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回 抵達陸山
“你怎麼了？”好似感覺到了項羽的異樣，牧小姐勒轉馬頭，駕馭着馬匹離項羽坐騎靠得近了些。
“我……”項羽怔了怔，搖頭長嘆一聲：“我沒事，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往事？”牧小姐大感興趣，有了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項羽卻是不給她這個機會，雙腿一夾馬腹，驅馬跑了開去。
“有意思的小傢伙。”
牧小姐低咕一聲，與她並駕齊驅的是一位jīng神煥，目光炯炯，凜然有威的老者。
“琴兒，這小傢伙真有胖子蕭說得那麼厲害？”眼前老者，正是牧小姐‘牧琴琴’的父親。
牧琴琴搖了搖頭，“我也是第一次跟這小傢伙接觸，感覺他有一種莫名的氣質，小小年紀，臉上卻是有着與他年齡不符的滄桑。也許在他成為奴隸之前，有着一個不為人知的過去。”
牧老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你覺得那胖子蕭為人怎樣？你也年齡不小了……”
“爹，您就甭提他了！胖子蕭雖然為人不錯，可他太過普通，女兒跟他是不可能的事情。”
“唉！”牧老一聲嘆息，卻是沒有接著說什麼。
……
一個時辰后，暮sè匆匆，還有半個時辰天就要黑了。
一行三人此時剛馭馬翻過一座高岡，舉目遠眺，不遠處有個熱鬧集市。聽牧琴琴介紹說，此岡名為十四關，翻過了山脊，便進入了6山郡渝鄂城的轄區，而渝鄂城是進入6山的最後歇腳之地。
十四關離渝鄂城約么二十多里路，騎馬小半個時辰就能趕到。
“今晚去渝鄂城歇息吧，明天一早起程前往6山。”
牧老拿定主意，三人就要拍馬前行，然而就在此時——
一張大網突兀的從兩旁樹梢間落下，擋住了三人的去路，隨之一個粗曠的聲音響起，“站住，我等乃剪徑的大王，行好事的山主，要想從此路過去，先留下買路財來。”
隨着聲音，十幾個手持刀槍的漢子從兩旁叢林裏竄了出來，嗷嗷叫囂着如同瘋狗般圍堵住三人去路。
“山賊！”
項羽眉頭一皺，他前世最為痛恨的就是這種打家劫舍的強盜，以及劉邦那種“潑皮無賴”。堂堂男子漢七尺之軀不去征戰沙場，卻在這偏僻之地攔道搶劫，喪盡天良，當真可惡可恨。
“滾開！再擋去路，我將取盡你等項上人頭。”項羽一聲暴喝而出，手中大戟一揮，當空挑出朵戟花，呼嘯生風。
然而他的jǐng告好似並未起到任何作用——
“好你個rǔ臭未乾的黃毛小娃，也不打聽打聽我們十四關的規矩，今rì老子不僅要劫財，連你身後女人的sè也一起劫了，讓兄弟們樂呵樂呵。”領頭的刀疤男子一臉兇相，揮舞着一柄數十斤重的九齒大環刀就要上前拿人。
他原本以為自己的這番恫嚇會讓對方束手就擒，然而讓他想不到的是，馬背上的少年不但沒有交出錢財，反而一聲暴吼而出——
“滾。”
隨着這個聲音，他手中懸提着的方天畫戟如同驚鴻走電，直探而出。
“刺。”
那三葉戟尖直刺進了刀疤男子的胸膛，隨手一絞，開胸破腹，刀疤男子被項羽一戟秒殺當場。
“殺——”項羽並不打算跟剩下的強盜言語理論，收戟橫掃，一戟之間又用戟葉削去了兩個強盜的腦袋。
血腥的場面；
果斷的殺戮。
讓剩下的強盜終於醒悟：眼前少年絕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而是地獄裏的惡魔，索命的死神。
“逃啊，這小子是個武者，殺神。”
“***，快跑，再不跑全都要死光。”
……
強盜們驚慌四逃，如同鳥散。項羽拍馬追趕，又揮戟連殺了四人，其他強盜卻是不走正路，一頭扎進了周邊叢林，轉眼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夕陽西下，血染大地。
殘屍碎體橫撒當場，猶如修羅地獄，一旁觀戰的牧氏父女早就嚇得如同傻掉的呆鵝。
“你……你殺了他們。”牧琴琴讓自己盡量保持鎮定，可她說話的聲音依舊不自覺的顫抖着。
“此等喪盡天良之輩，人人得而誅之，我若不殺了他們，將會有更多的人被他們迫害。”項羽冷然說道，七條人命對他來說好似如同屠殺豬狗，全然不值一提。
項羽前世征戰天下，攻城拔寨，伏屍數以十萬計，已經漠視了生死。
他如此的鎮定，牧氏父女卻是難以理解。
“他究竟是什麼人啊，難道真得只是一個小小的奴隸？6山角斗場何時有了這等人才？”牧琴琴短暫失神，一時間連害怕都給忘了。
項羽拍馬上前，將那張懸挂在兩樹之間未來得及收起的大網扯落，回頭對牧氏父女道：“走吧，天要黑了！我答應過蕭老闆，一路上要保你父女二人的周全。”
三人再次上路，卻是誰也沒有說話，氣氛有些壓抑。
小半個時辰后，夜幕降臨，一行三人終於在渝鄂城的大門關上之前進入了城內。
入城不遠處，有一家名叫“成奉客棧”的旅社，三人將馬匹交結旅社門前的小二哥，進屋叫了一桌飯菜，用過餐之後，就在這家旅社各自寫了一個房間歇息。
一夜無話——
第二天大清早，項羽早早起床，在房間內修鍊了一會兒“弓拳”，沒多久聽到了隔壁開門的聲音。
隔壁住着的是牧老，他起床了，項羽便停止了修鍊，也拉開屋門走了出去。
剛在樓下洗漱完畢，牧琴琴也在此時打着呵欠出了房門，她的jīng神有些萎靡，看樣子昨天血腥的畫面給她不小的刺激，晚上睡得並不好。
洗漱完畢，三人寄了馬匹，去外面一家早餐鋪子食用早餐。
大道上有幾個客商模樣的人經過，他們個個臉sè驚慌，嘴裏大呼着晦氣。原來，他們是這渝鄂城的商賈，準備今rì遠行做生意，誰想剛一出門就在十四關碰到了滿地死屍，於是他們生意也不做了，原路折回，怕粘了晦氣出門做生意血本無歸。
聽着幾個商賈議論，牧琴琴目光怪異的看了項羽一眼。
項羽一臉雲淡風輕，依舊埋頭吃着大餅，牧琴琴一想起那些死屍模樣，卻是再也沒了味口。
吃過早餐，他們直出西門，朝着6山方向走去。
約么走了七八里路程，大道越來越窄，越來越不好走，坑坑窪窪，長滿了雜草，到了後面更是荊棘遍佈，沒了道路。不知不覺，他們已經進入了6山範圍。
項羽拔出長劍，在前面砍着荊棘開路，牧氏父女緊隨其後，他們逐步向著6山深處推進，開始了採藥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