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凡事有我
「將軍方才果斷的拿劍指着我的時候,沒想過我會幹什麼嗎?」
蕭長青迎着這人戰慄的臉輕笑道。
這姓劉的並不是很了解蕭長青的為人,他只知道這位很有本事,也知道這位是太子新招攬的人才,他還以為這人就跟太子手底下那些走狗一樣唯太子馬首是瞻,所以他自進門就沒把蕭長青這個二品將軍放在眼裏。
誰料到現在是這樣?
「你,你別亂來,我可是太子殿下的人。」
無奈,他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可他這話還沒落音眼前人的眼中就閃出了一絲清冷詭譎的笑意。
「太子殿下的人?」
這幾個字在他唇上輕輕的滾過,還沒等那姓劉的反應過來,他突然長眉微微一挑:
「那又如何?」
他的聲音並不高,語氣也不重,幾個字似清風般在耳畔飄過卻叫人汗毛直豎。
未等這縷清風完全從耳邊飄散,這姓劉的突然覺得手腕猛然一麻,接着他都沒看清蕭長青另一隻手何時抬起來的他手裏的劍就沒了。
那劍到了蕭長青的左手裏,之間眼前劍光一閃,那柄長劍在他的左手中如銀龍般靈活的劃過眼梢。
這個瞬間裏,姓劉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只覺得眼睛被這劍光閃到了,待那光芒淡去,就見蕭長青的手垂了下來,接着耳邊就聽到咣當一聲。
那劍被蕭長青扔在了地上。
再接着,擒着他的那隻手也鬆開了。
再接着……「你……」他終於察覺出了來自他身體的不對勁,瞬間捂住了那血淋漓的手往後直退了好幾步。
林七月此時也瞠目結舌的站了起來。
她不是被嚇的,而是被某人方才挽的那個劍花給帥的。
靈巧利落,一柄長劍在他們倆面對面的距離里被他使的像匕首一樣輕鬆。
這個劍花落下,姓劉的手就廢了。
跟他的主子廢的如出一轍,手筋被挑斷了,再也拿不起劍了。
一個武將,拿不起劍了,約等於全廢。
「你,你……蕭長青,你……」
姓劉的又痛又氣,額頭上冷汗直冒,臉上的五官已然扭曲變了形。
「來人。」
蕭長青朝外清喝。
將軍府暫時也沒有府兵,進來的是王管家。
「將軍。」
蕭長青是看見他站在外頭才喊他的,此時微微沉了臉道:
「將此人送到京兆尹,就說他擅闖本將軍府邸,對本將軍和夫人不敬,讓趙大人處置他。」
「啊?這……」
王管家愣住了。
姓劉的又氣又疼直哆嗦。
「蕭長青,老子說了,老子是太子殿下的人,你,你敢得罪太子殿下。」
這時候還拿太子來壓人?
蕭長青冷峭的勾了勾唇角:
「將軍看來聽不懂人話。要不,我再給你說一遍?」
他含笑的目光凝視着姓劉的,腳尖卻突然朝地上那劍上踩了一下。
長劍彈了上來,輕巧的落在了他的手中。
姓劉的一看那劍人就軟了,又往後退了兩步,腿腳軟的站不穩竟一屁股坐地上去了。
他恐懼的看着蕭長青。
這個人,生的俊美無雙,此時臉上壓掛着淡淡的笑意,說話的語氣也和風細雨。
可偏偏,他跟魔鬼一樣可怕。
「你,你……」
姓劉的說不出別的話來,蕭長青也沒再靠近他,他還嚇的直往後退。
蕭長青低眉睨了他一眼,沒有搭理,只對王管家道:
「本將軍的話你也聽不懂嗎?若是如此,那本將軍將你們一起送去給趙大人處置可好?」
蕭長青淺淺一笑,王管家目光被黏在了姓劉的那隻血手上,一聽這話腿也軟了,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奴才,奴才這就去……」
他是太子那邊的人,他知道蕭長青沒把他當自己人。
自從太子出事之後,他就在擔心自己的處境了。這幾日小心翼翼的瞧着發現蕭長青沒有對他們怎麼樣,這心本來放下了一些,今日一見劉將軍如此,他心頓時涼了半截。
他很清楚,照這個情勢下去,發落他們是遲早的事。
太子如今自身難保,哪還顧得上扔在這裏的他們兩個奴才,所以此時滑跪認慫是首選。
「下去。」
蕭長青抬了抬手並未多言。
王管家趕緊爬起來把劉將軍摻了起來,蕭長青這才叫過小紅:
「把這裏清掃一下。」地上都是血跡。
「是,將軍。」
小紅脆生生的應了聲就出去了拿東西了。
林七月走上前,瞅着門外那兩個相互攙扶在一起正在嘀嘀咕咕往外走的兩人,不由的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可不一定會把這人送京兆尹。」
「我知道。」
蕭長青淡然說道,隨後牽起了林七月的手握在掌心裏捏了捏。
「我只是那麼一說而已。反正送不送京兆尹,這件事很快就會傳出去。該知道的人總會知道。「那確實。
京城雖然各人有各人的府邸,說起來好像是關起門來都是自家事,外人不知道。
但實際上,只要跟朝局有關的事,你把門關的再緊,那消息都會像長了膀子似的飛出去,傳到感興趣的人耳朵里。
「可是這樣不等於跟太子撕破臉了嗎?他畢竟還是太子啊。」
林七月有些擔心。
她那雙柳葉眉已經擰緊了,蕭長青卻笑了笑。
「我把那名冊遞上去那一刻起就已經給他撕破臉了。還需要等到這時?今日他當著我的面想強行帶走你,難道顧忌到我了?既然他不怕,我有什麼可怕的。如今我還能輸給他不成?」
這話落音,他那手突然往回收了收,將她扯入了懷中。
「阿月,有些人不是你示弱他就能放過你的。以後不管面對誰,你都不用顧忌太多。凡事有我。」
凡事有他,這話聽着多安心啊。
林七月順勢靠近了蕭長青懷裏,圈着他的腰臉在他懷中蹭了蹭。
「那是,我確實用不着顧忌,畢竟我男人厲害呀。」
這小丫頭,旁人羞於出口的情話她張嘴就來。
跟那蜜糖似的灌的人頭髮暈。
笑了笑,蕭長青又想起一件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