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悅客香樓

”老太太，一大家子人，就在外邊候着見禮呢，我扶你過去先坐下。”，“老祖宗，林妹妹說得對，我也來扶你。”。賈母左右看了下這一對小冤家，樂道:”好，好，好，都長大啦，也懂事了。”。賈母坐下后，寶玉黛玉各站一側。賈赦，邢夫人，賈政，王夫人，就領着人進來一一見禮。”老太太，福壽安康。中秋到，五穀豐登，闔家幸福！”，”好！鳳丫頭的話聽着舒心，賞！″。待秦可卿見禮時，賈母問道:”蓉大奶奶，蓉哥兒怎的沒來？”。秦可卿回道:”蓉哥，他的頭傷未痊癒，還在調養着身子，再過幾日便好，老祖宗安心。″。賈母用眼掃了下賈珍，道:”蓉大奶奶，你做事極為妥貼，我放心，蓉哥兒的事，你多照料些。”。秦可卿聞言，應了句”是，我會的。”便閃到一旁，讓別人見禮。一刻鐘后，禮畢結束，賈母一聲令下”賞月開始″，眾人便依輩份而席，開心地吃喝着，祝福着，相互聊些趣事！寶玉,黛玉則不同，一會兒與十二釵斗詩，一會兒去賈母那賣個乖，弄得好不熱鬧，佔盡了風頭！賈珍的雙眼在尋找着什麼，最後停在秦可卿的身上，眼中充滿着熾熱。亥時二刻，熱鬧了一個半時辰的中秋，才各自散去！秦可卿回到住處，吩咐寶珠安排秦鍾休息，便自個上樓回到房間。剛欲解衣躺下時，賈珍就閃進房裏，滿身酒氣，一雙眼瞧着秦可卿的身軀，眼中彷彿噴出火來！忽然，他衝上去抱住她，道:”可卿，你就給我吧，我想你，想得都入魔症了！”。一雙手在她身上不停地撫摸着，嘴裏污言穢語，待把她推倒床上時，秦可卿才驚醒過來，不停地反抗着！她猶如綿羊反抗餓狼一般，起不了任何作用，可又不敢大聲叫喊！低聲喘息道:”公公，你別這樣，我可是你兒媳，求你了！″。賈珍見到她這副模樣，心中莫名的更加興奮，淫笑道:那個小畜生？就是個廢物！怕甚？可卿，我會讓你快活，我會讓你欲仙欲死，快給我。他更加的肆無忌憚，嘴裏淫語不斷，雙手顫抖着去解她的衣裳！

”你們在幹什麼？好一對姦夫**！”，房間裏響起如雷鳴般的聲音。賈珍嚇得幾乎魂飛天外，連忙起身回頭，見到是兒子賈蓉時，冷冷道:”什麼姦夫**？可卿這是喝多了，我送她回來休息。小畜生，少在這胡言亂語！″。話畢，抬腿就要離去，劉志抬起腳就踹了過去！”啊”的一聲，賈珍被踢倒在地，劉志上去就是一頓猛踹，吼道:”禽獸，畜生，豬狗不如，為老不尊的東西！你當我傻子么？”。見到地上被暴打的賈珍，秦可卿急忙抱住劉志的腳，哭道:”蓉哥，別再打了，再打會鬧出人命的！都是我的錯，我。。”，沒等她說完話，只聽一聲晌亮的”啪”，一巴掌打在臉上，嘴角已滲出鮮血，一聲音怒道:”你就是個賤人，蕩婦！噁心，臟，滾一邊去！″。劉志正欲再踹賈珍時，地上的人不見了，只見窗口外的月光下，他雙手捂着肚子在跑着！房間動靜太大，片刻功夫把秦鍾,寶珠引來了，”小姐，你怎的嘴角有血？大少爺，出什麼事了？”，寶珠急問。劉志聞言，沒有回應，準備下樓。”好你個賈蓉，夠狠的，把家姐打成這樣！我跟你拼了！”，秦鍾怒道。扭着身軀衝上賈蓉，就是一陣”小拳拳錘胸口”，抓臉咬脖子，左右腳擺着踢，劉志沒動也不還手，任他發泄着情緒。半刻鐘左右，秦鍾氣喘如牛，劉志覺得很疼，特別是臉跟脖子。見秦鍾終於停手，扔下一句”今晚我喝多了，打了你姐，是我不對。″就走了。望着離去的背影，秦可卿說自己無礙，便讓秦鍾與寶珠回去休息。她坐在床沿上，用玉手撫着有些疼痛的臉頰，神情變化不定，羞恥與悲憤中帶着喜色。心道:如果蓉哥不出現，我怕是失身於公公了，只能一死！經過今晚一事，公公應該會收斂些，基至不會再糾纏於自己。公公剛才對自己的不堪，讓他瞧得真切，他定是羞憤,痛苦到了極致；否則，怎會往死里踹公公，又怎會那般罵人？可他又為什麼隱藏事實？不告知小弟與寶珠真相，是怕家醜外揚么？不知過了多久，秦可卿在混亂的思緒下，沉沉睡去。賈珍捂着肚子，面容痛苦萬分地艱難行走着，腦里不停地浮現出剛才的情形。賈蓉面目扭曲如同魔鬼，往死里踹自已，罵自己豬狗不如，如果不是兒媳抱着他的腳，自己也許會被他活活踹死。痛苦的臉上滿是驚恐，片刻時，又轉為陰狠，喃喃自語道:小畜生，既然你為了個女人，對老子下此毒手，也別怪我心狠了！轉念一想，寧國府公公淫辱兒媳，讓兒子發現並暴打，一旦傳出，自己絕對沒個好，賈珍痛苦的臉上又泛起恐慌來。劉志回到院裏坐下，臉上很困惑，自己飲酒不醉，就在夜如白晝的月光下，悠然的逛着住處附近的夜景，看見一賈珍鬼鬼祟祟地摸進秦可卿的房間，才跟着上去，結果自己暴起打人了。自己與秦可卿可沒半點關係，為何會暴起如惡魔般傷人？不應該啊。難道是這副身軀的本人，還有意識？利用了當時的我？這太荒誕了！或許是飲酒過量，見到那種不堪情形，才暴起傷人？劉志不再多想，起身收拾好院子，便入屋爬在書桌上，緩緩睚去。

轉瞬間，已過七日，秦可卿習慣性的出現在窗口。昨晚電閃雷鳴，大雨滂沱，狂風夾着呼嘯聲，猶如兇猛的野獸在咆哮！現在，雖然沒了雷電交加，但窗外仍然是傾盆大雨，大風帶着蒼松樹枝瘋狂的搖擺着，魚池周邊泛起水霧，能見度很低。心道:自從被他撞破我與賈珍的不堪，這幾日足不出戶，可謂度日如年，生怕賈府傳出那種不倫醜事；慶幸的是沒有，原本恐慌的心才稍微安寧些。對了，風雨這麼大，他應該不會出來跑步吧？為什麼我卻期待他身影的出現呢？嘆息一聲，秦可卿欲收回視線關上窗時。只見一個模糊的身影出現在霧中，上身着背心，下身着一條褲管齊膝蓋的大口褲，在風雨中，在霧中跑動；片刻間，又鑽進霧雨中不見。秦可卿盯着離自己近的霧，看着時而出現又鑽進霧雨的身影，眼眶濕潤起來！心道:不是說再也不傷他么？不羞辱他么？卻讓他親眼撞見公公對自己的不倫事，這種羞辱，痛苦怕是要纏他許久，也許會纏着一輩子！一念到此，秦可卿想痛快地哭一場，為自己的軟弱可欺，也為被傷害,被羞辱的他。”小姐，外邊風雨大，別看大少爺跑步了，關上窗吧。″，寶珠道。她沒理會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的寶珠，繼續盯着那些霧雨，期待時而出現的身影。良久，她問道:”瑞珠可去他那了？”，得到寶珠回答”是”后，她便沒再出聲，只是靜靜地看着魚池那邊。

”小姐，寶珠，我回來啦！”，一樓門口傳來優美的聲音。頭戴斗笠，身披蓑衣的瑞珠，出現在屋檐下，又聽她道:”本想打傘的，可風雨太大，打傘不方便，等我把斗笠蓑衣放好，就上來。”。半刻鐘左右，手提食盒的瑞珠便出現在二人身前。”瑞珠，這麼大的風雨，也去了大少年那，真是風雨無阻啊。”，寶珠道。瑞珠並不在意她的挖苦，反而露出甜美的笑容，道:”寶珠姐姐，我也沒辦法控制啊，去大少爺那晨練，養成習慣了，一到時辰就去了，而且還有美食哦，嘻嘻。”。秦可卿聞言，心道:”習慣？是了，每天守在窗口是種習慣；那公公對自己的甜言蜜語，對自己動手動腳，而自己卻選擇了忍讓，甚至有了些心動的心思，是不是除了軟弱外，還養成了習慣！否則，怎會對公公的凌辱，沒有堅定的反抗之心，而是低聲地哀求，這與半推半就有何區別？”小姐，在想什麼呢？這麼出神！快瞧，瑞珠又帶着美食來了。″，寶珠樂道。秦可卿聞言，瞟了下驕傲的瑞珠，道:”他這段時間，在忙些什麼？你可知？”。瑞珠忙回道:”除了編《倩女幽魂》外，就是玩樂器了，大少爺好厲害，會玩好多樂器。竹笛，簫，琴，箏，二胡，琵琶等等，他說都懂一點。還有，就是畫畫了，把廚娘做的每一道菜，都畫了，真好看！′。話畢，生怕小姐與寶珠不信，從腰間抽出一卷宣紙放在桌上。秦可卿輕輕打開，頓時要驚呼出聲，只見紙上一大碗水煮魚片，跟實物一般！潔白的魚片浸在湯中，在紅辣椒干段，青色蔥花，青色乾花椒，白色蒜沫的點綴下，猶如白玉。這碗水煮魚片，彷彿還會散發出香氣，看得寶珠吞咽口水的聲音都出來了！她紅着臉尷尬道:”大少爺畫得太好，跟真的一樣，沒忍住。”。秦可卿與瑞珠一聽，哈哈大笑起來。

午膳過後，窗外已無狂風暴雨，只是零星小雨。秦可卿精心打扮一番，撐着鮮紅的油紙傘，來到劉志屋門前，道:”在嗎？我來協議酒水之事。”，她連蓉哥二字都叫不出口，彷彿怕髒了他的名，待他應聲在時，便緩緩走進屋內。兩人相對而坐，她瞟了一眼他，見對方臉上有好幾處抓傷，脖子上還有牙傷，道:”小弟不分是非，下手重了些，你別記恨他，他本性不壞。”。劉志沒看她，隨口道:”不怨他，護姐心切罷了。對了，你不是來談生意么？那就說說的你想法。″。秦可卿見對方都不願瞧自己一眼，有些委屈，心中一嘆，端正身姿道:”你出配方，你四成寧國府六成如何？”，對自己只出配方，就能佔四成，劉志是很滿意的，可他不想要這四成！於是道:”你幫我找家酒樓，有大型舞台的那種，至少三層的閣樓，那四成我可以不要！如何？對了，我還要廚娘紅姐以及那五個幫廚，還有芸哥兒。”。秦可卿聞言，臉上怔了怔，一時竟然忘記回答，聽他又道:”只要酒樓我滿意，我要的人到齊，不會讓你吃虧，肥皂，香皂，洗髮水，酒水的配方可以全給你。”。秦可卿一聽，想到這些東西的獨一無二性，一旦面世，絕對是掙得盆滿缽滿，整顆心彷彿要跳出來，激動道:”就這麼辦，我這就去安排，聽我消息。”。她起身欲走時，劉志問道:”我們可以合離么？這種生活，不是我想要的。當然，也不是你想要的。”。秦可卿聞言，腦中一片空白，喃喃自語道:”合離？我從沒這樣想過，怎的突然提到合離呢？″。見她一臉疑惑，劉志淡淡道:”我們現在是夫妻名份，如果不合離，你與賈珍就不方便來往。一旦我們合離了，他應該有辦法保住你留在寧國府，這點我相信。他可以找個理由斷絕關係，讓我與寧國府無任何關係。當然，我也希望離開賈府，賈府中沒有什麼乾淨的地方了，也許有幾個賈家人是乾淨的。″。此話一出，秦可卿猶如雷擊，心中極度悲傷而又羞恥，面容卻無變化，道:”合離一事，我不同意，也不會同意。至於你中秋夜見到的不堪事，是個誤會，我是清白的，你不信，我也無可奈何。”。劉志長嘆一聲，道:”何必呢？你我的生活都過成這樣了，還強撐下去，有什麼意義呢？這種混亂的生活，只會更痛苦，更傷人而已。要麼這樣？酒樓，人，我都不要了，我什麼都不要，我斷絕與賈珍以及寧國府的關係，搬出去，只要合離，可行？”。秦可卿聞言，心中莫名的痛楚，一縷凄涼在面上一閃而過，道:”我知道，公公與我的事，讓你痛苦，讓你覺得羞辱，更讓你恨我！但我還是要說，我是清白之軀，未曾做過苟且之事！合離？我不會同意的，我這就去吩咐人尋酒樓。”。話畢，秦可卿起身走了，走的很優雅；眼中卻有着一層霧氣，那是強忍的淚水。她不想，也不願在他面前弱勢，這也許是她在他心中，最後的一點自尊，她不能放棄，哪怕是僅有的一點自尊！看着她離去的倩影，劉志搖了搖頭，露出無奈的苦笑。

午間，炙熱的太陽，使得空氣異常的悶熱，劉志卻坐在院裏的蒼松下，享受着吹風的涼意，無比愜意！秦可卿尋酒樓已過半月，沒有迴音，劉志閑來無事，便請人在院裏製造了一台大型轉動水車，水源當然來自假山的噴泉，用水車製造水簾，水簾離窗口二米左右，水簾的水流入假山水池，循環使用而已。劉志讓鐵匠打了八個超薄的風扇葉，用鐵絲做了二個扇葉罩，做了一台可隨時改變方向的風扇，放在院裏，一台放在窗口，二個風扇與水車相連，水車轉一圈，風扇葉得轉幾十圈。風扇的效果很不錯，加上水簾的降溫，屋內涼爽無比；至於院子裏，由另一颱風扇吹着，也是舒爽無比！正在感嘆有錢有權真方便的時候，忽聞”蓉哥兒在嗎？小弟賈芸前來拜訪。”。劉志一聽，心中樂極了，賈府中為數不多的乾淨人之一，賈芸終於來了！忙起身迎接，喜道:”芸哥兒，你終於來了，快請進來。”。待賈芸坐下后，感覺一陣陣涼風，向自己不停的吹着，滿臉的不可思異與震驚，望着能送風的物件，問道:”蓉哥兒，這個是何物？怎的還能生出如此涼爽的風？”。瞧他清瘦英俊的臉上滿是困惑，劉志道:”這是風扇，解署還是不錯的。對了，芸哥兒先坐這吹吹風扇，我跟廚娘交待下，弄幾個菜，咱哥倆邊吃邊聊。”。二盞茶的時間，廚娘便把菜送到桌上，蒜蓉粉絲蒸開邊蝦，辣子雞，夫妻肺片，一大碗米飯。劉志見菜已備好，拿出六條冰棍給廚娘紅姐，讓她回去同五位幫廚共享，紅姐接過冰棍，眉開眼笑地退下。剛享受完冰棍的賈芸，見到色香俱全的三道菜，心想味道必不會差！待他飲盡一杯”金陵蓉卿”時，整個身子彷彿處於冰中，舒爽冰涼的感覺佈滿全身，太痛快了！兄弟倆邊吃邊聊，甚是歡樂和諧，劉志把開酒樓之事講出，並請他做酒樓的大掌柜時。賈芸先是驚諤，經過劉志的解釋，才欣然接受，並保證自己會儘力，不會讓他失望。酒足飯飽后，賈芸起身謝過，便離去。

又過去六日，秦可卿尋酒樓的事，依舊沒有消息傳來，劉志在院裏吹着風扇，正懷疑秦可卿的辦事能力時，傳來嫵媚而清脆的聲音，”喲，蓉兒好不快活！有好事也不想着嬸子，非得讓可卿告知我，忘記嬸子對你的好了？真是沒良心。″。劉志一聽，便知王熙鳳到了，忙起身把她與秦可卿請入院裏坐下。兩位美人剛坐下，俱是被風扇驚到，經過了解后，也想劉志幫着弄台。王熙鳳美目盯着劉志，道:”拿出來吧，讓嬸子試試那些新奇物件，然後再決定。″。劉志看着她們，有些為難，道:”二嬸子，肥皂，香皂，洗髮水，是清潔之物，特別是香皂。。。。”。秦可卿打斷他的話，想到他的沐浴室自己還沒試過，眼中一絲狡黠閃過，笑道:”不就是沐浴嗎？我跟二嬸子一起便好了。″。王熙鳳一聽，也不在意，反而調笑道:”蓉兒，沐浴而已，你說話吞吞吐吐，難道怕我吃了你媳婦不成？哈哈。”，隨後跟着秦可卿去了沐浴室，隨後裏邊傳齣戲鬧之聲，有的竟是閨蜜私話。遠離為妙，劉志忙道:”我去吩咐廚娘，弄些吃食。”，”二嬸子，這沐浴室可好用？香皂，洗髮水可還行？”。”是些好物件，定能掙錢！對了，可卿，你與蓉兒必定洗了鴛鴦浴吧？這麼寬敝的沐浴室，隨便你們怎麼整都行，快活么？″，王熙鳳在她耳邊低聲道。秦可卿聞言，雙頰羞紅，很是羞澀，低聲道:”自焦大醉酒之言后，他都沒碰過我，哪來的快活？二嬸子，別再羞我了。”。”焦大這廝，是個黑了心的，蓉兒也信他？看來也是個黑心的！蓉兒不疼你，讓二嬸子好好疼你。哈哈。”，頓時，沐浴室里戲嬉，尖叫聲不斷，調戲聲連連，二女玩得好生快活！許久，賈府中的二位女管事兼閨蜜，笑呵呵的走出沐浴室，走到風扇前吹頭髮。在炙熱的太陽下，加上風扇，一盞茶的功夫，頭髮均已干。二人挽起髮型，回到石桌邊坐下，享受着風扇，聊起同是少婦的話題。又過去了一刻鐘，劉志領着廚娘幾人把做好的菜，擺上石桌，有豬肚雞，上湯豆苗，椒鹽排骨，白灼蝦，三鮮湯。接着便從冰窖取來”金陵蓉卿與冰棍，冰棍給了廚娘紅姐幾人，紅姐領着幾人道謝后離去。”蓉兒，你剛才給廚娘她們什麼了，她們竟那般歡喜？”。”二嬸子，那是冰棍，我們先用膳，再試試酒水，酒足飯飽后，問他要便好！”，秦可卿道。王熙鳳聞言，覺得有理，便品起菜來，嘴裏叫好聲不斷。當冰鎮的”金陵蓉卿”入喉后，她大聲道:”味先微澀后甘甜，入喉冰爽清涼，過癮！痛快至極！蓉兒，飯後領你去看酒樓，同意后給方子，可好？”。劉志一聽，心中大喜，連連點頭，回道:”好！如果酒樓讓我滿意，我可以直接寫契約書，你們呢？”。王熙鳳妖艷的面容泛起傲色，嫵媚道:”我已經跟老祖宗打了招呼，只要你送我些物件，帶回去讓老祖宗試用下，應該就成事了。”。秦可卿瞟了一眼劉志，道:”我去見了公公，他很支持。只要你寫好契約，便是寧國府與榮國府之間的事了。”。劉志一聽，無所謂地搖搖頭，沒再多言。

丑時五刻，天空中的白色太陽，彷彿在烤炙着大地，空氣異常悶熱，偶爾飄過的微風都帶着熱氣；田園犬爬在街邊，舌頭吐得很長，顯得溫馴可愛；街兩邊的小販們，在賣力地吆喝，吸引着客人光顧自己的東西；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很是熱鬧。”芸哥兒，可認識些能歌善舞彈曲兒的朋友？”，馬車中的劉志道。”蓉哥兒，實不相瞞，家境貧寒，未曾去過煙花之地，況且家母也管得緊。”，賈芸道。見他面泛羞意，劉志道:”芸哥兒誤會了，酒樓中間有個舞台，我便想着找一批，能歌善舞彈曲之人。”。賈芸一聽，暗叫一聲”羞死了個人”，道:”可以尋薔哥兒，他管着一個戲班。蓉哥兒既然不願公開身份，我去尋他便是。”。劉志聞言，點頭稱好，用手撩起一角布窗帘，繼續觀看着外邊的風景！”蓉兒真是轉性子了，變得這般有出息！莫非腦受傷開竅了？哈哈。”，王熙鳳道，艷麗的面上帶着戲嘻，美目盯着秦可卿。”或許是吧，以前的紈絝模樣沒了，如今顯得謙謙君子，就是陌生了些！”，秦可道。見她情緒低落，王熙鳳調笑道:”也是！謙謙君子怎會哄女人開心？還是紈絝些好，懂女人的心思，會撩撥女人，會讓女人更快活些。哈哈。”。頓時，車內二女戲鬧起來，笑語不斷。

香滿樓，榮國府的酒樓，位於秦准河邊上，岸邊微風一起，垂柳便翩翩起舞。三層閣樓，裏邊是圓形結構。一樓有八十張桌子圍着舞台，可坐三百二十人，中間有個大型旱井，有護欄；二樓有二十八個包間，以及一間由兩間改成的舞台，舞台延伸到近旱井附近上方，由護欄圍住，約莫二十八平方；三樓有三十個包間。劉誠仔細地觀看着，越看越喜歡這酒樓，便當即簽下契書。王熙鳳與秦可卿簽好契書，拿到方子后，就把劉志,賈芸留在香滿樓，二人神情激動地離去。”芸哥兒，這是我們的了！走，先把”香滿樓”摘下，換上”閱客香樓”，哈哈。”，劉志激動道。賈芸聞言，低聲自語:”閱客香樓？樓香客閱？好！好名字！”。待把酒樓名字換好后，二人在三樓一包間商議，劉志道:”芸哥兒，你為酒樓大掌柜，每月4兩銀子，酒樓盈利你佔一成份子。”，賈芸一聽，想到賈府中的姑姑，姨娘們才每月二兩，就急道:”蓉哥兒，每月4兩銀子，就給得太多，我怎的還有臉接一成份子？萬萬不可的！”。劉志見他着急，絕不肯接受，道:”芸哥兒，這酒樓由你管理，你的負擔很重，就別再推辭。現在要做的，就是聘用人手。”。賈芸聞言，不再推辭，便細心聽着。見他認真起來，劉志又道:”首先，跑堂的小二，至少四十人，工錢每月一兩半；其次，廚房，做菜加幫廚得十五人，這個由紅姐來；然後，能歌善舞彈曲的，琴，箏，二胡，琵琶，簫，笛，鼓等，要十人，工錢每人每月二兩，演出時辰為戌時到亥未，客人打賞的再從中取四成；最後，就是二個賬房，每月三兩。芸哥兒覺得怎樣？″。賈芸聞言，道:”蓉哥兒，工錢出這麼高，找人不會難，絕對會辦得妥妥的。”。待一切相議好，二人便坐上馬車回府。