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第156章
“華青會長等煉丹師都在煉丹房,舟柏長老回舟家守護葯田了……”
來到煉丹間門口時，江常寧還在想余錫的這句話。
他師尊，再次回到了舟家,難道是舟家葯田又出現了問題？
這是個讓人不太歡喜的猜測。
江常寧嘆了聲，準備找華青幫忙聯繫一下舟柏。
為了解決這個毒素，無量門專門把門派內最大的煉丹間騰了出來，連帶煉丹長老俞晗在內,一群人相當於住在了煉丹間裏面。
江常寧回來的消息,早已經通過余錫傳遍了所有人。
他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一陣陣驚呼：“他來了！回來了！！”
江常寧被這此起彼伏的叫喊聲驚得一頓，他站在門外,有些猶疑地往裏看。
這一眼，就撞上了無數人投來的視線。
舟凝初在門口又蹦又跳,三下兩下就蹦下台階，衝著江常寧而來。
結果秦研、楚已這歡脫二人組直接沖了出來，用一個十分熱情的擁抱表達他們的興奮。
“你終於回來了！”
江常寧能躲也沒躲，老老實實站在原地讓他們熊抱。
結果被擠在懷裏的小貓猛地怒吼一聲：“喵嗚！！”
小貓直接化成人型，英俊無比的青年直接黑着臉站在一旁,伸手將江常寧撈到懷中。
秦研、楚已正高興不已,冷不丁被這貓一瞪，瑟瑟地縮回手,委屈。
舟凝初吐了下舌頭，蹭到江常寧身側：“師兄！”
“乖。”江常寧笑着抬手揉她頭髮。
白瀚眯起眼,環着江常寧腰的手臂緊了緊。
江常寧好笑地捏一下白瀚的手心,然後才從他懷裏走出來,迎上這一群特地趕出來的人。
隨意看一眼,就能發現他們青黑的眼眶與疲憊的面容,尤其是強撐在最前方身體似乎還沒有完全恢復的華青。
江常寧上前幾步喚道：“會長。”
華青受傷后還有些虛弱，聲音少了幾分氣力，笑着應：“回來就好。”
他身後，時柚、秦錚、曲子辰等人都在，灼灼地盯着江常寧瞧。
幾人簡簡單單敘舊幾句，一個白色的葫蘆丹藥瓶就從屋內砸了出來，正正砸向江常寧。
江常寧抬手一抓，接住兜風而來的丹藥瓶。
他順着丹藥瓶砸出的方向看過去，入目是一張越發凌亂不修邊幅的臉。
巫則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瞥他一眼，言簡意賅：“進來幫忙。”
丟下四個字，他直接轉身進入煉丹間。
時柚看一眼巫則冷漠的背影，再看一眼江常寧無奈的表情，捂嘴輕笑道：“別看巫則話不多，他每天可是五句有四句是和你有關，就盼着你回來呢。”
江常寧聳聳肩，合理評價道：“傲嬌沒得救。”
“走吧，今天要忙的事情還挺多的。”華青擺擺手，領着一大幫人回到煉丹間。
江常寧緊隨其後。
白瀚挨在他旁邊，寸步不離。
由於無極會各勢力都在嚎叫丹藥、武器等高消耗的資源，煉丹間這邊的煉丹師和煉器師們也必須得重視一下他們的需求。
最終華青等人勉為其難決定，從明天起分出了三分之一的人去維持這些易耗品的製作，剩下的人繼續研究毒素。
不過現在江常寧回來了，有了他的幫忙，他們研究的效率大大提升，華青也鬆了口氣兒。
這三個月過去，解藥的成功率已經達到了百分之五十，然後再也無法突破。
巫則將最新一版的解藥甩到江常寧面前，皺眉道：“這已經是經過調整后純度最高的解藥，但也僅僅於此了。”
百分之五十的極限，就說明這解藥的配置並不是最優解，但如果從頭再來，那將又是一個長達數個月的攻堅戰。
江常寧拿起這枚灰色的解藥，端詳片刻，站起身走向丹爐道：“我煉製一份，應該可以提升到本分之七十。”
“百分之七十？”圍在一側的眾人愕然，驚訝地望着江常寧。
眼下這麼丹藥是華青煉製的，以他六階煉丹師的控火能力，丹藥能到如今的程度已經是極限了。
結果江常寧一開口就直接提升百分之二十？！
這也太他娘的刺激了吧。
聞聲，華青也忍不住按了按心臟，“時柚，子辰幫忙準備藥材。巫則、凝初，你們繼續新版解藥的配置，其餘人繼續分辨毒素種類！”
會長一聲令下，眾人立刻散開，各做各事。
華青和時柚專門給江常寧打下手，準備看他的操作。
至於江常寧的操作……
在研製丹方的水平上，他肯定比不上華青。
不過要說他對火焰、對藥材的掌控度，火麟那地獄般魔鬼訓練下，其實他和華青水平差不多，兩人唯一的區別是火焰。
江常寧接過時柚研磨好的藥粉，輕輕放入丹爐。
他緩緩閉上眼，心念微動，一抹淡金色的火苗自他掌中躍然而出。
火焰帶着淺淡的金芒一閃一閃的，讓旁側忍不住看過來圍觀的人都愣住了。
“這是……”時柚怔了怔，與華青對視一眼，不確定道，“常寧激活的不是赤蛇火嗎？”
曲子辰觀察片刻，皺眉道：“是赤蛇火。”
他能感受到這火焰與他同出一脈的熟悉律動，但他也能感受到冥冥之中的壓迫之意。
不是等級壓制，而是那種發自內心想要臣服的慾望。
曲子辰抿着唇想了想，然後喚出自己的赤蛇火。
他小心翼翼往前走一步，緩慢地靠近江常寧。
一步，又一步。
驚訝的煉丹間內人群瞬間悄然無聲，眾人就差把眼睛釘在曲子辰手心上。
只見那朵暗紅色的火焰，隨着曲子辰的步伐后緩慢縮小，甚至到最後本是蓮花狀的火焰變成了點點火苗。
赤蛇火縮成了火苗，曲子辰也是一頭冷汗。
他再也撐不住地收起了赤蛇火，周身如山壓般的禁錮感才緩緩消失，給他留了幾分喘/息的機會。
巫則一直盯着這邊，等曲子辰收起火焰后，第一時間走了過來，一把抓住曲子辰的肩膀，將他半提半扶地拎到了一側。
曲子辰鬆了口氣，他是真的腳發軟，要不是巫則幫忙，他估計就要當場癱成一團了。
“謝謝。”曲子辰有氣無力地開口。
巫則把他拎到椅子上，淡聲道：“沒事別往那湊，影響出丹時間，我急着要成品。”
曲子辰：“……”
沒感情的煉丹機器！
他瞬間收起自己的感動。
無量門的首席煉丹長老俞晗站在一側，若有所思道：“既然是赤蛇火，那他這火又是怎麼回事，難不成火焰也可以突破進化？”
華青沉聲開口：“估計是如此。”
巫則淡淡掃向旁側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白瀚，“有疑惑，問它，神獸大人總該知道。”
眾人頓時齊刷刷看向白瀚。
白瀚「嘖」了聲，不滿地瞪回去，瞥巫則，“裝什麼裝，妖楠沒跟你說過火焰進化的事情？”
巫則不說話。
白瀚收回視線，漫不經心道：“火焰確實可以進化，赤蛇火進化后就是金龍火。金龍火強大到熔斷世界上最堅硬的礦石，也只是瞬息的事情。當然就算你們知道了甚至拿到了也沒用，不是神者體魄，碰到這火直接灰飛煙滅。”
不是神者體魄，灰飛煙滅。
聞言，場內某些蠢蠢欲動的心思瞬間收了回去。
他們遺憾地望一眼那道金色火焰，然後戀戀不捨地收回視線。
白瀚神識何等敏/感，他左右環視一圈，將這屋子裏百種姿態收盡眼底，扯着唇角哼笑一聲。
金龍火這等火焰之於煉丹師與煉器師，就像成神之於修鍊者，那是稍一貪念，就能拼上身家性命的事情。
白瀚淡淡的視線落到巫則身上，瞧見他那面無表情的樣子，微微挑眉。
讓他以神獸的身份說出這番威懾性的話，就是這小子的目的吧。
嘖。
人修真狡猾。
常寧除外。
江常寧一旦沉入煉丹，就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狀態。
有時候甚至都會無視掉白瀚的聲音，他自然沒注意外界因着他的火焰而起的點點波瀾。
他現在一心只有煉丹，煉丹。
經由大陸實力最強、天賦最高的幾位煉丹師之手研製出的丹方，用「妙不可及」這四個字來形容都有些不夠格。
江常寧一邊按照丹方添置已經準備好的藥材，一邊兀自感慨這丹方的精密度。
按照丹方的配置要求，爐內每顆藥材的煉製純度要求都必須在百分之八十以上，否則就會煉製失敗。
能達到這個水準的煉丹師，估摸着最起碼得四階。
金龍火的煉製效率極高，再加上火焰正在與白瀚打劫來的那顆神智融合。
雖然沒到完美地步，這火焰也已經擁有了幾分神智，能夠完美契合江常寧的所需。
尚未完全成型的金龍火，能將提純度提升到百分之九十五左右，完全成型的金龍火提純度則將是令人驚訝的百分之百。
江常寧沒讓華青等人等太久，原本一天一爐的丹藥，現在不過兩個時辰，煉製結束。
見江常寧手中的火焰緩緩消失，眾人都下意識望過來，手中的事情也早就拋在了一邊。
巫則已經等在了台階下方，一見江常寧完成煉丹，便快步沖了上來，目光灼灼地盯那爐餘溫還未褪/去的丹藥。
“煉好了？”巫則克制着自己激動的聲音。
江常寧頷首，笑着說：“煉好了，幸不辱命。”
這一句話落，巫則哪還忍得住，直接上手開了爐蓋。連火焰餘溫都不管不顧，迎着熱浪看去。
這一爐，完美的五十枚。
不同於巫則他們煉製的灰色丹藥，江常寧這一爐隱隱約約帶着幾分金白色，也不知道是不是金龍火的緣故。
但這並不影響眾人激動的心情。
巫則直接拿走一枚，回到操作台前。
眾人緊張地等在一邊。
一炷香后，巫則望着漸漸褪/去銀藍色的血液，感覺自己渾身血液都在沸騰。
他抬起頭，看向一眾期待的視線，然後緩緩點頭，壓抑着欣喜，“百分之八十！”
這比江常寧預計的百分之七十還多！
眾人先是鬆了一口氣，然後喜極而泣，壓抑不住直接和身邊人歡呼起來。
幾位年紀大的長者過於激動，大腦都感覺到了幾分眩暈，好在身旁有人扶着他們。
江常寧走了過來，看向巫則手中正在凈化的血液。
他倒是沒那麼激動，只是低聲道：“這丹藥，還有可能提升到百分之百嗎？”
聽到江常寧的話，眾人的歡呼漸漸沉默下來，皺眉不語。
百分之八十，意味着還是有百分之二十的人會死。
而且這枚只有江常寧能煉製出來。
一個門派上下約有近千人，江常寧一爐需要兩個時辰煉製五十枚，一天下來最多煉製三百枚……
還遠不到他們能徹底與這毒素分庭抗爭的時候。
巫則少有的激動也散了去，薄唇緊抿，不語。
最後打破沉默的是在旁邊看了半天的白瀚。
他左右看一圈，淡淡地說：“我說，你們可是大陸最頂尖的煉丹師、煉器師，正常的毒素能把你們困上三個月還得不到解法？”
江常寧回身看他，沉思道：“這毒素配置太過巧妙，明明是會爆體的分量，卻偏偏能維持平衡，讓中毒者成為一個定時炸彈……”
為何這種明明就不合理的毒素，能在人修體內停留這麼長時間？
華青等人通宵達旦廢寢忘食這數個月，無非就是在研究這個問題，這才是毒素最根本最核心的問題。
江常寧和九音在魔門研製這毒素時，同樣也是被這個不合理的問題困住了。
白瀚雙手一攤，在眾人沉默的注視下理所當然道：“所以我說的是「正常」的毒素，正常！這毒素擺明不正常，壓根就不符合藥理。”
他說完用手指輕壓江常寧緊皺的眉峰，“我不懂煉丹煉器這些，但跟火麟混久了也清楚藥理最基本的規律，你們煉製的解藥、對毒素的理解，我說不出個所以然。”
“但我以一個不懂這些的普通人視角來看……這玩意兒，會不會就不是毒呢？”
不是毒，或者說是由毒和某一種未知的存在組成。
所以他們研究了這麼久，能解毒，卻解不了最後也是最不合理的未知存在。
白瀚提出了一個從未有人想過的方向。
眾人有些怔。
時柚左右看一眼，緩緩舉手：“如果不是毒，會是什麼？”
陳家長老果斷道：“不是礦石所制。”
秦錚點頭符合：“應該也不是武器，能到這種程度遠程下毒的武器，不再我們現有的煉器師認知範圍內。”
觀千衣接着開口道：“大長老和時律長老都來看過，舟柏長老也研究了很久，他們都沒有察覺到元氣波動，所以應該也不是修鍊者的招術和魔獸的攻擊。”
不是丹藥毒素，不是礦石，不是武器攻擊，也不是修鍊者的招術……
還能有什麼？
江常寧和白瀚對視一眼，兩人似是想到了同一處，皆是嚴肅起來。
如果不是靈物寶礦或者人為所造，那就只剩一種可能——
天地規則！
天地規則允許這道毒素可以不遵守藥理存在，制訂規則，則毒素存在。
天地規則確定這道毒素不允許被徹底治療，制訂規則，那麼這毒素將永遠沒有解藥。
要更改規則，唯一的辦法，就是壓制發佈規則者，重新制訂規則。
換言之，就是空間之力的比拼較量。
徹底掌握空間之力的修鍊者，就能成為一方空間制訂規則的霸主。
江常寧已經徹底掌握了空間之力，但離制訂規則還有一步之遙。
最主要是他現在受制於無極大陸的修鍊等級，在沒有成神之前，不可能越過無極大陸的規則去重新制訂。
思及此，江常寧忽然想到了地獄魔門近二十年的改變。
他想到魔門令近千年規則的改變，想到了冒牌魔門令突然間被許可的規則，想到……
地獄魔門的規則，難道是被重新制訂了？
被誰更改的？
傀儡主？
細思極恐！
江常寧深吸一口氣，快步走到存放毒素的丹爐旁，然後看向疑惑望來的眾人，沉聲道：“全部後退十步，我需要驗證一下我的猜想。”
猜想？
眾人不疑有他，全部往後退十步，然後望着江常寧，眉頭緊皺。
江常寧輕喚一聲：“白瀚。”
“來了。”
回應是白瀚褪去慵懶的聲音，以及一道憑空閃過的金光。
白瀚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江常寧手中那把通體純白的長劍，長劍外圍，隱隱閃着清透的金芒。
眾人不懂江常寧這是要做為什麼，只能安靜下來，靜靜看着他動作。
江常寧緩緩閉上了眼，右手執劍，左手負在身後，身前丹爐是中毒者幽藍的血液。
普通的藥材對這毒素沒有任何作用，元氣也沒有額外幫助，那麼空間之力呢？
江常寧猛地睜開眼，深邃的杏眸里早已是盛滿了金芒，與他手中長劍交相呼應。
下一瞬，江常寧執起長劍，朝着丹爐用力揮下。
在眾人驚慌的視線下，那柄長劍卻穩穩停在離那幽藍色血液不足一毫米距離處。
江常寧凝視着血液緩緩泛起的波浪，低低啟唇：“破——”
長劍還停留在血液上方，一動不動，卻有無形的風自那淺淺的縫隙中散開，越散越開，越散越大，直至劇烈到丹爐里的血液開始沸騰，形成一個又一個漩渦。
江常寧的衣袍、長發乃至整個人都像被暴風席捲包圍，劇烈顫動。
直到最後，「砰」地一聲，丹爐自內而外直接裂成兩半。
血液咕嚕嚕地自動攪動，卻又奇妙地被某種力量包裹了起來，牢牢挨着丹爐一半的內壁聚攏，一滴也沒灑出來。
江常寧則被這股無形的力量反逼至退後數步，他勉強止住身形，隨即喉嚨一緊，噴出了一口暗紅的血。
長劍光芒再閃，白瀚重新出現，抬手抱住江常寧。
他看着江常寧陷入昏迷狀態，然後將視線投向那口破裂的丹爐，眉頭緊皺，眸底隱隱有怒意聚集。
“這、這是怎麼回事？”
“丹爐碎了……血液怎麼還一動不動的……”
“會長——”
華青、巫則、時柚等人哪還管得了什麼血液不血液。
見到江常寧昏迷在白瀚懷中不省人事，他們心都揪了起來，連忙上前，圍到江常寧身旁。
白瀚抱住江常寧的手臂緊了緊，然後雙手用力，直接一個公主抱將江常寧橫抱入懷。
他淡淡掃向圍上來的一群人，半眯起眼：“怎麼，要和我搶人？”
白瀚心情差到極致，絲毫不給他們面子。
華青等人一噎。
巫則瞥白瀚，然後望向他懷裏昏迷的江常寧，沉聲道：“需要丹藥記得開口。”
“放心，少不了你們。”白瀚低哼一聲，然後冷聲道，“休息間在哪？常寧需要好好睡一覺。”
剛剛那一擊，直接抽空了江常寧空間之力，結果還是沒能砸破那狗毒素的的防護，搞得江常寧反而還因為空間之力枯竭暈倒。
能抗住江常寧半神空間之力還不破的玩意兒，除了更強的空間之力，還能有什麼？
狗雜種，果然擅自修改了天地規則！
白瀚走之前再盯一眼那團毒素，走了幾步，然後停下，心情極差地說：“你們不用研究再研究毒素了，就按原丹方來。百分之八十成功率就是解毒丹的極限，除非常寧再突破，否則沒有機會。”
交代完江常寧昏迷前強調的話，白瀚十分不爽的抱着人進入休息間，將狼藉的煉丹間留給身後眾人。
百分之八十成功率，是極限？
還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麼的煉丹師、煉器師們，又一次沸騰起來，他們看看那口殘損的丹爐，再看一眼白瀚氣沖沖離開的背影，最後交雜着疑惑、震驚與不甘的視線，統一匯聚在華青和幾位舟家長老身上。
畢竟他們才是大陸煉丹屆說一不二的人。
華青皺眉沉思片刻，然後與身側的幾位長老低聲商討：“幾位覺得呢？”
舟家的長老們沒說什麼，只是齊齊點了頭。
其中一位淡聲道：“舟家神跡很早之前就顯過靈，示意我們江常寧將是舟家未來的主導者，所以對於他的命令，我們持有絕對的信任。”
圍在旁側的眾人還是第一次聽到這舟家隱秘，皆是震驚的望來。
只有舟家弟子們沉默不語，臉上多多少少有幾分驕傲，其中以舟凝初肆意的笑容為最典型代表。
華青也吃驚於舟家對於江常寧的信任，他轉而和俞晗對視一眼。
俞晗擺擺手道：“你定吧，我也累了。”
如果不用研究毒素，那他就直接去睡一覺。
還有什麼事兒，睡完再說。
華青：“……”
他哭笑不得地環視一圈，見到連對研究解藥最為積極的巫則都轉身往休息間走去后，重重一嘆：“那我宣佈，暫停對混種毒素解毒丹的研究，所有人都去休息，明天這個點全部加入無極會所需丹藥煉製。”
說完，他走到丹爐旁小心翼翼收起那些血液，然後轉身離開，直奔休息間。
這決定來得太快，快到還有很多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等華青都離開了，領頭的幾位長老以及平輩之間諸如時柚、巫則、舟凝初等人都離開了，他們才緩緩回過神來，望着這艱苦作戰數個月的煉丹間，有些懵。
這就，不研究了？
草，不管了。
先去睡一覺，八百年沒好好睡過了！！
眾人裏面做蟲鳥獸散，不過片刻，煉丹間裏就一個人都不剩，安靜得彷彿鬧了鬼。
過了小半天，負責無極會資源的藍長老興沖衝來收丹藥和武器時，差點被這空蕩蕩的煉丹間嚇得魂飛魄散。
如果不是有煉丹師挨不住餓跑去犒勞自己的五臟廟，恐怕藍長老真的要捏了保命符才是。
而當一天後江常寧閉關修鍊歸來消息傳開，各大勢力聞訊來求見時，華青會長把他們攔在煉丹間外如實道：“找常寧？他又閉關了。”
特地趕來的眾勢力：？？
想見大佬一面怎麼這麼難！
作者有話說：
愛你們！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