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呵,女人
將腦袋一點、一點地緩緩探向門上……那拳頭大小地洞口……
洞口對面……
有一隻眼!
“?”
“!!!”
“卧槽!”、“啊……啊啊啊啊……”
“呯!”“呯呯呯呯呯呯!”
緊接着房內一陣“噼里啪啦”的響聲,“啊……啊啊……”帶着哭泣的尖叫連綿不絕!
陳一鳴一屁股坐在地上,斜靠在對面的牆。
大口大口的喘氣,面色蒼白如紙,如同一團爛泥:
“泥、……泥馬……泥馬的太……太嚇人了!”雙手抖抖索索地摸索,看看身體是不是哪裏有個血糊的窟窿?
…………
幾分鐘后,陳一鳴走進了房門,望着房頂天花板上錯亂無秩的幾個彈孔,渾身又冒出了一股冷汗:泥馬的……這太嚇人了!
扭頭又看了看木門上、接近門框位置的一個彈孔:
嗯!老子的槍法,還是要比這傻女人強上一點的!
再次對比了一下彼此槍痕的位置,得出的結論令他滿意的點了點頭:
沒毛病!不接受反駁。
轉身朝着室內走去。
這是一間標準的單人套房,傢具、床矩、電視、空調等等應有盡有,大可以將之看成五星級酒店的標準套房……
“啪!”
陳一鳴隨手按下了照明開關,有點昏暗的房間瞬間大放光明。
“靠!居然連電也有?”
“區別對待呀,我進來的地方就是廢墟,別人的待遇卻是星級服務……”
他也不去糾結這個不科學的現象,扭頭看向了靠放在牆邊的床。
床很大!
床上用品一應居全!
不過此時的床被被捲成了一團,被子裏的物品在瑟瑟發抖……
這可惡的女人!
“啊……”
陳一鳴站在床邊,拽着被子的一角用力一拉,口中更是發出一聲大喊!
“啊……啊……啊……,嗚、嗚嗚嗚……”
那蜷縮在被子中的女人死命尖叫哭喊,雙手死死地拽着被子矇著腦袋,雙腳亂踢,夾雜着哭泣的喊聲:“死開……死開,嗚嗚嗚……不要殺我,嗚……不要殺我……”
顯然被嚇壞了!
陳一鳴也惡做劇地賠着她大喊了一陣,並且時不時地拽一下被子,嚇得那女人越加瘋狂,除了蒙住腦袋一角的被子,其餘的早以被她踹到一邊,身體暴露在外,跪伏在床角落瑟瑟發抖……活像是將頭埋在沙子裏的駝鳥。
“這下扯平了!”陳一鳴不在做怪,先前這瘋女人連續的六槍,着實將他嚇得不輕。隨手拉了一把真皮沙發過來,身體懶懶地倚靠其中,這一連竄的遭遇,令他身心疲憊。
靜靜地坐着看着那兀自像“駝鳥”般的女人,大有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感!
直到十多分鐘后,看着那女人發抖的身體平穩了些,哭泣的聲音也小了很多,他才開始說話:
“別害怕了,老子是人!”他首先承清自己不是怪物,免得又刺激到她。
女人的身體猛地又顫了一下,卻依舊矇著腦袋裝駝鳥,只是哭泣的“嗚嗚”聲又小了些,,顯然是聽到了他的講話。
看到那女人有反應,陳一鳴想了想道:
“別緊張,老子不是壞人!”頓了一頓又道:“不會殺你。”
女人又安靜了些。
“別哭了……起來說說話。”
……
陳一鳴也不指望這女人現在就開口,
繼續道:
“我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鬼地方……”
“一個鐘頭前我還在宿舍里和同~……同學打牌……”
陳一鳴琢磨着用學生的身份應該能讓她更加容易放鬆些,於是將同事改成同學。
“一幌怱就不知怎麼來到了這個鳥地方……”
“根據那個生化危機的副本提示,還有外面的環境,我猜想我們應該是穿越了……”
說到這裏,陳一鳴看到那女人不再發抖,“哽咽”聲也停了下來,只不過還是矇著頭,緊抓的被子的雙手也已經鬆開。
“居我現在所知道的信息,我推測我們現在是處在像遊戲的副本當中……”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進來的,反正我進來的真是莫名其妙,就一眨眼的功夫,自己就站在了這鬼地方……”
“當然,現在琢磨這個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們怎麼回去原來的世界!”
“接下來我們該做什麼,怎麼做。”
陳一鳴特意加強了“我們”兩個字的語氣,讓這女人有一種感同身受,站在同一戰線的參與感,慢慢放下心中的警惕。
“我不知道你進來時有沒有接收到‘系統’的提示,反正我的任務是要求是在這個副本里存活72小時……”
“我猜測,只要活着挨過72小時,我們就可以回去!”
“還有,系統說這裏副射嚴重,給我免費提供了一個24小時的防護罩,在這段時間內不受副射影響,現在還剩下……22小時53分18秒……”
陳一鳴也不管女人的反應,繼續說道:
“我想,防護罩一旦到時,副射污染肯定會令我們喪命!”
“所以說,如果不趕緊找到辦法,我們剩下的生命時間只有……22個多小時。”
“系統曾給我提示,要我尋找庇護所,這個庇護所應該是可以找到防副射的辦法。”
“所以,我的當務之急是前往庇護所。”
“如果你所了解的情況是和我一樣的話,那麼庇護所就是我們現在唯一的出路!”
“但是,我對周圍的環境,以及怎麼去庇護所都一無所知……”
“對了,美女、你叫什麼?”
女人自己也不知何時坐了起來,雙手環抱着雙腿,頭枕在膝蓋上,正梨雨帶花地望着陳一鳴,一副可憐惜惜的模樣。可能先前被嚇得狠了,此時眼中還帶着淚花,身體還時不時的一抽一搐。這時一直順着陳一鳴說話的思路走,代入其中,突然聽到他問起了自己的姓名,條件反射地回道:
“江夢琴”聲音柔糯好聽。
待反應到自己不知不覺地回應了的姓名,猛地一愣,微微張開着櫻唇,又想起眼前的“壞人”先前嚇唬自己,現在卻又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心中暗暗發惱,於是又“惡狠狠”地盯着陳一鳴。只是眼中帶着淚花,“奶凶奶凶”的嬌柔模樣,實在與“兇狠”不搭邊。
陳一鳴假裝沒有看到她“兇狠”的神形,繼續道:
“我叫扳手。”
頓了一頓,整理了下思路問道:
“我的情況說完了,說說你是怎麼進來的?”
有可能是良好的家庭素養,也有可能是她性格使然,縱使她對眼前這個叫“扳手”的“壞人”千般憎恨,卻還是回道:
“我……我先前正在……正在睡覺,睡夢中迷糊聽到有說話的聲音……,一醒過來我在這裏了……嗚嗚嗚……媽媽……我要媽媽……”
陳一鳴這時才看清楚眼前的這個女人,說女人不正確,應該是“女孩”。
此刻“女孩”身着的粉色睡衣,這說明她先前的確是在睡覺。
這時她坐直了身體,眼淚又流了下來,不時用手背擦拭着淚珠……身材凹凸有質,飽滿修長,從身材上看,應該最少也要18、19歲才能達到的“發育規模”,可從她那我見我憐的“乖巧”模樣上判斷,卻又只有15、6歲……
見到她還是個“女孩”,陳一鳴不由對她先前的“報復”隱隱後悔……等到她心情平穩些了才繼續開始問道:
“那你醒來後有什麼發現沒?”
“嗯……和你先前說的一樣,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在你來之前,我正在搜索這間屋子,除了這張地圖,還沒有找完……,后……後來,你就……就過來嚇我……嗚……”眼見淚珠又開始醞釀,但又努力的使勁忍住不流下來,眨巴眨巴的眼睛,睫毛一顫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