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王朝巨變,線索沉寂
“陣起,請諸位共赴黃泉”此聲一出,衛凌便知道對方要動手了。對方從他們察覺開始,一隻隱藏在暗處,為的就是這一刻。
好在此次在場的人都是久經沙場的老手,並沒有因此慌亂。迅速圍繞着衛凌,形成防禦陣容。只是他們大多數人並沒有江湖廝殺經驗。若是讓他們衝鋒陷陣,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奈何此時都身中禁靈水,能夠調動靈力有限。
“九星殺神陣,不能硬拼。”衛凌驚呼。這是江湖之中才有的殺陣。一般多用於以少殺多。”看來對方並沒有多少人,試着能不能夠拖到結界破碎。“衛凌心裏暗道。
從對方結界生成之後,到陣法完成,此時已經過去一刻多鐘,也不知中尉府的巡街的人發現此處異樣了沒有,想到此處,衛凌心裏又開始急躁起來。
躲在暗處的人大喝一聲“殺”。而後四處成千上萬道劍氣向他們襲來。
“御”衛凌等人齊聲高喊,而後以衛凌衛中心,形成防禦陣法。這是軍中防禦使用的陣法。沒有取巧之處,集結眾人之力,保護核心人。若是沒有高出他們集結法力太多,就無法破陣。只能從外圍一個一個的殺進中心。
諸多劍氣一道一道的砍在了防禦陣上,防禦陣搖搖欲墜,暗淡無光。在陣的的人都遭到反噬”哇“的一聲,口吐鮮血,在外圍還有好幾人活活被震死,好在眾人咬牙堅持住了。
”顧不了那麼多了。衛老賊害了我方家滿門,今天我要以牙還牙。”其中一人眼看一時半會對衛凌無可奈何,隨後沖向了後院。而後又有兩三人跟着沖了進去。只留下幾人操控九星殺神陣對衛凌等人攻打,每一次劍氣襲來,都會帶走一條或者兩條人的性命。
後院住着衛家的家眷還有下人,今日又是衛凌回來的日子,所以還有一些前來道賀的朋友住在此處。
而後後院傳來了打鬥和慘叫聲,一聲聲慘叫聲傳到衛凌耳中,衛凌彷彿如遭重擊,雙手忍不住顫抖。“跟他們沒關係,要殺就殺我”衛凌自言自語道。而後上身搖搖欲墜。好在身邊的下屬看到及時扶住了衛凌。
“將軍,此刻危在旦夕,不容分神啊!”下屬看到衛凌情況不妙,及時說到。
“好,全力防禦,拖到結界破碎,我等就會獲救。“衛凌醒悟過來,而後拔出腰間佩劍,全力指揮眾人進行防禦。原本暗淡無光防禦又范起了光亮。
皇宮之中
“陛下,柱國公府上出現結界,有人對柱國公下手。”有太監向皇帝稟報。
“什麼?柱國公是國之柱石,中尉府的人幹什麼吃的?”皇帝怒道。
“陛下,中尉府的人今晚去城外剿滅叛賊去了,金吾衛替的他們當值。只是這金吾衛在城南,衛府在城北,城中有禁法大陣隔絕,城中不能飛行,一時之間趕不到衛府啊。”太監回道。
“傳朕旨意,所有當值金吾衛全力奔赴衛府,告訴金吾衛一定要保住衛國公的安全。”皇帝道。
而後太監便走出皇宮,皇帝看了一眼水運儀象台丑時四刻,便覺得心安不少。
隨後招來劉瑾退下隨從之後問道“劉瑾,朕吩咐你辦的事都辦好餓嗎?”
劉瑾回道“辦好了,衛家公子現在在城北的一處街道之中,到了寅時,自會有人會叫醒衛公子,這柱國公的血脈算是保住了。”
“嗯”皇帝點點頭道“還有什麼事放心不下的嗎?”
“啟稟陛下,老奴只剩一個侄子,現在在這京城的南邊名為**,一沒功名,二沒修鍊天賦,靠着給人做裁縫為生,前幾年生下一子,有些修鍊天賦,原先老奴可以照看一二,老奴走後可就沒人照看了”劉瑾回道。
“好,你先去吧,你侄朕安排進中尉府,絕不會有什麼危險,他兒子日後在修鍊之上,不會少什麼資源。”皇帝道。
“陛下,老奴去了,來生再來伺候陛下了。”劉瑾答道,而後退下了。
“你是誰家的孩子啊?為何此時在這裏?此時已經宵禁了。”玥陽城城北處一個更夫搖醒了衛然,看到衛然年紀較小,也沒有追究。
“我叫衛然,當今柱國公獨子,我也不知為何在這,這是何處?”衛然茫然道。
衛然說完對四周看了看,只覺得不算漆黑,火把的光亮時不時的搖曳,周圍房屋還透出點點光亮照射在街道之上,就是有些看得不太清。
”金吾衛辦差,速速避讓“
一群金吾衛騎着坐騎從衛然身邊疾馳而來,衛然和那更夫趕忙。那坐騎衛然認識,名為火烈馬,一旦疾馳起來,奔騰如火,是皇家衛隊的標配,只有在辦差的時候在允許在這玥陽城騎行。因為玥陽城中有禁法的存在騎坐騎是移動起來已經是最快的了。
兩百餘人的金吾衛從衛然面前疾馳而過。
”你可是柱國公府上公子?“一金吾衛離隊,對着衛然問道。
”正是”衛然答道。
“快,跟我上馬,我帶你前去衛府。”那金吾衛一手攬過衛然,將衛然扶上坐騎之後,帶上衛然朝着衛府而去。
只剩下更夫在此街道之上,而後用竹梆子敲了五下“咚——咚咚咚咚”而後消失在了街道深處。
金吾衛帶着衛然迅速趕到了衛府。
衛然看到衛府已然成了殘垣斷壁,就連刻着“衛府二字的牌匾,已然斷裂,衛府的房屋之上還燃燒這紫色異火,諸多金吾衛忙着搜尋活口和引導熄滅異火。
衛府已經是滿目狼藉,大院之中四處都是殘屍斷臂,鮮血將衛府的小湖都染成了紅色。
衛然只覺得如遭重擊,神情恍惚,兩耳嗡嗡作響,金吾衛忙碌的身影在他眼中化作兩道,三道影子重疊起來,而後昏厥了過去。
“皇上駕到”有太監高喊一聲。然後看到皇帝夜半的時候也來到了衛府。
“衛府,怎麼樣了?”皇帝問道。
“啟稟皇上,衛府遭受刺客襲擊,刺客眼看就要失手被擒,居然全部自盡了,一共是十四人,五人人是潛逃已久的方家的人,其餘的都是燕國的死士,這些人都是元嬰級的高手。府上賓客多是衛國公從軍中帶回來受封的將士活着二十一人,死了三百三十四人,還有十一人失蹤了。衛國公全家上下連僕從都慘遭毒手。只有衛國公之子興許的年幼貪玩,事發之時不在衛府,才免遭毒手,至於衛國公......”領隊稟報的聲音越來越小。
“什麼,朕的柱國公。。。。”隨後皇帝便吐了一口鮮血幾乎要暈倒過去。
“傳令下去,衛府周邊凡在金丹以上者皆殺,柱國公遇刺他等無動於衷,罪無可赦。通知刑部,給朕查,到底是誰謀害衛國公,朕要誅他九族,朕要發兵燕國,朕不要燕國土地,朕要燕國血流成河,朕要他燕國上下都給朕的衛國公陪葬,嗚嗚....朕的衛國公啊”在一眾隨從的照顧下,皇帝醒來而後又當場失態哭了起來。
“陛下節哀,好在上天垂憐,衛國公的公子還在人世。”
“衛國公之子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皇帝問道。
“衛公子並無大礙,只是初聞噩耗,難以接受暈了過去,人已經送去太醫院,當值太醫也看了,只是打擊太大,一時沒有醒過來。”領隊將軍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可千萬別讓衛國公之子出事了,這是衛國公唯一血脈了,把衛國公好生入殮,待查明真相之後再厚葬了衛國公以及這些將士。”皇帝擦了擦眼淚說道,而後進了衛府仔細看看了情況之後回皇宮去了。
金吾衛的多名高手輪流出手,將近半個時辰才把衛府的異火滅了下來。
“我們不善破案,趕緊記錄下來,到時好一併交給刑部,應該是對方故意放的用來毀滅證據,這麼大的情況肯定會留下重要的線索,各位弟兄都辛苦了,留下幾人在此當值,保護好現場,等着明天刑部的人過來交接就行,其他人與我先回去,這玥陽城可別再發生什麼事情了,等天亮之後,中尉府的人回來之後,我們就不用管這些事了。”金吾衛領隊對着部下說道。
此時的衛府已經殘破不堪了,三百多具屍體全部擺在了大院,多數屍體都殘破不堪,又被大火一燒,都面目全非,慘不忍睹,鮮血的腥臭味直撲充滿整個大院。
”衛府如此之大,我們十四人散開開,兩兩一組,莫要動了現場,若是見到什麼可疑人員,及時呼救,只要守上一兩個時辰,自會有人來和我們對接。“
留下的領隊說道,而後紛紛散開。
“你說這衛國公府到底怎麼一回事啊,他可是征西大元帥啊,還有當時這三百多的高手,起碼有四層以上都是元嬰級別的高手,都是沙場摸爬滾打出來的,居然死於這樣情況,這也太窩囊了吧。”當值金吾衛之中一人同着身邊的人說道。
“有心算無心,而且啊這事還透着邪乎,衛國公才會玥陽一天,就遇刺身亡,顯然刺客對衛國公等人行徑一清二楚,。明天這消息就能傳到邊境,邊境將士若是知道是燕國刺客謀殺了衛國公,只怕這燕國上下,就又要血流成河啰”。身邊人回道。
”任你身前功名利祿榮華富貴,只是這身死道消之後,一切都化作泡影了“看着偌大的衛府金吾衛說道。
“哎,你說這衛國公才剛剛打了勝仗,停戰又是那燕國皇帝親自簽訂的盟約,燕國為何還要行刺柱國公呢!燕國都被柱國公打廢了,難道以為這大周國沒了柱國公就打不動了?隨便再去一個武將出征燕國,那不是去撿軍功嗎?”二人看着滿目瘡痍的衛府唏噓不已。
”這案件幕後必然牽扯甚廣,交給刑部,以刑部尚書的尿性,八成又得是一樁冤假錯案了“
就在那二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的時候,從鮮血染成紅色的湖泊之中爬了出來,化作一團陰影融在影子之中向著城外潛行而去。
此人是隨着衛凌前來受封中的其中一人,在起先剛入軍之時,因為喝酒誤事犯下大過差點丟了性命,所以在軍中每每喝酒為了不誤事,都會運功把酒勁逼出體外,這禁靈水若是剛入口,只要運功逼出體外,那也無大礙。只是這晚喝得太多了,多少也有些影響,只是在場幾百人之中,他受影響最小。
在燕國刺客屠殺衛府上下的時候,他正要衝上去與刺客同歸於盡的時候,衛凌阻止了他然後給了他一枚納戒,然後讓他潛伏下來,告訴他一定要活着把這些東西交到衛太公的手裏,除了衛太公,誰也不能相信。
當刺客看到金吾衛在攻擊結界的之候,那些刺客也不繼續找尋他們這些潛伏下來的人,而是將賓客所送的酒水全部砸毀,而後一把火燒了衛府。
而他的那枚納戒之中,存放的正是禮單以及各種酒水,只要衛太公查出哪人送的酒水之中含有禁靈水,以衛太公在朝中的影響,必然會為今日慘死的弟兄報仇雪恨。
能夠在京城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的,把毒翻幾百人高手的禁靈水帶進京城,絕對不是泛泛之輩,若是單憑一個方家通緝犯,和一群燕國的賊人,肯定是辦不了這樣的事的,所以這幕後肯定有一隻巨大的黑手。
他原本在軍中擔任的探子之則,經常為了查探敵軍情報,潛伏於敵軍附近,原先他化作一塊焦木,潛伏在湖泊旁邊,刺客經過他身旁之時,身邊的幾位兄弟主動現身,朝着刺客發起襲擊,又在將死的時候,把他帶入這湖泊之中,臨死之時只給他留下二字”報仇“
好在有了這枚納戒,才不至於諸多兄弟冤死至此,他日若是此案大白於天下,他必然回道此處陪伴諸位兄弟。
此時天已經開始亮起來了,只是要今日發生如此大的事情,城門肯定開始戒嚴,近期已經不好出城,只能先潛伏下來,等日後再尋找機會出城接近衛來太爺。好在他原本就擅長潛伏,若是別人,不消幾日就得被官家當差的人發現。
只是這活着的人背負着如此沉重的事,又怎能心安,相比哪些死了的弟兄,他更願意在衛府與那些兄弟一同長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