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影子之門
祁蘇蘇沒智能手機，但老師父有。
老師父就喜歡年輕人這些潮玩，像什麼某音，某手，b站……他都有。
在b站他還有個認證賬號，認證信息就是：全網知名老神棍。
在他的耳濡目染下，祁蘇蘇一眼就看出這是b站的頁面。
她打開視頻，開局是對古宅的介紹：“……坐落於城郊的靈異古宅……曾有九任房主，全身血液流盡……新鮮的血液被澆塗於地，這是吸血鬼的傳說……”
祁蘇蘇看完了整個視頻，最後評價：“哇哦，這竟然還是個外國鬼！”
程知擦了擦額頭的汗：“長老，外國鬼的可能性不大，畢竟這裏是華夏，大概率還是個吸血為生的本地鬼。”
他謹慎道：“屬下剛回到人界就刷到了這個視頻，因為有太子殿下吩咐的鬼王復蘇事件在前，屬下不敢疏忽，查詢了一下這個古宅具體的位置。”
他推過一旁的筆記本電腦：“您看這個位置。”
大凶之地。
祁蘇蘇一眼就看了出來。
一般情況下，這種地方最能養鬼，也真能養出大鬼。
這麼說程知的運氣還真是好，剛派下來就找到一個重要線索。
至於這古宅鬼到底是不是鬼王，還真得現場看一看。
小奶團趴在手機前，認真看了看這個up主要去的時間：
“這個叔叔今晚就去？”
視頻發出是在三天前，三天時間進行媒體傳播，今天剛好是他約定親自去的日子。
祁蘇蘇想了想：“我在謝家住，晚上不好出來。”
程知早就想到了這個問題：“長老，咱們可以向上級申請下批影子之門的鑰匙。”
影子之門是冥界的特殊通道，擁有鑰匙的人可以從一片影子移到另一片影子中，藉此完成數千里的空間跨越。
而程知的上級，指的就是慕容白。
祁蘇蘇想了想，要是有影子鑰匙的話那晚上去古宅不難，於是她點了點頭：
“好吧，申請一下，咱們今晚就去。”
做好決定后，程知通過筆記本進行申請。
冥界也與時俱進拉了網，太子殿的網還是最快的。
慕容白年紀小，但工作一點不馬虎，冥q都是長期在線，果然不一會兒，申請就被批准了，鑰匙直接通過影子運了過來。
祁蘇蘇從筆記本的陰影里成功摸到了影子之門黑黑的鑰匙。
鑰匙到手之後，兩人就開始準備今晚的行動。
當然祁蘇蘇是沒有什麼準備的，她只要記得帶上她的鎮鬼鈴就萬事大吉。
程知就不一樣了，他沒有祁蘇蘇強，不特意準備一下怕跟去了也給長老拖後腿。
發現了祁蘇蘇沒有智能手機之後，程知就把自己的手機送給了小長老，他拿筆記本開始查古宅的資料。
祁蘇蘇在一邊看手機，她翻了翻，打開了某音。
因為師父經常刷，所以祁蘇蘇也知道怎麼使用。
某音上一如既往的熱鬧，上面有不少主播正在開直播，祁蘇蘇掠過看不懂的那些，直接過渡到自己的玄學區。
玄學區同樣開直播的能排滿幾十頁，上面有不少神婆和大師在帶貨。
祁蘇蘇翻了幾頁，還按個點開小黃車看了看，大多是符籙和平安符一類。
假貨假貨……都是假貨。
祁蘇蘇小手翻了好幾頁了，基本都是假貨。
她有些失望，因為賣假貨是騙錢的舉動，這些神婆難道不怕給自己造業嗎？
一旁的程知查完一篇資料，不經意的掃過祁蘇蘇，卻看見她正瞅着神婆直播。
小糰子趴在桌子上，小手扒拉着屏幕，小嘴還嘟着，兩邊臉頰鼓鼓的，簡直可愛炸了。
程知不禁微笑。
自家太子太老成，導致一點都不可愛了，還是小長老萌。
他問道：“長老是想買東西嗎？”
祁蘇蘇搖搖頭：“他們賣的東西都不靈的。”
她指了指人數最多，最火爆的神婆直播間裏小黃車上的符籙：“你看這個，就是一張黃紙上瞎寫的鬼畫符，其實一點靈氣都沒有的，要是真遇見了鬼，客人就危險了。”
程知思索：“所以長老是想……自己開一個直播？”
這個祁蘇蘇倒是沒有想到，她問道：“開直播能得到什麼嗎？”
程知很快答道：“錢或者信仰。”
祁蘇蘇仔細想了想。
錢她是不缺的，玄清觀有長老月資養着，她本身是小孩子，花錢的地方不多。
不過，信仰……
信仰可以令鬼王復蘇，可以讓天靈顯跡。
同樣的，護一觀道統不滅也是需要信仰的。
以前的道觀獲得信仰靠雲遊四方的道士。
而師父將手段又翻新了一波，通過b站吸粉進行信仰收集。
那自己呢？
祁蘇蘇覺得，直播帶貨收集信仰的方式是可行的。
不說別的，她的貨肯定貨真價實，大鬼當前真能保住一命的那種。
她也是一觀之主了，得扛起揚玄清道統的大任了。
因此小奶團格外認真的點了點頭：“我要自己開直播！”
不過開直播的事可沒那麼簡單，首先她得手裏有批貨。
這個倒是容易，手下有一個現成的小弟，過幾天叫程知回道觀一趟，拿回些符紙硃砂來，就能做出一批貨。
現在倒是不急，程知先幫祁蘇蘇在某音上註冊了賬號，昵稱想了半天，最後奶糰子終於想出來了：
“就叫玄清小糰子如何？”
程知當然沒有異議。
於是玄學區一個嶄新的某音號誕生了：玄清小糰子。
小糰子祁蘇蘇快樂的結束自己在學前班摸魚的一天。
晚上謝楚開車來接她，程知送祁蘇蘇出來，把她從頭到腳嚴絲合縫的誇了一遍。
謝楚有些狐疑，畢竟祁蘇蘇在他的印象里就是一個野丫頭，哪裏能得到輔導老師的大力讚賞。
程知看見謝楚不信，急了。
長老的哥哥怎麼這麼冥頑不化，他還想在長老面前刷波好印象呢。
於是他直接給他豎了個大拇指：“祁蘇蘇是我從沒見過的天才，這孩子智商非常高，天縱奇才！”
謝楚複雜的看了一眼祁蘇蘇，帶她上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