕩的……昨天吐過了嗎……
該死，頭怎麼這麼會疼……
強行站起來，走到床頭櫃旁，將手機插上充電。
做完這件事後，吉忘嗅了嗅自己的衣服。那上面有着一股酸臭味。
果然是昨天吐過了嗎……
走到衣櫃旁，隨意的拿了一套衣服，吉忘便出了房間。
空氣中到處瀰漫著腐爛的惡臭味，吉忘卻如視無物般，自顧自地走進浴室里。
脫衣，洗浴，卻發現洗髮水與沐浴露不知在何時就已經用完了。
切，真得是晦氣。
吉忘隨意的沖洗了一番，換好衣服，便出了浴室門。
再次路過客廳，走入房間內，吉忘首先便拿起了還在充電的手機。
幾條未接電話，吉忘看到來電話的時間后，便將其劃去了。還不忘將其加入黑名單。
八點鐘，吉忘不用想都知道，打電話的是誰。
除了他的班主任，那位馬老師以外，還能有誰會在那個點打電話給他。
雖說號碼陌生，但肯定是他借別人手機打來的。這種事情，在這之前，已經不止一次了。
吉忘打開了企鵝，裏面有龍哥發來的消息。
“阿忘你沒來真得是太可惜了啊！”
“今晚可是來了幾個新的妹子啊。”
然後就是一位裸露女子蹲下正在幫拍攝者洗腳的圖，因為角度關係，其某部位顯得雪白一片。
“活好聲音還好聽呢。”
然後便是一段小視頻……
吉忘倒是沒有點開——看得見有什麼用，還不如自己去試試呢。
吉忘想着，伸了個懶腰，然後肚子就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
不行，要去吃點東西。
吉忘點開外賣app，然後想了一下，便退出了app——還是去旁邊的餐館吃一點吧。反正下午也要出去的。
看了下手機電量，六十七，還算健康，吉忘便將充電器拔下來，扔到一旁，把手機帶上后便出了房間。
……
……
伴隨着電梯的緩慢下降，應和着聲響，電梯門打開，但撲面而來的是一股刺鼻的酸味惡臭。
吉忘看向電梯裏——裏面有着三個人，都站在電梯角落，捂着鼻子。而那灘罪魁禍首，則在電梯中間，囂張跋扈。
很明顯，他們是高樓層下來的，無可奈何地進入這一方小世界。
吉忘向後退了兩步，有些嫌棄的看着電梯裏面，而電梯裏面的人也充滿着仇恨似的看向他——你到底進不進來。
吉忘想了一會，還是不打算乘這電梯了。反正他是在五樓，不高，何必找這番痛苦呢？
想到便做，吉忘直接向樓梯的方向走去。而裏面的人也是罵罵咧咧的按下了關門。
“真的是，不坐按什麼。去你的。”
“真的是，按你個鎚子。”
“那個在電梯裏吐的真得是該挨千刀。”
“我看他應該……”
不知為何，吉忘冷不伶仃的打了個噴嚏。
不過他也覺的那個在電梯嘔吐的真不是個人。但要查出來，估計就算了，畢竟在這裏的老住戶都知道，這裏的電梯監控在去年年底就壞了，為了省錢，到也一直沒修。
吉忘走下樓梯，邁出小區。
因為入秋的原因，雖然下午出了太陽，但也沒像夏天一般令人難以接受。
溫和的陽光照在身上，到有些舒適。令人不由地想停下了，眯上眼，懶洋洋地曬上一會。
沿着左邊街道走上一小會，就有一條餐飲街，它正對着學校，雖然東西與別處比起來，顯得有些小貴，但味道大多都還不錯。尤其是那種開了許久的老字號，在周圍一片小區都是有些名氣的。
想到街道內的食物，吉忘不由地咽了口水，加快了腳步——肚子從剛剛起來的時候，就沒消停過了。
進入其中，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有些小店的老闆正躺在椅子上，迷着眼曬着太陽。
吉忘直接向著目標店走去，一路上，還能和一兩個熟悉的店主打上個招呼。
“這不是吉忘嗎，這麼晚來吃飯啊？要不要來黃叔這裏？”
“害，去你那幹嘛，吉忘來你明叔這吃吧——明叔給你下兩手新菜，絕對好吃！”
“吉忘啊，好久沒見過你父母來吃飯了，是不是找到了新的飯館啊。”
父母生前都十分喜歡吃，喜歡廚藝。所以和這裏的飯館老闆或多或少都有過交道……他們並不知道吉忘父母已經去世的消息，吉忘也不打算告訴他們。
“不了，謝謝叔哈，我打算去和式飯館吃。”
吉忘一一回敬，然後向著目標飯館出發。
和式飯館是這條街道最早的那一批飯館，以川菜而在這一片揚名，甚至許多其他片區的人都喜歡來這裏吃上一頓，可以說是這餐飲街如同定海神針一般的存在。
吉忘很快便到了目的地，因為過了飯點，又不是節假日，店內比較冷清。
順帶一提，這家飯店是不搞外賣那一套的，聽說是廚師不讓，說什麼菜要現炒現吃才好吃……反正吉忘是不太懂。
吉忘進去到店內，剛一進門，撲面而來的就是一股子的香辣，讓吉忘這種吃辣的人不由地口水直流。
裏面還有着幾來個人，滿臉通紅，即使呼着大口氣，不停的灌水，卻還是在那忍不住的動筷子。
吉忘連忙找個地方坐下，在服務員來臨知際，一連吐出幾個菜名。
“請問一下，你點的是宮保雞丁，魚香肉絲和麻婆豆腐沒有錯吧？”
服務員飛快的記錄，然後詢問了一遍吉忘。
“嗯，沒錯。”
“可是，你只有一個人，我們店是不許打包的……”
“沒事，吃得完”吉忘擺了擺手，“我可不是第一次來的那種，規矩我都懂。”
“好吧。”
服務員退下了。
和式飯店的規矩算是比較奇怪的了，不準允許打包，而且所點的菜剩下太多，也會被處於額外罰款。據說是老闆自己討厭浪費……
吉忘坐在位置上，耐心地等待着菜肴。
陽光透過窗戶，撒在飯店內。窗外的天空，似乎比平日裏更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