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海的傳說
小海生此時並不知道什麼是英雄，但在他心目中，爺爺就是最偉大的人，因為他知道是爺爺給了他第二次生命，如果沒有爺爺就沒有他。
“海生，你想知道為什麼村子會限制未成年人出海嗎？”
正在修船的老人決定讓海生知道更多關於藍色大海的事情。
“我想知道。”
海生停下了手中的活，看向爺爺。
一直以來，海生都很好奇為什麼村子會有禁止未成年人出海的規定。對於這個規定，大人們的解釋總是隨意糊弄兩句：未成年人力量太弱小，水性不足，性情不夠穩重，遇到緊急情況容易拖大人的後腿。
對於這種說法，一般的小朋友都相信了，海生很早之前也對這種說法沒有懷疑。但有一次，海生去找小夥伴玩的時候，無意中聽到了醉酒的田虎叔叔說什麼三角洲，白惡鬼，黑惡鬼的。本來靠近聽清楚的海生被田嬸發現了，便趕緊打斷田虎的話，將田虎扶回房間休息。
至那以後，海生就經常打聽三角洲和黑白惡鬼的有關信息，但無一例外，總是碰壁。很快海生便忘了這件事，現在聽爺爺說關於村子禁止未成年人出海的這件事，海生隱隱約約覺得這件事和黑白惡鬼還有三角洲有關。
“關於這件事，得追溯到五十多年前了。那是一個昏沉的凌晨，那天下着濛濛細雨。”老人陷入了回憶。
我和父親還有村裏的漁民照常出海打魚。這次出海，很多漁民都把家裏的小孩帶上了，雖然小孩子水性不好，不能幫忙下海趕魚，但他們可以幫忙在船上解魚【1】。所以漁民們還是很樂意把小孩子一起帶出海的。
但那一天，發生了一件令人悲痛欲絕的事。至那以後，村民們為了防止類似事件再次發生，就開始禁止未成年出海，以及將三角洲海域劃為禁海。
小孩子的耐性總是差點，而好奇心又無比強烈。海生迫切想知道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爺爺，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老人看着海生，並沒有因為海生打斷自己的話而生氣。
“海生，別急，聽爺爺慢慢把那天發生的事跟你說明白。其實那些事本該留到你十八歲的時候再告訴你的。但今天見你想跟着我出海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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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如此強烈，我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提前讓你知道那些事情。”
“爺爺，你慢慢說，這次我不會在打斷你說話了。”海生從小就跟在爺爺身邊，受到爺爺的諄諄教導，知道打斷別人的講話是一種不禮貌的行為，打斷長輩的講話更如是。
那天，我們出海，捕撈了很久也只是捕撈到一些小魚小蝦。於是乎，漁民們就開始往三角洲海域方向去。這時大家對三角洲海域的認知僅僅是暗礁多，海面容易起漩渦。誰也不清楚這一帶是黑白惡鬼的作惡地點。
黑白惡鬼是海盜的另一種稱呼。白惡鬼只打劫錢財商品，不傷害人命。而黑惡鬼不僅搶奪財物，還將男性販賣到黑森林大陸當奴隸，女性的遭遇更慘。所以這也是不讓女性出海的原因。
隨着我們越來越靠近三角洲海域，我們所捕撈到的魚也越來越多，有一些魚是我們從沒有見到過的，喊不上名字。如果說人性是一面多鏡，那它或多或少存在着貪婪的一面。
當時的我們被興奮沖昏了頭腦，也被貪婪蒙蔽了內心，雖然害怕遇到暗礁和渦流，但我們還是繼續往三角洲中心地帶前進。
我清楚的記得，那是我們出海的第五天，不出意外的話，第五天是我們返航的日子。但好巧不巧，那天正當我們準備返航的時候，我們遇到了一條只在書籍上才見過的魚。甚至乎，它的顏色和書籍上介紹的完全不同。
說到這，老人的眼中閃過一道光芒，記憶重現，那天的事情彷彿昨日發生。
這次出海，每條漁船都裝的滿滿的海鮮。
“好久沒有捕獲這麼多魚了，走嘍，我們現在返航回家。”
“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讓我兒子知道他父親有多厲害了。”
漁民們臉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所有人都因為捕獲的魚鮮足夠多而興奮不已。
所有漁船開始掉頭，往村子方向行駛。可沒行駛兩公里路程，一個眼神銳利的小孩看見了一條銀色的魚在海面上漏了一下魚鱗。
“快看，那有一條灰白色的魚。”
那個小孩還不知道那叫銀色，只覺得和灰白色有點像，便說是灰白色的魚。
小孩的話瞬間引起了大人們的注意。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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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金龍魚！”
“活的金龍魚還是第一次見到，見者有份，我們要發啊！”
噗通，好幾個大人漁網不拿，衣服不脫，直接跳進海里，朝銀龍魚快速游去。
銀龍魚聽到聲音，被嚇得快速潛水遊走。
“抄網，別讓財神爺跑嘍。”
雖然銀龍魚潛入海水之中，但根據漁民們多年的捕撈經驗，魚在受到驚嚇之後，一般是不會立刻潛入深海的。所以大人們仔細觀察着銀龍魚打的漩渦，看它游泳所擊起的漣漪，從而確定它的方向。
“它往那個方向跑了，快追！”
銀龍魚沒有冒頭，漁民們從新產生的漣漪確定了它的方向。
漁船開始掉頭往三角洲中心地帶行駛，因為銀龍魚所游的方向正是三角洲海域的正中心方向。
此時的漁民所在地還只是三角洲較為邊緣的地帶，已經屬於是黑白惡鬼偶爾出沒的地帶了。距離黑白惡鬼的常出沒的地帶還有一百多公里。
沒有發動機，僅靠船帆，大船行駛的速度有限。小船靠着漁民划槳，速度雖然比大船快不少，但和銀龍魚一比，還是差了不少。追了幾十公里，他們終於決定放棄了。
此時，雖然天還是灰濛濛的，但已經接近正午了，視線也變得好了不少。
“那是什麼？”
一個漁民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船影。
“那是一艘大船。”
眼神犀利的一個漁民認了出來。
漁民看到了大船，大船上的人也看到了漁船。大船朝着漁船揚帆行駛過來。
漁民們不想和大船有什麼交集，他們此時只想回去把船上的魚鮮賣了換錢。漁船掉頭朝村子方向行駛，漁民們也並沒有太在意大船的動向。
小孩子總是對一切事物充滿好奇，從來沒見到這麼大的漁船，小孩子們一直盯着大船看。
大船距離漁船越來越近，大船的船帆上的圖案漸漸變得清晰可見。
“啊，父親，有鬼啊！”一個小孩子看清了圖案后，害怕的大聲喊了出來。
註釋【解魚】：捕魚的漁網一般用的是雙層漁網，漁民需要把捕獲的魚從網裏面放出來，該動作稱之為解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