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小虎成妖

連綿大山之中，一小座山峰之上。微風拂面，雲霧繚繞。

一隻黃黑條紋相間，眉頭王字印刻的老虎，正在驅逐一隻黑白相間小虎。

“吼。”虎嘯震耳欲聾，小虎被這氣勢直逼後退，步伐不穩，跌倒在地。大虎看此，轉身向著山上離開。旁邊還有兩隻小虎跟隨。

小虎目光獃滯，漸漸起身向著山下走去。

不知多久，小虎開始體力不支，一步一跌。聽着耳邊似有小溪流淌，小虎甩甩腦袋，又起身行走。

溪水流淌的聲音越來越近，小虎似乎得到鼓勵，一時間又有些許氣力加快了步伐。

看着流淌的溪水，小虎快步靠近。大口舔飲溪水。喝了好久溪水，小虎的飢餓感也被暫時消解。迷茫無助躺在溪邊。

緩緩流動的溪水中一團黑影浮現，一點點的靠近岸邊休息的小虎。黑影不斷靠近，小虎還在休息，毫無察覺。

“碰”一聲，溪水泛起，一直大魚越出水面咬到小虎前肢。大魚腰間一扭，隨即翻身降小虎帶人水中。

小虎在被咬住時突然驚醒，前肢傳來的痛楚，入水的窒息感，眼鏡也似有阻礙睜不開。但求生的強烈慾望，迫使小虎不顧前肢疼痛不斷扭動。虎的勁力被激發出來，大魚一時不小心，竟被小虎掙脫出前肢。

小虎努力睜開雙眼，看見血紅中的黑影，虎腦一熱，張嘴就咬。入口血腥，更加激起小虎血性。但大魚力足，霎時間甩開小虎。小虎趁此頭越出水面，大口呼吸空氣。

小虎努力想着岸邊爬去。大魚卻未曾放棄狩獵，快速衝上前去，想要直接咬住虎腹。小虎眼中似有靈光閃過，又將頭入水。一魚一虎對着目光，大魚被小虎的眼神一驚，前沖速度一慢，小虎快速游向岸邊。等大魚緩過神來，再一看小虎已經要上岸了，隨即轉身遊走。

小虎上岸后，疲憊不堪，卻一步不停地走着，遠離了溪邊。前肢傷痛，流血不止。沒有食物，也不敢在靠近溪邊。小虎雖不知何為絕望，但此時也已無力對抗命運。

駐足躺下，死亡很近。

...

“爺爺，山上真好玩，這次瞳瞳也採摘到了玄靈草，可以換好多好多糖糕了。”一個扎着兩個丸子頭，身着綠色小裙的小少女正對着一位老者講話。

“小瞳，不是所有的山，爺爺都能帶你逛逛，這山雖高，但卻靈氣稀少，沒有大妖，以爺爺的修為帶着瞳瞳也很安全。”“天下妖族強盛，我人族自保都難，切莫覺得可以隨意遊玩。”老者板著臉，認真的對着小女孩說到。

“哎呀，知道了爺爺，都說了好些次了，爺爺真啰嗦。”小女孩嘟起圓臉，對爺爺講的話似是不滿道。

老者看着女孩，眼光滿是寵溺，無所謂道：“哈哈，爺爺不講了，這些等瞳瞳開始修行之後，就明白了。”

小女孩看着爺爺此時的謙讓，得意揚揚，蹦跳着向前走去。

“呀！”小女孩驚呼“有隻小白狗。”

老者聽到瞳瞳講的話，覺得疑惑“山上怎麼能有狗呢”。

老者看着瞳瞳想要去觸碰那白色的不明生物，心中一驚，快步上前抱起瞳瞳後退。

“呼”小虎也是被這聲音吵醒，三條腿直立起身，看着兩人，發出低吼。

“哇塞，越來是老虎，不是狗哎。好漂亮的老虎。”瞳瞳看着起身的老虎，眼冒金星。

“白色的老虎，這種異色種，竟然沒被母虎咬死。

看這體型也已經過了哺乳期了。”老者看着眼前的小虎也是感到驚奇。

“爺爺，你不要說這些有的沒的，那小老虎受傷了哎，快快救它。”瞳瞳被老者摟在懷中，提着小腿喊着。

“瞳瞳，人與妖互不相容，雖說眼前的小虎還不是妖，但這種異種，爺爺不出手殺死，就已經是仁慈了。”

瞳瞳一聽，頓時不願：“我不管，就是要救，我要養它，爺爺你不願救，就用我的靈草救。”

老者聽着瞳瞳的話也感覺有些頭大，即因為瞳瞳善良的心性高興，也對其不分種族的善良感到苦惱。

“好吧，瞳瞳你真的要拿你藥草就這小老虎嗎？這可是...”“願意願意！”還沒等到老者講完，瞳瞳就迫不及待的回答了。

“哎，行吧，糖糕是沒有啦！”老者一邊拿出藥草一邊說這剛才還沒說出的話。

瞳瞳一聽，撒嬌着講：“哎呀，糖糕爺爺會給我買的對不對。”老者看着瞳瞳這般模樣，也無可奈何的笑了。

“救它可以，但養它不行！”“人妖殊途，更何況近些年，人妖摩擦越來越多，遲早又是一場大戰，養着它對我墨家不利。”老者深情異常嚴肅。同時心裏也是想到：妖道修鍊想來就以時間磨靠，救下這小虎，若是它成妖，墨家說不準都沒了。

“好吧，爺爺別磨蹭了，趕緊救它呀。”

老者聽言，放下瞳瞳大步向前，小虎本就有逃意，看着老者靠前，一邊低吼一邊後退。

老者身形一閃，手掌中就已經提這小虎後頸。

“啊，吼。”小虎掙扎不斷，卻逃脫不出老者手中。

“這畜生，精力真不錯。”老者降小腦袋按在地上，用腳又踩上脖頸，騰出手來研磨藥草。

“瞳瞳，過來看看。”

瞳瞳睜大眼睛，看着老者一邊用氣力降藥草碾碎，一邊撒在小虎受傷的前肢上。將藥草全部碾碎后，拿出水壺，往傷口和藥草上罐去些許清水。

“玄靈草，這種最常見的藥草，碾碎豁些許清水就可以發揮靈藥的療性。”老者邊講邊結果瞳瞳遞過來的小手絹。

“好了，就這樣就好，這樣不至於因傷病流血感染而死。”

瞳瞳聽着爺爺的話，頓時說著：“什麼意思，治好傷，小老虎還要死嗎？”

“一隻幼虎，雖然牙齒和爪子已經長全，但是本身沒有多少狩獵本領。還是很危險的。”老者摸着鬍鬚搖頭晃腦的講。

瞳瞳看着爺爺這般樣子，翻翻白眼。“那爺爺還一直當這小老虎會成妖。”

“瞳瞳，這一切皆有可能啊，哈哈”老者笑着回答。“好了，咱們該走嘍。”

瞳瞳看着小老虎，眼露不舍：“小老虎，再見啦，希望你能平安長大，修鍊成妖啊。當然一定要做個好妖啊，我叫墨瞳，我爺爺叫墨業染，再見啦，一定要記住我啊！”瞳瞳看着小老虎揮手告別。

小老虎也瞬間起身，轉身離去，又想是想要記住這女孩的樣子，回頭望了一眼，便跳入草叢中消失不見。

“好了瞳瞳，走嘍，你給她說這麼多，它又記不住，也記不住你的名字喲！”老者看着瞳瞳打趣的講着。

瞳瞳看着爺爺摸不驚心的樣子，不耐煩的講ò?ó：“你好煩呀，爺爺。我醞釀好的情緒，都被你破壞了。”

“哈哈，好好，爺爺說錯話了，爺爺給你賠不是，給你買好多糖糕，怎麼樣，原諒爺爺”。

瞳瞳看着爺爺如此上道，也不氣了“好吧，原諒你好了，我們下山去吃糖糕吧。”

小虎看着爺孫二人下山的背影，也慢慢開始下山。沒別的意思，只是因為本來就是想着下山的，剛才走錯路了。

.........

夜幕獎勵，下山路沒有走完，看來次山確實不矮。小老虎正在找着休息的地方。

忽然察覺前方一塊凸起的山峰上有一個一米寬的小裂縫。

小虎身子不斷靠近，因為大魚的事情，小虎現在對於未知十分警覺，但也並不怕。看着幽暗的裂縫，小虎有些打退堂鼓。但此時洞中好像有股清香襲來。聞次味道，小老虎感覺渾身舒適。便將身子探入其中。

慢慢走着，一會兒時間，便深入好些距離，並沒有危險臨近。那股清香的味道越來越濃烈。

小虎看見前方忽有明亮，行動更加警惕。路盡，小虎看見前方有一彎小潭。潭邊還有一隻小蛇在飲。

小老虎突然想起了飢餓感，胃中一陣翻騰。

“咕咕咕”肚子餓的叫聲，迴響在洞中。小老虎瞬間懵圈，小蛇也瞬間抬頭。

小老虎看此情形，放棄了偷襲計劃，步步向著小蛇逼近。那蛇似乎是不想放棄潭水，並未退讓老虎。站直身子，絲絲的發出警告。

小老虎躬身一個猛撲，踩到小蛇身子，小蛇也蛇頭突進咬響小虎脖頸。但被小虎輕鬆多開。一往無前的氣勢，餓着肚子的緣由，讓小虎氣勢洶洶，狩獵者的本能讓其張嘴咬上小蛇七寸。

小蛇此時口中冒出藍光，噴涌而出，一隻冰箭射出。但因七寸被咬，冰箭並未射到小老虎，而是沖入牆中。

小虎虎口用力，咬斷了小蛇脖頸。小蛇變妖了，但沒完全變妖。

餓着肚子的小虎撕扯着小蛇屍體，不多會邊吃的一乾二淨。小虎看向幽泉，走到泉邊低頭飲下。

清涼的泉水入腹，小虎感覺混上舒暢。飲了幾口便有了飽腹感。似乎喝此泉水不在需要食物。小虎看着周圍環境，扭頭返回原路。出來洞口看着裂縫，小虎用利爪撕扯了一些灌木，找了一些石頭，帶着這些退入洞中，開始用這些東西堵住洞口。

慢慢的小洞被樹木和石頭堆滿。小虎開始回到泉邊。打算等將泉水喝凈在出去。

.......

洞中暗無天日，感覺不到時間流淌。小潭處已無泉水。

小老虎已經不在幼小，蛻變成為高約3，4米的高大白虎。那股幽泉越飲效果越好，白虎隨着身體素質的飛速提升，飲泉也越飲越多。

靈智的誕生，代表着，此虎已經成妖！

“墨..墨瞳，”磕磕絆絆的講出了心聲。“我成..妖了”。

忽然白虎腦中似有什麼東西擠入。《奎》，靈念看向這個字。功法《奎》。

“天地幽寒之氣，凝結幽寒之泉。萬物皆可飲泉，領悟伴生之功。”，白虎腦中想起這聲音。

“奎kui，這是靈泉伴生功法，不錯，修行暫且不被功法束縛。”“奎，以後我就叫奎了。”

奎看着此洞“我因此改變了命運，真奇妙。”看着之前跑進來的洞，已經不在適合走出去了。

奎口中寒光凝聚，噴湧出的能量衝擊的洞口。從洞口外看一道粗壯的寒光衝出。洞口已經是變成數米直徑。

奎從煙塵中走出“吼”，虎嘯震撼山林。動物們聽音，感覺似有壓力迫使肢體彎曲。

此時一隻黃黑色的老虎被驚得起身備戰。向著聲源地跑起前往。

奎此刻感覺心中十分舒暢，看向山上，內心涌動，但還是平靜下來，開始向山下走去。

此時奎的速度，幾步越出百米。不多時，便到山腳下。

奎回頭望山，心中並無牽挂。轉身離開。

一隻黃虎在高處看着離開的白虎，心中也是平靜。

各有各的命運，各有各的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