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母胎單身成了孩子她娘

第2章 母胎單身成了孩子她娘

陳謹月只覺得一股巨大的衝力朝自己襲來。

在失去意識前,她眼前還閃現着記憶中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溫馨畫面。

這一切都如同黑白照片一樣定格了。

那些陪伴與愛,那些幸福時刻,因為她的不甘心,再也不會有了。

頭好疼,周圍瀰漫著一股難聞的味道,像是發霉,又像是受潮,陳謹月迷迷糊糊睜開惺忪的睡眼,一時半會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

“媽媽,你醒了?”一個清脆又略帶稚嫩的聲音傳來,陳謹月循着聲音望去,地上站着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

她驚訝地翻起身來,使勁按壓着自己的太陽穴。

這個小女孩剛才叫自己什麼?媽媽?謹月環顧四周,發現周圍的一切都很陌生。

這是一間又小又暗的土房子,炕的一周圍了藍色格子布,毛氈上連床單都沒鋪,牆壁還是夾雜着麥草的粗糙牆面。

坑坑窪窪的地面上只有一張沒有刷漆,帶三個抽屜的長方桌和兩張黑漆漆的舊椅子。

長方桌上方掛着一幅偉人的相片,屋頂看着也有好一陣子沒有打掃了,陳舊的椽木上掛着一些蜘蛛網。

謹月覺得腰酸背痛。

這是哪兒?謹月明明記得自己只是想去街道對面的江邊靜會心的,怎麼突然到了這麼莫名其妙的地方。

莫非,自己穿越了?

小姑娘殷勤地把炕上的木窗打開,再把薄若蟬翼的小窗帘拉到一邊。

陳謹月透過釘着破舊紗布的木格子窗戶,看到遠處的蕭條模樣,層層疊疊的大山上光禿禿的,除了黃土什麼也沒有。

陳謹月雖然在城鎮長大,但對於北方的地形和環境也是熟悉的,通過簡陋的擺設,她猜出這大概是八十年代。

“媽媽?”看着陳謹月獃獃的樣子,小姑娘有點着急,她踮起腳尖,小手覆上陳謹月的額頭,想摸摸她是否還在發燒。

原身的記憶漸漸地在陳謹月的腦海中復蘇,她快速地理了一遍,原來她真的穿越到了這具與她同樣姓名,26歲的農家女孩陳謹月身上。

不,是農家婦女。

而這位年輕的母親,竟然是因為長期勞累,加上醫療不發達,在一場重感冒中喪的命。

眼前這個扎着歪歪斜斜的兩個小辮,穿着破舊又臃腫的月黃色短褂,臉凍得有點紅的小姑娘是她女兒,叫蘇慎,只有6歲。

莫名其妙就當了娘!

謹月對這突如其來的巨變搞得有點無所適從,她不要當娘,她想回去,她還有項目計劃沒有寫呢,她還想在c城買房子呢。

想到父母,她的情緒又開始低落了。

想到穿越到了三十多年前,她的頭更疼了。

“媽媽,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為什麼皺着眉頭呀?”

“沒,沒有,就是剛醒過來頭有點暈。”謹月裝模作樣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媽媽你知道嗎?你都睡了好幾天了,一直高燒不退,大夫開的葯也不見效,他們都說你要死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媽媽了。”蘇慎撲進媽媽的懷裏哭起來。

突如其來的溫情讓陳謹月的眼眶也有點濕潤。想到蘇慎小小年紀就沒了娘,她的心裏湧上了一股柔情。

她緊緊抱住孩子的小身體,替她擦乾眼淚,溫柔地說:“乖,別哭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本來想自稱“媽媽”,可對於她這個母胎單身來說,這個稱呼還真有點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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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這一大家子我不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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