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44章

第44章 第44章

044

江羚定了定神,立刻拿出手機喊了120,很快,120就趕了過來,她跟在後面看着醫生護士和傭人一起幫忙將白玉娟送上了救護車后,她才轉頭看向身邊的女孩。

“為什麼這麼做?”

白夢鸞眼神淡漠:“沒有為什麼,一個不該存在的孽種,那就活該流產。”

她看了眼離開的120后回身去了白玉娟和江明生的房間,彎下腰小心地將地上的手機殘渣給撿了起來。

江羚看着白夢鸞,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真不知道該說這小姑娘是三觀正還是要說她變態惡毒呢?

而她現在更為頭疼的是一會兒要怎麼將黑鍋攬在自己的身上,否則這次的任務不是又給泡湯了?

“先去醫院看看你媽吧。”

白夢鸞本來是不想去的,可是看到江羚不是很好的臉色,點點頭,跟了上去。她心底是心疼她媽的,但是她又覺得這是她媽自己活該,如果沒有痴心妄想,就不會攤上這樣的爛攤子。

一路上,江羚都沉默得很,白夢鸞也沒了以往的心思。

只是沉默。

到了醫院,白玉娟已經被送進了搶救室,孕婦出血量大,需要立刻進行手術,而白夢鸞作為親生女兒立刻簽了字。

在白玉娟被送進手術室后,江明生便收到了消息,匆匆趕過來,只來得及看到緊閉的手術室大門,他幾步走了過來對着江羚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身邊的人都嚇了一跳,包括還沒來得及將搶救車推回搶救室的護士。

江羚被打得偏過頭去,愣了愣,眨了兩下眼睛,舌頭忍不住頂了頂發痛的臉頰,轉頭看向江明生,眼神里儘是諷刺的笑。

江明生被她這一笑惹得更是怒火攻心,揚起手就要再上去一巴掌,可是這一次江羚卻沒有讓他如願,乾脆利落地躲開了。

要不是想看看這個老不死的想說點什麼,江羚現在就想把他給宰了。

完成了這麼多世界的任務后竟然還有人能對她動手,奇恥大辱。

江明生氣得大罵:“你還敢躲,你個畜生!”

江羚:……

她懂了,江明生這是不問青紅皂白就已經認定了是她將白玉娟給推倒,害得她流產的。

站在旁邊的白夢鸞顯然也是被那一巴掌給嚇了一下,但是隨後她也很快就明白了過來,江明生這是誤會了。她攔住江明生:“是我把我媽推倒了的,這件事不關江羚姐姐的事。”

江羚擰眉。

江明生頓了下,看着白夢鸞,又看看江羚,聲音更兇狠:“江羚,你自己做錯了事情現在還要妹妹來給你頂鍋是嗎?你就是欺負夢鸞怕你不敢說真話是吧。”

江羚:??

麻煩您有點腦子好嗎?

但是心裏受氣,理智卻告訴她,繼續這樣下去她任務才不會失敗。

她看了眼白夢鸞,梗着脖子,並不回應江明生的話。

那模樣好像是認定了自己就是罪人,就是她將白玉娟推摔倒的。

夢鸞急了,她小心翼翼地扯着江羚的袖子:“姐姐,你別不吭聲,你不能讓叔叔舞會你,你倒是說呀。”

江羚不搭理她,她急得有些慌亂,一個勁兒地解釋真的是她將她媽媽推倒在地上的,甚至還說起了細節。可是當江明生問她:“那你說,你為什麼好端端地推你媽?你說你和你媽媽起了爭執,是因為什麼而爭執的?”

白夢鸞住口了,只是含糊地說道:“她拿了我的手機,刪掉了我很重要的照片。”

“什麼照片才會讓你對你自己的親媽下狠手?”

周圍的人也都看向了白夢鸞,白夢鸞捏着手心,不吭聲了,她不敢說,她怕說出來的話所有人都會用異樣的目光看她和江羚。

她被認作是喜歡上姐姐的瘋子沒關係,可是她接受不了別人用那樣的眼神去看江羚。

她回答不出來,卻更加加重了江明生對江羚的誤解。

江羚探究地盯着白夢鸞,她拉了拉她的手,似是在安撫她,將白夢鸞拉到了自己的身後,迎着江明生的目光:“夠了!白玉娟現在就在手術室,你有空在這兒興師動眾的問罪,不如好好給你那寶貝老婆和兒子祈禱着別出什麼事。”

她拉上白夢鸞不顧江明生氣瘋了的眼神,徑直離開醫院。

白夢鸞握着江羚的手,不知道該怎麼說,最後,只是輕輕的說:“對不起,是我讓你受到誤解了。”

江羚瞥了她一眼,將她拉到了手術室外的長廊上,讓她坐下,這裏能看見手術室,也能離江明生遠一點。

“想吃什麼?我看門口有家你喜歡的奶茶店,喝嗎?”

白夢鸞有些愣,她沒想到江羚連她喜歡喝什麼奶茶都知道,心裏忽然有些開心,但是隨即又是濃濃的失落感,知道她喜歡什麼又能怎麼樣,江羚和她永遠是不可能的。

所以江羚對她的每一點點好都只會加重她心裏的痛苦罷了。

就像現在,明明是自己做錯了,可是來背黑鍋被人誤解的卻是江羚。

“不用了,我不想喝。”

江羚聞聲點點頭,走到販賣機旁買了兩瓶礦泉水,遞了一瓶給白夢鸞,兩人坐在醫院的長凳上,看着人來人往,聊起了天。

“你說你媽摔了你的手機,刪了你的東西,那裏面是有關於我的東西,是嗎?”

白夢鸞低着頭,死死的咬着嘴唇,沒說話。

江羚輕嘆了口氣,這小孩是真的喜歡她啊,還真有些讓人為難。她扭頭看着眼前這個長相和司鸞極度相似的女孩,隱隱約約覺得,會是鳳凰血的作用嗎?

所以這個世界才會又遇到?

但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眼前的人像司鸞,卻又不像,或者說只是有一點像。

卻偏偏繼承了那份執念。

她不禁有些唏噓。

……

兩個人在手術室外等了很久,手術室的大門終於開了,白玉娟沒有想像中那麼嚴重,那時候估計是失血太多所以才會昏了過去,現在人被搶救回來,躺在推車上只是有些虛弱,但她腹中的孩子那肯定是沒了的。

儘管之前已經打定主意不會留下這個孩子,可是當真的知道孩子沒了的時候,白玉娟還是感覺到了錐心之痛。

她躺在推車上眼中一直掉着淚,江明生見此,心中更是愧疚萬分。

“對不起,是我沒有能好好的保護你。”

白玉娟搖搖頭,“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我們的孩子。”

她緊閉着雙眼,由着護士將她推到了病房中。

白夢鸞和江羚是跟在後面的,當護士將她推進房內,並且轉移至病床上,並和江明生交待好了所有的注意事項之後,她們倆才走了進去。

躺在病床上的白玉娟率先看見的是白夢鸞,心中更是一痛,她怎麼也沒有想過,自己辛苦懷胎一月,最後打破這幻想讓她流產的竟會是她自己的親生女兒。

為的還是江羚那個孽種。

白玉娟心裏亂的很,既為自己的流產,也為了女兒的行為,更為了女兒居然喜歡上了江羚。

江明生看到白玉娟失魂落魄的神情,再一看江羚也跟着走了進來,當即出聲:“滾出去!你還有臉待在這裏,你把你白姨害得還不夠嗎?”

江羚:……

白玉娟:?

她費力地轉頭看向江明生,發現江明生指着的人竟然是江羚?

“江叔叔,是我推得我媽,根本不關江羚姐姐的事,究竟還要我說多少遍你才會相信!”

“夢鸞,這裏沒你的事情,我知道你是想維護江羚,但是你也要分什麼事情,她現在害得你媽流產,害得你親弟弟沒了,你還這麼盲目的相信她嗎?”

人失了智時,你說什麼他都是不會信的。

就比如現在的江明生。

無論白夢鸞怎麼解釋,在他眼中就認定了江羚是兇手,而白玉娟躺在病床上聽着這一切,也很快就反應過來。她眼珠輕轉,忽然就哭了出來,哭得傷心欲絕,質問江羚:“江羚,就算你不喜歡阿姨,但是你也不能謀害你爸爸的兒子,那也是你的弟弟啊。阿姨只不過是把你喊住想要跟你說幾句話,你怎麼就這麼狠心呢。”

“你是不是因為阿姨將你媽媽的傢具扔了所以再責怪阿姨。就算你不喜歡阿姨這麼做,你跟阿姨說就是了。你知不知道阿姨和你爸爸已經盼望這個小弟弟盼望了多久了,我們有多渴望想要生一個弟弟出來。”

江羚:……

表示目瞪口呆且心服口服。

這喘息間就能原地表演甩鍋大技還是數你白玉娟最厲害。睜着眼睛也能說瞎話,還說得有理有據,對比白夢鸞那生硬地“攬鍋”高下立見。

還有這一口一個“弟弟”一口一個“兒子”的叫着,也不怕風大閃了她那清朝餘孽的舌頭。

江明生從白玉娟的口中也算是明白了為什麼江羚會“推”白玉娟原來是因為白玉娟將她媽媽的遺物給扔了。他喘着粗氣罵道:“那是我允許你白姨這麼做的,你有什麼針對我來!你下手推她做什麼!你這個孽畜,和你媽一樣心狠手辣。”

江羚靜靜地看着這夫妻倆表演。

她適時地又往裏面加了一把火:“她扔我媽的東西,我為什麼不能推?她肚子裏的那小賤種本來就不該出現在這個世上。”

在江明生衝上來打她之前,她繼續道:“你口口聲聲說將我當作唯一的寶貝女兒,可你在迎娶白玉娟,認回白夢鸞的時候,你真的有想過我的感受嗎?沒錯,我是將她推了,我現在恨不得她立刻死了才好。以後我就當沒你這個爸爸,你也別認我這個女兒好了。我們之間徹底斷絕關係。”

她說完便摔門離開。

江明生被氣得胸口起伏不平:“畜生,畜生,我太慣你了,慣你慣得你已經有些天高地厚了是不是?好啊,你走,你走的遠遠的,永遠都不要回來!”

看着這戲劇性的一幕,白玉娟覺得這是天大的好事砸在頭上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江羚竟然會愚蠢到為了氣江明生而故意將責任全攬在她的頭上。

現在父女倆決裂,這可真的太好了。

“明生,你消消氣……”

江明生擺擺手,坐在沙發上大口喘着,白夢鸞皺着眉看着自己母親那得意洋洋的笑容,心裏僅剩的那點愧疚也蕩然無存,她冷道:“你真狠。”

不僅破壞人家的家庭,還想逼得人家父女斷絕關係。

她對這個媽媽已經失望透頂了,她拿上東西也追着江鈴出去了。

白玉娟手心微緊,心中有過那麼一絲疼痛,但是她硬是忍了過去,女兒現在可以不理解她,但是她相信,以後一定會理解她的。

她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給女兒排除萬難,為她以後繼承□□做鋪墊,她沒錯的。

她定了定心神,看着煩惱的江明生,偷偷拿過床頭柜上的手機,趁江明生不注意,用小號將那封早就準備好了的電子郵件發到了江明生的賬號。

江明生的郵件都是由助理處理的。一般都是工作往來信息。

助理照常點開郵件處理事務,可是當看見這封郵件的時候,整個人卻是傻住了。

【江明生,你做的太過火了,你不想讓我好過,我就也不讓你好過。好好看看這個吧。附件.doc】

助理點開附件一看,竟然是一份DNA鑒定報告,再一看那下面的鑒定結果,整個人都懵了,馬不停蹄地給江明生打去了電話。

江明生看着來電有些心煩的蹙眉,便直接給掛了。

可助理孜孜不倦地不停打着,江明生知道劉助理向來很有分寸,只要他掐斷就代表他現在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忙,不接電話,而現在他接二連三地打電話來,就說明這件事很重要。

“江總,大事不好了,有封郵件您需要親自看一下。”

江明生皺眉,他掛完電話就點開了自己的郵箱賬戶,用手機點開那封電子郵件,看到標題內容心裏有些不屑,他□□做到如今這種規模,得罪的競爭對手沒有一千也有幾百,劉助理怎麼能被這種小把戲給唬住。

可當他點開那附上的文檔時,才是徹底愣住,整個人霍得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握着手機的手抖得厲害,眼睛瞪得要爆出血管。

白玉娟佯裝不知道一切,輕柔柔地問:“明生,這是怎麼了?可是出什麼事了。”

江明生腦門上青筋直跳,卻忍住了沒有透露半個字,他捏着手機,聲音異常冰冷:“玉娟,我還有事我先走了,我會派人過來照顧你的,有什麼需要你給我打電話。抱歉。”

白玉娟溫柔地搖搖頭:“沒關係的,我一個人在這兒可以的,你有什麼事你就去忙好了。”

江明生點頭,拿上外套就連忙趕了出去。

他一走,白玉娟便靠在了床上,優哉游哉地笑了起來,臉上是無比暢快的笑意,她按了呼叫鈴,讓護士給她找專人過來護理,現在的她才不會忍耐着,她可要好好地享受享受。

……

江羚接到江明生的電話時一點也不意外。

估摸着白玉娟地第二步已經開始了。

她坐在自己那輛綠色邁凱倫裏面安靜地等着江明生來,白夢鸞一直跟着她,此時也坐在了她的車裏,剛剛江明生所說的話她也是聽了個清清楚楚。

江明生的語氣聽上去很不對勁,很冷,完全不像是剛剛那樣和江羚吵架的模樣,而是那種毒蛇爬上身體的陰濕感。

她覺得有點不對勁,江明生好像不是為了江羚推了她媽而來,可她看江羚,臉上絲毫驚慌沒有,反而有種已經預料到了的感覺。這種眼神,這種狀態令她似曾相識。

在她污衊江羚導致江羚被人孤立時江羚也是這樣。

在江明生冤枉江羚時,江羚還是這樣。

現在又是這樣。

好像不管發生什麼,江羚永遠都是一副早就預料到了的模樣。

先知?

白夢鸞腦海中忽然想起這個詞,她覺得江羚就像是先知,似乎早就知道了未來會發生什麼。

她甚至覺得,這一切都在江羚的預料中,江羚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等着這一切的發生,得罪所有人,得罪江明生,最後……被江明生趕出江家?

可她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白夢鸞心裏忽然有種不安。

江明生來的很快,掛完電話沒有多久就來了,當看見白夢鸞也在旁邊的時候愣了下,但是略一思索也就沒多說什麼,只是看着她們二人:“跟我一起上去一趟,有件事要辦。”

白夢鸞不由得拉住江羚的手,不想讓她去,江明生轉過頭來看着她:“你也跟我上去。”

江明生不禁挑眉,江明生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現在連白夢鸞的身世都開始懷疑了?

三人來了樓上的親子鑒定中心。

江明生直接一通電話屏退了所有的人,讓人安排來了個VIP單獨操作。

“請三位將手指伸出來,我需要采一些血做樣本。”護士戴上口罩和面罩對着三人到。

江明生冷着一張臉,白夢鸞有些驚訝但是卻只是猜測,而江羚已經瞭然一切卻還要裝作什麼都不懂,甚至為此而發怒大吵大鬧,她嘆了口氣,覺得做任務是真的累,越發想要退休養老了。深吸一口氣,配合著劇情開始她的演出。

她一把推開要過來戳她手指頭的護士,大聲質問江明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江明生冷着一張臉,有些不耐煩:“只是做一些小檢查就是了。”

“你當我是傻嗎?親子鑒定中心我認不得?江明生,你他媽的瘋了是嗎?被白玉娟那個女人灌了迷魂湯,現在覺得我不是親生的了?那誰才是你親生的?是白夢鸞還是那個已經沒了的小孽種?”

江明生對江羚一口一個“小孽種”十分反感:“只是做個檢查,你這麼緊張幹什麼?夢鸞也會一起做。”

“我緊張?我緊張個屁。江明生,今天這個鑒定做完了,你就再也不是我江羚的爹!”雖然做完之後你確實不是我爹了。

江羚一邊嘴上發著狠一邊心裏默默想着。

江明生猶豫了一下,但是他還是選擇去做了這次的鑒定。

三個人都被戳了手指頭採集了血樣本。

江明生懷疑江羚,但是他也不確保白夢鸞就也是自己的種,他現在誰也不信。

……

親子鑒定結果只用了24小時都不到就出來了。當報告一同發送給江羚、白夢鸞、江明生三人的時候,白夢鸞和江明生都震驚無比。

【經檢測,白夢鸞與江明生之間存在父女關係;江明生與江羚之間不存在父女關係。】

江明生鐵青着臉,看着這份報告,沉寂許久,忽然笑了起來,狠狠地將手機砸在地上。

“宋吳玲,你真是騙我騙得好苦啊!”

宋吳玲是江羚的親生母親。

當年宋吳玲花名在外,是宋家唯一的大小姐,生性頑劣又風流,經常混跡各種舞廳夜店,是有名的交際花,後來宋吳玲看上了老實巴交的江明生。

江明生對這個大小姐的為人不是很感冒,一度拒絕,但是宋吳玲卻設計了他,兩人在酒店瘋狂一夜之後,江明生慌亂而逃,等他平復心情后想再回去找人,對方卻對他不屑一顧,為此,江明生很是受傷了一段時間。那時候他才知道,自己不過是宋吳玲用來刺激別的炮友的工具罷了。

可是當他收斂心神決定不再糾結於此的時候,宋吳玲的電話卻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和安排。

她懷孕了。

莫名其妙,就懷孕了。

江明生這個人是個一窮二白的貧窮小子,但是他骨子裏卻最是注重血緣關係,他不喜歡宋吳玲,可卻在乎她肚裏那個自己的孩子。所以為了這個孩子他點頭答應了宋家的逼婚,娶了宋家大小姐。

但是這孩子出生的太早了點,八個月就出生了,江明生心裏有過懷疑,也偷偷去測過DNA,可結果都顯示為親子關係,自那時候起,他才終於相信,江羚是自己的孩子。

他給了她這輩子所有的父愛,甚至為了江羚的感受,一直不曾有過結婚的念頭。

可如今,他一心撫養長大的女兒竟然是別的種。

而這個別人的種還害死了他的兒子。

江明生恨啊!

他恨透了宋吳玲,恨透了宋家的一切,也恨透了江羚這個孽種。

……

同樣,收到檢測報告的白夢鸞也是震驚地久久回不過神來,江羚竟然不是江叔叔的親生女兒?也不是她的親姐姐?

她一時間不知道該為此難過還是開心。

她摸來新的手機想要打電話給江羚,但是對方的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的狀態中。

白夢鸞咬了咬嘴唇,江羚姐姐現在一定很難受。肯定不想任何人打擾她。

她捏着手機,沉默許久發了一條微信給江羚,只有一個很簡單的/擁抱/表情。

……

江羚在自己租的小別墅里一覺睡到了下午,舒服的有點不想去做下一個任務了都。她伸了個懶腰,踢了踢地上的被子,光着腳丫子走下樓,傭人阿姨看見她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小姐,鍋里給您熱好了燕窩,您現在想喝嗎?”

江羚點了點頭,有些滿意的看着這個阿姨,話不多,但是做事靠譜。

她想着,反正以後剩下來的錢自己要是花不掉的話,就乾脆全給這個阿姨好了。

“明姨,再給我做一份牛排吧,想吃。”

“好嘞,很快就好了。”

江羚笑着“嗯”了一聲,將手機開了機,卻忽然彈出來一大堆的電話,她翻看了一圈,全都是白夢鸞、傭人打來的電話。點開微信,郵箱立刻就彈出來了她有新消息。

她都不用點進去看就知道那裏面一定是她們的檢測報告。

而白夢鸞和傭人們打電話給她估計也是因為這份報告。

她又查了一下自己名下所有的財產,發現卡全都不能用了,所有的銀行賬戶只要所屬人是江明生的全都被停了,她名下的股份和資產也全都被轉移了。

江羚心想:哇塞,這個江明生還真是夠狠的。

但是她不急,優哉游哉的喝了紅酒,又吃了牛排,吃完之後洗完澡挑了一條最新款的黑色小裙子,穿了一個牛仔外套賠了一雙黑色的皮靴她才拎上包去了江明生的公司。

前台看見她臉都綠了。

連忙從服務台後面走了出來,將她攔住。

“大小姐~”前台小姐姐看見江羚就喊了聲,餘光瞥見旁邊一直盯着她的小領導,又連忙改口:“江小姐。”

喲吼,稱呼都改了?

江羚瞅了一眼旁邊的人,心裏有些想笑。

前台小姐姐對江羚其實印象還挺好的,雖然這位大小姐性格傲慢無禮,但是性子卻很真,甚至好幾次她被人刁難的時候都是這位大小姐出手幫了她的。

她小心翼翼地將江羚拉到一邊,輕聲道:“大小姐,您趕快走吧,您現在沒有辦法上去見董事長的。他已經下過死命令,以後看見你就將你趕出江氏,您現在不走的話,很快保安就會過來將您趕出去。您何必自討苦吃呢。”

“我呀,勸您現在最好抓緊時間將能帶走的全帶走,不要讓自己以後受苦。”

這小姐姐是真的很認真的在為她好。說的建議也都是發自內心的。

江羚心裏是有些感激她的,但是她卻不能表現出來,甚至還要表現得惡劣些來讓這場戲更為真實一些,看着小姐姐那好言相勸的模樣,江羚心裏默默地說了一句:抱歉了。

隨即,她大聲吼了一聲:“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是江羚,是江家的人,憑什麼不讓我進去!”

小姐姐直接給她嚇懵了。

但是江羚也不直接衝著她,而是一邊扔着包一邊朝着電梯走過去,大聲罵著:“江明生,你這個不要臉的老畜生!說到底我才是這裏唯一的繼承人,這裏所有的產業哪一樣不是靠我媽你才能擁有,這棟大樓以前可是姓宋!你哪來的臉將我趕出去?!”

“是你恬不知恥地想要娶我媽,現在霸佔了她的財產,自己娶了小三,生了私生女,就要把我往外推了是嗎?!我告訴你,沒有這樣的好事!人在做天在看,多行不義必自斃!”

她兇狠的罵著。

身後保安已經追了過來。

大廳里往來的職工都看着她,指指點點。

那些討論的聲音當然都瞞不過江羚的耳朵,無非都在說著江羚的身世和當初江明生的發家史。

甚至也有不少人為江羚鳴不平。

江羚就算不是江明生的親生女兒又怎麼樣,這□□以前本來就是姓宋的,而江羚雖然不是江明生的親生女兒,但是她是宋家唯一的血脈啊,這偌大的集團都應該屬於江羚。他江明生不過也就是一個竊取了宋氏心血的小偷。

議論聲越來越大,江羚也躲閃着保安,和保安大吵大鬧。

很快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江明生站在十九層往下看着,看不清楚,但是也能猜的出來。

“劉助理,讓保安加派人手把她給我趕出去。還有,對外宣告,我和江羚父女關係決裂。派人將所有她在江家的東西全都給我扔出去。”

劉助理聞聲,覺得江明生這樣做委實有些過分了,可他也沒任何辦法,只能點頭:“是。”

……

一夜之間,江羚成了整座城的笑話,也成了眾人眼中一條無家可歸的喪家狗。所有人都對她深表同情卻又痛下狠手。

岳寧在江氏的施壓之下馬不停蹄地和她解除了合約,甚至都不用她賠違約金。

劇組也都將她拒之門外。

而這時候,她還黑料滿天飛。

以往那些她的花邊爆料全都被爆了出來,有圖有真相,大多都是她曾經在私人會所,酒吧,夜店玩的畫面。

其中最過分的是她和白夢鸞的豪門姐妹亂輪戀,有圖有真相,上面詳細描寫了白夢鸞和江羚這對姐妹花是如何做着一系列的骯髒事情,有着違逆天倫的感情。

很快,網友們就被吸引了注意力,將兩人的一切全都深入扒了一番。

那檔剛剛收官結束的戀愛綜藝又重新被扒了出來,網友們打了雞血似地把所有江羚和白夢鸞之間的畫面全都截了出來,最後敲定這兩人之間一定有什麼。

否則為什麼白夢鸞那麼護着江羚,為什麼和江羚組CP,而後面白夢鸞又那麼舔着江羚?

網友們越八越覺得惱火,江羚之前可是一直立着高傲大小姐的人設,現在看來,這不過是這一對姐妹花玩的小手段?

什麼高冷大小姐,還不是和自己的妹妹搞在了一起?

噁心透頂了!

白夢鸞的清純小白花的人設也是崩塌了個透頂,她的身世也被扒了出來。

結果網友們都發現,這一家簡直是個雷窩。上一輩的當接盤俠的當接盤俠,出軌的出軌,養小三的養小三,下一輩的一個是外面不知道父親是誰的孽種,另一個是婚外情的產物,而這兩人還搞在一起。

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一時間,江氏的名聲臭了個底朝天。

本來就因為江羚傲慢的性格導致股票走低,如今更是直線下降。

……

白玉娟對江羚被趕出去的事情還沒高興多久,就發現這火燒得似乎越來越不對勁了,隱隱有往白夢鸞和江氏身上燒來。這下她急了起來。她這是想要用江羚的身份來將江羚趕出去,可沒想到一個江羚會害了整個□□,更不想害了自己的女兒。

她立刻聯繫江明生,在江明生哭訴挑撥這一定是江羚搞的鬼,是江羚為了托他們所有人下水而故意編造出來的。

江明生為了股價的事情煩得要死,成天還聽着白玉娟這些挑唆的話,煩得不得了。

“你能不能不要再說了,現在江氏岌岌可危,你是看不到嗎?成天就盯着江羚!你已經把她趕出去了,你還不滿意是不是?”

白玉娟愣了愣,旋即,她就明白了過來,臉色頓時鐵青。

江明生知道是她將DNA檢測報告發給的他?

他知道一切都是自己做的?

白玉娟忽然惴惴不安起來。

……

外面的一切,白夢鸞都不關心。哪怕現在的她已經被公司雪藏,哪怕她已經黑料滿天飛,她都不在乎,她只在乎江羚。

已經整整一個月了,江羚一點消息都沒有。

她就像消失了一般。

她也試着聯繫過隋嫿,可隋嫿不告訴她江羚在哪兒,只說江羚現在過得很不好,隋嫿那語氣里是滿滿的對她的恨意。

白夢鸞心裏很沒底。

她成天開車出去找人,全城的酒吧、夜店,她都找了個遍,可都沒有江羚的身影。甚至幾次都差點出車禍死在路上。好像冥冥中有人想要置她於死地,但是她一點也不想去深究。她只想找到江羚。

每天她都是早晨懷揣希望出去,晚上帶着失望而歸。

而回到江家,整個宅子裏有關於江羚的一切已經都被江明生給扔掉了,裝修換了一遍,江羚的放房間也被砸得稀巴爛。

白夢鸞只能痴痴地坐在江羚曾經的房間裏放聲哭着。

她現在好後悔,如果那時候她不那麼貪心蠱惑媽媽入住江家,是不是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她寧願現在還默默地喜歡着江羚,再也不痴心妄想接近她,這樣,她就不會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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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偏執病屬性滿格[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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