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結束
月夜;帶着一些微微寒意,讓她微微縮了縮脖子,除了絲絲涼意外,這黑暗多少是對女孩子有些不友好。
“辛岳,你說你真的有一門娃娃親嗎?”為了緩解自己內心的恐懼,喬褚也問出了自己一直不願意相信的事實,只是她的話並沒有讓辛岳馬上就回答,反而像是想着怎麼編製謊言來欺騙她一樣。
“額;他的名字叫寧霜,是一個農村姑娘。”不知道過了多久,辛岳才帶着一絲微笑說著,說道那個名字的時候,莫名就有些傻笑,笑意裏面帶着滿滿的愛意,似乎對於她的存在就是最幸福的。
柳樹湖上,倆人依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也是這樣的談話,讓喬褚暫時忘記了恐懼,都說在女人喪失理智時,那一份嬌弱就不會存在的,有的不過是別人無法想像的東西。
揮劍;這一次的劍揮得恰到好處,只是微微觸碰到異獸的皮膚便產生了一道血痕,這有型有勢的劍,那麼短暫的時間就成就,不免讓異獸有些意外,更加讓他想要遠離他的糾纏,這把劍已經不像剛開始那樣,和廢劍沒有區別,反而在不斷飲血后,變得越來越有殺氣,而每揮出一劍,辛岳的眼神就多一分冷漠的神色。
當!一聲脆響也讓他們分開了距離,也不知道異獸用了什麼東西,辛岳手中的劍忽然就斷成兩截,看着掉在地上的劍,辛岳有些愕然,但也只是一瞬間的事,在他回神那一瞬間,大地忽然搖晃起來,人形異獸忽然變回原來的獸態,尾巴狠狠拍擊大地,一道道裂痕開始沖向辛岳的腳下。
這時辛岳也發現,自己的遊戲界面又出現了,上面也多了幾個技能,除了輕功外還有一個是他最想要的技能,那就是飛行。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只要他人型化后,遊戲界面就會消失。”辛岳自我嘟囔了一句,便啟用了飛行技能,雖然十分消耗精神力,但這個技能卻是他唯一活命的資本,在空中漂浮不到一秒的時間,他開啟了五秒無敵技能,並快速使用了另外三個技能。
“破甲,鎮妖,封。”隨着飛行沖向那異獸時,那三個技能也精準命中了異獸的身體,只見一道光箭頂着一道黃色紙符沖入了異獸的體內,一道血痕噴射而出,讓異獸瞬間趴在了地上,血痕噴射而出的範圍忽然形成了一道法陣,一個光圈出現在異獸的腳下,一個封字也慢慢成型漂浮在異獸頭頂。
封禁在光圈的異獸,四肢和力量慢慢被這個封印抽離,只見異獸不斷在掙扎,想要從中掙脫,可無論他多努力也無法移動或者挪動半分,似乎有沉重的鎖鏈壓着它一樣,讓它慢慢失去生機。
在異獸生機被抽離時,他專屬的第三個技能也忽然出現一道金色,上面也出現了一段文字描述。誅:能將被封印在法則之內的妖祟湮滅在三千大道之中,內心信念越是堅定,湮滅力量就越完整。
當看到最後那一段描述的時候,辛岳有些猶豫和疑惑,在此刻的時間裏面,他猶豫是因為他的記憶裏面忽然就出現了顧子洲的那短短的二十幾年的記憶,顧子洲從來不會滅殺任何一隻妖獸,只會將他們封印在一個虛無的世界裏面,他最初以為只是因為顧子洲沒有辦法湮滅這些異獸,可此刻他卻漸漸有些明白,為什麼顧子洲從來不起殺心。
心,也許沒有心的他可以做到無欲無求的狀態,但不殺似乎並不是因為這些,而是因為仁慈,這種意念的存在,已經烙在了他的靈魂深處,無論什麼也無法洗滌這一切,更多的是,顧子洲是在尊重萬物皆有生的權利,而他並不是能阻止這種法則的人,所以在他那短暫的二十幾年裏,他除了封印妖獸外,就是在救贖那些迷失在世界慾望的人或魂。
迷惑的是,力量的不完整,是不是就不能打破這樣的格局,因為在這個遊戲裏面,他所有的計劃都是為了進入遊戲的第二個階段,只有在觸發遊戲要更新這個機制來修復漏洞外,他無法想像遊戲什麼時候會停機強行清退所有玩家,如果這個技能只是將異獸打殘,那他這個新手專職任務就無法觸發新遊戲的進行,那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費的,二十四小時的時間,他又還有多少時間呢!一切的一切都不再是能由他去計算的,直到那個聲音響起,他才最終按下了哪一個技能,只見異獸周遭忽然跳出一道道黑金色的光芒,封字忽然爆裂開來,無數道沉重的鎖鏈瞬間封鎖了整個異獸的身體,光芒消失,異獸也消失在了那一道光芒之中,留下的是一道被力量壓迫出來的深坑,和一絲絲飄散而且的怨氣。
風徐徐而過,吹得大地的樹木瑟瑟發響,看着飄遠的樹葉,辛岳的心忽然停滯了一下,一股刺痛感開始從胸口慢慢蔓延至全身,直到他的意識被這些痛楚掩蓋,他才緩緩閉上了雙目。
“你知道嗎?我不喜歡看到你有任何的殺戮。”某個世界的山崖邊上,一顆開滿白色花朵的梨樹下,一個素衣打着油紙傘的女子站在一個男子的身側,長衫在風中飄逸,讓女子脫塵的容顏更多了幾分仙氣。
“如果沒有殺戮,那這個世界的法則就不能存在了,那人或許就生存不下去了。”女子依靠在男子身側,似乎想要傾聽他內心的一切,直到男子說完話,才慢慢抬起頭,在雙目對視的那一瞬見,才緩緩開口說道。
“任世界法則再強大,我只願君為我一人,不入法則之中。”女子說著,又迴轉過身去,看這遠方飄渺的山,看着那飄逸而過的花,露出了那抹傾國傾城的笑容,如果有人在這一刻看到,早就迷失在她的一顰一笑之中。
山中有白狐,狐有魅人心神的幻術,唯獨是他的存在,讓她甘願相伴左右,不食人心,不是精元,也不成就仙骨,因為她知道,他永遠會伴隨在她的身邊,即便生死循環,他終究能找到她的存在。
“許你千萬。”男子寵溺的說著,伸手接住了一瓣隨風而過的梨花,放落在她的髮絲之上,讓那抹容顏更加魅惑眾生。
呼~
冰冷的風,讓他打了一個寒顫,才發現自己身上已無一物,冰冷的地方除了一張張蓋着白布的床外,看不到任何的東西,這樣的地方,他似乎並不陌生,因為在他驚恐的那一刻,他看到一個吊環,上面寫着的詳細信息,包括死亡時間。
“我怎麼會……”自問了一句話,卻沒有得到什麼答案,只是想要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因為這裏太冷了,如果再不離開的話,那他可能就真的成為這裏的一員了。
深夜的醫院略顯冷清,或許是因為這裏是太平間的緣故,一路都沒有什麼人走動,披着白色床單的辛岳,在昏暗的走廊內走着,如果不注意還以為是靈異事件的發生,可辛岳並沒有發現這些,只是自顧自的走着,腦海也不斷回憶自己凌亂的思緒,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最後只是依稀記得那時候,自己的心忽然產生了一股劇烈的痛楚,最後直接是疼暈過去。
“也不知道最後結局是怎樣!”一邊自我的嘟囔着,他能站在這個世界,那說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的計劃成功了,但又不全是,他剛才所在的地方是太平間,也只有往生的人還沒有被親人接走的地方,他被判斷成為這類人,好像也說明了他的計劃失敗了,連帶着他也被智腦扼殺了。
“天那,天哪!”有些凌亂,苦苦撓頭的模樣,在這昏暗的燈光下多少有些奇怪。
“啊!啊!”一聲驚叫,讓得辛岳回過神來,床單披在身上只露出倆個眼睛,眼睛充滿着迷茫看着黑暗好像有人被驚嚇住了,然後就消失在了那黑暗之中。
陽光帶着一絲溫暖在,坐在床上按照着醫生所說的步驟開始接受全身檢查,他已經被斷定了死亡,此刻卻還能活着,不免是讓人覺得神奇的,但身體是不是健康,還得等最終的檢查報告。
“你小子,居然沒有死,真是難得啊!”醫生離開之後,之前那個黑衣男子已經走了進來,一臉震驚的看着坐在床上發愣的辛岳,說出的話,多少有點是將他們之間的關係拉倒了很熟悉的範圍。
“我的計劃成功了嗎?”在短暫的沉默后,辛岳微微抬頭看着那個男人,他很想知道最終的結果,但男人似乎有點猶豫,又像是在組織什麼語言來解析這件事。
“額~似乎是成功了,但又好像不是很成功。”男子摸摸後腦勺,有些尷尬的說著,這種不適應敢像是說了什麼謊言一樣。
“什麼叫成功了,卻又沒有成功。”
“你自己看,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解析。”說完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平板電腦,上面都是最近的新聞,三天的時間,似乎官方也沒有辦法壓制這件事情,似乎也在用所謂的澄清去撇開輿論的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