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和骷髏跳舞
黑暗寂靜的環境，迪恩跟在殭屍迪恩的後面。
忽然感覺腳下一軟，身體差點跌倒。
迪恩低頭看去，不由露出驚詫之色。
原本青色的石板已經變成了柔軟的黑色土壤。
殭屍迪恩依舊不急不慢在前面行走。
迪恩蹲下身，用手抓了一把土放到鼻子前。
潮濕還帶着淡淡的土腥氣。
真的是土壤。
迪恩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能快走幾步跟在殭屍迪恩身後。
四周不僅僅出現了土壤，還出現了雜草，甚至蟲子。
只不過十幾秒的時間，四周的環境變了，迪恩終於知道自己現在在什麼地方。
他來到了一片墓地。
一塊塊墓碑靜默矗立着，好像一張張沉默的臉。
殭屍迪恩手持大腿骨，在墓碑中間站立。
迪恩站在不遠的地方觀察殭屍迪恩的動作。
殭屍迪恩揮動手中的大腿骨，開始吟唱。
他的聲音帶着特殊的腔調，手中的大腿骨揮動特定的動作。
聲音，一點一點鑽入迪恩的耳朵，刻印進迪恩的大腦。
大腿骨揮舞的動作在迪恩眼中擴大了無數倍，清晰被錄入。
迪恩不由自主揮動起自己的手，開始哼唱着同樣的音節腔調。
原本寂靜的墓地似乎活了過來，墓碑們開始輕微晃動，平靜的土地開始顫抖。
迪恩清晰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在蔓延、蔓延。
他在召喚。
地下的東西也開始響應他的召喚。
終於，有東西回應了他的召喚。
一隻骷髏手從土裏伸了出來，然後努力攀爬。
終於，一隻完整的骷髏從土地中走了出來。
迪恩看見了這一切，不是用眼睛，而是用精神。
第二具出來了。
當第三具出來的時候，地面恢復了平靜，墓碑帶着不甘不再晃動。
只有殭屍迪恩依舊沒有停止他的動作。
他口中的音節開始變化，變得輕緩。
三個骷髏逐漸靠近。
一具小孩子的骷髏，一具中年人的骷髏以及一具老年人的骷髏。
他們來到殭屍迪恩身邊，開始圍繞着他跳舞。
殭屍迪恩停止了吟唱，揮動着手中的大腿骨跳舞。
迪恩同樣停止吟唱，也開始跳舞。
他看見殭屍迪恩手中的大腿骨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融化。
然後消失不見……
四周的黑暗再次淹沒眼前的一切。
迪恩發現在依舊站在黑暗空間中，殭屍迪恩依舊默不作聲地站在他身邊，腳下依舊是堅硬的青色石板。
剛才的一切，好像幻覺一般。
但迪恩知道，那不是幻覺，因為他清晰記得每一個音節，記得每一個舞步。
想到大腿骨融化的結果，迪恩知道了這是什麼。
最快煉化大腿骨的方法。
“你是什麼？”迪恩開口，他問話的對象，自然是殭屍迪恩。
回答他的，依舊是不變的沉默。
迪恩嘆息一聲，雙手順利施展巫術，從黑暗空間中退出來。
睜開眼，熟悉的天花板，四周黑暗寂靜。
迪恩緩緩坐起，夢中的一切都是那麼清晰。
看向鐘錶，不過凌晨一點多。
“莉莉特？”迪恩輕聲呼喚，他現在身體很冷。
熟悉的貓咪並沒有出現。
迪恩環顧四周。
黑暗已經不能阻擋他的視線。
莉莉特沒在屋內。
迪恩從床上下來，將燈打開。
屋內和衛生間都沒有莉莉特的身影。
迪恩看向窗子。
臨街的窗子已經被拉開了一條縫隙。
迪恩來到窗前，在窗子縫隙中，看到了一些殘留的貓毛。
莉莉特從窗子跑出去了。
迪恩將窗子打開，朝着外面張望，輕聲呼喚：“莉莉特、莉莉特！”
黑暗寂靜的巷子讓迪恩想起了那個夜晚。
“喵~”不遠處，一聲貓叫響起。
隨即，迪恩就看到了莉莉特從遠處飛快的跑來，嘴上還叼着一隻垂死掙扎的耗子。
“莉莉特，將那東西丟掉，給我上來！”迪恩不知道什麼時候莉莉特敢出去了，更不知道，它什麼時候學會了捉老鼠！
莉莉特停下自己的腳步，一雙大眼轉動了一下，然後好像聽不懂迪恩的話一般，嘴巴用力，將老鼠徹底咬死，鮮血從它的嘴角流下來。
迪恩太了解莉莉特了，他知道它是故意的。
“莉莉特，你要是敢吃老鼠，你就別回來了！”迪恩忘記了現在是深夜，大聲威脅。
莉莉特貓耳朵豎起來，猶豫了兩秒，嘴一張，老鼠掉在地上。
它邁着輕快的貓步，來到樓下，然後以輕快的速度利用樓梯的縫隙輕鬆上到三樓。
看着莉莉特嘴角的血液，迪恩一把抓住莉莉特後頸的肉。
莉莉特沒有掙扎，被迪恩拎着放到了洗漱台上。
迪恩將莉莉特的洗了一遍，然後用毛巾將莉莉特擦洗乾淨。-
莉莉特眯着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迪恩將它扔在床上。
莉莉特眼睛動了動，然後四腳朝天，一副無賴的形象。
迪恩見它這副樣子，感到十分無奈。
但也因為這番折騰，剛才在黑暗空間經歷產生的驚悚感也消失了。
“晚上不準跑出去，下次被我發現，你就不要回來了！”
迪恩戳着莉莉特的肚皮。
莉莉特聽出了迪恩的語氣，立刻一個翻身，朝着迪恩的懷裏鑽。
迪恩躺在床上，大腦中回放黑暗空間的情形，漸漸的陷入沉睡。
第二天，迪恩再次將大腿骨拿出來。
那種相連的感覺十分奇妙，好像這根大腿骨本來就屬於他的一般。
這種感覺促使迪恩做了一個決定，他要儘快依照黑暗空間的方法去做。
只有煉化了它，這根大腿骨才是自己的巫師手杖。
迪恩站起身，開始在自己的公寓內模仿殭屍迪恩的動作，輕聲哼着音節。
一開始動作還跟不上大腦，後來慢慢帶入節奏。
終於，在迪恩最後一次練習時，一股陰涼的氣息籠罩在了迪恩的身上。
一瞬間，迪恩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體內的巫靈開始變得活躍。
察覺到這種狀態，迪恩立刻停止自己的動作。
結束練習，迪恩將大腿骨藏在衣櫃內，騎車去菠蘿餐館上班。
途中，他回憶着霍利斯市郊區墓地的情況。
他不想耽擱時間，決定今天晚上下班后實施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