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謀破局
臨睡前，天臨想和佩嘉道個晚安，於是默念三聲“佩嘉”，旋即眼前出現一張白紙，但是上面只有四個字：“競選陳述。”佩嘉正盯着這幾個字發獃。天臨趕緊打招呼：“嘉姐，還不睡呢？”
“哪有心思睡覺啊。”佩嘉發愁道：“嵐姐月底要出國了，節目組下周選新的主持人，然後讓嵐姐在離開前帶一帶。”
“那你有機會上位了啊。”
“難啊。現在Jenifer、Fanny和我都是助理主持，Jenifer時間最長，Fanny早我一年。平時我們做的工作都差不多，協助嵐姐收集資料、外采、聯繫嘉賓、準備訪談串詞、做回訪等。嵐姐偶然有狀況出不了鏡，Jenifer或Fanny會臨時頂替。”
“那對你很不利啊。”
“所以才煩啊，你快給我出主意啊。”
“我又沒有在職場待過，哪能幫到你啊。”
“男人不是比較理性嗎？弄權謀的不都是男人嘛？況且你是旁觀者清啊。”
天臨心裏想這倒也不無道理，便來了興趣：“幫你可以，可有獎勵？”
“寄一個高仿真矽膠***給你如何？”
“咱們在討論這麼嚴肅的話題的時候，你提這麼陰私的事，你覺得合適嗎？”
“好了，那我們言歸正傳吧。那天在卡拉OK房你也見了，那三個人會支持誰？”
“廣告主陳總可能支持Jenifer，你們的節目總監可能支持Fanny，嵐姐有可能支持你。”
“何以見得？”
“那天整個晚上，Jenifer幾乎全程坐在陳總旁邊；Fanny除了經常幫大家點歌，也是大部分時間坐在張總旁邊，兩人還聊得很開心；就你和嵐姐坐一起，話還不多。另外你從未主動去請陳總和張總喝酒、合唱、跳舞，都是他們請你，有時還被你婉拒了。”
“那我們三人各有支持的人，誰的勝算大？”
“你的勝算肯定最小。你來的最晚，也沒有臨時出境過，支持你的人位置最弱，而且馬上要離開了，所以基本沒有影響力。”
“那是完全沒有希望了？”
“那也不是絕對，凡事不到最後，都無法猜出結局，況且你是那麼輕易放棄的人嗎？”
“那我該如何逆襲？”
“還真是得逆襲。你先給我介紹一下節目的情況吧。”
“我們節目是財富天天見，工作日每天30分鐘，節目裏主要分兩大塊，一部分是全球最新財經資訊報道，至少佔三分之二時間，另一部分是財經人物訪談。決定我們節目能不能存在下去最重要的就是收視率和廣告。”
“真正決定節目命運的應該是收視率，收視率高了，廣告效果就好，廣告主自然就來了。廣告主陳總就算支持Jenifer，她也沒有完全勝算。”
“那就是張總監說了算了，也就是Fanny了？”
“表面上是張總說了算，但是除非張總支持的人，可以確保收視率上有明顯優勢，否則他就得選主要廣告商陳總力薦的人。你覺得Fanny比Jenifer在提高收視率方面有明顯優勢嗎？”
“那自然是沒有。”
“陳總一定會不遺餘力地推薦Jenifer嗎？”
“這個很難說。”
“誰都沒有絕對勝算，咱們才有機會，但是局面確實對我們不利，這種情況下只有破局。”
“何謂破局？”
“字面上理解，
破局就是突破局面。局，好比一種系統。破局，就是打破現在的系統，引入新的系統。”
“大晚上你能不能別講得這麼深奧？一會兒把我催眠了。”
“具體來說，就是按照目前情況，按照過往選主持人的方法，對你不利。那就不要沿着他們設定好的道路去應付，而是想辦法引導到新的方向和局面。”
“有點意思，你繼續說？”
“比如，讓嵐姐在過一段時間再走，等到你成長到可以和她們實力競爭甚至比她們還強的時候再走，你的勝算就會大很多。”
“這時不可能的，嵐姐恨不得明天就走。”
“那你能不能去說服陳總或張總轉投你？”
“陳總和Jenifer之間、張總監和Fanny之間的關係到深到什麼程度咱們不知道，但至少不是我幾天就能超越的。”
“我看陳總對你挺有好感的。”
“你不是要我出賣色相吧？他那年齡、他那大腹便便的樣子、還有老是色眯眯的眼睛，我是受不了。換你還差不多，我就將就犧牲一下。”
“哦，我想到了。”天臨靈光一現，高興的大叫起來。
“快說快說，別賣關子了，把人急的。”
“你可以建議不固定一個主持，三人輪換主持。”
“是個好主意！”佩嘉興奮了：“這樣陳總、張總監、嵐姐三人支持的人都可以上，應該都會同意。”
“但是有個隱患。”
“為何？”佩嘉剛上來的熱乎勁，又被澆了一盆涼水。
“剛開始可能三人輪流，平均分配，但是運行一段時間后，她們倆人肯定會不滿足。她們就會分別找陳總、張總監要更多的出境機會。”
“是哦，到時只有我是沒有人支持的，肯定擠掉我了。”佩嘉心有沉重起來。
“別慌，小的還有一計。”天臨笑道。
佩嘉轉怒為喜：“別在賣關子了，我揍你。”說完握緊拳頭輕輕錘了幾下桌子。
“你可以建議改為三個部分，增加‘財經評論’環節。”
“這個好！她們倆不是學財經類專業的，肯定干不來，這部分就是我的了！”佩嘉兩眼泛光，彷彿看見自己在鏡頭下侃侃而談。
天臨覺得實在累了，默念了兩聲：“時間。”
視境閃出一條信息：
2000年1月5日
星期三
23：05
天臨正要和佩嘉道別，佩嘉卻突然說：“真的好感謝你！我給你唱首歌，表示我的謝意。”說完便用粵語唱起來：
在匆匆的處境曾相識的背影
最遠的人心裏有着了最近的呼應
多天真的眼睛藏絲絲的笑聲
我半生人希冀愛着那原來的你
奇怪的是竟然有伴奏的音樂。此時佩嘉停下來了，說：“算了，太晚了，這是劉德華的《心中有你》，據說很快要獲得1999年度十大勁歌金曲獎了，我下次再給你唱完整的吧。”天臨和佩嘉互道晚安。
天臨剛回到自己身軀，視境跳出一條信息：
編號：220
姓名：天臨
事件：幫夥伴出謀劃策
獎勵：200倉幣
總持倉：4160倉幣
排名：47
天臨明明沒有看到佩嘉放伴奏音樂，她唱起來的時候，怎麼就有伴樂呢？天臨想不明白，便問倉九，倉九回答：“這是系統主動配樂。當你清唱的時候，系統會找到匹配的伴樂，在耳中一起播放，外人是聽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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