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暈,扶我
韓禹說:本來能幸福,何必落下太多遺憾。
韓禹說:你還喜歡他,我知道的,何不給他一次機會,就當再給自己一次機會。
韓禹還說:今晚我又見到那樣的沈靳年了……
最終,顧安笙因為韓禹最後那句話狠狠鬆動了。
其實,她從始至終想要的,不過是沈靳年同等的愛而已。她原以為自己得不到,可今天卻有人告訴她,其實不是那樣的。
顧安笙眼眶有點紅,抓着沈靳年末尾的那三隻手指不放,他的手向來細長的,又因為那手術刀的緣故,平時保養得很好,觸感光滑。
抓住了,就讓人想抓着不放。
手被突如其來的抓緊,沈靳年下意識的要掙脫,可聽到那熟悉的聲音,他正要掙開的手猛然一頓。
抬眼,眼裏有那麼一瞬間的錯愕。
沈靳年喝醉了,腦子裏突突的疼,連視線都有些恍惚,可目光卻緊鎖在面前那張精緻的臉上。
生怕眼前的人幻覺,他不確定的又叫了一聲:“阿笙?”
“是我。”
顧安笙不厭其煩,低聲又回了他一遍。邊說著,手上還微微使勁,把沈靳年往她這邊拉,示意他站起來。
沈靳年這次確定了,不是幻聽,也不是幻覺,眼前的人就是他心心念念的那個姑娘。
他抿着唇,視線直勾勾的落在顧安笙臉上,眷戀與情深毫不掩飾。
此外,他欣喜。
他家姑娘,總歸是捨不得他的。
兩人沉默了幾番,顧安笙見沈靳年還是維持了一分鐘前那副直勾勾望着她的眼神,開始有點掛不住,臉上升起一股子燥熱。
這樣又奶又欲,安分得毫無攻擊性的眼神,屬實有點犯規了。
顧安笙正想問他還走不走,沈靳年突然一把拉過她。
因為事先毫無預兆,被這麼一拉,顧安笙直直朝沈靳年跌過去,整個人還沒反應過來,她的腰間附上了一隻大掌,灼熱異常。
顧安笙整個人有些凌亂,腦子裏似是有什麼聲音在嗡嗡作響。
不對,原來是她的耳邊有聲音在作祟,是某個醉過頭的男人在作祟。
沈靳年:“我頭暈,走不動,你扶我。”
莫名聽出了種撒嬌的意味!
因為剛剛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壓倒了沈靳年。所以顧安笙在朝沙發跌下去時,下意識抬起自己的一隻膝蓋,抵在沙發上。
不準確來說,是抵在了沈靳年的兩腿之間。
而此時,沈靳年整個人倚靠在沙發上,一隻手攔在她的腰間,將顧安笙往他身上帶,她全身大半的重量,通過抵在沈靳年胸前的那兩隻手壓了下去。
夜色迷離,孤男寡女,這畫面,乍一看極致曖昧。
隨着沈靳年輕輕地聲音傳來,溫熱的氣流夾着濃重的酒氣,密密麻麻的撲向她的耳邊,引起一陣瘙癢,化作一股電流傳遍全身。
顧安笙指尖打顫,險些一個沒抓穩,朝沈靳年重重摔下去。
她猛然一個抬頭,拉開頭與頭之間的距離。
雙眼對視,顧安笙心口漏了半拍,隨後,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作一片通紅。
沈靳年自然是看到了,一隻手不受控制的往她耳尖移過去,直勾勾的望着她。
“阿笙,你耳朵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