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這1腳,踢走了1整個夏日的熱躁
作為一個正直有為的新時代青年,許青山自然沒有潛入女生宿舍的想法。
沒錯,他是正大光明的走去的。
“還好宿管阿姨不在啊,你室友真的不在嗎?”許青山埋着頭跟在姜暖櫻的身後,即將踏入這間神秘的宿舍。
姜暖櫻透過門縫瞟了一眼,驚呼道:“哇庫,有人在換衣服!”
做賊心虛的許青山身體顫抖了一下,轉身想跑,緊接着就被那雙擰不開瓶蓋的手一把拽了進去。
完犢子了!
出師未捷先社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許青山心裏猛地一沉,下意識閉上雙眼並將雙手舉起:“抱歉,我什麼都沒看到!我是清白的...”
令人期待的尖叫聲沒有響起,反而是熟悉的鵝叫聲。
當他黑着臉睜開眼睛,姜暖櫻笑的花枝亂顫,不停的拍打着自己大腿,知性大姐姐的形象消散的一乾二淨。
通!
“疼疼疼...你幹嘛彈我,”姜暖櫻鼓着嘴,揉着泛紅的腦門埋怨道:“不就是騙了你一下,我還帶你來參觀女生宿舍呢!”
“這是兩碼事,還有,我對參觀女寢一點興趣都沒有。”許青山正義凜然的講道。
不就是個破寢室,能有什麼不一樣的?
當他環繞完整個寢室后,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什麼叫貧富差距。
首先,和他們一鍵滑動解鎖的包漿實木門不同,姜暖櫻所住的研究生寢室採用高端的指紋防盜門;然後就是這床桌分離的人性化設計,開學時許青山還為自己的上床下桌感到慶幸,現在看來,啥也不是。
最後,明亮的衛生間裏配有獨立馬桶,雖然不能體會到雙排的樂趣,卻也不失一人的安靜。
“原來你住的單人寢啊...真好啊,可以有自己的私人空間。”
許青山坐在書桌前,眼神幽幽的望着在陽台晾衣服的身影。
他能想到的極限就是雙人寢了,最起碼有個室友無聊了還能說說話,當然,如果那個室友是程直的話他寧願不要。
姜暖櫻走過來,看到他沒見識的樣子一臉無奈:“你根本不知道我之前四年飽受的折磨,八人敘利亞寢室的痛苦你懂嗎?”
“你根本不懂!”
姜暖櫻搖了搖頭,走過來慵懶的趴在床上,曼妙的腰線一覽無餘,從色澤、性狀的角度仔細觀察,這無疑可以獲得“腰如白玉環”的高評。
許青山正全身心的投入腰部研究,並沒有注意到上方有一雙深沉的眼睛盯着他很久了。
那雙眼睛的主人舔了舔血紅的唇瓣,這是...獅子準備狩獵的信號。
“好看嗎?”
姜暖櫻帶着和善的笑容問道,接着用一支手臂撐在枕頭上,另一支手臂則放在了腰間,緩緩拉動黑色短衣上的蝴蝶結...
“好看,啊?不是,你是指什麼?”
許青山猛咽一大口唾液,感覺周圍的氣溫正在下降,可依然目不轉睛的盯着眼前的畫面。
“這不重要,你難道不想看更多好看的東西嗎?”
姜暖櫻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眯着眼睛看向他。
更多...好看的...
許青山的內心受到了巨大衝擊,道心開始晃動起來,明知道她是在耍自己還是心存僥倖的說出了那個字。
“想。”
有時候,誠實的孩子不一定會有糖果獎勵。
姜暖櫻鄙夷的望着他,並親切的豎起了中指,
“你還真是表裏如一的變態啊,這種時候正常人不都應該羞恥的轉移視線嗎?”
許青山百思不得其解。
現在的情況可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啊,要是換做道心不穩的正常人,早都...
“首先,我是君子不是變態。”許青山有條不絮的談道:“汝安知,君子食色性也?君子見到漂亮女人都做不到心如止水,好色是人之本性。”
“Tui,就是不要臉唄!”
姜暖櫻根本不信他說的鬼話,氣的將雙手環抱在腰間,妄圖阻擋那赤裸裸的視線。
可惜,她現在的動作更讓人興奮了。
“其次,這是眼睛做的事情與臉無關,它想欣賞美我也不能阻止它啊!再說,看你幾眼又不會少塊肉,少塊肉更是件好事。”
說罷,許青山伸出手在臉上比出了兩個小眼鏡,轉動着眼珠更認真的觀察起來。
既然決定當君子,就要當到底。
眼見他變本加厲的盯着自己,姜暖櫻惱羞成怒,咬着銀牙罵道:“你再看一眼試試!”
“等等!”許青山叫停的同時放下了雙手,轉而捏着下巴,又考量了幾眼進行了最終評價:“你應該沒有鍛煉過腹部吧?”
準確的說,她哪裏都沒鍛煉過。
難不成他在說自己月半?
姜暖櫻忍不住吸了口氣,悄悄的低下頭瞟了兩眼,俯視的角度當然看不出什麼馬甲線,但也沒看到多餘的贅肉,-她總覺得有什麼問題沒意識到。
換而言之,算得上勻稱可觀吧!
“這算不上胖吧,”姜暖櫻捏了捏腰間緊繃的肉肉,歪着頭琢磨了一會兒:“前兩天剛稱的呢,我才一百斤、一百斤哎,真是的!”
聽得出來,她對於自己的體重很是自信。
“不是說你胖,我單純覺得這種五花肉更好看,純瘦肉真的不行。”
接着,許青山迅速補充了一句:“一百斤的話確實有點少了,豬肉漲價前你要多吃一點,爭取賣個好價錢。”
這真是...危險的發言。
果不其然,下一秒突生異變。
“許青山——你要死啊!”
伴隨着女高音的精神攻擊,姜暖櫻修長的腿用力一蹬甩掉拖鞋,映着卡通圖案的船襪就印到了許青山的臉上,不幸的是踢得比較輕,僅僅觸碰到了一下側臉就收回了。
這一腳如疾風掃落葉,來的快,去的更快。
此刻許青山的心裏,失望卻遠超於驚恐,不禁抱怨:“嘁,為什麼在寢室還要穿襪子啊!還印個傑尼龜,幼不幼稚?”
顯然,姜暖櫻聽出了他的話外音,咬着嘴唇嬌聲怒罵:“流氓,色鬼、禽獸、登徒子...”
“還笑?信不信我一腳把你蹬到海里去...”
“討厭死了...”
其實,在許青山看來。
這一腳,踢走了北海一整個夏日的熱躁。
並且,還帶着一絲鹹鹹的、酸酸的氣味兒,可能,那是海水的味道吧。
清涼,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