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怒為紅顏 道不同師徒反目

第四章 一怒為紅顏 道不同師徒反目

日晡,正當經貞弘高探討細川之亂,屋外侍奉的姓若丸突然入屋參拜,並遞一塊帕巾。經貞一看鶴子之物,便知其必急事,於向弘高告罪一聲就將帕巾抖開看。

“詮久殿突求取婚姻,情勢難以逆轉,然妾唯蒲草之念,作想。若事之濟,當為西南風,長逝入君懷。”(備註一)

經貞一見所寫內容便驚失色,弘高也早已知其與之事並曾多番勸阻。如今取帕巾一覽更眉頭緊鎖:

“此事極其棘手,更涉及多方勢力、牽一髮而動全身。詮久殿面定得了殿(備註二)首肯,鞏固本家與國持方的盟友關係,並非兩黃口兒所能改變。

“因此,如今策乃順水推舟,只保持緘默,家自然會對一女子之言視若無睹,照常操辦此事,事後避免瓜田李就成。”

經貞聞言搖了搖頭,艱難開口:“求老師教策、策!”

弘高陡然作怒,厲聲:“本以為已勝成,沒想到此卻作稚子之語。如今禮崩樂壞、亂將起,正英雄豪傑並起之。以的才智蟄伏積澱數載,希望超越雲守殿的霸業。難為一婦而放棄蟄伏,敗壞局嗎!”

尊師所未的重責之,經貞沉默了片刻,最終臉湧起堅毅,鄭重:

“初心易得、始終難守。經貞無論學藝、習武的本心都為了守護身邊重的,所以無論螳臂當車還同赴死地,都願意選擇一的結局,而沒的!”

弘高聽得此言怒極反笑,連連搖頭:

“本以為璞玉,沒想到到頭卻爛泥。且想想,自應仁之亂以,以克、同族相殘,子弒父、弟殺兄都已稀鬆平常之事,更何況區區男女之情。沒力量,痴情就痴獃、仁愛便軟弱。連么簡單的理都參悟透,還想做成一番業。簡直愚鈍堪、冥頑化,枉費一片心血!”

經貞此也已頭,禁針鋒相對:

“老師剛才講了父子、兄弟、男女皆信,偏偏漏掉了師徒?老師身凡,卻偏偏隱居山野,垂青爛泥,說到底也存了利用之意而已。惜愚鈍堪、冥頑化,讓您此番投資落入水漂實遺憾吶。”

弘高好像受了當頭一棒、身形晃了一晃險些沒站穩,赤紅着雙眼死死盯着經貞。

“好!好!好!原竟如此視!”

“便如此!”

經貞倔氣,也毫示弱地瞪了回。

僅僅對峙片刻,弘高就彷彿突然蒼老了十歲,亡魂失魄地坐了,再看向經貞,低頭:

“畜生,滾吧!”

看到弘高受打擊的樣子,經貞怒火回落,理智重現。回想起師徒相處間弘高的舐犢之愛拳拳真情,禁為故意刺痛傷害恩師而悔恨已,但又知該如何開口彌補一二,沉默了一會兒,最終只重重磕了三響頭后,沉聲:

“老師苦心厚愛,經貞此生已難以為報,世定當粉身碎骨、結草銜環。還望老師多多保重!”

言罷,就頭也回的走門。

許久之後,背後隱隱聽到長長的嘆息一聲“痴兒”,經貞腳一頓,但隨即加快了遠的步伐。此夕陽如血,只少年的歌聲遠遠回蕩。

“烽煙起尋愛似浪淘沙

遇見如春水映梨花

揮劍斷涯相思輕放

夢痴痴牽挂

顧顧將相王侯

管管萬世千秋

求只求愛化解

萬丈紅塵紛亂永無休

愛更愛長地久

更似水溫柔

誰乎誰主春秋

一生愛何懼風飛沙

悲白髮留住芳華

拋江山如畫換笑面如花

抵一生空牽挂

心若無怨愛恨也隨

地情路永無涯

只為袖手”

備註一:蒲草,自漢樂府《孔雀東南飛》“君當作磐石,妾當作蒲葦。蒲葦紉如絲,磐石無轉移。”,“願為西南風,長逝入君懷。”自曹植《七哀詩》。者形容情比金堅、動搖;後者描繪了思婦哀愁,更隱隱殉情之意。

備註二:殿(どの),或者漢譯為殿,日本戰國極其常用的一敬稱,並像漢語特指王公諸侯,所以往往以看到一部河劇里幾百號殿。常見的幾種用法:1、帶苗字或名,單獨稱殿,主武士稱呼自己直接效忠的級;2、苗字/名殿,主平輩同僚之間互相稱呼;3、殿,主稱呼所屬勢力的最高層(一般說都越級),例如織田家實行軍團長制度后,新依附效忠於羽柴秀吉、丹羽長秀、柴田勝家等軍團長的武士或者勢力,就稱羽柴秀吉/丹羽長秀/柴田勝家為殿,稱呼織田信長為殿;4、若殿,主對於所效忠級繼承的稱呼,類似於少主之意,例如馬場信房等武田重臣就總稱呼武田勝賴為若殿,所以勝賴長期爽也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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