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
沈靳年話裏帶着幾分慵懶,少了幾分冷厲。落入顧安笙的耳朵里,極致誘惑。
就差一點,就差一點她就被沈靳年那傢伙給蠱惑了。
索性一絲理智尚存,顧安笙試圖把抱着她的人推遠些,嫌棄道:“你臭。”
可她的想法哪能如願,因為只要她敢退一點,下一刻沈靳年又沒臉沒皮的朝她湊上來。
被人這麼嫌棄,沈靳年沒有生氣的跡象,含糊着:“你香就行。”
說著,他腦袋還十分不要臉的往顧安笙頸間拱,蹭得她脖子有些癢。
起初顧安笙還會躲,可是到了後面,許是被窩太軟,又或是這樣得時刻太難得,她躺着躺着就沒了掙扎的意願,任由沈靳年去了。
最後,困意來襲,她眼皮有些重,尋了個舒服得姿勢就睡了過去。
睡着之前她心想,反正也懶得收拾房間,就這麼將就一晚,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只不過……便宜他了!
…
“沈靳年,有本事你等着,我顧安笙早晚要把你shui了!”
夜裏,顧安笙做了一個夢。夢到十八歲的自己又開始咄咄逼人的衝著沈靳年說胡話。
事件的起因她已經不記得了,但當時應該是她單方面和沈靳年發生了些口角。
然後,她情緒上來了,沈靳年卻不為所動。到最後,氣急了的她又一次拿出了這個殺手鐧。
當時正值中午飯點,沈靳年宿舍樓下來往的學生很多,難免有些耳尖的聽到顧安笙那驚為天人的話,好奇的往他們這邊看過來。
許是周圍人的目光太灼熱,饒是臉皮太厚,顧安笙也還是有些慫了,縮了縮脖子。
就,感覺到了億點點丟臉。
雖然很尷尬,可那雙眼卻是十分不甘心,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沈靳年。
雖然帶了幾分衝動,但她說的話是真的,她心裏就是這麼想的!
“無理取鬧。”沈靳年冷漠的落下四個字,眼底還蓄滿了一股冷冽。
罵完顧安笙,也不管她是不是,抬着腿就把她一個人落在了後面,哪還是先前對她寵愛有加的哥哥。
一股怒意從沈靳年那傳來,顧安笙慫得全身一顫,突然被嚇得有些想哭。
看着沈靳年走遠的身影,她想着追上去,可那兩條腿卻愣是半天沒有邁出一步。
她的身體不聽她的,她怕!
看吧看吧,不管她表達過多少次心意,在那個人看來她不過就是在無理取鬧。
她委屈,不僅因為沈靳年剛剛教訓她,還因為那男人根本就不知道她有多喜歡他。
鼻子有些反酸,她抽抽搭搭的吸了兩下,突然,腦袋被人從後邊拍上了一掌。沒用多少力道,卻把她後腦勺拍得有些疼,把她的魂直接拍了回來。
“顧安笙你想什麼呢,看又把人氣走了吧!”
調侃的話從身後傳來,顧安笙不用回頭,也知道是某個欠扁的傢伙。
她撇着臉,一臉氣鼓鼓的十分不悅,根本不想搭理身後的人。
哪知周臣禮絲毫沒有點自知之明,一直胳膊肘毫不客氣的撐在她的肩膀上,繼續肆無忌憚的開口:“shui了沈靳年?”
“也就你敢想,你知不知道你們是兄妹,那叫亂論。”
諷刺,赤裸裸的諷刺!
顧安笙氣得牙痒痒,很不得把周臣禮那傢伙的嘴縫上。
這是她第156次朝沈靳年說這種話,然後,這也是她156次受沈靳年冷眼,連拒絕都算不上。
總結一句,大概就是有賊心沒賊膽,有賊膽她也沒那麼大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