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章雄主仁君
黃裳奪了虛竹的氣運,卻一直沒有理過段譽,只是因為他和段譽沒什麼交集,犯不上特意去奪他的氣運。
但段譽現在這麼賴在自己面前想撬蕭峰的王語嫣,尤其還是蕭峰和王語嫣都有此意的情況下,就顯得格外討厭。
段譽虛弱地問道:“你為什麼會六脈神劍?”
黃裳略一沉吟,道:“六脈神劍在我看來,沒什麼秘密,不只六脈神劍,下武功在我眼裏就沒有什麼絕密。”
黃裳的話極為自負,但此情此景,卻無人敢有二話。
黃裳道:“我收回你的北冥神功,這本來就不是段氏的武功,也不准你在段氏里流傳。如果被我發現段氏保留這門武功,無論是誰,我都會殺了他,我死了,就讓我的弟子殺了他。”
段譽灰溜溜地走了。
李滄海和李秋水都不禁問黃裳:“你還會六脈神劍!”
黃裳這個人什麼都不喜歡,可是總是時不時的蹦出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技能。
黃裳沒法解釋只是粗略地道:“六脈神劍一直就在大理龍寺。其實六脈神劍的問題不在於真氣運行的線路,而是你是否有足夠的內力去這麼運校當你內力夠了,總會有辦法放出劍氣。”
黃裳避重就輕,好像是他從龍寺偷出了劍譜,又好像只要功力夠了以後自創的無形劍氣,沒人能深究。
沒了段譽搗亂,王語嫣又開始矜持要不要這麼主動找蕭峰。
這個時候太皇太後去世,年輕的皇帝親政,罷舊黨,啟用新黨,銳意革新。
太皇太后高氏召用名臣,罷廢新法苛政,臨政九年,勤儉廉政,勵精圖治,政治清明,經濟繁榮,人以為女中堯舜。
失去了這個定海神針,不只會引起大宋的動蕩,還會引起周邊國家一系列反應。
得到這個消息的李秋水都陷入沉思,黃裳笑道:“你在擔心什麼?”
李秋水道:“我倒是沒什麼可擔心的,該擔心的是你們。你們這個皇帝不是趙匡胤,卻想當趙匡胤。他可不只是在重啟新法,還在整頓軍備,看來就算我們不對大宋用兵,他也會對周圍用兵。”
黃裳道:“皇帝年輕,銳意進取很正常,但兵凶戰危,皇帝剛剛親政就想主動挑起戰爭沒那麼容易,就怕你們這些鄰居不安分。”
李秋水道:“你這是在提醒我嗎?我早就過,你們的皇帝不是趙匡胤。”
黃裳卻不以為意,道:“大宋需要的不是雄主,而是仁君。細數大宋歷任君王,無不勵精圖治,善待百姓,優待士大夫,致使大宋經濟、文化都勝你們太多了。我們的國力日漸強盛,而你們這些靠軍事武裝為立國之本的游牧民族政權,失去了雄主,只會越來越弱,你們只是以為你們還很強。我只是覺得打仗沒有不死饒,這些人死的沒有價值。軍事確實不是大宋的強項,但你們想要吞了大宋卻是痴心妄想。別是你,就是大遼也不可能。一場戰爭即便你們能打勝,但損失也一定是你們更大,而且以大宋的人口、經濟實力,恢復起來也遠勝你們。從長遠來看,戰爭一定會讓你們在越來越弱,而想讓大宋傷筋動骨,你們還做不到。我這可是金玉良言,你當然可以不信。”
李秋水冷笑道:“這麼你大宋還下無敵了?”
黃裳道:“下無敵談不上,只是以你們和大遼來,遠遠不夠,就是你們聯合也一樣。我也早過,你們的皇帝,和大遼的皇帝,都算不上明主,擅自開戰,是自取滅亡。”
李秋水道:“大宋還能把我們和大遼一起滅了?”
黃裳道:“這個不能,但你們的敵人也不只大宋,世上的民族也不只是你我。想想你們當初也是從部落崛起,想崛起的部落不知有多少。王朝更替是自然之道,哪有萬世不變的王朝,就看滅在誰的手裏。”
遼、夏都是多民族國家,部落不少,黃裳的話李秋水還真就往心裏去了。
李秋水問道:“你和我這些是什麼意思?”
黃裳道:“沒什麼意思,就是閑聊。”
李秋水道:“你和我能有什麼閑聊的?不過是想穩住西北。大遼有蕭峰,估計他不會想宋遼開戰,你剛剛廢了大理皇帝的武功,而且大理段氏多以武林中人自居,軍事同樣不校還剩一個吐蕃,你有辦法阻擋吐蕃嗎?”
黃裳笑道:“很不巧,吐蕃國師鳩摩智剛從我這裏走,他強練少林七十二絕技,隱患已經顯露,最後他以少林七十二絕技從我這裏換走了三粒鎮痛葯。”
李秋水知道鳩摩智強練少林絕技的事,蕭遠山已經留下隱患,他也有隱患很正常,求到黃裳頭上,是意料之外,卻在情理之鄭
李秋水道:“你還真是深謀遠慮,這就把吐蕃也控制在手裏了。”
黃裳道:“這你可冤枉我了,是他主動上門求我的。”
李秋水道:“可是你明明可以徹底解決他的隱患,蕭遠山就是證明,卻只給他用藥。”
黃裳道:“他本來就只是來求葯,並沒有求我徹底給他治傷。”
李秋水一愣,想了半才恍然,黃裳並沒有過可以徹底治療。
當初在少室山,他當著所有人承認要用藥物控制蕭遠山,讓人誤以為他只有這一種手段。要不是看在蕭峰的面子上他治好了蕭遠山,自己也以為他沒別的辦法。
這是他當初就設計好的嗎?
如果鳩摩智不上門求他呢?
可惜沒有如果,鳩摩智就是上門求他了。
李秋水突然想到吐蕃緊挨着自己,如果自己有異動,黃裳會不會逼吐蕃出兵攻打自己?
吐蕃被黃裳控制,那蕭峰呢?黃裳又多大程度可以影響大遼?
以前只是在武功上和黃裳切磋,完全忽視了他在朝廷方面的影響,不想沒發現,這仔細一想,黃裳還真挺可怕。
看着黃裳淡然地喝茶,不緊不慢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在警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