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孟海利用椰子,手帶銅錢套,跳入水中找了許久才找到毛小方寄石藏魂牌所在的地方,但是寄石藏魂牌卻不見了,只留下了保護寄石藏魂牌的銅錢網。
紅色的線已經發黑,銅錢上也佈滿的鐵鏽,證實這上面的陣法已經被破,而毛小方的寄石藏魂牌也被人封印。
印證自己猜想的那一刻,陳文宇明顯發現毛小方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有悲傷,有難過,也有一絲氣憤,但是由於他是背對着雷罡和雷秀兩人的,因此兩人都沒有發覺。
又重新回到伏羲堂,毛小方拿着銅錢網說道:“銅錢劍是用來保護寄石藏魂牌的,紅線已經變黑,我的鐵牌也不見了,證明我的功力已經被破了。”
“難道外面有妖道高手,垂涎甘田鎮是塊福地,想來鬧事?”雷罡說著,就側頭面向了陳文宇。
“雷師伯看着我幹什麼?難道是懷疑我?”陳文宇喝了一口茶,抬眼看了看雷罡說道,心裏想着,這雷罡臉皮可真厚啊。
現在所有的跡象都表明是他乾的,但是他還是不承認,這演技沒得說。
而且他還一臉為毛小方着想的樣子,要不是毛小方現在沒有法力,陳文宇想毛小方都有可能找雷罡攤牌了。
雷罡笑了兩聲:“這是哪裏的話?陳師侄你和師弟關係要好,沒有理由害他,不是嗎?說實在的,我真羨慕你師父,收了這麼好的一個弟子。”
“師父他老人家為人坦蕩,一生斬妖除魔沒有私心,上天獎勵他這麼一個天才弟子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陳文宇微微笑道,完全忘了當初拜師時候是怎麼懇求四目的。
孟海站在旁邊,聽到陳文宇的話時笑了一下,沒想到這個師兄還有這樣的一面。
雷罡面色僵了一下,接着笑問道:“陳師侄,不知道為何,我怎麼感覺到你對我有一絲敵意呢?還是我做了什麼事情,讓你看不慣?”
雖然臉上是笑着的,但是雷罡心裏卻非常憤怒,巴不得讓陳文宇現在就死,或者變得和毛小方一個下場,功力全失,成為他的手下敗將。
當初毛小方亦是如此,明明他們師父是他親爹,但是他親爹就是偏愛毛小方,而且這也就不說了,毛小方的修道天賦還極高。
最讓雷罡看不慣的是,不管怎麼樣,他師弟毛小方總是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兩人出去做法事,他想要錢,而毛小方總是倒貼。
後來,隨着毛小方功力越來越高,他爹更是有了將伏羲堂傳給毛小方的跡象。
憑什麼,明明他才是親兒子,才是那個替他爹養老送終的人。
所以最後雷罡不惜下毒,想要毒死他親爹。
如果他爹死了,那麼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繼承伏羲堂,成為天道派的掌門人。
本來一切計劃十分順利,但是中途卻除了岔子,他爹沒死,雖然中毒頗深,但是毒素卻被他爹用法力逼出來了。
而且就算是他爹中毒,他也打不贏。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之後,他就被他爹斷絕關係,而且還被廢除武功,逐出師門。
雖然毛小方是徒弟,但是雷罡父子之間的事情也算是家醜,雷父最後還是沒有告訴毛小方真相,只是把伏羲堂傳給了毛小方,接下來幾年一直盡心儘力地教導。
由於之前雷罡的事情,雷父雖然道行還在,但是也元氣大傷,堅持了幾年之後便去世了。
聽着雷罡茶里茶氣的話語,陳文宇也不示弱地說道:“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雷師伯對我產生了這樣的想法,我為人一向如此,如果雷師伯覺得我哪裏做錯了,可以指點出來。”
小樣,雖然他是一個男人,但是在前世的時候可沒少刷到一些茶氣話語,這雷罡一臉委屈模樣,搞得像是受了他氣一樣。
雷罡臉色越發難看,但是現在還沒有到翻臉的時候,他也沒有多餘的舉動,只是喝茶掩飾一下:“陳師侄說笑了。”
陳文宇和雷罡兩人安靜下來,氣憤逐漸尷尬。
孟海左看右看,最終下定決心站出來走到毛小方身邊說道:“對呀,師父,前陣子還有一個邪道士跑來甘田鎮興風作浪,還想謀取鎮壓氣運的龍脈石呢。”
“天下之大,高手如雲這不出奇。”毛小方感嘆一聲,微微側頭看向了雷罡。
“只是現在師父你沒了法力,阿初又弄成這樣,真是禍不單行。”孟海一臉難過地說道。
對於現在的情況,真的讓人束手無策。
以前不管出現了什麼難題,他師父都能輕鬆應對,他也沒有什麼擔憂的,只要聽從師父的安排就是,不過現在他師父功力全失。
如果這時候出現一個邪道士,那可就慘了。
“別擔心,我們無論是想什麼對策,那幕後黑手沒有露面之前都沒有用,現在最主要的是找回那塊鐵牌。”毛小方說道。
“師父,你想到什麼辦法了嗎?”孟海問。
“寄石藏魂牌是五行之物,只要我還活着,我們就可以用五行法,就可以找到它。”毛小方站起來說道。
雷罡一聽,心中頓時着急起來,他爹沒教過他寄石藏魂牌被偷了,還能被找回來啊!
越想,雷罡心裏越不舒服,他爹果然偏心,只交給了毛小方,卻提都不和他提一句。
“那我和阿秀用南洋的方法來找一找。”雷罡出聲道。
“師兄,那就拜託你了。”毛小方頓時高興,走到雷罡面前說道。
“毛師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還請說,雖然我不懂要如何做,但是還有一身力氣能夠幫忙。”陳文宇道。
“這件事情阿海一個人就能做,你之前不是說要去忙學校的事情嘛,你就去吧,這兩天耽擱你了。”毛小方對陳文宇點點頭。
“那好,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毛師伯一定不要客氣。”陳文宇說道。
“那好,師弟,我們分頭行動。”雷罡聽到陳文宇不去,握着椅子扶手的手微微鬆了一下,接着他站起來,叫上雷秀:“阿秀,我們回房間準備東西。”
等雷罡走後,陳文宇和毛小方對視了一眼。
“毛師伯,那我就走了。”陳文宇說道。
“好,路上小心。”毛小方說道。
“師父,為什麼不叫陳師兄來幫忙?他道術比我高多了。”孟海好奇地問道。
“他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忙。”毛小方說完,就叫孟海準備鬼針草和蒲公英,接着就去準備開法壇的東西。
再說雷罡回到房間之後,等雷秀拿出一個盒子時,一臉狠厲地說道:“你想去看看那姓陳的小子有沒有在毛小方身邊,我怕他壞事。”
他從之前的情況只看出來陳文宇道行不弱,但是兩人沒有交過手,不知道對方的深淺,因此雷罡害怕陳文宇這個不定因素,導致他們行動失敗。
“知道了,爹。”雷秀將裝有毛小方寄石藏魂牌的箱子交給雷罡,接着就走了出去。
陳文宇說要去忙開辦學校的事情,也不只是說說而已。
和呂致平兩夫妻會合之後,他們三人便去了甘田鎮祠堂。
甘田鎮祠堂是一個非常大的三進院子,建築面積差不多有一千多平,是整個甘田鎮富豪多年來集資修建的,所有甘田鎮有名望的人牌位都立在了這裏。
而且還專門請了一個德高望重的長輩錢伯來看守,當然,還有一兩個打掃衛生的,無家可歸的村民。
院子很大,鎮上批給陳文宇的是靠近街道的東南方向的五間屋子。
安排了安排了三間房子作為教師,一間作為資料室,一間作為教師宿舍,其實也是給呂致平兩夫妻暫時住的。
安排得挺好的,但是誰知道最後招生,陳文宇只招到了二十三個學生,一間教室都裝不滿。
這些學生都是家裏有點閑錢,而且也嫌出鎮讀書太麻煩,聽說陳文宇要辦學校才來報名的。
有一些有錢人覺得這學校肯定比不上縣城或者省城,因此沒有動。
至於窮人家的孩子,在這個年代,小時候一般都是放養,等六七歲能夠干一點事情的時候,就要幫家裏忙了,家長也不會想着送孩子來讀書。
就算陳文宇只是象徵性的每學期收一個大洋,也沒有人來報名。
現在的一塊大洋,最多只能買三十斤米左右,由於環境的原因,物價越來越高,還記得幾年前他趕來的時候,一塊大洋還能買五六十斤大米呢,而且還是好米。
這還是大洋比較保值,其他貨幣購買力才是像過山車一樣,起起伏伏,但是總體都是跌。
最後,還是陳文宇說一天包吃一頓飯,才又收了六十多個。
本來陳文宇想着包吃兩頓飯的,這樣一來大部分父母應該都會送孩子過來,但是考慮到現在師資不夠,而且等他離開甘田鎮之後,學校本身應該沒有這麼多錢供養,因此只說了包吃一頓午飯。
為了學校的發展,學生只能在學校吃,不能浪費,也不能外帶。
如果可以外帶的話,陳文宇絲毫不懷疑,會養出一堆的寄生蟲父母。
飯錢其實花費還不算大,紙張費用這些才是大頭,考慮到學校後續的發展,陳文宇拉着甘田鎮鎮長,還有宋廳長等人投資了一部分錢。
這樣一來,就算陳文宇最後離開,經費減少,對學校的發展影響也不會很大。
至於這學校的生命能有多長,這就不是現在考慮的了。
就這樣,學校的開展大致方向確定了。
“陳大哥,我們什麼時候開學?”
想到即將成為老師,呂致平也非常激動,成就感滿滿。
“後天吧,剛好九月一日,對了我給你的書看完了嗎?”陳文宇笑道,九月一日,這可是一個非常值得紀念的日子啊!
可以去上學,不用再做家務,也不用聽家長的嘮叨,可以繼續和同學玩耍。
不過暑假作業沒有完成的話,是不願意開學的。
“書看完了,陳大哥,你真是太有才了,那教材是我見過最好的,特別是漢語拼音,這簡直……”呂致平手舞足蹈,面色非常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