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虛

心虛

要是時間回到五分鐘前,顧安笙絕對會選擇十分鎮定的回到化妝桌前,滿不在意的把那瓶破東西丟化妝枱上,裝作什麼也沒發生。

總不至於像現在這樣,跟自爆沒什麼區別。

沈靳年的目光越發犀利,盯得顧安笙頭皮發麻。

好在在她差點就要承受不住,不打自招前,沉迷於收禮物的主謀終於察覺到了另一邊的不對勁,連忙打斷了沈靳年的視線。

“靳年哥,你這麼盯着我家笙笙看幹嘛,我知道我們家笙笙今天很漂亮,可你這麼盯着人家看她會害羞的。”

秦染朝顧安笙湊近,嘴裏還狀似不經意的調侃。

說著,她一隻手肆無忌憚的攬上裸露在外邊那嫩滑的肩頭。

沈靳年沒說話,打量着落在顧安笙肩上的那隻不怕死的手,眸光微微眯起,透着幾分危險的氣息。

那隻手,看着尤其礙眼。

秦染直接選擇無視,挑釁的又朝顧安笙湊近了些,還歪着頭往她腦袋旁靠,怎麼親昵怎麼來,要能氣死沈靳年就更好了。

而另一邊,聽到秦染那一通發言的周臣禮像是聽了個笑話。

擺出了個十分浮誇的表情,嚷嚷着:“顧安笙這貨還會害羞?”

“可別了吧,我寧願相信明天太陽會打西邊出來。”

天天把那不堪入耳的話掛嘴邊的人是誰,這會兒倒是害羞了?

別說他不信,只怕連顧安笙自己都不信!

剛靠近顧安笙的腦袋硬生生僵住。

秦染:“……”

顧安笙:“……”

這是……洗不白了嗎?

周臣禮看着那兩個咬牙切齒卻又拿他沒辦法的人,開始有些得意。

要知道,他還是第一次把那兩人給說得無法反駁,還一下子兩個。

看着那兩人無言以對的樣子,別提有多爽。

周臣禮:“話說顧安笙你在幹嘛呢,怎麼支支吾吾的躲在後邊不出來,平時也沒見你這麼見不得人?”

被他這麼一說,韓禹也發現了,平時顧安笙性子還算活潑,可今天自他們進來,就沒聽見顧安笙開口說過什麼話,還一再的往秦染身後藏,反倒像是在掩飾什麼。

原本被秦染轉移的話題就這麼被周臣禮不費吹灰之力的又轉回來,顧安笙此時恨不得找塊抹布堵住他的嘴。

而她此時明顯的感覺到,自己攥着玻璃細瓶的掌心已經不知什麼時候滲出了細汗。

弱弱白了周臣禮一眼,絲毫沒有底氣:“周臣禮你還會不會好好說話,說誰見不得人呢!”

這要放在平時,不來一頓毒打是不夠的。奈何沈靳年在場,她不敢!

“就是!”秦染應和着:“作為個男人,你就怎麼能對女孩子說出這種話,笙笙絕美的,欣賞不來就是你眼瞎!”

眼瞎的周臣禮插着腰,十分欠揍的嘴臉:“喲,這會兒承認自己是女孩子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兩是母老虎呢,不是同類我還真欣賞不來。”

兩人臉色一黑:“……”

雖然知道這是開玩笑的話,但心裏還是及其不爽怎麼辦!

“噗嗤~”

就在這時,一直很安靜的某個方向突然傳來了一陣短促的笑聲,隨即收斂。

“……”

兩人很有默契的往那邊望過去,正好捕捉到了韓禹唇角還未消散得笑意。

意識到自己丟了臉,顧安笙有些尷尬,她下意識的想要去看沈靳年是什麼表情。

而秦染則是愣在了當場,囂張的氣焰一時間煙消雲散。

回過神來,她追問:“韓禹,你也是這麼想的?!”

韓禹:“沒有。”

周臣禮嗤鼻:“有就說有,你怕她幹嘛。”

“沒有。”

聽着韓禹又一次的重申,秦染才總算滿意,放過他。

而顧安笙本來是想要去探究下沈靳年是什麼想法的,可她剛轉頭,就看到沈靳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她身邊。

幾乎是於此同時,顧安笙猝不及防間手心一空。

一抬頭,她就看到沈靳年捏着那個小瓶子,問:“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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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后她又被迫撒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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