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師父業務廣
“道長,我,”蔣文明猝不及防給她們來了個回馬槍,白芫芫登時站直了身體,鬚眉蛾也猛地綳回“得道高僧”的神情。
“道長,我想問問,小西。。。”蔣文明轉身嚅囁道。
鬚眉蛾與白芫芫內心是崩潰的,鬚眉蛾一個假冒的,哪裏知道蔣文明說的什麼小西、小東怎麼樣了!
“道長!林西姑娘是不是已經轉世投胎了?她生前行善,來生肯定會過得很幸福吧!”白芫芫江湖救急疑惑地看向道長,假道長鬚眉蛾摸着鬍子掩蓋慌亂,故弄玄虛地點頭。
西子,已經轉世了嗎?!
蔣文明聞言又驚又喜,神色有片刻落寞,過了一會又重新舒展了眉頭,心裏的大石徹底放下,便拱手道:“感謝道長,我明白了。天色將晚,您早些休息,我就不打擾了”。
待他走後,白芫芫和鬚眉蛾面面相覷,終於一口氣舒了個暢快。
鬚眉蛾:“不過,他明白什麼了?”
白芫芫搖頭。
*
吧嗒!
入夜便是人聲寂寂,偶有犬吠,何泗正在秉燭夜讀,窗口傳來一聲細響,沒什麼稀奇他也就沒理會。然而窗欞又鬧人的響了幾聲,他放下書走向窗口,推開窗,
沒人?
他剛要關上,一隻手抵住了窗。
“師父,我家有門,”何泗看清楚來人,無奈道。
“所以呢?”白芫芫一手撐着窗檯一手扒拉窗戶,活像一個要入室調戲良家的登徒子。
“所以,你可以從門口進。。。來”何泗轉身開了門,一回頭就見白芫芫貓着身子抬腿跨了進來。
何泗看着白芫芫旁若無人的落座,真心覺得她白長了一張清冷典雅,飄然物外的臉。
白芫芫不知道何泗的腹誹,拎着所剩無幾的茶壺倒了倒,“好徒兒,怎麼沒有茶水了!為師渴的嗓子眼都要冒煙了!”
說著,她拿起倒出的半杯茶水就要喝,
“師父且慢,那是隔夜的冷水!”何泗也沒想到她這麼急,連忙伸手抓住白芫芫的手腕。
白芫芫遞到唇邊嘴巴撅起就差喝下口了,一個急剎車,茶杯是停下了,裏面的水卻順勢撒在她的唇角,茶水沿着唇角一路滴落至領口,最終被衣物阻隔。
何泗握着纖細柔軟的皓腕,只能看着茶水潑在白芫芫身上,從艷紅的唇到雪白的脖頸。
“師父,擦擦吧!”何泗觸電般鬆開了手,從袖口取出一方乾淨的巾帕,耳根子微微發熱。
“你不早說!”
何泗一言難盡,“我也沒想到師父這麼急。。。”
“哎哎哎,算了沒事,擦擦就好”白芫芫順勢接過帕子擦拭唇角及領口。
何泗頗有些不自在,默默側過頭。
白芫芫擦着擦着抬眼就瞥見她的好徒兒耳朵紅的通透,再看他的側臉,長睫若羽,鼻樑秀挺,薄唇不點而紅,現在還能年輕就這等模樣,張開了還了得?
何泗聽身側沒了動靜,回頭就見白芫芫笑的一臉慈愛,眼裏閃着精光,他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
一夜平安,會客堂內。
道長:“若要徹底解決魚妖,我們還得如法炮製,以女子誘它現身,只要它敢出來,我自然有辦法解決它。”
蔣文明:“道長,不是我們不想,只是,”
白芫芫藉著道長的名號拉着何泗跟來會客堂,倒也沒人有異議,畢竟人多力量大,人多點子也多。
“蔣叔,我去。”一直聽講的何泗突然開口,少年清朗的聲線打破凝重的氛圍。
蔣文明等人顯然一驚,隨後哭笑不得,蔣文明:“叔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可你畢竟不是女子。”
白芫芫:“蔣叔,這不是難事,我有辦法,只要稍作打扮即可。”
一炷香的時間,白芫芫將何泗拉到眾人面前,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不瞪大了眼睛驚嘆的。
“這真是,何泗小侄?”
“是我,林叔。”熟悉的聲音總算讓大家相信眼前的是何泗,而不是白芫芫找來的替身。
何泗身着一襲紅裙,額心點了如火般的花鈿,遠山眉黛,眼尾如鉤,唇色微微泛着紅,垂眉斂目眼睫輕顫的樣子,簡直比白芫芫這個正版雌性有風情的多。
經過大家一致商討決定,就由何泗男扮女裝釣大魚。
未免引起魚妖的懷疑,何泗需要女裝生活一段時間,白芫芫和他裝作一對姐妹,何泗每日去河邊浣洗衣物,引起魚妖的注意。
其餘人只要多多宣揚嶺河鎮有一對姐妹長得如花似玉,閉月羞花,確保魚妖鎖定目標,不要禍害了他人。
何泗小院內。
“哎,步子小點,身段再軟點!切記你現在是女子!”白芫芫手裏拿着一段柳條坐着指點何泗走路。
“腰扭起來點,”
何泗覺得採藥都沒有這麼折磨人,他練的汗流夾背,一放鬆白芫芫的柳條隨時都會招呼過來。
別看楊柳掛枝頭柔軟依依的樣子,抽起人來,細長的柳條殺傷力也是不遑多讓。
“師父,這樣可以嗎?”何泗扭着腰遲疑的看向白芫芫。
“不是腿往外扭,是腰帶着屁股走,再來,”白芫芫十分嫌棄的看了他一眼。
何泗沒有注意過女子怎麼走路,怎麼樣也學不來,白芫芫看不下去,快步走到他身邊,一把握着他的腰,順勢滑至髖骨處,手把手教學。
少年的腰軟而有力,束上女子的腰封,更顯纖細,白芫芫滿臉嚴肅,背地裏卻悄悄摸了一把。
何泗身子一僵,餘光見師父臉色嚴肅,並沒有絲毫波動,只以為她是在認真教學。
是他自己想多了吧。
白芫芫楷了一把油倒是也認認真真地教起了徒弟。
哎,這年頭師父難當,業務太廣泛,勞心勞力啊!還好這徒弟憨實可愛,身材也不賴,等他長大,該操心娶媳婦的事了。
白芫芫暗自嘆了口氣,要早為他備點聘禮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