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鬼馬人間傳說
“這山絕城早在幾千年前,還屬於人魔兩族共居,當時人魔兩族安居樂業,相安無事,甚至互相通婚,一個意外卻打破了這一切。”姬靈兒瞟了我們一眼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什麼意外?”我和小喬不由自主的問道。
“我也是聽我父親說的,人魔族當時出了一個叫存的妖孽般的混血天才,自小便比他人聰慧百倍,八歲時參透諸天萬物之像,更是深諳輪迴之道,更有通天徹地之才能。”
“妖孽!”小喬緊了一下我手撇了撇嘴低咕道。
“確實是妖孽一般的存在,哎!你可知道這山絕城為何如此美麗么?”姬靈兒嘆道。
“以前並非如此?有故事?”我好奇的問道。
“這山絕城以前叫山苗灣,土地肥沃,人魔兩族共同經營此地,和平共存,存在18歲那年,運用他的能力,憑空移來了這座絕美的山峰峭壁,就是你們看到的這如仙境般的空中樓閣。”姬靈兒在講故事,還好,我喜歡聽故事。
見我們聽得入神,姬靈兒接着道“山苗灣一夜之間有了城池的事傳到了蒼域各地,各族紛紛前來膜拜,一時之間這山絕城成了聖地。”
“抓了天道,亂了輪迴,怕是要出事的。”小喬輕輕嘆道。
姬靈兒獃獃的看了看小喬,從地上檢出一顆石子拋向江水,沉默了一會兒。“小喬你倒是真說對了,劫難也來了。”
“是真的?”我不可思議的露出詫異的神色,其實我的不可思議來自於這移山造城的本事,存很神奇。
“是真的!”姬靈兒白了我一眼繼續說道“存是個神秘的存在,人魔兩族在存的交代下各個心照不宣的隱瞞了存的存在。存從一年出現一次變成二十年出現一次的時候。他是帶傷回來的。而且帶來了上萬的各色域外將士。”
“不一樣的人,這形象應該很高大吧!”我腦海中閃現着存的畫面,勾勒着他的形象。
“是人魔混血好不!”姬靈兒白了我一眼,隨後露出驕傲的神情。
這丫頭就是個混血,怪不得這般表情,我思摸着。
姬靈兒接着道“存的世界很神奇,很神秘,他經歷的遠遠超出我們想像,他並沒有告知任何人魔族他所作的任何事。包括他的父母。直到戰爭來到山絕城。”
“應該很激烈吧!”我聽着居然有點興奮,雖然那是如此久遠的神話般的故事。
“聽說十日之內這山絕城的天空如火般通天徹夜明亮,存在經過大戰之後,存失去了蹤跡,連同為他不斷赴死的將士。山絕城內百姓在大戰中死傷大半,但在存的庇護下,一夜之間剩餘老弱病殘全部在撕裂的空間中逃離。一個不剩。”姬靈兒面露驕傲之色,眼神中閃爍着亮光。
“空間!對,我感覺到了,這山絕城中似乎有一股空間力量。”小喬興奮的道。
“後來呢?”我聽得有些興奮。
“沒了,存不存在了。”姬靈兒嘆了口氣道。
“這山絕城就這麼被鬼族鳩佔鵲巢啦?存就沒交代點什麼?”我惋惜的道。
“存消失之前將百姓送走,應該是有所交代的,只是我只聽說這些。”姬靈兒似乎有些憂傷,雖然和她半毛錢關係沒有。
“山朗哥,靈兒姑娘,存為什麼要搬一座大山過來?”小喬顫抖的語氣中帶着詢問。
“山?”我望着遠處與這蒼域大地格格不入的山不由得也是浮想聯翩起來,看來我還不傻,跟得上節奏。
“法陣在這山內,這山有問題。”姬靈兒道。
“有鬼族!”我悄聲道。
三人立馬躲在岸邊大石下方,靜等鬼族離去。
閉目,我將炁場打開,逐漸向外擴散感知範圍,數百鬼族從城的外圍各處正朝着我們所處方向走來,隨着一眾鬼族的走近,竟然隱約聽到一些細微的唱詠,聲如天籟之音,居然有些熟悉。
漆黑的夜色中,小喬那眼睛泛着明亮的眸子在轉動和姬靈兒茫然的神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很明顯姬靈兒這丫頭不懂。
小喬的眼神告訴我,河童?是河童的唱詠聲。
河童沒死絕?
隨着聲音逐漸加大,江邊開始起了白霧,霧氣逐漸升騰起來,形成了濃濃的一大片,並向我們籠罩開來,一股腥臭的水汽在我們周遭襲來,裸露的皮膚開始變得濕潤。
噁心,有點想作嘔!
我正想弄隱遁術避開這腥臭的水汽之時,看着姬靈兒,又有些不忍,姬靈兒嘻嘻做了一個鬼臉,從懷裏取出一個黑色斗篷,往外一罩,水汽全無。這魔族丫頭還真有點寶貝。
離我們幾十米遠的江邊明顯站滿了鬼族,成兩條長隊,像是在迎接什麼重要客人般,但從這詠唱聲中,大概能猜到一部分,它們和河童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隨着火光衝起,它們居然在江灘之上燃起了一個大大的篝火,濃霧開始變淡,彷彿從地底鑽出一般,一眾戴着面具的矮小生物突然出現在篝火周邊,並圍着篝火開始抖動身體。
河童!沒死絕!
小喬下意識的撥弄的的衣領,隨後悄聲道“惡魔之眼沒出現。”
姬靈兒問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河童?”
“嗯!”小喬輕聲肯定的道。
聽到惡魔之眼沒出現,我這才將懸在嗓子的心放下,看來此河童非彼河童。
詠唱之聲越來越大,姬靈兒透着霧氣盯着那堆篝火看了半天,她那豎起耳朵的表情,看來她倒是聽得如痴如醉,有點入迷了。
蕭聲慢慢響起,悠長安靜,篝火邊那跳大神般的河童也停了動作,俯身朝地,行叩拜大禮。
這時從鬼族中拖出來幾個被五花大綁戴着頭套的人來,站成一排,隨着一聲令下,那幾人齊刷刷的跪在江灘河卵石上,併發出痛苦的聲音。
鬼族這是在搞什麼儀式?
不再詠唱,那領頭的河童走上前,將其中一人頭套摘下的剎那,我血脈噴張,那跪地之人明明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海鑄。
我正欲沖向前大鬧法場,小喬輕輕一笑,拽着我輕聲道“不急!你再看!”
當第二個頭套摘下之際,我直接愣住了,這第二個人,不就是我,樵山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