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前時的記憶①
事先說明:()內為濱泉的內心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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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我們家不算太大,請不要介意。”廣弘井瀨在前頭給濱泉帶路。
“沒事,我不介意。”濱泉尷尬的笑了笑。
“對了,你們的父母呢?他們兩個知道你們兩個出來嗎?”
“不知道,我不記得我爸爸媽媽的模樣了,我似乎沒有見過我的爸爸媽媽。”小女孩天真地向濱泉笑了笑。
濱泉的心酸起來,他想起自己小時候與父母的美好時光,再和這個小女孩慘痛的童年相對比,顯得自己是那麼的特殊。
“不過沒有關係!有小瀨在我身邊,我就對爸爸媽媽什麼的已經沒有什麼可留念的了。”
廣弘井瀨停下腳步,扭過身子。幾人停下步伐。
“爸爸媽媽···在幾個月前出海捕魚,現在還沒回來。聽相街臨訪說是遇到了風暴,不可能回來了。但是我不相信!因為爸爸媽媽走的時候就告訴我一定會回來的!”廣弘井瀨愈說語氣愈低落。
濱泉聽到后內心很是五味雜陳,悲憫的看着前面兩個天真的孩子。
“嗯···!我也相信你的爸爸媽媽一定會回來的!”濱泉溫柔地摸了摸廣弘井瀨的頭。
廣弘井瀨低落的神情頓時消散,仰起頭朝着濱泉笑了一下。
(這個時候,我也才1歲吧,我還是不去打擾父母吧)幾人停下的腳步又來回踩踏在油柏路上。
“對了,小妹妹,你叫什麼?”
“香澤江!大哥哥叫我小江就行了哦!”
“嗯哦。”濱泉看着原本比自己歲數還要大的人叫自己哥哥,心裏總感覺彆扭。
“那大哥哥你呢?”香澤江和廣弘井瀨二人異口同聲。
“哦哦,我叫海棠濱泉,嗯~你們想怎麼叫我就怎麼叫我吧!”
“那我們就叫你小泉哥哥吧!”
“欸!?”
“因為這樣子叫感覺會更親切呢!”
(這兩個孩···不···這兩位居然對我毫無防備之心嗎?)
“你們···這麼信任我嗎?把我帶到你們家,真的沒問題嗎?”
“嗯吶!沒問題的!因為大哥哥看起來就是個好人!”廣弘井瀨揉了揉鼻子,自豪的說出十個字“我相信哥哥你不是壞人!”
“媽媽告訴我,壞人一般長得凶神惡煞,很嚇人的!而小泉哥哥看起來非常溫柔!一點都不像壞人!況且···還給了我一塊手錶!”廣弘井瀨澄澈的眼睛中襯映出濱泉的模樣。
濱泉頭一次被廣弘井瀨真誠的誇讚打動,笑了笑。
“這樣可不行!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要對任何陌生人都要保持警惕!”濱泉!
濱泉眉頭一緊,忽然想到了些什麼(不對!不對!我怎麼在摸廣弘先生的頭呀!)
濱泉迅速將手抽回。
“前面就是我們的家了。”香澤江指了指前面的住宅。
濱泉順着望去,那住宅的規格也算不小,門口種的還有一些植物。
幾人走了過去。
這植物散發出的香味環繞在濱泉鼻子附近,濱泉吸了一口仔細回味“這個味道···好香···”
“這個是香薰花,因為小江說過喜歡香薰花,所以我的爸爸媽媽在門口種了一點。”
濱泉揉了揉自己鼻子,沒有多說。
“大哥哥!進來吧!”香澤江不知何時打開房門進到屋裏面。
濱泉不好意思地進去了,他一進門就看見餐桌上的飯菜。
“哦?是來家裏做客的嗎?”一個女性坐着輪椅從餐桌旁的房間裏行出。
那個女人看樣子非常虛弱,似乎像是被什麼東西吸過元神一樣。
“嗯,阿姨好!”濱泉順帶鞠了個躬。
女人看着彬彬有禮的濱泉,滿臉盡展笑容“一起來吃飯吧!”女人每說一個字,彷彿都有針在扎着她。
“嗯,謝謝您!”
“對了!大哥哥!我們等天黑了去旁邊的樹林裏面抓螢火蟲,哥哥你也要來嗎?”
“嗯,可以呀!”
幾人圍着餐桌坐下身子,一同享用餐桌上美味的佳肴。
“初見阿姨,您做的飯真好吃!”
(初見阿姨?初見···初見···這名字總感覺在哪裏聽過。)
“嗯!謝謝,你喜歡吃就好。”
濱泉一言不發地吃着飯。
(不行,我得趕緊想辦法回到原來的時間!不然的話···夏日祭大家都會死的!)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初見子鶴問向濱泉。
“哦嗯···我叫海棠濱泉,請多指教···”
“海棠嗎···不錯的名字,我叫初見子鶴,是收養他們兩個人的阿姨。”初見子鶴深切地望着沉醉於飯菜中的廣弘井瀨及香澤江。
“他們的父母離開的早,兩人沒有地方去。當時他們兩個出現在我的家門口,我看他們倆身上臟髒的,瘦的跟皮包骨一樣,出於好心,我就把他們收養了。”
“現在他們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了呢,太好了···”初見子鶴伴隨着一陣強烈的咳嗽吐出了一灘黑血。
濱泉見狀立馬放下手中的碗筷,起身站起來,走到初見子鶴身邊,蹲下身子連忙查看初見子鶴的身體狀況。
“沒事的,沒事的···”
濱泉額蹙心痛地瞄向還在吃飯的兩個孩子“阿姨···您···”
初見子鶴見濱泉明白自己的身體狀況“請幫我照顧兩個孩子吧···我已患癌,命不久矣···”說罷眼眶中的淚水自由滑落出來。
濱泉默不作聲,點了點頭便擦去地上的黑血。
“謝謝你···”
············
濱泉緩緩睜開了眼睛“天怎麼變亮了?我這是···在一所學校操場?奇怪剛剛不是要和廣弘井瀨去抓螢火蟲的嗎?”
濱泉環顧了四周“自從參加夏日祭,這接連不斷的怪事怎麼都出來了?”
他注意到不遠處的公告牌,便走過去查看‘零霍高中公告’
“欸!!!我怎麼到一所高中了?”
“我這是回溯了嗎!?”濱泉捂着額頭,焦頭爛耳地思考“剛剛···我死了嗎?”
他又注意到公告欄上的公告時間‘二〇四九年八月四日’
(我居然又回到十年前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都怪那可惡的夏日祭!)
“吶!小瀨!你想吃這個麵包嗎?”
“快點給我啦!”
“哈哈哈,你來拿唄。”
濱泉後面傳來一對聲音,他放下思考,扭頭看去。
(那是!?廣弘井瀨和香澤江!?他們怎麼穿上高中制服了!?)
(不不不···我現在在一所學校當中,他們穿高中校服很正常的)
二人注意到了濱泉。
“咦?哥哥!?你怎麼在這?”香澤江一路小跑跑到濱泉身邊。
廣弘井瀨同樣如此,百米加速跑到濱泉身邊。
“這幾年我們找你找的好辛苦!”廣弘井瀨一拳打在了濱泉的肚子。
“嘔···”廣弘井瀨的一拳可不輕,打的濱泉跪倒在地乾嘔。
“額,我下手是不是太重了?”廣弘井瀨摸着後腦勺尷尬的笑了笑。
“笨蛋!咱哥好不容易回來,你一拳再給他送走怎麼辦?”
“沒事的···”
(現在的廣弘先生應該只有十六歲···為什麼力氣這麼大,性格明明也跟之前一樣,他到底是因為什麼才變得那麼陰晴不定?)
跪倒在地的濱泉苦思冥想,這種痛感刻在了他的骨子裏。
“喂!你們兩個在做什麼?打人了嗎!?”路過的老師見濱泉跪倒在地,大聲訓斥廣弘井瀨二人。
“咦!完蛋了!”兩人傻傻楞在原地,不敢回頭,不敢跑。
“沒有!是我好久沒吃飯了,求他們把手中的麵包給我吃!”
香澤江立馬入了戲“唉···那就給你吧···”說罷就將手中的麵包遞給了濱泉。
“哦?”老師半信半疑地走了過來。
濱泉見狀,立馬將地上的一些泥土抹在自己的身上,並撕開麵包的包裝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嗚嗚嗚···我的麵包啊···”廣弘井瀨欲哭無淚。
“請問?”老師走到濱泉面前。
幾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濱泉順着一般情況,將頭抬了起來。
那老師見弄得一身髒的濱泉,嘴角邊還有麵包渣,就沒有再追究一些什麼。
“你們兩個!”
“是!”廣弘井瀨和香澤江被嚇了一激靈。
“助人為樂!你們兩個做的不錯!叫什麼名字?”
“廣弘井瀨/香澤江!”
“你們就是大家的標榜,是學校的行為模範!”
“謝謝老師!”
老師點點頭,從包里拿出一些錢“這些給你吧。”
濱泉不好意思要“謝謝!!!”
“趕緊回家吧,馬上天就要黑了。”隨後老師便離開了。
廣弘井瀨伸出了手想拉濱泉起來,可濱泉並沒有理會他。
“我問你,你今年多大?”
“欸···16歲,怎麼了?”
(沒錯的!之前是二十年前!現在是十年前!時間在不斷推進!)
濱泉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如果是真,那麼濱泉就可以回到夏日祭活動當天。
“初見阿姨呢?她身體可還好?”濱泉好奇的問了出來。
兩人想要隱瞞些什麼,吞吞吐吐地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沒有回答濱泉這個問題。
濱泉也並沒有追究到底,他也能猜出結果了,此時放棄追問,是對兩人的尊重。
“那···走吧,我帶你們去一家我比較喜歡的咖啡店吧。”
“嗯···”
············(眾人來到香奈咖啡店)
“請問你們都需要些什麼?”咖啡店的店員拿着一個
“麻煩一杯卡布奇諾,兩杯拿鐵,少糖,謝謝。”
“好的。”
不一會兒,濱泉點的咖啡全上來了。
“對了,大哥,你之前去哪裏了?我們找你找了好長時間都不知道你去哪了。”
“你們找我做什麼?”
“當然是想告訴我們上了島上的重點高中。”香澤江雙手掐腰驕傲地說道。
“你們品學兼有,上重點高中是理所當然的。”廣弘井瀨端起卡布奇諾,小嘬一口。
“其實···還有一件事···”廣弘井瀨面露難色的將事情一一說了出來“鄰居家的寵物丟了,他想委託我和小江幫他尋找,因為明天是星期六,所以我們打算明天去。”
“可他的寵物在哪丟的?”
“聽說是虎山山腳那邊丟的。”
濱泉虎軀一震(又是關於虎山的消息,我都不知道聽過多少次有關虎山的消息了。)
“看來虎山是一個很危險的地方。”濱泉低聲喃喃。
“嗯?什麼?”
“沒什麼···總之請你們一定讓我跟隨。”
“哎呀哎呀,好的。”香澤江敷衍的回答。
“對了,你們現在住在哪裏?”
“嗯···我們兩個在閑余時間找了份臨時工,在神社街旁租了一個房子。”廣弘井瀨學着濱泉的模樣,嘬了一口拿鐵。
“你們兩個人一起住的嗎?”聲音一落下,廣弘井瀨和香澤江的臉像個蟠桃一樣紅。
“嗯。”廣弘井瀨害羞的點點頭。
“那你今晚要怎麼做?”
“當然是住旅館嘍,明天就在這集合吧!一起去幫助那鄰居尋找丟失的寵物。”
“嗯。”
············(幾人喝完咖啡,準備離開)
“對了,這附近最近的旅館在哪裏?”儘管濱泉是土生土長的通明島人,但這依舊改變不了濱泉是個路痴這一事實。
“這邊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神社街街邊就有個旅館,話說你為什麼不回家呢?”廣弘井瀨牽着香澤江的手。
(這個時候的我也就才十歲而已呀,如果我回家,一定會發生騷亂的,而且我能和這個時間的人對話,那我也可能有着更改歷史的能力。)
“不瞞你說,我是被家裏人趕出來的。”濱泉裝着哭腔想糊弄過去。
“欸!現在都不能回去嗎?讓我們去跟大哥的家長評評理吧。”廣弘井瀨擼起了袖子。”
“這倒不用,總之快帶我去旅館吧!”
“····好吧···”廣弘井瀨被濱泉的變臉速度整無語了。
············
“往左拐就到了。”廣弘井瀨給濱泉詳細的說明了旅館的位置。
“那我們就先回去了,晚安。”
“嗯,晚安。”
幾人互道晚安后,便各休息去了。
“請給我開一個房間。”
“好的,需要支付一百四十,請問要怎麼支付?”
濱泉摸了摸兜。
“嘶,我的手機自從在二周目的時候就一直找不到,去哪裏了呢?”
(完了!我手機丟了,這怎麼辦?不過沒關係,我還有錢包。)
濱泉又掏了掏另一個兜“嘶,我錢包呢。”
濱泉的大腦光速迴轉(糟了!剛剛付咖啡錢時把錢包忘在那桌子上了,可惡啊!我必須回去拿。)
濱泉轉身問了問賓館前台“您知道這附近能到香奈咖啡店的公交車嗎?我的錢包落在一個店鋪里了。”
“出門直走到一個十字路口,然後左拐走個大概三十米再右拐,往前走,你能看到一輛公交車站,坐40,大概三站就到了。”
“好的謝謝您!請您借我一塊錢吧!”
“好···好的”店員從兜里掏出一枚硬幣,遞到濱泉的手中。
濱泉接到硬幣後向門口跑去(先直走···再左拐···再右拐···)按照店員說明的路線跑去。
(直走到一個十字路口)濱泉死死抓着硬幣往前跑,他可沒有時間閑着走,因為那錢包里的錢是他半月的工資。
“直走···直走···”
遠處一輛飛馳而來的車險些撞到濱泉“喂!現在是紅燈啊!你要不要命了!?”
“對不起!對不起!”
“然後向右拐···不不不···向左拐。”
“哎呦···”濱泉拐彎的時候不慎與一個路人撞在一起。
“疼疼疼···”
“你沒事吧!?不好意思!!!”濱泉彎腰道歉,伸手把路人拉起。
“沒事沒事的,下次請不要這麼慌張了。”
“好的!謝謝!”
············
經過不懈的努力,濱泉最終來到店員口中的公交車站。(40號公交車,三站···)
濱泉心想終於可以歇一歇腳,像泄氣了一樣坐在旁邊的長椅。
(不知道廣弘先生那邊的計劃處理的怎麼樣了,可惡不能多想。)
濱泉又在公交車站等了十分鐘。
“這公交怎麼這麼慢啊!我的錢包會不會被別人拿走了?”
忽然!一個突襲而來的巴掌拍在濱泉的身上“你怎麼在這?”
嬌嫩的女聲伴隨着後背發涼的偷襲嚇了濱泉一大跳。
(!怎麼回事?她是誰?她為什麼要拍我?)
那女生走到濱泉身旁,蹲下身子看了看濱泉的臉“欸!?你是誰?”
兩人四目相對,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這話是我說才對吧!?真是的!突然給我來一巴掌,嚇我一大跳!”濱泉站起身子。
“對不起!”女孩彎腰道歉。
“唉,行了行了,以後認清楚人了在行事。”
············
兩個人坐在公交車站內的長椅,像個熟人一樣嘮起嗑。
“你要坐幾號公交車?”
“40號···”
“那我們順路呢!”
(不是,這人誰啊?她扇我一巴掌就算了,怎麼還這麼大膽地就跟我嘮嗑嗎?不過···她好眼熟啊···)
濱泉仔細看了看女孩的樣貌特徵。
(她還在穿着白色水手服···略微泛棕的長發···嘶,毫無頭緒。)
“我叫小春粟子!你呢?”
(我說他怎麼這麼眼熟呢···原來是小春女士,不過看她的樣貌,應該在十三四歲吧。)
“海棠濱泉。”濱泉笑眯眯的回復。
“您坐40號去哪裏?”濱泉問了出來。
“您?可你看起來比我還打,為什麼要用尊稱呢?算了,我要去香奈咖啡廳,我媽媽是那裏的店長。”
(蕪?原來我經常去的咖啡廳是小春女士家經營的。)
“嗯···”濱泉笑着點點頭。
40號公交車進站了,濱泉站起身子上車,小春粟子緊隨其後。
“欸!?怎麼需要兩塊錢???”
“咱都是這個價,不行的話你可以不坐的嘛。”司機嘲諷道“你長得這麼英俊,不會連兩塊錢都掏不起吧?”
(可惡,這個司機大叔怎麼回事?這可怎麼辦?)
“大叔,這是我們兩個人的車費。”小春粟子為濱泉墊付車費。
“這怎麼好意思!”濱泉抓住小春粟子的胳膊。
“沒事啦,我的父母告訴我要助人為樂,並且,這也算是我不小心打你的歉禮吧。”
濱泉鬆開手,羞愧地低下頭“抱歉了,等我有了錢,我一定會還給你的。”
小春粟子沒有多說些什麼,只是找了個位子坐下。
濱泉也找了個位子坐下,好巧不巧,兩人座位剛好處於前后的關係。
滴···!滴···!嘭!!!
濱泉所坐的公交車發生了追尾事件。
············
“額呵!”濱泉猛然睜開雙眼,坐起身子連忙檢查自己身體的異樣。
“碼蛋,那個混賬司機!”濱泉的頭開始疼起來,那感覺與之前別無二法,撕心裂肺的痛感灌滿濱泉全身。
好在這次持續的時間不算是很長。濱泉努力回味剛剛發生的事情。
(公交車與前方的貨車發生追尾···以那種速度來看,公交車前面的人應該都已經遇難了。)
濱泉注意到身邊的衣物,他拿起來,仔細看了看“啊啊啊啊!!!這···這不是我的衣服!”
“哦?你起來了?”一個滿身肌肉的大漢從浴室裏面走出來,一絲不掛地站在濱泉面前。
“昨天晚上我們都很努力了呢!”肌肉猛漢豎起大拇指,露出了溫馨的笑容。
濱泉聽着他的話,又看了看他的大加農,直接暈了過去。
···
“濱泉哥!!濱泉哥!!!快醒醒!!!”
“這是···有人來接我上天堂了嗎?老天爺···為何讓我看到了那麼驚悚的畫面···”
“快醒醒!”那聲音越來越大。
“不要喊了!我沒死。”
濱泉腦海里一閃而過的畫面讓他猛地睜開眼睛:香澤江身中數刀,倒在血泊之中,自己和廣弘井瀨只是在一邊獃獃的站着。
“啊啊啊!”濱泉立馬站起身子。
“濱泉哥!不好了!小江失蹤了!!!”
“什麼!?”濱泉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你什麼時候知道她失蹤的!?”
“昨天晚上我們還在一起,今天一早我去她的屋子時候,她人已經不在了,我去樓下的店鋪裏面、附近街道都找遍了也沒有找到她!”
“快!應該還能趕得上!去虎島!我有預感!”濱泉拉着廣弘井瀨向虎島跑去。
“這個傢伙沒錯的話應該是獨自前往虎島做委託了。”(老天爺,一定要讓小江平安無事啊!)
因為並沒有開往虎山的公交車,且路途狹窄險峻,所以去虎山一般只有步行。
············(香澤江這一邊)
“咦?下雨了嗎?得趕緊找了呢”
咯···咯···咯···
一陣粗糙的聲音引起香澤江的注意,她回頭望去,一個巨大的黑影矗立在她的面前,香澤江被這巨大的未知生物嚇了一跳,癱坐在地上。
············(一道閃電劈下)
“快!趕快找!現在已經下雨了,可不能感冒了!”兩人分頭尋找香澤江的蹤影。
“不···不···不!!!”廣弘井瀨仰天喊了出來,隨後向深處一股腦跑去。
“廣弘先生!怎麼了?”濱泉跑了過去:那不遠處倒在血泊中的人,正是香澤江。
幾噸重的石頭毫不留情地砸向濱泉,濱泉不敢相信地看着遠處的慘景。
廣弘井瀨跪在香澤江身邊,將她依在懷中,脫下衣服死死摁着香澤江不斷出血的腹部。
“小瀨···是你嗎?”香澤江將手伸起來,摸到了廣弘井瀨的臉龐。
廣弘井瀨內心顫顫巍巍地“不···不要說話了···”
“濱泉哥!你快來救一下小江啊!!!小江她···!”
濱泉走到廣弘井瀨身邊,看了看香澤江的傷勢,雖說廣弘井瀨正為香澤江腹部止血,奈何傷勢過重···
搖了搖頭“失去親人的滋味我也能體會到,小江她傷勢過重···已經···沒有希望了···”
“額···這個聲音是···濱泉哥嗎?”廣弘井瀨懷中的香澤江虛弱不堪地向廣弘井瀨二人交代自己的遺言。
“對不起···給你們二位添麻煩了···對不起···我不應該任性···對不起···”香澤江的眼淚從眼眶中不自覺地滑出。
廣弘井瀨的心像是被萬根針扎了一樣,痛苦的流下了淚水。
“小瀨,很高心能和你一起長大···在我們一起生活的日子裏···我很開心,對不起你呢···我要去陪伴爸爸媽媽了···希望你不要悲傷···;濱泉哥哥···是你為我們二人···單調的生活充滿了色彩···謝謝你···”
“不要說了!”廣弘井瀨痛哭流涕地央求香澤江。
濱泉只是扭過臉一言不發,他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看到自己身邊的親朋好友相繼離去。
“原諒我這個笨蛋吧···”
“好!我什麼都答應你!你不要死!!!”
香澤江將笑容擠出來“我果然···最喜歡小瀨了呢···”
香澤江在廣弘井瀨的懷中伴隨着落下的雨滴與世長辭。
“小江!?小江!?”廣弘井瀨不願接受現實,企圖想要將香澤江叫醒。
“小江的死,都可以追溯到一個叫做「影泥」的生物,我的摯愛···也是死在它的手中···”
廣弘井瀨將香澤江的遺體擺放好,站起身子死死拉住濱泉的衣領“你這個混蛋!為什麼不早一點說!”
濱泉剛想狡辯,但看到廣弘井瀨滿臉淚水后,選擇了沉默。
廣弘井瀨一拳打在濱泉的臉上“虧我們把你當做大哥!你卻在一旁看淡生死!?”
濱泉依舊沉默不語。
廣弘井瀨衝著濱泉大喊“喂!!!混蛋!給我說話啊!”隨之又是一拳打在濱泉臉上。
這一拳將濱泉的髮型打亂。
披頭散髮的濱泉摻夾着雨聲,反襯出一種堅強的眼神。
“我很理解你此時的心情,我也在不久之前失去摯愛,我理所當然的也不願接受現實,其實在你面前的我··都不知道已經死了多少次了。”
“我仍是那句話,如果揍我能讓你好受點,那我甘願讓你揍死。”濱泉第一次向外人展露出他冷酷的一面。
廣弘井瀨鬆開濱泉的衣領,跪在香澤江的遺體邊抱頭痛哭。
濱泉腳下的地面突然崩塌,摔入萬丈深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