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娛樂圈霸總渣攻（五）
要不是被拉來拍戲，耽擱到現在，自己早就回別墅吃大餐了。而且很可能是義務勞動，很可能拿不到片酬，四捨五入簡直虧了一個億。
韓清宇盯着謝凱這個罪魁禍首的背影，在心裏給未來情敵悄悄記上一筆：害我餓肚子，回頭你被主角受當備胎的時候，我可不會幫忙了！
謝凱正在給幾名工作人員安排下午的工作，突然感到背後一道無法忽視的視線。
他偏過頭，就看到韓清宇偷瞄自己幾眼，又眼巴巴盯着盒飯，心思都寫在了臉上。
謝凱一陣沉默，頓了頓才對韓清宇說：“不着急的話，就吃了盒飯再走……“
“我不着急！”韓清宇立刻接話，順桿爬的技能滿點。
導演都發話了，他一點都沒覺得不好意思吃劇組的盒飯。他好歹也參與了演出嘛。
【尊敬的宿主大人，食用盒飯是非常損害霸總形象的行為，會扣除一點渣攻值，請您慎重考慮…】
還考慮什麼，飢餓狀態的韓清宇沒辦法考慮其它，他已經等不及坐車回去吃飯了。人是鐵飯是鋼，再不補充食物，他可能會成為第一個餓死的霸總。
他來探班是為了解封遊戲，不是他真的怕了系統。做了幾天日常，他已經有十幾點渣攻值，扣就扣吧，只扣一點，他出得起。
韓清宇現在腰桿硬了，自動屏蔽了系統的警告音，歡快地奔到堆放飯盒的長桌旁，拿了一盒最滿的盒飯。他都瞄好久了。
然後他發現劇組條件很簡陋，長桌附近沒有座位，只擺着一摞硬塑料板凳。
塑料小板凳特別矮小，他這無處安放的大長腿坐起來肯定不舒服，他巡視一圈，發現了一把看起來就很牢固的黑色戶外摺疊椅，眼睛就是一亮：剛剛導演不就是坐着這把椅子看監視器的嗎？
那小樣，別提多拽了。在這個小世界，韓清宇不允許有人比自己這個霸總還霸氣。
他三兩步走過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打開飯盒開始享用美食。
才吃了幾口，他注意到之前攔住自己的小個子女生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周圍工作人員的目光也十分微妙。
“怎麼啦？”韓清宇拿目光詢問小女生。
謝雨彤弱弱地指了指：“這個，是導演的座位……“
“哦，這樣啊……”
就知道是導演的座位自己才坐的啊。韓清宇還記得系統任務呢，要他在氣勢上壓過謝凱一頭，那坐着對方的椅子算不算？
可惜小系統不是這樣認為的。沒有聽到任務完成的提升音，韓清宇也不管了，吃飯要緊。
他眨眨眼，裝傻地朝女生笑笑，叼起香噴噴的滷雞腿，裝出一副特別忙的樣子大口咀嚼起來。
謝雨彤被大帥哥的歪頭殺萌到了，有些想笑，又很無語，想提醒這名不懂人情世故的年輕演員不要得罪了導演，萬一導演一生氣，把你戲份剪光了怎麼辦？
還是謝凱攔住了她，聲音依舊沒有什麼起伏：“你和小陳他們去吃飯吧，這邊不用管。”
劇組人多，吃飯都要分批來，事先安排了次序，只是多了韓清宇這個意外。
謝雨彤很奇怪，堂哥不是最討厭別人碰他的私人物品嗎，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啊？但她習慣了堂哥沉默寡言不愛理人的性格，沒有追根究底。
她和女主、服裝師小陳等幾名女生本來還想和新來的帥哥演員聊聊的呢，看着謝凱的冷臉，都默默躲去一旁吃飯了。和這樣嚴肅的導演坐在一起吃飯會消化不良的。
韓清宇吃了一口盒飯，眼睛又亮了：這劇組定的盒飯真的不錯哎！
而且他注意到，所有人吃的盒飯是相同標準的。不像他之前待過的劇組，主要演員單獨開小灶，一般工作人員吃盒飯，群演之類的就是味道糟糕的大鍋飯。吃個飯也分三六九等，真不知道到底能省多少錢。
這個劇組氛圍還挺不錯。韓清宇表示滿意，幾口啃完了雞腿，就用雞腿鹵料拌米飯，再配上肉片炒土豆絲和胡蘿蔔片，呼嚕呼嚕吃得可香了，看着就讓人胃口大開。
飯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他又扒拉了一大口飯，總算緩解了飢餓。正想着等下回去再加餐，眼前忽然出現了一盒新的盒飯和一瓶礦泉水。
韓清宇驚訝地抬頭，就見某位導演放下東西又冷着臉轉身，一句話沒有多說，拿了個塑料凳子坐下開始吃自己那份。就是這人吃飯的時候依舊板著臉，不像在吃東西，倒像在受刑。
未來“情敵“看起來不像這麼熱情的人啊，不會在飯里下毒吧？在宮斗小世界當過炮灰皇子的韓清宇突然陰謀論了，警惕地打開飯盒，看到裏面香噴噴的雞腿，頓了頓，還是決定以身試毒。
不過在此之前，韓清宇先在心裏呼喚系統：幫我掃描一下盒飯和水有沒有加料？要是我中毒了，一定第一時間幫我打120啊！
渣攻系統雖然無語，還是按照宿主的要求做了：【……已掃描，沒有異常】
韓清宇頓時笑逐顏開，在心裏朝着謝凱滿意點頭：不錯不錯，小夥子路走寬了啊。雖然是討厭的情敵，但很會做人嘛，等回頭修羅場的時候我肯定放你一馬。
渣攻系統見宿主一頓盒飯就被收買了，不得不出聲提醒：【尊敬的宿主，謝凱是您的情敵之一，請在任何時刻都用霸總氣勢壓倒情敵，才能保證您本世界唯一正牌渣攻的地位。如果您的氣勢輸給別人，攻度下降，很可能造成任務失敗……】
韓清宇聽得一陣感嘆：霸總可真慘啊，一刻也不能放鬆。就好像弓弦，崩那麼緊不會出問題嗎？
他內心嘖嘖，就好像這個霸總不是他一樣，夾起雞腿咬了一大口。
嗯，這個滷雞腿味道真絕，等下他要和這邊負責買飯的工作人員打聽一下，是從哪裏訂到的這麼好吃的盒飯。和今天的盒飯一比，他從前在劇組吃的簡直是豬食。
自家宿主為什麼滿腦子吃的啊，渣攻系統差點沒繃住：【……宿主大人，您到底有沒有在聽？】
韓清宇真怕系統受的刺激太大核心溫度過高直接死機，忙在心裏安撫道：在聽在聽，我非常擅長一心多用，嘴巴吃飯不耽誤耳朵聽，甚至你現在再放一部電影我也能看得進去。
渣攻系統一陣無語。
韓清宇力證自己耳聽八方，朝旁邊一指：你怎麼不信我呢，我的聽力真的非常好，瞧，財務來找謝凱說劇組快沒錢了我都聽得一清二楚。要不要我再給你說點八卦？
韓清宇說完就感到了兩道視線。他轉頭對上謝凱深邃的目光和財務大姐囧囧的眼神，眨巴眨巴眼：“我是不是說話太大聲了？其實我在自言自語，你們信不信？”
和系統對話不知不覺就嘀咕出聲，雖然背後說人小話卻被人聽見，但只要他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謝凱果然默默移開了目光，繼續交代財務：“明天我再轉二十萬到劇組的賬戶，先把催得急的幾筆賬付了。錢我會再想辦法。”
他的辦法就是先把房子抵押了，總歸要把劇拍完。
這樣想着，身邊忽然湊過來一個腦袋。韓清宇做賊一樣，神秘兮兮地抵着他耳邊問：“劇組沒錢了嗎？距離拍完這部劇還差多少？”
原著中沒有詳細寫炮灰攻二號出名前的經歷，韓清宇並不知道他的未來情敵這部戲有沒有成功。
謝凱的家世有點複雜，可能真的缺錢。難道自己辛辛苦苦拍的劇會因為資金鏈斷裂而流產？這韓清宇可不能答應。
突然被人接近，謝凱有些不適地偏了偏頭。劇組資金緊張，也沒有什麼需要隱瞞的，他們這樣的低成本網劇沒有明星主演，男女主都只是電影學院的學生，沒有多少吸引投資人的地方，拉投資確實比較難。
他思考了一下還有哪些花錢的地方，告訴韓清宇：“因為涉及靈異元素，後期還要加特效，保守估計還需要一百多萬。”
不多啊，兩個“一擲千金”就能搞定，韓清宇抬了抬下巴，拿出霸總揮金如土的派頭，爽快道：“行，那我再給你投二百萬。不過要分期付款，每天五十萬，分四天打給你們。”
這個數字正好卡着“一擲千金”的額度，順便完成系統任務，他可真是個大聰明。
看到一直板著臉裝酷的謝凱表情終於出現裂縫，目光有一瞬間怔愣，韓清宇的內心已經爽翻了天。
哈哈哈，當炮灰明星那會兒總被導演呼來喝去，那時候他就想這麼做了，拿錢砸人的感覺真的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