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番外2
任爾是任氏集團的總裁,年紀輕輕已經妥妥的人生贏家,畢竟他是一個出生在終點線的人。
在外他是能力非常強的工作機器。
可當回到空無一人的家中時,已經33歲的任爾時常會覺得空虛寂寞,想要有一個人可以陪伴他。
但他至今還沒有遇到過那個讓他心動的人,他有時會想自己會不會這輩子都遇不到那個人。
今天他要去他們公司開的商場進行剪綵,到了商場附近車子的前進速度明顯慢了下來,他無聊的向車窗外看去,外面的大太陽十分刺眼,彷彿不曬死幾個就誓不罷休,路人都擋的嚴嚴實實不想碰到一點陽光,行色匆匆,就連空氣都熱的產生了一種扭曲感。
只看着都叫人覺得焦躁。
但就是在這慌慌忙忙之中,有一個修長的身影顯得格外與眾不同,一下子就把他的視線吸引了過去,年輕男人有着一張極為英俊的臉,是那種充滿攻擊性的英俊,彷彿會蜇傷人的眼睛一般。
任爾的瞳孔猛地一縮,他聽到了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
怦怦怦——
並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年輕男人迎着光緩步前行,彷彿他就是這光的一部分,是從這光中跑出的精靈。
他並不討厭陽光而是在享受陽光,看着就叫人覺得愜意,好像也沒那麼熱了。
在他的左耳上有一排耳釘熠熠生輝,黑色的頭髮在腦袋后隨意的紮成一個小啾啾,渾身都透着一種隨意,看樣子也就二十左右的年紀。
停了好半天的車子終於向前開去。
任爾卻突然說道:“停車。”
司機從後視鏡里瞥了他一眼,這十字路口哪有停車的地方,他現在就必須得過去了,後面的車都開始瘋狂按喇叭了。
只能硬着頭皮先把車開到了對面,又向前走了一段路才找到停車的地方。
任爾着急忙慌的下車向回跑去,司機緊跟着下了車有點猶豫自己要不要跟上,但是想了下老闆的性格,還是不要跟上比較好。
司機看着跑遠的老闆,心裏十分忐忑,自己不會耽誤老闆的事兒了吧。
任爾跑回去的一路都在仔細的盯着路人看,但是並沒看到剛才那個年輕男人,他頂着炙熱的太陽的毒烤,很快就出了一頭的汗。
他已經到了剛才看到男人的地方,轉着圈向四處看去,人來人往沒有一個是他。
心裏湧上一股難以言說的失落,狗狗眼的眼尾都耷拉了下去,可可憐憐的。
等他回去后司機緊張的瞄着他,連忙把車門打開,任爾沉着張臉上了車,沒找到男人以至於他今天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
晚上他撫摸着心臟的位置,那樣怦怦跳動到讓他心慌的程度還是從來沒有過的,他閉上眼睛甚至可以一絲不差的想起男人的樣子,包括他嘴角翹起的幅度以及耳墜晃動的頻率。
他睜開眼睛換了身衣服,今晚他需要喝點酒。
去到他常去的一家清吧,這裏有一個被他包了年的卡座,他一到什麼都不用說調酒師就知道給他調什麼酒。
任爾心不在焉的品着酒,駐唱歌手唱完了一首曲調平緩的民謠,等歌聲再起清潤的嗓音帶着點冷意,穿過他的耳膜直達他的心底。
心再次怦怦怦——
他送酒的手停下動作,轉頭向舞台上看去,幽藍色的燈光讓男人充滿攻擊性的臉多了些妖異的神秘。
他捧着一把木結他,隨性的彈唱着,一條長腿從椅子上落下向前伸的筆直,露出一截細瘦的腳踝,上面還帶着銀色的腳鏈,偶爾晃一下腳,腳鏈上的鈴鐺就會響一下和他的音樂正合適。
任爾的眸色變得深邃,他對眼前的這個男人產生了從未有過的慾望,當對方掀起眼皮轉眼向他看來,四目相對的那一刻,他感覺到自己的靈魂都在顫慄。
對方那雙透着凌厲的眸子和他對視了幾秒鐘后,明目張胆的向下移動視線,眼底露出絲玩味的笑意。
任爾的腿忽然抬起,兩條腿疊到一起掩藏住已經被對方發現的秘密。
他也尷尬的收回了視線,他這輩子就沒這麼丟人過,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
一口把杯里的酒都幹了,燒的他抿了抿唇,他的理智告訴他他應該離開才對,可是腳卻像是生了根一樣一動不動。
歌手又換回了之前的,他也沒再向舞台上看,只覺得眼前黑影一閃,男人就坐到了他的對面,手裏端了兩杯酒。
正饒有興趣的打量着他,那眼神直白的甚至有些冒犯。
任爾放下手中的空酒杯,有些意外男人都發現了他剛才的變化居然還會湊過來。
按理說一般人的話應該會有多遠離多遠。
緊接着男人就做出了讓他更意外的事情,男人用修長的手指把其中的一杯酒向他推了過來,那雙眸子曖昧的盯着他:“喝下它我就帶你走。”
說話間桌子下的腳,還在任爾的褲腿上撩撥的蹭了下。
一杯來自陌生人的酒,三歲的孩子都不會喝,但任爾卻猶豫了:“名字?”
對方笑了下:“酒的?我的?”
任爾:“你的。”
對方的腳從他的腿上離開,把自己的那杯酒喝了個乾淨,臉頰上暈出紅暈:“宋晚亭,我還有一個小名你想不想知道?”
任爾的喉結無聲滾動了下,對方就像是一隻勾人的狐狸,眼角眉梢都流淌着魅惑,動作更是大膽,被酒杯上的水珠弄濕的指尖在他的手背上打着轉:“嬌嬌,嬌氣的嬌,你稍微大力一點我就會掉眼淚的嬌氣。”
任爾的喉結再次滾動了下,宋晚亭打着轉的指尖停下,向他挑了下眉又問了遍:“走嗎?”
任爾覺得如果這次他再不回答,做出決定,宋晚亭就會離開。
倆人沒說話的對視了兩秒鐘,任爾舉起酒杯喝了個乾淨。
他看到宋晚亭的眼睛閃過一抹不一樣的神采,緊接着就笑了出來,起身來到他身邊向他伸出手:“你還真敢喝,你就不怕我給你下藥。”
任爾握住他的手站了起來,高大的身形極具壓迫感,目光已經在侵略着宋晚亭的身體:“為你冒險值得。”
宋晚亭臉上的笑意又甜了幾分,兩人直奔酒店。
剛把門關上任爾就把宋晚亭摟進了懷裏,直接親了上去,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兩人的嘴裏都是烈酒的味道隨着親吻越發上頭。
他一邊親一邊帶着人搖搖晃晃的向床邊走去。
宋晚亭被這個並不溫柔的親吻搞得有些頭暈,甚至覺得這不像是在接吻,而像是有一隻大狗狗在啃他,而且這隻狗狗有點野。
但這樣粗暴的吻卻讓他很興奮,雖然他也沒有過其它的經驗。
趁着呼吸的空檔推了下任爾:“還沒洗澡,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任爾。”
任爾說著把人向衛生間拽去,衣服掉了一路,等兩人站在花灑下時已經完全坦誠相待了。
宋晚亭的手圈在任爾的脖子上,眨了眨眼睛:“任爾?任氏集團的那個任爾?”
任爾開花灑開關的動作停頓了下:“你認識我?”
宋晚亭聲音都提高了不少:“誰不認識你啊,你家那麼有錢,那些高樓大廈不都是你家的。”
任爾眉頭微不可察的向下壓了壓,難道他也和那些人一樣,只是奔着自己的錢來的。
但卻見宋晚亭露出了難過失落的樣子。
任爾:“怎麼了?”
宋晚亭的興緻明顯不如之前高了:“沒什麼,就是沒想到你是這麼厲害的人,一個和我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語氣頗為感慨。
任爾的大手還按在他的腰上,就算他是奔着自己的錢來的,他願意為他例外一次給他這個機會,但現在聽他這麼說:“你在意這件事情?”
宋晚亭沉默了下后忽然吻上他:“我們還是接着干正事吧。”
他明顯是轉移話題。
任爾現在也的確沒心思多聊一些什麼,花灑打開,倆人的嘴唇卻是沒有分開過,明明他們今天才認識,可他們卻好像非常了解對方的身體一樣,迅速將彼此點燃。
或許在另一個平行世界裏,他們就是一對。
宋晚亭的雙手按在牆上,被花灑的流水打紅的脖頸向下低到不能再低,抻的脊椎骨凸起的格外明顯,讓這具身體顯得有些單薄可憐,好像只要任爾的大手輕輕一掐,就能把他掐碎一樣。
對於兩人來說都是完全陌生的感覺。
只不過大卡車想進小隧道實在是有些困難,只能一點點的把隧道擴開。
牆壁上的修長手指一點點握緊,在某一刻僵硬了一瞬后突然滑了下去。
宋晚亭整個都貼到了牆壁上被釘的死死的,眼淚混在了花灑的流水裏任爾一時沒有發現,直到聽見了他的哭聲,這才捏着他的下巴讓他轉過頭,在他的臉上胡亂的親着:“哭了?”
宋晚亭咬了下他的嘴唇,哽咽着道:“你是不是想要我死。”
任爾輕笑了聲,明明舉止那麼輕浮大膽,原來是個菜雞廢柴小哭包,把人轉了個方向後再次貼進,再把人抱起讓他在自己懷裏只剩下那麼一個支點。
就聽宋晚亭的呼吸甚至都有一瞬間的停頓。
他念了句:“嬌嬌。”
語氣中是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寵溺。
抱着人從衛生間出來了。
宋晚亭也稍稍緩過了些,張嘴就咬上他的肩膀,嗚嗚嗚的哭着就好像被欺負了一樣。
任爾見狀:“別哭了,我還是走吧。”
宋晚亭一把抓住他,眼裏更委屈了:“誰要你走了。”說著纏住任爾的腰把人鎖住:“你別想跑。”
任爾眼底閃過一絲壞笑:“那你想讓我幹什麼?”
帶着誘導性的詢問,四目相對兩人雖然都臉紅,但說的話卻是大膽。
宋晚亭把自己又往任爾身上貼近些,和他咬耳朵:“干.我。”
任爾的狗狗眼裏着了火:“你再哭也沒用了。”
腳鏈上的鈴鐺響個不停,不過因為是便宜貨後來還壞了,發不出響聲,這時候宋晚亭也快暈過去了。
任爾忽然問道:“知道我是任爾的時候為什麼不開心?”
迷迷糊糊的宋晚亭哭哭啼啼的回道:“因為你這種身份的人,不可能會喜歡上我的,可我喜歡上你了,嗚嗚嗚……”
任爾腦袋轟的一聲:“你喜歡我?什麼時候的事?”
宋晚亭委屈巴巴的嘀嘀咕咕:“看見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你了……”
任爾臉上湧出的笑容甚至有點嚇人,原來不止是一見鍾情還是兩情相悅。
他擦了下宋晚亭的眼淚,在他的額頭上落下溫柔一吻:“我也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