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賠罪
因為蔣正的這通電話,接下來,祁驍並未說什麼。
見他沉默,唐安也沒說什麼。
兩人就像是有默契一般靜靜的站着。
直到要回去,祁驍才說了一句,“我就是過來看看你。”
唐安聽着他這話,不知怎的,有些難受。
臨上車前,她囑咐他:“好照顧自己,真的太瘦了。”
祁驍聽完,嘴角逸出一絲淺笑,他沖她應了聲“好。”說完,他看着她,又道:“你也好好照顧自己。”
唐安點頭:“走了。”
她深深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停了幾秒,才轉身上車。
直到車子疾馳而去許久,祁驍都一直站在原地。
晚上,唐安跟漾漾兩人上床睡覺的時候,蔣正還未回來。
臨下班前,他便給唐安發來信息,說甚突然有事,讓她不用等他。
當時,唐安直接在心裏腹誹着,她什麼時候想要等他了。
他晚點回來更好,省得又是像前幾天一樣,每次睡覺前,他總是想方設法把她叫過去。
為了彰顯他不是為了個人慾望而讓她陪着,行為舉止上他倒是老實得很。
結果,唐安還是想得太美好。
半夜的時候,就在她迷糊之際,蔣正竟然進了漾漾的房間,然後說都沒說,便自作主張的把唐安抱到他的卧室。
唐安在被抱起的那一瞬已經醒來,她倒沒有驚訝到大呼小叫,只是非常不耐煩的衝著那一身酒氣的男人低吼了句:“你幹嘛呢,嚇死人了。”
蔣正一言不發,直到將人放在床上了,才俯到她耳邊說:“我已經跟漾漾說好了。”
唐安聞言,一點都沒憐惜的踢了他一腳。
她皺着眉,不悅道:“你真的很討厭。”m.
蔣正聽到這話,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些,他一點都不在意的說:“討厭就討厭,反正你們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說討厭,那肯定是喜歡。”
“別自作聰明。”唐安一臉嫌棄。
說完,她便掙扎着要起床。
這人不是討厭是什麼,人家明明睡得好好的,結果卻被他打擾到到睡意全意。
這種感覺讓人很不爽。
還有他自己,喝的醉醺醺的,臭死了。
“你是再這樣不尊重我,那我帶漾漾回我那邊去住。”從床上做起來后,唐安直接說道。
說完,她便作勢下床。
蔣正見狀,攔住她,不讓她下。
他央求道:“安安,就今晚好不好,明天我就要出差了,要幾天見不到面。”
唐安聽到這話,抬起頭來,看他,笑着說:“那更好,我總算可以安靜安靜,每天晚上睡覺也不用被打擾。”
話音剛落,她就聽到蔣正說:“你真的很不想見到我。”
這下,唐安的唇緊緊抿住,一個字兒都沒說了。
“在你心裏,是不是還放不下他。”蔣正今天一整天心情都很不好。
這誘發他壞心情的原因便是唐安一早跟祁驍見了面,而且兩人還在散步到江邊,在那邊滯留了很久。
更令他感到酸澀的是,兩人分開的時候,好像還依依不捨的。
雖然他沒在當場,但是從小視頻上,他可看得清清楚楚。
唐安本來除了抱怨他把睡得好好的她弄醒外,心情還是可以的。
但是在聽到蔣正那幾句話的時候,她的臉倏地沉了下去。
不過也只是幾秒。
正當蔣正準備說點什麼的時候,就聽到她說:“我現在是單身,就算是真的放不下他,也沒違背道德吧。”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語氣有點沖,蔣正當然分辨的出來,這人是生氣了。
“蔣正,咱倆現在唯一的連接就是漾漾,如果非要說除了孩子父母以外是什麼的話,我想,撐死也只能說是床伴,你有需求,我有需求,大家互相解決需求而已。”
“你讓人跟着我這一舉動,我沒意見,畢竟發生了怎麼多事情,且可以認為你是為了我的安全着想。但是我真的很討厭,你監視我的一舉一動,從以前就很討厭。”
“我不知道是不是現在這個房間也有監控,在我看來,卧室裏面裝監控,真的很變態。”
唐安說著說著,就想到當年他拿那些照片威脅她的事情。
蔣正沒想到,吃了一下醋,她便噼里啪啦控訴這麼多。
而且再次提起那些他比較混蛋的陳年舊事。
到了時候能,他能幹嘛呢。
生氣?發脾氣?顯然不行,雖然以他之前的性格,絕對就是這樣。
現如今,不僅唐安變了,他也變了。
所以在調解一下情緒后,他壓下心中的煩躁,道歉:“安安,別生氣,我錯了,下次不說那種話就是了。”
唐安並未即刻下床,她聽完,別過臉,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關於她與祁驍這件事,這男人以前要拿來說,現在也要拿來說,她很反感。
這時,她的眼前突然多了個小盒子。
蔣正輕咳聲,說:“賠罪的禮物。”
唐安無動於衷,看到沒看一眼。
“安安,你借一下唄,今晚晚回來就是為這個,我可沒去其他地方。”
說完,見唐安還是不吭聲。
他只好蹲下去,自己把盒子打開,“就是這個東西,你看一下,我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這段日子的相處以來,蔣正在她面前基本都是這樣一個情況,反正無論她怎麼說話懟他,或者突然的發脾氣,他總是會第一時間認錯。
而且這耐心的樣子,簡直可以用韌性十足來形容。
唐安不是不知好歹,眼見他都做到這個程度,想了想,還是準備作罷。
“我幫你戴上。”正當她準備說什麼時候,蔣正便開口了。
他說完,把那對鑽石耳環從盒子裏面拿出來,他微微起身,真的一副要你幫她戴的樣子。
唐安推了他一下,說:“誰大晚上的戴這個東西。”
她瞥了一眼,光從成色,鑽石大小,便猜出價格不菲,沒個兩三百萬是拿不下來。
“你現在倒是挺大方的。”她忍不住嘲諷了一句。
以前的唐安絕對不會開口閉口就說出這種話中帶刀的言語,現在倒是信手拈來。
見她這樣,蔣正能怎麼辦呢。
反駁嗎?當然不行,只能受着,畢竟這要怪就只能怪離婚的時候,自己故意刁難她,自此才會給她落下一個吝嗇的名號。
蔣正二話不說,趕緊幫她把耳環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