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蘿莉(帝國)公主愛上我
興安二十一年,十一月二十六日。
“北風卷地百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
北涼大地,此時已是大雪漫天。一隊人影正頂風冒雪在涼州大地奔馳,他們正是李延傑一行在趕往京城。
四年時間,李延傑的身高已經和普通的士兵沒有區別,再也不是那個稚嫩的少年。從一個探馬斥候做起,短短數年,積功升為懷遠將軍。因一手好箭法使狄人聞風喪膽,得了“天山血箭”的稱號。領500北涼鐵騎,可不要小看這500人,要知道這是真正的北涼鐵騎,而不是外面統稱的北涼鐵騎。
北涼鐵騎,號稱8萬,騎兵只有3萬,步兵5萬。其中重裝鐵騎只有6000。往往4名輕騎配合一名重甲騎兵。也就是說他麾下有2500的兵力。不過小小年紀就能統領真正的西涼鐵騎也和他少將軍的身份分不開,畢竟這就是現實。
胯下“白龍駒”是祖父所送,渾身雪白,體格健壯,四肢修長,尤善長途奔襲。身穿一副明光鎧,頭帶雪棱盔,腰間別著一把長劍,名曰“含光”天下名劍,是離京之時皇帝所增,背披雪白披風。
左右三騎,正是祖父留給他的三名鐵衛,從小跟隨左右,左邊趙山,右邊王貴和李慶。祖父身邊有十三鐵衛皆隨其南征北戰忠心耿耿,不過一代新人換舊人,老一輩的鐵衛早已凋零,餘下者或為將,或卸甲歸田歸隱山林,這已經是第三代鐵衛。
七月時,皇帝病重,下詔祖父回京面聖。皇帝卻一病不起,祖父亦遷延至今未歸。今日收到祖父傳來消息,老皇帝怕是堅持不了太久,想見見自己這個從小在身邊長的孩子的最後一面,召自己火速趕往京城晉見。他火速帶3鐵衛趕往京城。
想到那個老人,李延傑不禁鼻子一酸。此身從小無父無母,在皇帝身邊長大,皇帝帶他猶如親生,在他身邊甚至比在祖父身邊還多。他亦是自己的祖父,如今這個老人就要走了,還有新月不知這個時候她有多麼難過,真想立刻見到他們。
駕,狠狠抽了馬兒一鞭,一馬當先竄了出去。
京城,永定門外。
在這個時節,京城也是飄起了雪花,使得繁花似錦的京城安靜了不少。一輛馬車停在城外,一群宮廷侍衛守在周邊。
公主還是回宮等吧,這裏也太冷了;而且也不知道少將軍什麼時候能到,少將軍也不一定走永定門呀,聲音從馬車傳出卻是一個十四五歲的俏麗小宮女。
又一道聲音傳出,你這個笨丫頭,算算從祖父信件發出,傑哥哥...說道這裏少女臉色一紅,頓了一下,咬了咬貝齒,繼續說道,傑哥哥日夜兼程趕來京城就在今天,而且傑哥哥去的時候走的就是永定門,回來一定也是。
小丫頭痴痴的看着眼前少女說道,公主你怎麼知道少將軍會日夜兼程,多冷啊,公主你今天的樣子可真美。難怪京城都說公主是天下第一美人呢。
只見眼前的少女,不過將笄之年,眉宇間帶着一絲哀愁。卻是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如出水芙蓉,端麗冠絕,稱得上國色天香。
少女嬌哼一聲說道,“我就知道傑哥哥今天一定會到。小芸,你說我真的有那麼美嗎,傑哥哥會喜歡我現在的樣子嗎”?
嗯,公主最美了,人家再沒見過比公主還美的人兒呢。石頭見了會都心動呢。那個,那個,少將軍前年給公主的詩是怎麼說的,
對了對了,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
佳人難再得!
少將軍寫的太好了,怕是天底下不會再有第二個人有公主的美貌了呢。這首歌詞也早已傳遍京城,也坐實了新月公主天下第一的美名。
一時間,不知引得多少痴男怨女,權貴子弟,官宦小姐,或顧影自憐,或輾轉難眠。恨不得在這對才子佳人當中以身代替才好。
不過這些都是私下的陰暗想法,明面上都得贊一句,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
好了,口是心非的丫頭!你懂什麼,就會拍馬屁。叫你出宮陪我等傑哥哥,不知誰的嘴噘的能掛油瓶了。
“哦。。。那一定是蘭姐姐!”她就沒有來。寧死而不屈的那叫硬漢,寧死也要嘴硬的那就是女人,尤其是小女人。你知道人家最怕冷了嘛,小丫頭撒嬌到。
你蘭姐姐是我留下服侍皇祖父的,也不知道現在皇族父的身體怎麼樣了?現在罰你出去看着傑哥哥來了沒有。小丫頭只得不情不願的拿着雨傘走了出去。
天色濺黑,遠處傳來踢踏踢踏的馬蹄聲。小丫頭不待看清人影,急忙喊道,“公主,來了來了,少將軍來了。”一雙玉手急忙掀開布簾,走出車廂,翹首以盼。“傑哥哥到了嗎”?
一行人影衝出雪幕,出現在眾人眼前。當先一騎,當真是“人如龍,馬入虎”。雨雪加身,面目不清,卻也難掩一身英姿。
“吁”,李延傑一拉韁繩,胯下戰馬人立而起。
黎新月一眼認出,跳下馬車,向軒轅傑奔來,跑的太急,磕磕盼盼。軒轅傑急忙拋下馬背,張開雙臂,看着眼前的女子向他奔來,和印象中的小丫頭略有不同,更加精緻,俏麗,的確是傾國傾城。她在雪中向他奔來,像極了一個精靈。
女孩一把奔入他的懷着,比他低了一個腦袋。小腦袋緊緊貼着他的胸膛,抬着俏麗看着他,激動的臉色通紅,美目一眨一眨,可以感受到她的欣喜與激動。“傑哥哥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你知道我等了你多少日夜,你知道我每年每個月,多少次在這裏等你,卻等不到你,好難過嗎“?“你知道嗎,皇族父病了,在也不能陪月兒騎馬,看月兒放風箏,月兒也再也不能把他釣的魚兒再次倒入水中了,再也不能拔他的鬍子,氣得他吹鬍子瞪眼睛了,月兒好怕,好怕沒有皇族父,好怕皇族父不要我了,你知道嗎”?女孩顛三倒四的說道。
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李延傑輕聲安慰道,知道,我都知道,苦了月兒了,一切都會好的。少女身上淡淡的幽香不時鑽入鼻中,讓人身心舒適,幾天的疲勞似乎一掃而空。
現在先去看往陛下好嗎?恩恩,皇族父一直在念叨你呢,還說不該讓你小小年紀去邊疆吃苦。在女孩嘰嘰喳喳的話音中,馬車緩緩啟動,向宮城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